第23章 23.梦境
凌晨，格因的梦境中。
“记住我说的话。”
那道身影的主人带着黑色纱帽，黑纱遮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即使面容模糊，猩红色的瞳孔让人过目不忘。高高扎起棕红色的头发如同披风般自然垂落于身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位流浪的骑士般。
她盯着格因，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苦笑。
拿出一条做工精致的宝石项链。
“忘记'我'们的名字，拿着它，离开这里。”她用着平静的语气说着，就像是讲述着一件无比平常的家常事般。
“在关键时刻，将血液滴于宝石表面，它就能保护...”
话语在脑海的不断地回荡着，如同行走于空荡无人的长廊中般。
“你...”到底是谁？
格因的话还未问出口，梦境如同镜子般破碎。
格因缓缓地睁开双眼，从地铺上坐起后，点燃蜡烛，起身走向客厅内的书架。
从书架上拿出其中一个储藏小物件的杂物盒子。他随意地在盒子中翻找了几下，一个宝石很快显露出它猩红色的一角。
就着微弱的烛光，格因拿起宝石项链，手中的宝石项链与梦境中的那条渐渐重合，猩红色宝石内部仿佛有血液在流动着。
宝石表面倒映出他的面容。
这让他再次回想起那位时不时会出现于梦中的女子，那位拥有与自己相似面容的女子。
“你到底是谁？”
格因盯着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头绪，转身将宝石项链扔回储藏杂物的盒子中。
“没什么用。”他评价道。
格因回去继续睡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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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故事会
旅店的房间内。塞谬尔闭上双眼，耳边钟表细微的转动声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喃喃细语声，仿佛是进入虚幻缥缈的梦境般。
再次睁开双眼，迸发出火光的篝火映入眼帘，如同太阳在黄昏时分退出天空这片广阔的舞台，没有一丝留恋，在不久后，世界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咳咳咳！”'秩序'率先开口道，“晚上好，各位。”
“我们没有夜晚。”沉默许久的'文明'突然开口纠正。
'秩序'无奈地摊了摊手，“很遗憾的是，我们现在有了。”
'文明'反驳道：“'世界'会回来的！它只是暂时离开了一段时间，一段时间而已。对于我们来说，这段时间很快，不久之后，夜晚会再度离开。”
“无论我们有没有'世界'与夜晚，但我们现在都存在着，这已经很好了。”'幸'将双手合十。
“'世界'诞下我们，养育了我们...不，这不是真的。”'文明'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急切地询问着，像是一个突然失去父母怀抱的孩子般，“'幸'，请告诉我，我们的'世界'为何离开？”
'幸'摇了摇头，“抱歉，我无法窥探过去所发生过的事情。”
“过去，过去...？”
紧接着，'文明'转头看向我，“告诉我，'世界'为何离开？”
“......”
“......”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有预感，这些家伙待会儿估计又要吵起来了。
...
正当氛围持续陷入沉寂时，阿序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世界'为何离开。”
'文明'此时像是抓住希望般，“快告诉我。”
“咯咯。”序曲如同挑衅般地轻笑着，仿佛是在嘲讽着'文明'的行为。
伴随着轻笑声，篝火上方渐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天平，天平尾部呈现锋利的倒三角形，这天平周围围绕着淡金色的光点，仿佛从火焰中散发出的火星般，但也始终无法将光亮渲染到这漆黑的夜晚半分。
序曲起身，手指着'文明'，询问：“告诉我，你想要知道吗？”
悬浮于空中的天平开始摇晃起来。
序曲开始蛊惑道：“付出代价，我会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阿序！”'幸'打断了序曲的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哩。”序曲撇了撇嘴，虽然嘴上服了软，但篝火上方的天平摇晃地更加剧烈。
在不经意察觉间，故事会的其他三个孩子的身影同周围的场景开始如同幻影般变得虚幻。
“'世界'对我们有着养育之恩，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对于它的去向，你们却选择漠不关心，置之不理，现在居然还...！”
'文明'冷冷地看着序曲。它身后慢慢汇聚出一个个模糊的残影，数量越来越多，仿佛如同虫群繁衍般。
残影达到一定数量后，开始变得清晰，像是木偶般抖动着四肢，弓着腰，一步步向阿序靠近。
序曲也不甘示弱，这个家伙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接近一米五左右长的大剑，做出防御的姿势。
这是阿序和'文明'之间的争斗，过多的加入或参与其中，只会使得场面更加无法控制，这是历史给予的教训。但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领导者便会发挥出作用。
就在这时，最靠近序曲的残影从背后率先发起了进攻。
眼前战火即将一触即发，一阵不满地呵斥响起。
“够了。”
几秒钟后，序曲手中的大剑、悬浮的天平、无数残影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序曲和'文明'回到了几分钟前的状态，都安安稳稳地坐在草地上。
序曲撇了撇嘴，“切，我就知道是这样哩。”
“怎么了？序曲，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幸'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要想确认一件事...”只是想确认'世界'的离开，到底有多少的价值呢？只是可惜某些家伙坏了好事。
阿序并没有说出后半句话，转头看向坐在'秩序'旁边的'永恒'。
'隐瞒，'永恒'肯定在隐瞒着什么。'
'......'
回过神来的'文明'低下头，咬了咬牙。
'是'永恒'...！'
'文明'心里清楚，是'永恒'出手了。
'文明'在心中腹诽着。'这个家伙...!明明是我们中的领导者，却对于'世界'相关的事情一概不提，也什么都不管，丝毫没有作为领导者应有的义务，现在倒是突然装起样子来了。'世界'为什么会选择'永恒'作为我们中的领导者？'
...
一声清脆的响指打断了'文明'的思绪。
“够了，不要再闹下去了，继续故事会。”'永恒'说道。
'幸'附和道：“我觉得'永恒'说的对，大家不要再争吵下去了。”
'变革'摇了摇头，附和道：“是的，继续争吵下去毫无意义。”
作为导火索的'秩序'清了清嗓子，假装无事发生。“咳咳咳！好了，好了，我们继续故事会，这次该轮到'联系'了。”
'联系'接过话。“谢谢，不过比起讲故事，我更喜欢写诗，但介于大家看起来都不大爱听我写的诗，所以我选择先朗诵诗。”
“如同泡沫般脆弱，如同岩石般坚固，眼中的百年不过于瞬间，却在一瞬间坠落。失去了星辰的指引，面对星星的陨落，无法悲悯与同情。这是'规则'的嗤笑？还是原本的宿命...”
'联系'一手触碰自己的额头部位，一手指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篝火，嘴中不断低语着。“我要讲述的是《诞生录》中的恶魔的诞生。”
“起初，从神有了意识起，世间逐渐便诞生出了人类。但请不要忘记，人类是世间运转中的一部分，规则操控并运转着世间。”
“山洪、海啸、龙卷风、火山喷发...等等一系列的自然造害严重威胁到了人类的生存环境，神不忍心看到人类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便在人类中选择十三位深受世人爱戴与尊重的人作为祂的代言人，世人将他们称之为十三位前往居住于天空尽头的使者，简称为十三位天使。”
“传送，神生于天空的尽头，因为自身力量过高会打破世间平衡，而无法前往世间。神为了赐予天使们力量，便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赋予了十三位天使飞翔的力量与漫长的寿命，天使们的脊背都不约而同的长出了如同神鸟般的六翼翅膀，以自身为载体，将这力量传于世人，如同播撒者得到种子，再将种子撒播至田野般。”
“世人得到力量，他们发现这份力量十分地超乎自然，就将这份力量命名为超凡能力。自此之后，世人在十三位天使的引导下，动用这份力量与智慧建立了一个个安全的家园。自此，神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之中。”
“与此同时，世间开始出现了一个名为魇魔的物种。这种物种大多数都会潜伏于暗中，如同捕捉猎物般，杀害人类，只为来啃食他们的尸体。”
“但世人早已拥有能与魇魔抗衡的力量，世人团结起来，一同对抗魇魔。”
“在某一个天，七个贪婪的人类窥探起了天使们的力量，他们先是锁定了十三位天使中代表'慈爱'的拉柰作为目标。趁着夜色，他们将拉柰杀死，再慢慢地割下拉柰的六翼，并带走了六翼。”
“传说，人死后，自身所拥有的超凡能力也会随之消散。但天使的六翼中蕴含着神所赠予世人的力量，有着神的限制，所以六翼不会消散。”
“拉柰的六翼被割下后，神也在此刻苏醒，并察觉到了拉柰的死亡。神勃然大怒，将那七人放逐至地下之中。”
“地下深处有着可以灼烧灵魂的熊熊火焰，那里被称之为地狱，流放罪人之地。”
“七个罪人在烈火的灼烧下，变得佝偻黑漆，因为六翼所带来的影响，他们都长出一只短小丑陋的翅膀，虽然是翅膀，但都无法飞行。自此，最初的恶魔就此诞生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争，瘟疫，紧接着饥饿，死亡开始蔓延，人们开始每天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戏谑这世间的一切，历史总是以不同的再次上演错误与悲剧。”
“神看着世间所发生的一切，决定收回给予世人的力量，作为惩罚。”
“十二位天使一同决定追随着神，去往了天上，去往神所在的地方。”
...
“在十二位天使的拥护下，神创造了它的五位子嗣，它们分别是掌管事件法则的尼波丝，智慧的里，丰收女神萨拉，记忆女神蒂芙尼，最初的乌拉诺斯。”
“其中，乌拉诺斯是神最宠爱的孩子。”
“在十二位天使的养育下，神的五位子嗣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长大...”
“西尼太太，请您说重点，说重点！我可不想从头开始听。”吉娜打断道。
吉娜躺在床上，西尼太太正在给吉娜讲着睡前故事。西尼太太是幸运女神忠实的信徒，自然不会放过每一次给小吉娜讲解《诞生录》的机会。
在不知不觉间，讲解《诞生录》成为了睡前故事中的必备环节。
然而，吉娜可不喜欢西尼太太在睡前故事中插入一段《诞生录》的内容。
“你这孩子...”
西尼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接着说道：“好好好，那我们就从上次中断的地方开始讲起。”
“乌拉诺斯偷偷地将超凡能力再次挥洒至世间。神发现后，大发雷霆。为了惩罚乌拉诺斯，神将乌拉诺斯诅咒，乌拉诺斯成为了恶魔，神将其放逐至世间。”
“天使与恶魔的翅膀外形极为相似，但颜色截然相反。”
“乌拉诺斯的六翼变化为了黑色，但在十二位天使的守护下，乌拉诺斯在世间受到了人们的尊重与爱戴。”
“智慧的里与世间的一位人类女子相爱了，里避开神的视线，偷偷地诞下了与女子爱的结晶，一个名为库拉的孩子，她没有翅膀。”
“神并不知道库拉的存在。身处于世间的库拉，与乌拉诺斯相爱了。”
“但仍身处地狱中的七位恶魔窥探到了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嫉妒深受世人爱戴与尊重的乌拉诺斯。于是，他们打算在库拉诞下孩子的时候，偷偷地将孩子替换。”
“库拉生下了一对双子，姐姐拥有一对天使翅膀，弟弟是个普通人。两个孩子都被七位恶魔所替换成了普通的孩子。”
“聪明的库拉很快就察觉到，她的两个孩子故意被替换了，她告诉了她心爱的爱人乌拉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