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强人所难
《六合人家》
第二十六集_强人所难
26－1.日本街道_晚_外
华晓西：“吕思扬？”
吕思扬（对关友和）：“现在最紧要的是帮琦婶把食盒弄回去，哦琦婶在那急得要命，你还叫晓西陪你去玩儿？她这么有义气一人，能不管琦婶吗？是吧晓西？”
华晓西：“是！对不起友和，我现在真的很乱，我现在就希望赶快帮琦婶搞定，然后马上回国，回六合人家！”
关友和：“晓西……”
吕思扬：“晓西，咱们去找青木再谈谈，我知道他在哪儿，来，打车。”
华晓西茫然道：“找青木？”
吕思扬：“是啊，找青木谈妥了，我们就可以快点回国了。”
华晓西已有些六神无主：“对，对，找青木。”
关友和：“稍等，我去开车。”
吕思扬已经拦了一辆出租：“不用了，晓西讨厌日本人，你让她静静！”
车子启动
街灯下，关友和怔怔地注视车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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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日本酒吧_晚_内
昏黄的灯光五彩迷离
一桌桌呼朋引伴的男人围坐喝酒
吕思扬往里看了看，马上又拽着华晓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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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日本酒吧外街上_晚_外
吕思扬：“晓西，我去和青木说去，你哪儿也别去就在这等着我啊，哪也别去。”
华晓西迷茫地点点头，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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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日本酒吧_晚_内
吕思扬进门：“您好。”
服务生：“先生您好，请问几位，需要喝点什么呢？”
吕思扬：“我找人的，麻烦给门口那位女孩一杯红茶，谢谢。”
服务生：“好的。先生要找哪位，我带先生过去。”
吕思扬：“青木博文。”
服务生：“哦，青木先生，喏，他最近都在角落那桌，先生，请。”
吕思扬：“我自己过去成了，你去送红茶吧，谢谢。”
服务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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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博文面前摆了好多小罐清酒，正在低沉自饮
吕思扬走上前坐在他对面：“青木先生您好，我们在医院见过，我是琦婶的朋友，琦婶就是想替主顾把那个食盒完璧归赵的那位大婶。”
青木博文：“完璧归赵？”
吕思扬：“您是世界史高材生，不会不懂这个成语。”
青木博文苦笑一下：“是的，我懂，（中文）我也懂中文，但是高材生有什么用？能预知股票的涨跌吗？能让股票起死回生吗？那才叫高才！世界史？呵呵，只不过是一堆过时的玩意儿，有什么用！”
吕思扬：“我知道，你把合伙办会社的钱买了三支股，黄金、能源全都因为经济危机跌停了，你不得不和你父亲借钱弥补合伙人的亏空，导至令尊中风入院。”
青木博文：“是！我把父亲气得住院，我无能！我不孝！我连交住院费的钱都拿不出来，所以才给了你们这个机会，如果你是来买食盒的那我们现在就可以交易，如果只是来教训和嘲笑我的，对不起请你走开！”
吕思扬：“据我所知，青木教授约琦婶过来并没有提过一个钱字，他更多的是看重老朋友家人的这个情份，他并不一定会给食盒开价。”
青木博文：“你也说不一定了，所以一切可能都存在，如果你们信任家父，那么去和他谈好了，你们替他交清住院费，说不定他能快点醒过来。”
吕思扬：“他是你的父亲，他是你的责任！”
青木博文：“责任？我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责任压得抬不起头！他是历史教授就非要让我也读历史，说历史教授的儿子也必须有传承大和民族历史的责任，从此这就象一座山一样压着我，我根本没有兴趣，却要苦读那些枯燥的文献，还要考出最好的成绩让父亲高兴，从上学到工作我没有一天是为自己的兴趣活着的！”
青木博文越想越激动，抓起一瓶酒一饮而进
青木博文：“我不愿意再被父亲那个虚幻的责任拴住，我不愿进研究所一辈子埋头在无边无际的文献里，我要为自己生活！可是我运气怎么那么差？会社经营不善，买股票也全部赔本儿，我现在已经快走投无路，这都怪他的那句责任。这是他造成的，所以他要负责，就用他的藏品换他的住院费好了，哈哈哈，到头来，他一辈子的历史也就这点用途，呵呵呵……”
青木博文发泄得高声失控，旁边的客人不由纷纷被惊扰
青木醉熏熏起身，摇晃着往酒吧门口走去
吕思扬追上：“站住！这就是你对你父亲的理解？你全都错了你！你这么误解根本就是不负责任！”
青木博文：“随你怎么说，无非就是为了食盒，300万，少一点都别想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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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日本酒吧外街上_晚_外
青木博文摇晃着出门，吕思扬追出拽住他，青木厌烦地猛力推开，吕思扬撞在酒吧外墙上
“呼——”青木被横冲过来的华晓西一把拧住胳膊，只觉眼前一花，“砰”人已摔在五米外的地上
华晓西扶稳吕思扬，吕思扬上前冲青木博文大声道
吕思扬：“你给我听好，我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你父亲的这份责任。”
华晓西：“哎他听得懂吗？”
吕思扬：“不但懂，而有精通。哎我呢，和你一样，从小到大全都按父母设定的路线这么走过来的，就连工作他们都给我安排得妥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中国内地的‘官二代’，我也勉强算是一个吧。”
青木博文：“官二代？除了权利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
吕思扬：“我不介意你这么认为。但我不象你一样对你父亲就只会埋怨，我很明白我父母这么做的苦心，他们是尽全力让我过上他们认为最安逸的生活。”
青木博文：“安逸？顺应他们就是安逸？”
吕思扬：“嗯，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能进入我父亲所在的企业工作就是他们认为最踏实的职业，我进去了，他们放心了，他们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我，如同你父亲一样！”
青木博文：“这是爱？这不过是把我变成木偶，是束服在他手中那条线的木偶！”
吕思扬：“那是他为你引导人生的路线！你也自己开会社了，你也买了看好的股票了，结果怎么样？你的资质你的特长没有人比你父亲更了解。你，只适合在研究所里踏踏实实做学问，这一点青木教授在你小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而且他是一位历史专家，他看尽了沉沉浮浮的历史风云，在他心里，世间一切繁华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沉浸在文献里才能远离功名利禄，平平安安地走过一生，他用一生的经验来为你铺路，渴望你象他一样做一位生活平静又受人尊重的学知，这就是他作为父亲对孩子的责任，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读懂！”
“轰——”青木博文愣住，酒气弥蒙的双眼渐渐清晰
华晓西拍手：“太好了！讲得太好了吕思扬！我几乎要重新认识你了。”
一直眉头不展的晓西终于重现笑颜，令思扬瞬时心动
吕思扬：“晓西，你终于肯认认真真了解我了，呵呵呵……”
华晓西：“哎哎哎，食盒，找他不是来要食盒的吗？”
吕思扬：“对对对对，马上进入正题。（对青木）经过我的点化，你有没有大彻大悟？”
青木博文不语
吕思语：“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灰心。我呢，和你一样，工作之后才发现自己就是个白痴，我的学历我的规划面对实际工作的时候根本就是一张废纸。可我不象你那么一意孤行，我有非常聪明的朋友帮我，我肯干，我从头学，什么难事儿咱都Easy，就算顺着我父母铺好的路，我也要走得端端正正，我一定要对得起他们的爱！”
青木博文深深一震
吕思扬：“你呢，你都快把你父亲的家底折腾光了还执迷不悟，你还好意思全怪在你父亲头上，太可笑了，醒醒吧你！”
青木博文完全酒醒了
吕思扬：“青木教授是一位特别重视朋友情义的老人，他绝不会用朋友托付的文物来牟取私利，那样势必玷污他的人格，你要是还没蠢到家，麻烦你尊照令尊的心愿做一件好事，成人之美，也总算是替青木教授完成了朋友的嘱托！”
华晓西激动地搂住吕思扬的脖子，朝他竖起大姆指
吕思扬被搂得脖子都快断了，心里却超极甜蜜
青木博文缓缓站起来，走到吕思扬面前
华晓西马上将吕思扬挡在身后：“干什么？他说了这么多你听懂没有？干嘛？不服？”
青木博文深深鞠了一躬：“我全听明白了，我平生第一次这么明白，非常感谢！”
吕思扬：“哎，咱们同命相怜我才这么帮你的啊，你要是真想感谢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青木博文：“我明白，食盒明天早晨就可以来我家取。”
华晓西：“真的！太棒了！”
吕思扬：“我马上订明天下午的机票，咱们马上回家。”
华晓西：“嗯！”
青木博文：“为表诚心，我希望琦婶女士能把她的戒指留下。”
吕思扬：“戒指？你说拿琦婶的戒指换。”
华晓西：“哎，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要抵压物啊？出尔反尔啊这么不痛快！”
青木博文：“那枚戒指根本无法与食盒作等价交换，我留下它，是想给我父亲一个交待，我没有拿他的藏品去卖钱，我今后会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生活！同时也让父亲感知来自朋友家人的真诚，留一点点想念。”
华晓西：“别的成吗？”
青木博文：“我现在已经完全不会再拿父亲的藏品做金钱交易了，我不会再玷污父亲的声誉。就那枚戒指，算是有一点历史价值，用它来表达父亲友人的诚意，我认为并不为过。”
吕思扬：“成，那一言为定！”
青木博文：“嗨！”
青木打车走远
华晓西：“没和琦婶商量你就答应啦？她不愿意怎么办？”
吕思扬：“哎哟，不就一旧戒指吗，换一明代文物值大发了啦，人家说的也对，咱一分不给，连随身的物件都不留一件就把人藏了几十年的文物拿走了，那显得咱太不诚心了是吧？走走走，赶快告诉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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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日本旅店房间_晚_内
琦婶一惊：“用我戒指换？（顿了一下）能用别的吗？我这手表、手机，看什么值钱就拿去，不成的话我家还藏着几件娘家的陪嫁，玉镯、帽镜，哦还有几块袁大头！”
华晓西：“嘿您当这是买菜呐，还挑来捡去的，吕思扬好不容易和青木说妥了，一手交盒一手交戒指，铁铁的！”
吕思扬：“就是，您知道费我多大劲啊，他要真咬死了300万明天您还真够呛能拿走。”
华晓西：“趁热打铁得了，不就一戒指吗？就算是古董也顶多值几千。”
吕思扬：“就是，琦婶，您别心疼，我妈那攒着好几个呢，说给我娶媳妇用，足金24K的，回头让晓西送您一个。”
华晓西：“对对，他官二車，这东西多的是……哎，怎么是我送一个啊？”
吕思扬嘿嘿地笑，眼中的爱慕一览无余
琦婶：“成成成，我谢谢你们俩啊，外面打情骂俏去啊，我给家琦打一电话，就说事办得了，让家里放心。”
吕思扬：“对对对，您快打吧，我们去订明天的机票。”
华晓西：“耶！回家啦——”
两人兴高采烈出门
关上门，房中安静下来
琦婶突然感觉一阵伤心涌上心头，她走到窗前沙发，缓缓坐了下来
窗外月光明亮，琦婶呆呆地陷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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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琦婶家_晚_内
月光照在暖壶上的喜字上
狭小的房间，贴着红喜字的大衣柜
年轻的琦婶和琦叔端坐在双人床上
琦叔看着新娘琦婶傻乐
琦婶：“傻样！”
琦叔：“成亲了，也没啥好送你的，来，这个戴上！前两天有对儿外国人来华阳办婚宴，我见那男的就送女的这个来着，咱也洋一回。”
一枚戒指戴在琦婶手指上
琦婶咬咬：“哟，金的！”
琦叔：“我家传下来的，特殊时期那会抄家，我妈偷偷埋地里几件，也不知真金假金，可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真一辈子！”
琦婶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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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日本旅店房间_晚_内
月光下，琦婶轻轻地笑了，两行泪却不觉流下
琦婶：“打从戴上，我就没摘过，干活戴着，睡觉戴着，你走了之后我更要戴着，夜里醒来摸到它，就象你还在身边一样，本打算传给儿媳妇，可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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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日本旅店大堂_晚_内
吕思扬和华晓西出了电梯，走向服务台
吕思扬：“咱订几张？”
华晓西一下被问住了：“啊……”
四张机票伸到两人面前
关友和不知何时已静静站在身边，笑容依然温暖
关友和：“青木都告诉我了。很佩服你，思扬！”
吕思扬：“我也没想到，嘿嘿，碰巧了吧。”
关友和：“机票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下午两点。”
吕思扬接过三张：“谢谢，哎等下，我上去拿钱给你。”
关友和：“不着急。晓西，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吕思扬：“太晚了吧？晓西今天经历太多事了，她需要早点休息。”
关友和：“那好，我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你们。晓西，我不想因为我而扰乱了你的心情，我希望你象以前一样爽朗、快乐！晚安！
关友和微笑着走出旅店大门
华晓西呆呆地望着他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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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0.日本旅店房间_夜_内
窗帘遮得月光朦胧
华晓西睁着双眼，呆呆地盯着天花板，难以入睡
琦婶侧身朝墙，在被子里不停摩挲着戒指
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湿了枕头
只听墙上钟表沙沙作响
两人均是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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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1.日本旅店楼前街上_晨_外
关友和等在车前
吕思扬和华晓西匆匆跑出旅店门
关友和：“怎么了晓西？”
华晓西：“琦婶不见了？我到处找了都没有。”
吕思扬：“手机也没人接。”
关友和想了想：“稍等，我给青木打个电话。（拨手机）博文君，我是关友和……好，明白了，谢谢。（挂机）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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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2.青木宅门口_日_外
关友和开车至青木宅院外
华晓西第一个跳下车，瞬间怔住
吕思扬随后下车，也怔住了
琦婶已捧着食盒从青木宅走出来
青木博文在她身后鞠躬九十度相送
琦婶的手指上没有了戒指，她的手稳稳地捧着包裹得很严实的食盒
华晓西和吕思扬忙迎上去
琦婶笑着，笑容中是极力掩示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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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3.六合茶楼－雅座区_日_内
透过月亮门，小戏台两位大爷正说相声，逗得满座老人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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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座这边又多了两个博古架，展出着客人们收藏的茶壶
蔡国屏正和叶主编共同欣赏，华晓东和薛建明跟在一旁
华晓东：“这都是街坊朋友们收藏的，以后就放这给客人们欣赏了。”
薛建明：“师傅，我记得您特好藏这些，老往文玩市场跑，这些壶里有您的吗？”
蔡国屏：“有啊，这把，明代时大彬的。”
叶主编：“时大彬？紫砂名家啊！老蔡你有他的壶啊！那可值钱了！”
蔡国屏：“咱都这年纪了，还在乎什么钱不钱的，摆到这给大伙看看。这时大彬啊最大的作为不在于壶，而在于制法，前人都是‘断木为模’，哎，何师傅肯定知道，唯独时大彬的制法不同，你们看，他这壶是用槌片、围圈、打身筒的法子成型，看，是不是很不一样？”
薛建明：“哟，还真是，您不说我真瞧不出来。”
华晓东：“薛经理，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送您一个？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合作茶具的何厂长，这是他徒弟，（姆指）手艺这个！您瞧右边这些，都是何厂长按晓西的图做的，怎么样，来一个吧？”
薛建明：“现场做？”
华晓东：“当然！这架子您看上哪个了？请何厂长给您再刻上一首诗，真正的独一无二。”
薛建明：“行行，那就，哎，就照师傅这个做就成，就刻上……难得‘壶’涂！，茶壶的壶。”
华晓东：“嘿，有特点！”
华晓东用毛笔写下“难得壶涂”，又指了指时大彬的茶壶
何厂长会意，手上的紫砂泥已经做了起来，注浆、旋坯、印坯十分灵巧
越来越多的人围着看，年轻人拿着手机拍
薛建明：“这就能成壶？不得烧啊？”
华晓东：“呵呵，何厂长是把模子先现场细化了，拿回厂里再烧，做好之后给您送到影院去。”
薛建明：“嘿哟，那多谢啊。”
蔡国屏：“脱手则光能照面，出冶则资比凝铜，这就是紫砂的效果。”
薛建明竖大姆指：“学问！我真长见识，我得跟您学一辈子！”
一位围观的年轻人：“请问是不是这上面的壶都能做啊，得几天能取啊？”
华晓东：“当然可以，这上面没有的，您只要拿来样子或者给个照片我们都能做。外面架子上的功夫茶杯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就是贴合你们年轻人的个性设计的。”
另一围观人：“多少钱一个啊？”
华晓东：“50。高级紫砂，现场制作，质量您就放心。”
众人议论着：“哎，不贵啊。我要一个。”
“我也要一个，就，观音菩萨那样的能做吗？”
“一对儿能不能做，给我爸我妈每人一个。”
华晓东：“能做，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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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4.六合茶楼－外街上_日_外
敞开的大门，左边曲艺场面火爆，右边文人雅客谈笑
陆晓南透过车窗久久看着这一切，突然他目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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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5.六合茶楼－大厅_日_内
华百合和大家打着招呼走到货架前
华百合：“文瑾，第一天站柜有点紧张是不是？（握住石文瑾的手）没关系，华姨陪你。”
石文瑾：“谢谢华姨！有您在我就踏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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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6.六合茶楼－外街上_日_外
陆晓南怔住，儿时的时光重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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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7.（十年前光晕画面）六合人家茶庄－门店_日_内
阳光拂案
四只青花瓷碗光洁流韵
提梁壶中茶汤初沸，香气弥漫
一只手提起壶准备分茶，手微抖，眼见茶汤就要漫出
另一只手及时握住这只手，扶稳茶壶
陆晓南（旁白）：“那是高考落榜那年的九月一号，整个一个暑假，妈天天陪着我，手把手教我茶艺，我慢慢从沮丧中走出来……”
十八岁的陆晓南抬眼
华百合亲切的目光也在看他
陆晓南瞬时安心
华百合：“晓南，第一天站柜有点紧张是不是？没关系，有妈陪着你呢。”
华百合手把手和陆晓南一同把茶倒入四只杯中，稳稳的，一滴未洒
母子相视一笑
陆晓南（旁白）：“是复读还是工作，妈说尊重我的选择，我选择在茶店，这是我从小的喜好。妈特意选在九月一号做为我站柜的第一天，她说人生就是一所大学，我，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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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8.六合茶楼－外街上_日_外
陆晓南沉浸在回忆中
猴三骑着三轮经过：“哎，陆总！嘿！”
陆晓南回过神：“哎，三儿！好久不见。”
猴三：“是够久的，您现在是大老板，车来车往的，哪有时间见着我们这些街上溜达的啊？”
陆晓南：“嘿？臭贫是不是？”
猴三：“干嘛来了？找雯雯啊，说是你们俩吵架了？”
陆晓南：“啊！”
猴三：“今儿她去琴台公园给曹阿姨那些小动物做义卖去了。”
陆晓南：“义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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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9.琴台公园－芳信超市前_日_外
“给小动物一个温暖的家——重阳寿茶、中秋团圆茶、春春功夫茶义卖”
曹阿姨：“大家伙，这义卖啊是六合茶楼支持咱们爱宠之家做的一次公益活动，以后逢年过节都会做！”
游客鼓掌
孙伯：“重阳寿茶，大家都听过吧，去年出的，特受欢迎，我就不多说了，这团圆茶呢，雯雯还是你说说吧。”
岳雯雯：“好。中秋团圆茶，是仿唐代茶饼的样式，大家看啊，这是七种口味的小圆茶饼，一个小饼正好能沏一壶茶，适合全家一起喝，中间这个是寿茶压成的一个大茶饼，适合亲戚聚会时候大家一块喝，这个组合意思是七星伴月，团团圆圆。”
众游客“好！”
岳雯雯沏好一壶，倒入十多个小纸杯：“欢迎大家试尝。”
曹阿姨：“这个小包装是六合茶楼专为咱们这次义卖推出的，每桶寿茶或是每盒七星伴月价格都是50，卖的钱全部用在流浪小动物身上，让小猫小狗也过个中秋节！”
众游客：“我买一份”
“我一样一份”
“我来三份七星伴月，自己家和两边父母都有了！”
“对对对，我也是三份”
“我们都要青春功夫茶！支持齐宣！支持公益！”
场面热烈，孙伯和曹阿姨忙个不停
陆晓南在人群中看着
岳雯雯无意中往这边看了一眼
陆晓南下意识地低下头
岳雯雯挤出人群，朝一个怯怯的小男孩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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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手里攥着十多块钱的零钱
岳雯雯：“小弟弟，是想买茶吗？”
小男孩：“是……可是我的钱不够。我捡了一暑假瓶子了，就只有这些……”
岳雯雯：“没关系，我们对老人和小朋友都有优惠的。”
小男孩的眼睛一下亮了：“真的？那我想买七星伴月！”
岳雯雯：“好呀，是想送给爸爸妈妈吗？”
小男孩：“我没有爸爸妈妈，我在福利院住，离这就两站地，曹奶奶经常去看我们，她对我们特别特别好，这个茶我想送给她，等她来我们院的时候，我们能一起过个团圆节！”
岳雯雯：“曹奶奶肯定会去的，姐姐和她一起去好不好？”
小男孩：“好啊好啊！另外我听说只要买了茶就算是给小动物捐钱是不是？”
岳雯雯：“是啊，这些钱可以给咪咪狗狗们买好吃的，看病，再造好多温暖的窝给他们住。”
小男孩：“好啊好啊！我们福利院有只小黄狗，是我们从小养大的，它和我们一样也没有爸爸妈妈，它给我们看院子，陪我们一块玩，我们想和曹奶奶一样，让小动物都有温暖的家。”
岳雯雯：“小弟弟，你真善良。等姐姐一下……”
岳雯雯从摊位拿来一盒七星伴月和一袋狗粮
岳雯雯：“小弟弟，这个你拿着，福利院就是小黄狗温暖的家，你就是它的爸爸，你一定会照顾好它的，是吗？”
小男孩：“是啊是啊……大姐姐，我一定会的！”
岳雯雯目光中充满信任和鼓励
陆晓南痴痴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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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0.（二十年前光晕画面）六合人家茶庄－门前_日_外
六岁的陆晓南抱着一只小狗坐在台阶上哭
一只小花手帕递到面前
抬头，小雯雯穿着朴素的小裙子，正好奇又微笑地看着他
岳雯雯：“哥哥，你为什么哭啊？”
陆晓南：“狗狗的爸爸不要它了，我爸爸也不要我了，我好难过，好难过……”
岳雯雯给陆晓南轻擦干眼泪
岳雯雯：“别哭了别哭了，我和爸爸刚搬到这里，我把爸爸借给你好不好？”
陆晓南：“好啊好啊！”
岳雯雯：“你有爸爸了，那你给狗狗当爸爸吧，这样我们就都有爸爸了。”
岳雯雯善良地笑着
陆晓南从悲伤中走出来，点点头，把狗狗抱得更紧
陆晓南：“好，我是狗狗的爸爸，那你做它的妈妈好不好？”
岳雯雯：“好啊，我是狗狗的妈妈，太好了！狗狗有家了，我们是一家人了，哈哈哈。”
陆晓南：“我们是一家人了……”
两个孩子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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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1.琴台公园－芳信超市前_日_外
陆晓南想着想着不由泛起笑容，忽然被熟悉的声音回过神来
天叔推着沈伯慢慢走来
陆晓南头一低，避到一棵树后
天叔：“师兄，你看多热闹，你有多久没出门儿了？走，咱和曹大姐说说，你也领养条小狗，往后你那就热闹喽。”
沈伯没有表情：“热闹，热闹……”
天叔：“甭担心，菁菁没时间回来的话你到我那过中秋去，咱茶楼热闹着呐！”
沈伯目中一丝凄凉：“热闹……”
天叔接听手机：“哎？哦，好好好，马上回去。（挂机）师兄，赶快回家，有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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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2.沈伯家－客厅_日_内
天叔推沈伯进门
沈伯怔怔地环视收拾一净的屋子
突然，他的目光定住
（深情的背影音乐响起）
一炉香静静轻燃
老伴的香案上放着完好的盘凤食盒
沈伯微抖的手摸着食盒，“唰”的双泪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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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3.翠涛陵园_日_外
秋风落叶，草木渐黄
静寥的墓碑前，琦婶呆呆坐在地上
琦婶：“老头子，和你道个不是，你送我那戒指……没留住……32年7个月又10天，本来应该留到我骨灰里的……没留住……”
琦婶把二锅头倒在小杯中摆到老伴碑前
泪水不觉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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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台小摄像机正对准她
华晓西和韩梓琳偷偷看着
华晓西悄声道：“咱们还真跟对了，从青木家出来我就觉着琦婶神色不对，回来这几天，越来越不对。”
韩梓琳：“哟，会察言观色啦？我以为你们姐弟俩这方面都大白痴呢。”
华晓西：“去！没想到这戒指这么重要啊，琦婶怎么不早说啊。”
韩梓琳：“早说了你们能让她换吗？琦婶表面上特抠门，其实她只是对钱特别敏感，她能放大每分钱的价值，所以更欠不得钱，欠了一点都能压得她喘不过气。”
华晓西：“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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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婶：“不过你放心，青木答应好好的保存，我寻思着这物件肯定能传下去，说不定还当个宝贝好好的供着呢。哎……我这32年都没摘过，猛一摘下来跟揪了我的心尖似的。可是我想了一夜了，我好歹有家琦天天在身边，沈老头呢，闺女一年回不来几天，他对他那位全靠着那么个念想，那盒又是我打碎的，我就、就圆了他们吧！”
琦婶讲得很绝决，抓起二锅头仰脖咕咚咚连喝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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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晓西惊讶得就要冲出去
韩梓琳立刻拽住她：“别去！”
华晓西：“哪儿能这么喝啊，别再出点事儿！”
韩梓琳：“没事儿，这是喧泄，不能打断，得让琦婶说痛快了，不然憋在心里能憋出病来。”
华晓西：“哦，爱情，太伟大了。”
韩梓琳有所悟：“成全，也是一种爱，成全所爱，予人幸福……”
韩梓琳脑中忽然闪现陆晓北的身影
华晓西却不明所以：“成全所爱……琦婶喜欢沈伯？”
韩梓琳怪怪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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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4.吕府－吕思扬房间_日_内
电脑视屏上凄凉的琦婶
吕思扬：“晓西你太神了，这也能让你们拍上？”
华晓西：“我们本来是去琴台推广一下老年网超的，和琦婶坐同一趟车，我们以为琦婶也去呢，后来到站了看她没下车，而且眼睛发直，哎我们就觉得不对，就跟着她来着，怕出什么事。”
吕思扬：“怪不得那天她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惊变！”
华晓西：“我也内疚半天了，怎么早没看出来呀，要不说什么也得想别的办法啊。”
吕思扬：“没事，等咱们的老年日托百花齐放，给琦婶发多多的奖金，让她把那戒指再赎回来！”
华晓西：“对对对。赶快把你拍的那些打开我看看，今天来不就为这吗？赶快赶快。”
吕思扬：“好好好好，马上马上……为了让华总看得更清楚，咱们放一大的！”
吕思扬手中一按键，电动幕布自动垂下遮住窗户，房间变暗
再打开投影，100寸幕布上立即清晰呈现一间高端老人日托房
吕思扬：“你看啊，这是一双人间，就象咱宾馆的标间，这儿装一摄像头，床脚这装一探测器，干嘛用呢？就是怕老人晚上睡觉掉床下面去，探测器就能自动报警。”
华晓西：“先进！”
吕思扬：“再看，这是卫生间，正对马桶上面有一探测器，如果老人上厕所时间太长了，这个就能智能感知，然后通知前台。然后抬手这儿有一个拉环，可以直接呼叫楼层服务员。”
华晓西：“周伯的养老院我也去过，哪有这些啊，他那倒是田园风，四人一屋，能保证卫生，保证安全就很不容易了，看来小日本做事是周到。”
突然，华晓西心中一动，想到了关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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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5.松月鸣琴茶艺会所－庭院_日_外
可爱电脑桌、公主摇、空调扇、迷你冰箱……处处是那么周到
廊外绿草如荫
廊檐上的风铃随风轻响
关友和坐在廊下，怅然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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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吕府－吕思扬房间_日_内
吕思扬：“嘿嘿，想什么呢？”
华晓西回过神：“哦……没事。哎你什么安了这投影啊？设备还挺盖的。”
吕思扬：“那是！所以才把您请到这来看啊，瞧，视频，宽带，大的、小的、微的，您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那边书房够不够高大上？您的独家设计室！怎么样，我也够周到吧？”
华晓西：“哼，我独家设计室，那是吕总的有我什么事啊？”
吕思扬：“我爸白天根本不用，他下班你也下班，你就随便用。”
华晓西：“哎这是你家，我随便用？我能随便出入吗？你不上班啦？”
吕思扬嘿嘿一笑：“反正今儿是肯定不去，幸亏琳琳帮我查了青木博文咱才能搞定食盒，我得还她一个人情。”
华晓西：“这哪儿跟哪儿啊？”
吕思扬故做深奥：“事情是这样的——陆晓北同志呢是众所周知的聪明绝顶，也是众所周知的百丈冰峰，怎么才能融化这座冰山，让他回归人间的温暖呢，就得狠炼！”
华晓西：“嘿嘿嘿，你们要干嘛呀？敢动晓北我可不客气啊？”
吕思扬：“哎哟我们哪敢和他动手啊。琳琳查了好些资料了，晓北又不是天生的自闭，他吧就是得多接触人，多接触事，那他就不会那么怵了，就不老躲后面了是吧？那他的本事才能欻欻欻通通发威，到时候我给他当助理。”
华晓西：“愿望是好的，我们家也一直这么引导他的，不是挺有效吗，你们俩还要干嘛啊？”
吕思扬：“是有效，可是太慢了，稍微放松他又回去了，这么化一化，冻一冻，再化一化，再冻一冻，只能越冻越死，永远也解不了冻。”
华晓西：“得得得得……什么化了冻，冻了化的，说得好象你特懂似的。”
吕思扬：“这么说吧，本来他完全能独挡一面，可你看，他不是帮我出主意就是帮华姨出主意，他总在我们后面，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事业啊？”
华晓西：“对啊！可是他毕竟是一个独立的人，他的思维不可替代，谁能改变他啊？”
吕思扬：“有一个人，唯一一个，就是琳琳。”
华晓西：“呵呵，那我倒要听听她有什么灵丹妙药啊？”
吕思扬：“有！强制！”
手机响，显示顾盼盼的名子
吕思扬一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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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7.华阳宾馆－经理办公室_日_内
透过门缝，五位加盟店经理坐在吕思扬的办公室里
门外是陆晓北的办公桌，陆晓北安静地看着电脑资料
顾盼盼站在陆晓北桌前，一边瞟着屋里的五位经理，一边悄悄打电话
顾盼盼：“思扬，你怎么还没到啊？你定的两点，现在人经理都到齐了，你快点吧……（惊）什么你不来了？（对陆晓北）晓北，思扬说让你主持，他这几天时差还没缓过来，想再休息一天。”
陆晓北：“嗯，请那五位过两天再来。”
顾盼盼：“哦。哎思扬，那你干嘛一个个打电话约他们过来啊，好你休息吧，我请他们先回去……啊？（对陆晓北）晓北，思扬说让你主持，说资料昨天就发你了，既然叫人家来了如果不开会给人印象特不好，影响咱宾馆信誉。”
陆晓北接过电话：“那你还明知故犯？……喂？喂？”
陆晓北挂上电话
顾盼盼：“怎么了？断了？（拿起电话）我再拨过去。”
陆晓北一把按住：“不用，他故意。”
顾盼盼看着晓北轻按住自己的手，不由脸一红
陆晓北定了一刻，利落地把笔记本一合：“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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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8.华阳宾馆－前台_日_内
一身名牌，陆晓南昂首走进宾馆
王巧霞：“您好，欢迎光临……晓南哥？不不不，陆总您好。”
陆晓南摘下墨镜：“巧霞，不是总去我家吗？还这么生份干嘛？就叫晓南哥挺好。”
王巧霞：“是……哦，晓南哥，这都是来我们宾馆的Fans给齐宣的祝福，能麻烦您转给他吗，谢谢。”
陆晓南接过一大袋六合茶语的祝福牌：“嚯！这么大一袋，晓北真会见缝插针，瞧瞧这广告做的。”
王巧霞下意识地要把袋子拿过来：“对不起晓南哥，我、我还是先收起来吧，防碍您的公事了。”
陆晓南一把装进公文包：“没事没事，不就给齐宣吗，小事儿。巧霞，你以为我怪晓北啊？没的事儿，我弟弟多聪明啊，见过比他聪明的没有？我有这么个弟弟人见人羡是吧？晓北在吗？找他聊件事。”
王巧霞：“在，他正在办公室开会，我帮您打个电话。”
陆晓南：“别别别，开会最怕打扰，那你忙吧，我上去等会儿他。”
王巧霞：“啊……那行……”
陆晓南走出几步，又回来掏出一盒锦华轩的月饼放在台上
陆晓南：“巧霞，中秋得回家看父母吧，带着让你爸妈尝尝，代我祝他们身体健康啊。”
王巧霞：“啊？这不成这不成，谢谢晓南哥，这太贵了我不能要。”
陆晓南：“拿着拿着，哥送你父母的，这些日子我忙，回家次数少，你们小姐妹几个没事常到我妈茶楼玩玩去，端茶倒水的能帮就帮点儿，谢了啊，我上去了。”
王巧霞：“哎，您放心，我们常去。”
陆晓南笑着挥挥手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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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9.华阳宾馆－经理办公室_日_内
轻轻推开门，里面没人，陆晓南径自坐到了陆晓北办公桌前
吕思扬的房门关着，里面传来开会声
陆晓南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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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华阳宾馆－经理办公室_日_内
液晶屏播放着日托养老院的画面
陆晓北：“以上就是日本老人日托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各位所在宾馆的条件和老人日托非常相似，只要稍加改造就能达到入住标准。另外，现在为大家展示的是一家新加坡的乐龄俱乐部。”
水利局宾馆：“乐龄？”
顾盼盼：“乐龄，是新加坡对老年人特有的一种称呼，意思就是愉快幸福地享受退休生活。”
纺织招待所：“这称呼不错，听着就舒服。”
陆晓北：“咱们这个老年宾馆连锁计划，每六家日托馆就要有一家乐龄俱乐部，条件是离社区医院比较近，方便老人的健康检查，另外俱乐部里还开办老人食堂、生日庆祝、旅游观光这些服务。未来还会举行太极拳、电脑、书法这些讲座，目的就是丰富老年人的日常生活。”
文化局招待所：“按说我们小区都是文化局退的，什么舞文弄墨吹拉弹唱我们那老头老太太个个都有一手，可是我们离社区医院远了点，坐车得两站地。”
水利局宾馆：“哎，这儿出了街口一拐不就是医院吗？你们华阳宾馆当俱乐部多合适啊。”
公路局宾馆：“对啊，你们这什么老年网超、老年旅游、老年家政不都做得有声有色吗？这不现成的吗？”
陆晓北：“所以，如果我们签定了连锁协议，华阳宾馆就做为乐龄俱乐部，各位所在的宾馆做为老年日托，我们会按统一标准进行装修改造，然后统一对外营业。”
众人纷纷点头：“哦，很好”
“我觉得不错，真不错。”
文化局招待所：“哎，那日托的话，晚上房间不就空出来了吗？就白放着啊”
陆晓北：“可以做为员工宿舍或者钟点房。”
文化局招待所：“哎嘿，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招儿，连员工住宿都解决了。”
顾盼盼给每人发一份材料：“各位经理，这是加盟计划和资金预算，请大家回去慢慢看，另外，刚才这些图文资料我已经发到各位邮箱里了，方便您更详细地了解。”
众人纷纷起身，和陆晓北一一握手
顾盼盼为大家开门
纺织招待所：“陆经理，这创意真不错，你讲得也特别明白，我回去就给上面打个报告，估计下周吧就能批。”
陆晓北：“好，等您的消息。”
公路局宾馆：“我不用打报告，现在就能定，小姑娘，你叫顾……是姓顾吧？你直接把合同发我邮箱里，我回去就盖章，把加盟费打你账上。”
顾盼盼：“哎，您太痛快了，没问题我马上发。”
公路局宾馆：“我们局好几处小区呢，我这入住率要上来了，他们都得学。”
陆晓北：“谢谢，各位慢走，再见。”
顾盼盼送众人出门
陆晓北忽然看到坐在他桌前的陆晓南，不由略感意外
陆晓南：“晓北，咱俩哥好久没一块聊聊了吧？走，二哥请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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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1.松月鸣琴茶艺会所－茶室_日_内
韩静怡娴静地做着日本茶道，动作一丝不苟
陆启凡在客座认真欣赏
韩静怡将做好的茶汤举起，恭送至陆启凡面前
陆启凡三转茶碗，缓缓饮下后，点头赞许
陆启凡：“谢谢，非常好。静怡，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技呐！”
韩静怡笑着再给陆启凡倒茶，并将点心和茶食递上
韩静怡：“陆总，齐董交待的公务已经完成，中秋理念在其他分店都传达到位。”
陆启凡：“很有成效，你不但传达到位，连营销策划都替每间店做好了，Perfect!（完美）！”
韩静怡：“谢谢。陆总，两年前我们初次相遇也是在一间日本茶室，是您鼓励我参加芳信的招聘，之后得到您一步步的提携，我才有机会跟在您身边学到这么多经验，真的很感谢您。”
陆启凡：“难怪你今天请我来欣赏日本茶道呢，还亲自上阵，哈哈。”
韩静怡：“我觉得这样更能表示我的诚心。当年我收到聘书那天正好是中秋前一天，我很感谢您送给我一个花好月圆的中秋节，今天，我提前祝您和齐董中秋吉祥，祝愿芳信今后如日中天，月上层楼。”
陆启凡一诧：“你要离开？”
韩静怡：“是。今天合同期满，我特意向您辞行。”
陆启凡：“没有想过续约吗，我们合作不是很愉快吗？（转念）是因为芳芳把一些事情交给兆安，你觉得被轻视了是吗？”
韩静怡：“没有没有……我很感谢齐董和您两年来对我的教导，与其说是老板，不如说是良师。这次离开纯粹是我个人原因，我想换一个领域闯闯，验证一下我的能力。”
陆启凡：“哦——高管？还是自已做老板？哈哈哈，静怡，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胜任啊！是我运拙，没留住你这员爱将啊。”
韩静怡：“谢谢陆总，谢谢您对我的肯定。我晚上的飞机，还需要准备一下，就不亲自向齐董辞行了，还请您代为转告。”
陆启凡：“好。既然去意已决，那我祝你前程似锦，花开有声。”
韩静怡举碗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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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2.芳信茶楼－雅间_日_内
名贵的楠木案上，竹屉上一炉水已开
陆晓南：“极品卧龙剑，二哥专门给你备的。”
陆晓南正要拆包装
一小盒重阳寿茶已放在他面前
陆晓北：“二哥，咱家茶楼开张那天你没来，今天你得补上这杯茶，祝六合茶楼长寿福兴。”
陆晓南一怔，笑着拿过来
陆晓南：“好好好，二哥补上。二哥正想和你说说这茶楼呢。”
白色水晶壶中的寿眉披毫嫩亮，色泽翠绿，清鲜的香气已扑鼻而来
陆晓南将恰到好处的茶汤分入水晶杯中，兄弟俩一人一杯
汤色碧绿清澈，映出陆晓北明亮的双眸
他缓缓端起闻着茶香，轻饮一口，微微一笑
陆晓南：“晓北，你这气质都不是一个帅字能盖的，你要去拍电影，就没齐宣什么事儿了！”
陆晓北淡淡微笑不语
陆晓南：“还有你这金脑子，二哥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看咱家茶楼我也没出什么力，我这正不好意思着呢，哎，你这借花献佛借得太好了！借齐宣的人气帮咱家把那青春功夫茶卖得多火啊，我都听说了，头一个月单凭这，就纯利五万，你说哪种新品能这么一鸣惊人的，也就你，晓北做得到。”
陆晓北：“谢谢。”
陆晓南：“哎说真的，帮二哥出个主意吧，你可别冲这茶楼的名子就一肚子反感啊，不管怎么说这茶楼现在是二哥管着，你看看装潢也都过得去吧，这人气怎么就上不来呢，来来来，帮帮二哥。”
陆晓南殷勤地又给晓北添茶
陆晓北稍稍迟疑了一下，双手端茶敬向陆晓南：“二哥，我先给你道声歉。”
陆晓南不明所以地端起杯：“别呀晓北，别和晓西学啊，二哥现在是真心实意和你请教呢。”
陆晓北：“二哥，你误会了。借用齐宣的事妈已经说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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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3.〈插入倒叙〉六合茶楼－后院_晚_外
月色静好，梧桐树轻枝漫摇
树下一桌茶，众人围坐
华百合：“广伯，来来，忙了一天了赶紧坐下歇歇。”
广伯：“哎好好，我不累。我打小在我爹那店里，哪有打烊的时候啊，夜里两三点照样有客人来，忙乎完都四五点了，又开始做早点。”
石文瑾：“啊？天天连轴转人受得了吗？”
广伯：“学徒加我轮着歇啊，那会儿哪象你们赶上好时候了，还发工钱，那会有口饭吃就美得不得了，叫歇也不敢歇啊，怕给师傅赶出门去，连口饭都保不住了。”
天叔：“是是，用现在话说，那会儿的铺子比现在敬业得多。”
岳雯雯：“咱谁不敬业了？现在不是人手少吗，所以暂时九点打烊。”
天叔：“对对对，等往后做大了，咱也变成（唱）‘鲜红的太阳永不落’……”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韩梓琳：“咱现在就算这么早收工，利润也绝不少赚，这月光青春功夫茶就纯利五万！”
黄林和石文瑾：“哇！”
韩梓琳：“还有借齐宣的光，老年网超天天有人加盟，现在这片老残住户超一半都是咱会员了！”
丁晨阳：“咱们网店的常规茶盈利涨了3%，新推出的青春功夫茶、团圆茶销量破万！毛哥在工商联一报道，特别多大单位都来给职工订福利。”
黄林：“把芳信打得落花流水才好呢，叫他和咱对着干！”
韩梓琳：“嗯，芳信那边我留意着呢，这个月礼盒根本没出去多少，茶座到后来也越来越空，锦华轩已经和齐宣提前解约了。”
石文瑾：“哈哈，黔驴技穷，看他怎么办？”
“哈哈哈哈……”几个女孩笑得特别开心
只有岳雯雯不语
华百合：“晓北，这全是你的主意？”
黄林：“是啊，师哥一听说那边请了齐宣立马就想到借花献佛了，咱一分钱没花，就迎来这么大一尊财神爷，太灿烂啦！”
大家兴致高昂地互相举杯
华百合也笑了，和晓北轻轻道：“有点小得意？”
陆晓北听出不对：“妈……”
华百合给陆晓北倒茶：“妈知道你这全是为了让咱茶楼开得顺当，让我高兴。可是别让晓南觉得这是在和他争。六合最珍重的就是这个合字，晓南永远是你二哥，是六合的一份子，别让外人觉得六合是不是碎了？”
华百合声音不大，却令陆晓北内心一震，不由握住华百合的手
陆晓北：“妈，我明白了。”
华百合点头：“妈答应过照顾晓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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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4.芳信茶楼－雅间_日_内
陆晓南目中蓦然泛潮
陆晓北：“二哥，对不起……可是我真没想过这是在和你争，我只是小小的借了点光，让代言价值放大了那么一点。”
陆晓南抹了一下眼睛，笑着掩示道：“明白，二哥全明白！你全是为了妈好。晓北，从小到大，今天你能主动说个对不起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瞧把我感动的。”
陆晓北不好意思地笑了
陆晓南：“成，当了副总大方多了，二哥为你高兴！来吧，给二哥来个金点子吧，配配我这金碧辉煌。”
陆晓北：“嗯……在这么深的居民区里开高档茶楼，我个人觉得不是很妥当。咱这片消费层次还达不到，会员的话，外界环境算不上优雅，停车位少，而且宾馆客人进出挺杂的，影响气氛。”
陆晓南：“说的就是啊！我一直以为是开社区店呢，直到揭牌我才知道居然是茶楼，你说爸这玩的什么花样啊！”
陆晓北：“你也是当天才知道？”
陆晓南：“可不是嘛！嘿这茶楼还交给我管，你说他这各方面条件都限制在这，我怎么做都没用啊，一开会我就没的说，恨不得钻桌子下面去，我能不急吗？”
陆晓北：“有没有想过改变一下经营方式？”
陆晓南：“改成什么？”
陆晓北：“刚才你在外面估计也听到了，觉得前景怎么样？”
陆晓南：“托老所和俱乐部是吧？我觉得太有前途了，现在老年人多少呢！又都独生子女，照顾不过来啊，你这肯定大大有戏。哎我可不是故意偷听啊，我这碰巧了。”
陆晓北：“没事儿，这也不是商业秘密。我的意思是说，未来华阳宾馆要往乐龄俱乐部发展，周边加盟宾馆做为托老主营，这个俱乐部呢需要一个规模性的老人食堂，不但要提供附近老人的日常三餐，还要给周边托老所和老年网超的客人送餐，还要承办寿宴和亲朋聚会，需求量会很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陆晓南：“有啊！太有兴趣了！预期利润是多少，算过吗？”
陆晓北：“按周边六大社区十万户居民为基数，按20%的老人比例，再按10%的托老比例，保守预算，仅三餐一项日利为8万。”
陆晓南：“那再加上生日宴和聚会，哗，每天有多少人过寿啊，按10%就不老少呢。”
陆晓北不答，微笑着端茶自饮
陆晓南：“那我这已经办的会员卡怎么办？”
陆晓北：“隔开30%的会员区，继续提供高端服务。老人食堂以送餐到托老所为主，不会过多占用座位，剩余面积应该可以应对寿宴和聚会。”
陆晓南猛伸大姆指：“金脑子，金点子，点石成金，句句是金！晚上我请客，咱哥俩好好合计合计，明儿我就和爸说去。”
齐芳（画外音）：“不必等到明天，今天就可以决定。”
门从外推开，齐芳和陆启凡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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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5.华阳宾馆－老年网超_日_内
多个志愿者正在接听老残居民的电话
“您好，华阳老年网超……11号楼5单元201，一袋黄酱和一袋味精，好的，半小时内给您送到。”
“您好，华阳老年网超……哦，好，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的送货员以我们宾馆物流部为主，也有街道办和残联授权的志愿者，每人都有登记号，收货的时候您可以电话和我们核实然后再收货。”
顾盼盼进门：“翠英，刚确认两家网店，一小时左右他们派人来参观，你接待一下。”
马翠英：“好，好。打个电话呗，瞧你还上来一趟。”
顾盼盼：“刚才晓北主持加盟会特别成功，我一高兴就四处溜达溜达。”
韩梓琳窗边接听手机：“不狠炼能成功吗？他永远就在人后面……是吧？初见成效吧……”
华晓西（手机中画外音）：“成，都说一物降一物，你就是晓北的真命天女！”
韩梓琳脸一红
青苗跑进来：“翠英，哦，盼盼也在。一会儿孙伯接一个团过来，是看了咱们老年网超的报道过来学习的，你接待一下哈。”
马翠英：“啊，两拨人要来？”
顾盼盼：“出名还不好，你就辛苦辛苦。”
青苗：“哎，我刚才看见芳信的齐董和陆总一块进茶楼了，不知道又有什么活动了，我让巧霞密切注意，看咱能不能再借点什么光儿。”
顾盼盼一惊：“他俩去茶楼了，哟，晓北在里面呢，我叫他出来。”
顾盼盼掏出手机就拨，被一只手拦住
韩梓琳：“等等！咱先看看。”
顾盼盼：“可是晓北……”
韩梓琳：“他就该学会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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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6.芳信茶楼－雅间_日_内
陆晓南深感诧异，忙起身相迎：“爸，齐董。”
陆晓北波澜不惊，也起身：“二哥，你忙，改天咱们再聊。”
陆晓北也不正眼看齐芳和陆启凡，只是礼貌地淡淡一笑，就要出门
“啪”齐芳把门关上
齐芳：“别忙着走，今天你是主角。”
陆启凡：“晓北，齐阿姨特意为你来的，难得咱爷仨有机会聚聚，来，坐，晓南，你也坐。”
陆晓南：“哦，好。”
齐芳：“晓南，你的茶艺是我见过的年轻人里最优雅的，晓北的口味你一定了解，我们都随他好了，麻烦你了。”
一句话已把两兄弟的主次高下立判
陆晓南稍有尴尬，忙换成笑脸，坐到侧座，动手洗壶冲茶
陆晓南：“好的好的，晓北最喜欢卧龙剑，刚好我这准备着呢。”
四人重新就坐
齐芳欣赏地打量着陆晓北，感受着他的气质
陆启凡目中满是父爱
陆晓北谁也不看，云淡风轻地依然喝着刚才的茶
只听到陆晓南浇水入壶的声音，气氛一时十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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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7.芳信商厦－二楼茶座_日_内
绿盖杯，六合茶语的吊牌露在杯沿
吊牌是手写的“Ifitisdestiny（缘聚缘散）”
韩静怡独坐在一角默默喝着
华晓东匆匆从扶梯上来
韩静怡起身招手，她一身黑衣十分显眼
华晓东快步过来，怔怔地瞧着她
韩静怡：“坐。”
华晓东没坐：“你真的要走？”
韩静怡点头
华晓东：“这么突然？”
韩静怡：“突然吗？合同到期了，我离开不是很自然吗？”
华晓东：“我是说，从来没听你说过啊，不然……不然……”
韩静怡目中有所期待：“不然怎么样？”
华晓东：“不然……我，我想好好给你做一顿饭，给你饯行。”
韩静怡略略失望：“谢谢，我现在不就是第一时间告诉你吗？”
华晓东：“走，我们去碧云山，我再为你煮一次茶。”
韩静怡：“抱歉，我今晚的飞机，我来这里是为了再流连一下曾经的工作环境，然后就登机了。”
华晓东：“哦……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准备……”
韩静怡：“如果你很想送我一件东西留念，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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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8.芳信茶楼－雅间_日_内
陆晓南给大家倒茶
陆启凡：“晓北，你刚才讲到的老年食堂非常可行，包括宾馆一直在做的家政、旅游、超市这些，非常好，也很有影响力。”
陆晓北没有说话，只是微笑一下表示感谢
齐芳：“晓北，你就做一个企划，不单是老年食堂，而是整个宾馆演变为SeniorClub（乐龄俱乐部）的整体规划案。”
陆晓北终于看向齐芳，仍没说话
齐芳：“还有，我知道你们一直在联络宾馆加盟，吕思扬这次去日本也是为了考察老年日托，所以你们的加盟宾馆一定是以老年日托为主营，不论你们确定有几家，一切的设施改造全部按国标标准来执行，费用你不必考虑，也一并写在规划案里交给启凡。”
陆晓北笑了，仿佛在笑齐芳自说自话
陆晓南忙接过话：“齐董，咱们只是改造茶楼，华阳宾馆是华阳酒店下属呀，不是咱们的投资范畴。”
齐芳：“很快就是了，启凡已经和吕总签了整栋宾馆全租协议，华阳宾馆很快由芳信全权管理。”
陆晓南吃惊：“啊？”
陆晓北：“不会。思扬已经入选董事会，他没有接到这项议程。”
齐芳笑了：“你终于愿意和我交流了？”
陆晓南：“齐董您真会活跃气氛。”
陆启凡：“晓北，芳芳刚才虽说是开个玩笑，可是整租协议确实已经呈报吕总了，一些细节我们正在议。今天我们来，是芳芳特意来邀请你加盟芳信，她非常看中你的才华啊。”
齐芳：“是的，坦率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商业天赋的后辈，我郑重邀请你加入芳信高管层，未来你会有一个非常广阔的发展空间。”
陆晓南有些吃惊，又不好多问什么
陆晓北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陆启凡：“晓北，爸爸知道你不习惯出头露面，没问题，爸爸会安排你进入战略发展部，你的一切策划会有助理代为执行。或者，静怡刚好合约到期，你就先来做我的助理，兼任宾馆的整体项目总监，跟在爸爸身边慢慢熟悉一下芳信也好。”
陆晓南：“多难得的机会啊，快谢谢爸和齐董。”
陆晓北：“谢谢。”
齐芳笑着刚想伸手来握
陆晓北却已起身：“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齐芳语气加重：“陆晓北，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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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9.芳信商厦－三层女装部_日_内
整层时尚玲琅的女装
韩静怡和华晓东并肩站着
韩静怡：“不论你送我哪一件，我都一定会好好珍藏。”
华晓东面对满眼的女装，怔怔的，心绪难以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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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0.芳信茶楼－雅间_日_内
齐芳忽然又笑了：“还没有人这么轻视过我，你是第一个，我反而更感兴趣。”
陆启凡：“晓北，芳芳真的是特别看中你，你是不是还没想好正式进入社会啊？也是，你还在读研嘛。其实爸爸早就给你安排好留学了，只要你愿意，马上成行，你就先和芳信签一个留学兼职的协议就可以了，爸爸真的是特别特别希望，你能和晓南一样，和爸爸在一起。”
陆启凡真情流露，令陆晓北瞬间心头一热，但马上克制住
陆晓北已拉开门：“谢谢两位的欣赏，我的未来会自己规划。”
齐芳噌的起身：“我佩服你的傲气，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全租合约吕总今天就会通告各位董事开会，我们提交的同时，还提交了老龄主题商务楼工程，并且会预付50%的资金来帮助华阳酒店五星升级扩建。一边是15亿的项目融资，一边是区区一个老年日托连锁，你们恐怕连报备材料都没有备齐，这边董事会就已经Pass。相信吕思扬不久就会告诉你这个消息。”
铃音，陆晓北手机响，接起
吕思扬（手机中画外音）：“晓北，芳信要整租咱们宾馆，明天通知我去开会……”
陆晓北：“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挂机）齐董，很高兴您把芳信助力华阳的好消息告诉我，也很高兴您刚才认同老年日托的项目规划，芳信和华阳合作之后，相信会有更充裕的资金投到宾馆改造，不论将来这个项目由谁负责，我都替受益的老年人谢谢芳信集团，再见。”
齐芳轻轻拍手：“陆晓北，我真要为你的淡定鼓掌了。不错，我是赞赏这个项目，你很有发展眼光，但是整租之后，这个项目我只要求你来负责，前题是你必须加入芳信。否则宾馆我会完全改作他用，全体员工谴散，你们之前的一切项目请另租地点延续！”
“轰——”陆晓北一惊
陆晓北：“齐董，宾馆目前各项事务开展良好，盈利稳定，只要形成规模，完全可以成为芳信的一项潜力收益股，您又何必赌气解散呢？”
齐芳也较上劲了：“今天我就要和你赌一下，我相信你有能力择地重建，但是停业期和改建期成本、已有客户和大量的社会认知一下就会散乱得难以重聚，这个损失你不妨掂量掂量！”
陆启凡：“芳芳，晓北毕竟年轻，你给他时间考虑一下。”
齐芳：“好，明天的董事会我也会出席，在表决前我希望得到你的答复！”
齐芳说完径自出了房门，陆启凡忙跟上
陆晓南捅了一下陆晓北：“晓北，多好的事儿，你非弄这么僵，（追出）爸，齐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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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1.芳信茶楼－大堂_日_内
陆启凡：“芳芳，走得这么急干嘛？还没安慰一下晓南，你这么看重晓北，晓南怎么想？”
齐芳脚步不停，已迈出茶楼大门
齐芳：“安慰什么？又没辞掉他。我既然这么用心裁培一棵主干，不会介意养一个旁枝！”
“轰——”追在后面的陆晓南蓦然止步
怔怔地看着陆启凡和齐芳上车远去
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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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2.芳信茶楼－雅间_日_内
陆晓北也怔怔站在原地，从未有过的棘手令他难以决断
（第二十六集结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