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天使与水银
“然后双子中的弟弟因为体弱，很快救病逝了。双子中的姐姐经历了许多磨难后，幸运地活了下来，与父母幸福生活下去。这个姐姐就被称之为幸运的化身，莫罗！”吉娜一口气说完了接下来的故事。
“好了，西尼太太！接下来，我们可以讲点童话故事了吗？”
西尼太太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吉娜催促道：“快点嘛，西尼太太，我想听《小莫与狐狸》的故事。”
“好好好。”西尼太太起身，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一本童话书。
...
...
第二天，天还未亮，兰登事务所就迎来了属于它的客人。
此时，西尼太太刚刚起床，她已经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正在坐在事务所前台前，做着晨祷前的准备。
吉娜和西尼老先生还处于睡梦中。
兰登事务所是主要由西尼太太和她的丈夫约克•西尼经营。兰登事务所以由西尼太太的丈夫的名字所命名的。所内共五人，其构成为西尼夫妻与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以及一个助手。
西尼太太没有生育能力，吉娜是西尼夫妇从孤儿院中领养的孩子。
西尼太太的丈夫是个侦探爱好者，年轻时曾做过几年侦探的助手，虽然最后以侦探卷钱跑路，约克•西尼白打了几个月的工而告终，但好在探案所带来的经验是卷不走，这为后来他创立兰登事务所奠定了基础。
这次事件并没有消除约克•西尼老先生对于侦探这一事业的热爱。
凭借着过人的幸运与本领，因为一次意外，西尼夫妇实现了财富自由，虽然不过上长久的奢靡生活，但还是能过上长久的中产生活。从此，西尼太太开始信仰幸运女神莫罗，过上了每天苦于收租的生活。
而约克•西尼老先生也拾起他年轻时的理想，创立了兰登事务所，开始了他的侦探之旅。
虽然兰登事务所的生意有些不尽人意，但凭借着“有生意总比没有强”的理念，事务所经历了无数波折，仍在自负盈亏的经营下去。
...
铛铛铛！铛铛铛！
敲门声响起了。
西尼太太停下了手头的事情，她知道，能在这个点敲门的人，大概率是经过介绍而来的客人。
“请进。”
客人推开门，进入了兰登事务所的内部。
“您好，请问这里是兰登事务所吗？”客人询问道。
西尼太太点了点头，“是的，这里是兰登事务所。”
“我是赫米尔的同事，我听说这里能接私人委托，我想寻个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要寻找谁？”
客人摘下帽子，走上前来，递给西尼太太一张黑白照片。
“我想寻找一个朋友，他叫伯格曼•波克。至于详细有关情报以及关于报酬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谈谈。”
“方便留个名字和联系地址吗？”
“我叫朱莱，联系地址的话...来安普大旅店的前台报我名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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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安普大旅店
清晨
...
铛铛！铛铛！
门外响起一阵有规律地敲门声。
此时，塞谬尔已经起床一段时间，但他正在躺在床上看书，距离他看完《沟通艺术汇总》下册，还剩下二百八十八页。
早已养成的躺在床上看书这个习惯，导致塞谬尔此时并不想起身去开门。
没人会想在自己投入进书中时被打扰。
他现在在布列松可没有什么熟人，而且按照常理来说，在这么大的一个正规大旅店里，可没有一个正经人会在大清早的时候，去敲陌生人房间的门。
铛铛！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敲门声比上次还要响亮，这似乎在催促着他赶快开门。
塞谬尔有些不情愿起身去开门。
'是喝醉走错房间的人？'
'还是朱莱女士？'
'又或者是旅店内其他的工作人员？'
...
他带着猜测，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孩，从外表看起来，她大概只有十多岁的样子，身高一米五出头，戴着眼镜，衣着穿搭较为经典。
她穿着明显有些大一号的中长款大衣叠穿中裙，胸前系着蓝色领带，一双中筒黑色皮靴，头顶墨蓝色贝雷帽，贝雷帽上有着一个墨蓝色蕾丝蝴蝶结。手中还拿着一摞纸。
不认识。
塞谬尔确定自己并不认识面前的女孩，他直接了当地说：“你走错门了。”
“不，没有，就是你。”
女孩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塞谬尔，接着继续开口说道：“你好，塞谬尔•卡特兰调查员，大概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成为你的同事，也就是你的协查官，你可以叫我...水银。”
女孩在说到“水银”二字时，明显地犹豫停顿了一下。塞谬尔知道，这名协查官大概率用了'匿名'。
基金会规定，为了保护个人隐私，协查官可选择性的匿名参加任务。但实际上，这个规定可有可无。在大多数情况下，匿名和实名根本没有太多差距。毕竟无论是否在任务期间，相貌不会变的。
面前的女孩与塞谬尔想象中的协查官的形象有些出入。
但无妨，是个活人就行。
塞谬尔伸出手，“你好。”
水银和他握手。
“你好，过多的客套话就不必了。你的基本情况我大致了解，既然你已经在不久前成功晋升为界律第五级。那么，我就需要向你介绍一些工作相关的内容，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可以让我进去吗？”
“这...”
塞谬尔的心情非常微妙。他瞄了一眼放在玄关处的手提箱，里面还装着半箱子的白夜币，一些基金会相关的工作证件也在里面。
假如水银要是突然要求查阅证件，再万一被她发现，解释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
水银见他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行动的迹象，“如果你想让我在旅店的走廊里，给你讲解工作相关的内容，我很乐意效劳。”
“那你还是进来吧。”塞谬尔可没有喜欢被路人围观的奇怪爱好。
退一步来讲，那箱子里头的又不是她的钱，她管那么多干什么。每个人的储存金钱的方式都多多少少大有不同，存个现金，喜欢当储物爱好者能有什么错。
他将门彻底打开。
“好的。”
水银点了点头，自觉地进入了房间内部，在客厅内找了个椅子坐下。
塞谬尔关上房门，紧随其后。
房间一室一厅一浴室，厨房和客厅一体，卧室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套工作桌椅，卧室与客厅的体积大致相同。
“需要来点喝的吗？”
“不用了，谢谢。”
水银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空椅子，似乎她才是来迎接客人的房间主人。
“坐吧。”
“好的。”塞谬尔坐下了。
“首先，对于我个人，作为一名协查官，简单说明一下。在工作时间范围内，我大部分时间会协查你的工作，但有小部分时间，我有其他的工作内容需要独自完成，这段时间不会随你一同工作。”
塞谬尔点了点头。
水银放下手中的那摞纸。
“好的，那么接下来，我将为你阐述一下，我们的工作内容，也就是我们的任务。切记，在布列松，不仅有其他基金会的调查员和调查官，还有其他势力盯着魇魔，他们的任务或者行动目标可能与我们的任务有所冲突，不要和他们有过多的纠结。我知道你在纳尔维亚帝国的塔克勒基金会分部中，工作业绩十分出众，再加上你有前车之鉴，而且我们现在在布列松，布列松和纳尔维亚帝国对于塔克勒基金会的相关政策与友好程度大为不同。所以，与我们的同事或者与其他势力产生冲突，这对于你我来说，这可能很造成过多不必要的麻烦，也有可能带来不可估量的隐患。比起之前，你需要更加谨慎。”
水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我也知道，调查员的工作业绩和奖金挂钩。我是个不喜欢惹上过多麻烦的人，奖金这方面的缺失，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每月会给你二千白夜币作为补偿。另外，你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塞谬尔听到“二千白夜币”这句话时，直愣愣地向水银。
二千白夜币！这不比每天累死累活才能拿到的月度奖金高？
要知道，他幸幸苦苦地在塔克勒基金会分部干了快一年，加上月度奖金，每月工资就六千白夜币出头。
这个协查官的行为有些出乎塞谬尔的意料。
“没问题。”塞谬尔果断答应了。
“好的。待会下午的时候，我会给你四百白夜币作为预付金。到月底的最后一天，结算剩下的一千六百白夜币。”
塞谬尔点了点头。
“好了，接下来该说些正事了，这是资料。”
水银将那一整摞纸递给塞谬尔。
“先挑几个重点的说说，两个星期后，我们会代表塔克勒基金会一场慈善晚宴，与我们一同同行的，还有我们的同事。会参与这场晚宴的，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例如元老院成员，或者审议会议员。所以这场宴会对于塔克勒基金会来说，很重要，说的难听一些，这就是个有关乎基金会面子工程上的问题。”
“由于布列松禁止基金会驻扎...所以基金会派人这次参加这场晚宴的目的，也不必我多说什么了，虽然你是总管女士推荐参加晚宴的人选，但注意事项还是要说说的。”
“我从基金会提供给我的资料来看，你是个土生土长的纳尔维亚人，从未来过布列松，所以我并不确定你对布列松这个国家了解多少，那我就简单介绍一下布列松。”
“布列松的国土大约只有纳尔维亚帝国九分之一的大小，二十万平方公里左右。布列松虽然地方小，但有五个区，分别西劳区、安汶区、百鸟区、新风区、旧历区。
其中的百鸟区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富人区，里面居住着各种各样的达官显贵，其中还混杂着些不折不扣的人渣，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星期后要参加的宴会就在这个地方举办，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至于其他什么详细的注意事项和一些简单的礼仪，我会在参加宴会的前一天提醒你的，这些你都大可不必担心。
布列松的执行官有两位，执行官的主要职责的是担任军事统帅，主持长老院和审议会，并执行相关决议。执政官每三年进行一次换届选举，主要由长老院和审议会投票选举产生，其投票权力占比大致为长老院占六成，审议院占三成，公民占一成。
对了，只要在布列松居住超过五年，皆为布列松公民，但前提是必须要在相关正规机构进行登记和办理手续。”
'这个真的要介绍得这么详细吗...？'
出于礼貌，塞谬尔没有打断水银的讲话。
“元老院主要由建国早年间搬迁至此的贵族的后代、为布列松做出过卓越贡献的商人、拥有大量资产的企业家、颇有威望的神父等等，一系列精英阶层所组成的，他们是审议会和公民所选举出来的，其投票权力占比大致为五五开，但只要审议会票数超过审议会议员人数的三分之二，也可以成为元老院中的一员。但值得一提的是，审议会有权罢免元老院成员的成员身份和权力。”
“审议会议员也是由选举产生，与上述不同的是，元老院成员无权参与其选举投票，也就是可以这么说，审议会议员都为公民选举所产生。而且假如有人是元老院候选人，同时又成为审议会议员候选人，那么这个人就必须要做出选择，因为元老院成员与审议会议员两者不能同时担任，这是在法典上有明确规定的。”
“现任执政官是迈克斯•爱丽丝和多多科•索珍，再过二个月后，就该到新一轮执政官的换届选举了，所以对于大部分元老院成员和审议会议员来说，这是个关键时期。”
“至于审议会，审议会内部构成有些复杂，主要分为三股势力，我建议你不要和那些人靠拢的太近，审议会议员之间的关系和利益交错复杂。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也不要靠拢他们，宴会上的时候，尽量了他们保持距离。我给你资料中有审议会议员的名单与相关信息。”
“我知道，总管女士似乎很重用你，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招惹到了不该招的东西，被总管女士申请派遣到布列松，但总归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有关...”
水银停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咳咳，机会是需要自己把握住的，这我也不必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