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巧借东风
《六合人家》
第二十五集_巧借东风
25－1.六合茶楼－大厅_日_内
老茶客们热闹地聊天、打牌
天叔给客人包好茶叶，笑着送客人出门，回身挨桌和老茶客们聊上两句
岳雯雯在照顾着一桌特殊客人，三位都是坐轮椅的老人
岳雯雯：“薛奶奶、冯奶奶、万奶奶，来，咱们先喝碗粥，然后请您尝尝神秘早点。”
薛奶奶：“蜜？不能吃，甜，得了糖尿病更得给慧明添麻烦了。”
冯奶奶：“不是蜜，雯雯说的是早点，嘿，早点晚点早晚吃点儿。”
“哈哈哈”大家都被冯奶奶逗笑了
家琦端了一托盘包子：“来啦……”
岳雯雯忙接过来：“家琦，先别说，让奶奶猜猜？来，您尝尝看，还能不能记起来？”
万奶奶：“这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瞧这摺儿？”
冯奶奶尝了一口：“嗯，滑不溜的，鲜不滋的……”
薛奶奶：“老广记！还那味！”
天叔陪着广伯从后面走来
广伯：“嘿！薛姐，还记得我老广啊？”
薛奶奶哈哈笑了：“老广！
老茶客们：“嘿，这不老广吗？”
“老广，真是你啊！可好些年没见了！”
广伯激动被大家围住：“是我是我，百合叫我回来，继续给大伙做包子！”
老茶客：“那可好了，还就好你这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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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六合茶楼－雅座区_日_内
隔一个月亮门，原为的超市成了雅座区
华百合恬静地给黄林和石文瑾培训茶叶知识
华百合：“我们接着昨天讲，中秋和重阳就快到了，咱们就先用这把寿壶讲讲寿茶的冲泡……”
黄林：“这是晓西姐设计的不老松壶，我认得。”
华百合：“对，就是这把。”
石文瑾：“晓西姐每款设计都特妙，华姨，在您这儿做事最开心了，有才气更有人气，很温暖很温暖。”
黄林：“我也是我也是，我妈都没这么暖心。”
华百合笑了：“不能这么说。”
黄林：“真的华姨。我是抱来的，我妈对我就始终不亲，我爸中风五年多我天天床前饲候着，爸刚去世没多久，我妈背着我立马就去变更户主，要把房子写她的名子，后来公证处说得经过子女同意，她才没办成，您说这得多寒心啊。”
石文谨：“不是亲的，可不是吗。”
华百合：“再不亲也养你二十多年了是不是，拉着你的手看着你一点点长大是不是？”
黄林：“嗯……”
华百合：“你们看啊，茶叶本来没有温度吧，这壶水也没有味道是吧？但是倒上去之后，茶叶变暖了，水变香了是不是？
黄林：“是。“
华百合：“所以，人与人相处，要学会互相温暖，尤其是亲人之间，心存感恩，随缘就好。”
黄林：“我明白了华姨！以前吧我老是和同学的妈妈比，觉得别人的妈妈怎么都那么好呢，这样心里面就和我妈越来越生疏了……这样真的不好，我再也不那样想了华姨，我妈年纪也一天天大了，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华百合：“小天使又长大一点啦？”
石文瑾：“长大啦长大啦，华姨，我们特喜欢您，特喜欢六合这个大家庭，我们特愿意跟着六合一块成长。”
华百合一左一右搂住两个女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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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芳信茶楼－厅堂_日_内
全部座位都是青少年粉丝，女生居多
服务小姐忙碌地为客人点茶送茶
精美的茶谱在众人手中传来传去
一款款昂贵的价格
众人面面相觑，久久点不出来
罗莉耐心地等待，和邻桌的同事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
显然邻桌的客人也因价格而迟迟点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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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华阳宾馆－院中_傍晚_外
明丽的晚霞照在户外的LED大屏上，大屏上正播放着齐宣的新剧接受采访的画面
几个学生从芳信茶楼出来，满脸遗憾地嘟囔着
学生甲：“又白等一天，齐宣到底什么时候才出现啊？”
学生乙：“我刚才问服务生了，她也说不清楚，说齐宣太忙了，得预约上档期才能来呢。”
学生丙：“也是，他那么红，又拍戏又录歌，那时间都得按分钟算。哎，这不就是他正拍那剧吗？”
学生甲：“哎，就是就是，功夫片，超帅！”
学生乙：“帅！哎，快看，青春功夫茶！”
三人注意到宾馆门口立着一个小型LED屏幕，上面幻灯着不同款式的武术造型茶杯，杯身上刻有励志名言，最后出现“珍惜青春，勤我功夫——齐宣”
三人立时被吸引，不由自主快步进了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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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华阳宾馆－前台_傍晚_内
王巧霞：“三位好，欢迎光临华阳宾馆。”
学生甲：“小姐，你们门口播的青春功夫茶和齐宣有关系吗？”
学生乙：“就是《对酒当歌》那个齐宣，隔壁茶楼的代言？”
王巧霞：“是的，就是齐宣先生，这款青春功夫茶是我们经理和齐宣先生共同做的公益事业，是希望年轻人都能珍惜青春，老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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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琴台公园－芳信超市_傍晚_外
十八般武艺造型的茶杯摆在门口的博古架边，后面还落着几箱
姜桂芝：“哎哎大家看看啊，我们每售出一个功夫茶杯，都会有10%的利润捐给老年网络超市，就能给更多的老年人和残疾朋友尽一份力，然后就能帮助越来越多人啦，大家都来看看吧。”
游客们踊越购买，孩子们兴致盎然地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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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华阳宾馆－前台_傍晚_内
学生甲：“哇——太伟大了！”
学生乙：“偶像啊——”
学生丙：“小姐，这个杯子哪儿有卖的？”
王巧霞：“就在四层老年网超，那边请上楼梯。”
学生丙：“好好，谢谢。快走快走……”
王巧霞：“三位小姐，这里是齐宣先生的签名授权，请看……”
王巧霞从台下拿出授权复印件，发现三人早已冲上楼没影了
又一批粉丝进了宾馆
粉丝甲：“小姐，外面那个青春功夫茶是齐宣代言吗？”
王巧霞：“各位好，这个，严格意义上说不能叫代言，是齐宣先生授权的一项公益活动，这是授权书，欢迎各位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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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华阳宾馆－老年网超_傍晚_内
三个学生冲上四楼，先被迎面而来的视频吸引
视频中陆晓北和华晓西身穿白衣在琴台公园山顶对拳对剑对茶，极为飘逸出尘
三个学生看得眼发直
视频最后在陆晓北的箫音中呈现出“青春功夫茶”几个大字
学生甲：“青春功夫茶……”
三杯茶已递到眼前
韩梓琳：“就是这款，欢迎品尝。这款茶是在六合凉茶的基础上适当添加电解质，维生素和氨基酸这些元素，保持绿色鲜饮的同时，还可以增加健康活力和机体免疫力，为您的青春更下功夫！”
三人一口喝干
学生乙：“真爽！”
学生丙：“清凉解渴，而且一点都不甜，我特别讨厌超市里那些茶饮料那股香精味。”
韩梓琳：“对呀，这款保证没有任何添加剂，我们不但各项指标检测齐全，而且有本地最德高望重的老经理来做保，老人言最可信！”
学生甲：“信信，齐宣说的我们都信，我们买了，一人两瓶。”
韩梓琳：“好的，这款茶一共有三种口味，请问是三种各两瓶，还是每人每种两瓶。”
学生乙：“每人每种两瓶。”
韩梓琳：“好的，马上给您包装，是一会儿您直接带走还是快递到学校？”
学生丙：“还管送啊？”
韩梓琳：“当然，六瓶以上都有免费送货服务的，这是我们的网店和微团，不介意的话加一个？喜欢的话介绍给同学，我们一起来帮助老残朋友好吗？”
三部手机立即掏出：“没问题！”
学生甲：“哦，我们想看一下功夫小茶杯，就是齐宣授权的那个，门口有视频……”
韩梓琳：“哦，这里，三位请进。我们现在的品种是十八般武艺的造型，还有一款特别推荐的套杯，叫心意六合，这是形意拳的别称，也祝愿每一位顾客心想事成。”
学生乙：“哎，这款好，多少钱？”
韩梓琳：“这里每只是八块钱一只，心意六合是50一套，每购一套，我们赠送六合茶语一盒，您可以写上对家人朋友的寄语，我们负责为您寄送。”
学生丙：“服务真到位啊。”
学生甲：“那，给齐宣的祝福也能送到吗？”
韩梓琳：“当然可以了，楼下的茶楼就是他代言的，我们随时可以请茶楼经理转交他的经纪人啊。”
学生乙：“哇——太棒了，我们就要心意六合。”
韩梓琳：“马上给您包装。”
又一批粉丝的声音在楼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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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芳信商厦－董事长办公室_日_内
陆启凡端着下午茶点进门，轻轻放到休闲小桌上
齐芳一笑，放下文件走过来
陆启凡：“在看什么？”
齐芳：“这月的财报。”
陆启凡：“哦，听财务部讲，这月的Profit（盈利）包括茶楼。”
齐芳：“表面看，是这样。”
陆启凡递一杯红茶过去，等着齐芳的下文
齐芳：“茶楼这月上座率九成，以每桌一万五的平均值，30桌，月收80万，我们收购经纪公司之后，齐宣的代言费只需要付50%，每月15万，除去装修、设备折旧和人员管理，本月盈余……”
陆启凡笑着接道：“盈余多少不重要，关键是茶楼的商业气氛已经带起来了，士气也很鼓舞，这就好。”
陆晓南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
只听齐芳语气中透出不满意，不由缓缓放下手，静静地听
齐芳：“Unimportant?（不重要）？装修800万、薪酬和管理每月20几万，茶业器具成本10万，这些都是芳信投资，这么大动作之后月利不过五万。可是却有人一分不需要出，借光就可以借到盈利五万！”
陆启凡笑道：“思扬做得不错，现在艺人一般都不会拒绝公益，不管是不是做秀，真能对老年网超有帮助就可以，挺好。”
齐芳：“你我都知道幕后操作不是吕思扬。”
陆晓南亦心知肚明
齐芳：“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不论营销和应变，他们俩根本就不在同一Level（层次），真的都是你亲生儿子吗？难道，母亲的基因影响这么大？”
陆启凡：“呵呵，说到哪儿去了？当然都是我儿子，只是专业不同所以能力体现也不一样，单从商业角度去比，太片面了。”
齐芳：“专业不同？晓南擅长的不就是茶吗，整间茶楼都交给他管，还不能把他的专业体现到最大化吗？你尽力裁培他我懂，可也要看看是不是可造之材，明星代言的确吸引了FansandMedia（媒体）的超强人气，我乐见茶楼已经打开了知名度，但是Fans都是头脑发热的年轻人，他们的购买力达不到芳信的品牌定位，我看过日流水，他们点的都是价位最低的，而且下旬明显后继无力，这说明什么？Fans的热情在减弱。”
陆启凡：“其实盈利与否并不重要，茶楼开在华阳宾馆本来就不符合选址的要求，所以也不需要晓南太为难，只要维持它的热度就好，这只是我们和华阳实体合作的一个前奏，我们的第一目标在这里。”
一份《老龄商务楼项目企划书》递到齐芳手中
齐芳：“看来这老年网超借光借得好啊，让我们的计划更顺应内地政策。你也看得出来，真正能助力我们到底是哪一个？”
“轰——”陆晓南心中忽生强烈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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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六合茶楼－大厅_日_内
黄林和石文谨从雅客区出来，显得十分兴奋
岳雯雯不由好笑：“帅哥就是招人，一会儿去三回了还不够。”
透过月亮门，纤绿竹屏后袅袅茶烟轻起
华晓东煮着一炉茶
陆晓北、吕思扬、韩静怡在一边静听
黄林：“什么呀雯雯姐，师兄这青春功夫茶太妙了，我们想多听听多学学嘛”
华晓西一直在门口附近和韩梓琳比比划划，听到这不由走过来
华晓西：“哎，这怎么算他一人头上了，他就随口那么一说，忙乎的不都是我们？吕思扬签的授权，琳琳做的VCR，友和的凉茶监制，还有我的设计，有晓北什么事啊真是。”
石文瑾：“晓西姐，你设计的功夫杯真的特棒，可是一切都得源于创意是吧？”
黄林：“我们去忙了啊。”
华晓西：“哼！你们就向着他吧！（对韩梓琳）还是你行，逆水行舟不退反进！我觉得咱们这次揪晓北拍VCR他不象以前那么躲了，嗯，快被你练出来了！”
韩梓琳瞄着陆晓北，眼含小小的得意和满满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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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六合茶楼－雅座区_日_内
华晓东分茶入碗：“皎然曾作‘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金芽爨金鼎’。说的就是这种茶，新到的，尝尝。”
韩静怡：“素瓷雪色飘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
华晓东：“你也喜欢这首诗？看来剡溪茶确实有名。”
韩静怡：“受你的影响，最近看了几本茶方面的书。”
华晓东：“好啊，咱们六合又多一位茶友了。”
韩静怡：“我在这里没有防碍你们吧？”
吕思扬：“没有没有，我们都正大光明，不象芳信藏着掖着的，好象生怕我们窃取什么商业秘密似的。”
吕思扬心直口快，惹得大家都笑了
吕思扬：“哎，晓东哥的茶都好了，新项目是什么呀？说说吧。”
陆晓北：“看。”
众人随着晓北一指，向外厅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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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六合茶楼－大厅_日_内
冯慧明走到三位轮椅老人那桌
冯慧明：“妈，我下班了，咱回家吧。”
薛奶奶：“哎。”
万奶奶：“回什么呀，就在这吃得了，老广记的茶包加上家琦的吉祥如意，你们娘俩够了。”
冯慧明：“那成，咱就在这吃了，我请大家伙。”
冯奶奶：“成嘞！咱说好轮流做庄啊，明儿让我们利军请。”
岳雯雯：“哟，这是要请谁呀，冯哥，来啦。”
冯慧明：“哎，来啦。雯雯，谢谢你啊，照顾我妈这么多天，这周我们银行真忙晕都，突然一日本客户要转我们行一基金……来来来，今儿我请客，一起吃。”
岳雯雯：“不了不了，我吃过了，我去拿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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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3.六合茶楼－雅座区_日_内
陆晓北：“这三位奶奶每天都被孩子送过来，下了班再接走。”
吕思扬：“这不和托儿所一样吗？（突然闪念）你是说，托、老、所？”
华晓东：“哎，这词贴切，这是这方面的政策，小毛找的，回去慢慢看。”
吕思扬：“谢谢晓东哥。（对陆晓北）哦——你早就有想法了是不是？说说。”
陆晓北：“宾馆不是一直主打老年主题吗，各个项目开展得也都不错，可是我觉得比较零散，咱们需要一个综合性的战略，主营要更明确。”
吕思扬：“咱们主营不是住宿吗？怎么着，变托老所啊？”
陆晓北：“有何不可？你知道附近这样的老人有多少吗？他们都是失能老人，但是身体还算健康，家里人很爱他们，不想送他们去养老院，但是因为工作、度假这种原因吧，他们不能全天照顾老人，所以社区需要这样一种托老机构，可是现在，一家都没有，而我们的加盟申请单位已经有五家了，考虑一下！”
吕思扬：“哦——明白！今晚出规划表，明天就进行全方位调研。”
华晓东：“确实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项目，华阳宾馆本身的住宿和服务相对于托老所来说已经比较完善了，加盟宾馆可以起到客源就进入住的便利，统一特色，统一管理，很好。”
韩静怡：“嗯。我实习的时候在日本做过义工，日本的养老服务是世界一流的，而且已经发展成经济产业了，其中有一种健康型养老院，就是类似你们老年宾馆这种形式，值得参考，需要的话我明天找些资料给你们。”
吕思扬：“太谢谢了，还没我QQ吧？加一个加一个。”
韩静怡：“嗯。”
吕思扬：“哎，说到日本，晓东哥，晓西真要去日本啊？”
华晓东：“是啊。下周三的机票。”
吕思扬：“啊？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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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4.六合茶楼－大厅_日_内
韩梓琳：“这么快？”
华晓西：“放心！我出发前，肯定让咱茶楼Fans爆满，声势力克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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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5.芳信商厦－宣传部_日_内
陆晓南：“胡总监，准备再让齐宣出席一次活动，我和锦华斋已经签了联销协议，齐宣同时代言锦华斋的中秋月饼，期限是三个月，（一张支票）这是锦华斋50%的代言费。”
胡总监：“哗！晓南你办事真利落，我说也得再来次活动了，不然风头可就全转到六合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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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6.六合茶楼－大厅_日_内
简单的民族乐器被巧妙间隔成一个小空间
剧团老演员表演着京剧：“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早东升……”
老琴师京胡拉得娴熟
台下老人们边听边按节拍跟唱，不时叫好
坐不上桌的老人散坐在四周，听得津津有味
桌上摆满了花生瓜子
小戏台临窗，过路的街坊不由纷纷吸引，茶楼外围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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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7.六合茶楼－后厨_日_内
十几笼早茶包在炉子上冒着香气
广伯忙着和面拌馅，厨师帽外露出鬓发花白
家琦在一旁择菜
窗口夹子上夹着一沓菜单
岳雯雯又送来一张：“家琦，今儿老经理的闺女儿子都来接孩子，难得一聚，这是他家菜单，还有冯奶奶她们仨今天还想喝茶粥，还有——广伯的碧螺春大茶包！”
家琦：“好嘞。”
丁晨阳跑来：“广伯，茶包还有富余吗，老年网超那边要十笼。”
岳雯雯：“嚯！够火呀，这还没到中午呢，饭点时候人更多。”
丁晨阳：“可不是嘛，这戏台一搭起来，人都坐不下了，我这还没敢让包子上咱网店呢，不然十个广伯也忙不过来啊。广伯，够吗？”
广伯：“够，够。我今天特意多和了三倍的馅，都包好了，这屉起了就接上。”
家琦：“我帮您。”
广伯：“你忙你的，你这炒炒炖炖也闲不下来，我能成。”
岳雯雯：“广伯，家琦，辛苦了啊，干妈已经在找帮手了。”
家琦：“没事没事，这都是我琢磨着做的，只要大家爱吃我再忙点都没事。”
广伯：“我更没事，我都搬走十年了百合还牵挂着我，今儿还能回来给老街坊们做上顿包子，我这心里啊，只有高兴！”
广伯的激动溢于言表，大家的感动涌上心头
广伯：“得嘞，又一锅！”
岳雯雯和丁晨阳分别端起，大声喊道：“广记早茶包来啦！”
广伯听了笑得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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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8.芳信茶楼－门口_日_外
宾馆院子铺上华丽红毯
“芳信锦华中秋月”的高清LED屏
几百盒锦华斋的月饼和芳信茶叶礼盒分隔了舞台空间
齐宣在礼盒中独唱着流行歌曲
大批粉丝围观，声势热烈
陆晓南满意地看着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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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9.各个小区_日_外
“水利局住宅三区宾馆”
“文化局二区招待所”
“纺织研究院招待所”
吕思扬、陆晓北、顾盼盼从不同的宾馆出来，和各个宾馆负责人握手作别
韩梓琳在一旁拍着V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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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0.吕思扬车内_日_外
吕思扬坐上驾座，打开副驾门，却发现没人从副驾上
陆晓北坐在后座中间，顾盼盼和韩梓琳一左一右
吕思扬看着副驾愣了一下，喃喃：“天意！晓西的宝座。”
车子开动
顾盼盼：“晓北，我发现你这次回宾馆比从前活跃多了，以前这种事你不可能来的。”
陆晓北看了韩梓琳一眼，没说话
韩梓琳：“马上要谈实质合作了，不亲自来视察一遍怎么成啊？”
吕思扬和顾盼盼：“啊？”
韩梓琳：“因为思扬周三就要去日本了啊。”
吕思扬惊得一晃：“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韩梓琳：“晓西和关友和要去日本，你能不动？”
吕思扬：“我……我是想动，可这边一大摊事，我哪有理由休假啊？”
韩梓琳：“那，目前最大的事是不是加盟店？”
吕思扬：“是啊。”
韩梓琳：“是不是以托老所为主题？”
吕思扬：“对啊，刚才和几个经理谈了，都很赞同啊。”
韩梓琳：“韩静怡是不是发来资料说日本这类服务全球一流？”
吕思扬：“是啊，资料特全。哦，你的意思是说……实地考察？”
韩梓琳：“Good！百闻不如一见，（一张机票递上）你还等什么？”
吕思扬：“哇——厉害啊！你怎么弄到的？”
韩梓琳：“和青苗说一声就到手了。”
吕思扬：“聪明！”
韩梓琳：“你出发了，宾馆的事是不是……”
吕思扬完全沉浸在喜乐中：“晓北全权负责！比我自己还放心。”
韩梓琳：“所以，晓北当然要事事亲为啦，是吧，陆总……”
陆晓北：“我觉得你读传媒还不如转读导演。”
顾盼盼：“晓北，我帮你。”
陆晓北报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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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1.六合茶楼－后厨_晚_内
琦婶：“家琦，抽时间看看小丁给你找的那些简历，你看你和广伯累的这样，赶快找个人帮帮忙啊。”
广伯和家琦：“不累不累。”
琦婶：“不累什么呀？每天那么晚回去，连抱儿子的劲儿都没了。”
猴三来送水果：“哎，要说还是我贴心吧？果盘，全给您切好了，省你大功夫了。”
家琦：“嘿哟，谢谢谢谢啊三儿，真是省我大事了。”
琦婶：“嗯，还不错，百合没白疼你，哎你可不许和百合多要钱啊。”
猴三：“哎哟我哪儿能啊，我说不要钱，华姨她不干啊，说水果是鲜货，天天跟我现结。”
广伯：“进价天天变，那是怕你亏着。”
猴三：“要不说华姨心善呢。哎其实有一人厨房这活儿特棒。”
琦婶：“谁啊？知根知底吗？”
猴三：“刚子啊！在里头就干这个呢，几百号人都招呼的过来。”
家琦：“你怎么知道啊？我和晓东去好几次了，他谁都不见，颜阿姨都不见。”
广伯：“还没出来呢？我还记得是我拆迁搬走那年进去的。”
猴三：“您记性真好，我没见，听刚出来的哥儿们讲的。”
琦婶：“你还跟那些人混啊，三儿我告诉你说，少跟那些人来往，要不颜姐见你一回就更恨你一回！”
猴三：“明白明白，就聊了几句他们就走了，北边发财去了，您放心，我绝不是那号人。”
广伯：“成。帮把这端过去吧。”
猴三端着托盘走：“得嘞！”
琦婶：“家琦，奶粉我都买好放柜子里了，我也不知道哪天回来，怎么也得一礼拜吧，这周你就甭买菜了，从这带点现成的回去给你媳妇，先凑和一礼拜，我回来就成了啊。”
家琦：“妈您别操心这边，倒是您，从来没出过国，到了日本跟晓西跟紧点，您又不会日语，也不认路，回头要丢了那多着急啊。”
琦婶：“是是是，有关经理和晓西在，你就放心。”
华百合和天叔走来：“家琦，今儿早点回去，陪琦婶买点路上用的，准备准备。”
琦婶：“哎不用不用，这儿哪离得开他啊。”
家琦：“华姨，不用。”
天叔脱下家琦的围裙围在自己身上：“让你去你就去，这儿有我呐！”
华百合拿起刀切菜：“去吧。”
琦婶和家琦感激地看着华百合，相依着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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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2.机场－候机大厅_日_内
关友和帮琦婶推着行李
华晓西和琦婶在前面走，给琦婶介绍着候机厅
吕思扬：“晓西！”
三人回头，诧异地看着吕思扬推着行李，高兴地奔过来
吕思扬手中机票和华晓西的一并排，正是同一班
华晓西很意外
吕思扬满眼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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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3.碧云山养老院－厅_日_外
电视上播着六合茶楼的戏台和芳信茶楼的明星歌曲
两处均是人头攒动，气氛热烈
周院长看着报纸：“嘿，这些天报纸怎么了，天天都报这两家茶楼，打对台似的。”
姜伯：“听说芳信就是百合原来那个负心郎开的？这不成心对着干吗？”
房奶奶：“大兄弟，您甭担心，现在这明星那偶像天天都一把一把的换，芳信那个能蹦达几天啊？热闹一阵完事儿。百合那边不一样，咱上了年纪的谁不好听一耳朵戏啊，就和咱年轻时候那大茶馆一样一样的，那腔那味，可长久着呢。”
“哈哈哈，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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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4.芳信商厦－会议室_日_内
陆启凡：“这次巡视，主要是继续把中秋理念传达给全球分店，通过近几年的渗透和营造，已经有30%的分店逐渐在接受中国传统节日的商业气氛，加上当地华人顾客的带动，今年仅月饼一项就增加了3万吨！”
各位主管纷纷鼓掌
齐芳：“时间问题，我们没有去到所有分店，静怡，接下来就交给你，你代表集团把中秋的概念做更深一步地传播，准备一下明天出发，这边的事就先交兆安。”
韩静怡怔了一下：“是。”
韦兆安：“从这半个月的市场来看，我们的‘会团圆’主题非常成功，中秋食品、玩具、服饰很畅销，健身房和影院的家庭套票每天都会出票70%，比平时提升了15%。”
陆晓南：“茶叶方面我们的‘高朋满座’和‘秋月套装’销得很好，都是今年我们新推的商品，在各大媒体也都做了报道，气氛很浓烈。”
胡总监：“媒体报道是要钱的！”
陆晓南一怔：“胡总监？”
胡总监：“晓南，齐董已经批评我了，我就借此做个检讨。这次让齐宣代言锦华斋的活动是一次失误。表面看是有大批粉丝前来捧场，可是我们的茶座套餐对拉动粉线消费吸引力不大，外省市的顾客顶多在此逗留一个周末，然后大部分就要回校上课，我们茶楼的价位与粉丝年龄段的消费能力不在同一水平，所以茶座套餐售出很有限。再说锦华斋，百年老号确实很有吸引力，但他的价位也比一般品牌高出三分之一，政府严控公款送礼，单凭粉丝消费能力，购买量远不到预期，达不到预期意味着什么？就是按合同锦华斋有权提前解约齐宣的代言，这就有可能令我们得不偿失。”
陆晓南：“不会啊，罗莉告诉我每天都销得很好啊？”
胡总监：“那是散装的。你联合促销，单卖月饼你又不卖，茶座对粉丝来说价位又那么高，所以他们可不就选择买散装的捧捧场吗？锦华斋的月饼在他自己的门店卖得很好，但是在咱们茶楼礼盒根本卖不动，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华阳酒店的茶市影响很大，而且赠送自制的蛋黄月，华阳宾馆就是代赠点。”
陆启凡：“晓南，尽快调整联销方案，不要等对方先提出解约，要把损失压到最低。”
陆晓南：“好……”
齐芳：“兆安，你帮晓南重新做一个应变方案，看哪些畅销品可以拿到茶楼带动一下顾客热情。”
韦兆安：“好，交给我。”
陆晓南心中明显不快，但又说不出什么
陆启凡：“茆经理，市局那边有什么消息？”
茆经理：“陆总，幸亏您把购物中心先调整成商务楼了，局里我找了白秘书和几个处长，市里也找人问了，他们的意见比较一致，购物中心肯定是立批的项目，但是和老年政策不太沾得上，商务楼立马就不一样了，只要咱能有三成和老龄事业沾边的单位，就可以考虑走政策扶持。”
陆启凡：“好，辛苦了。”
茆经理：“应该的应该的，我再两个月就退休了，我也想站好最后一班岗，再老骥伏枥一把！”
大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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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日本医院－楼道_日_内
病房门上标着“重症监护”的日语门牌
从小窗户看到的躺在里面的青木教授处在昏迷中
青木博文：“父亲中风已经一周了，尚未脱离危险。”
关友和：“博文君，真对不起，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对青木教授我们深表同情。”
青木博文：“谢谢。各位提到的事属于家父收藏，本人暂时无能为力，请见谅。”
关友和：“明白，是我们打扰了。”
医生：“青木先生，关于令尊入院费用的事需要再和您谈一下。”
青木博文脸色一变：“好的。（对关友和）友和君，家父还需要护理，请恕我就不远送了。”
关友和：“好的，那我们就先告辞了，需要帮助的话随时联系我。”
关友和回身示意琦婶和华晓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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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青木先生，这是令尊费用账单，还请您尽快缴清。”
青木博文：“是是，我明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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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婶：“哎，怎么走了，我还没说事呢？”
关友和：“琦婶，咱们来的不巧，没想到青木教授中风这么厉害，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不知道，我们现在去谈不是很方便。”
琦婶：“啊？那不白来了吗？等两天能醒吗？”
关友和：“现在还不确定，我个人认为，既然在重症护理，即使能醒过来，康复也并非朝夕。所以还请您不要着急，这样，我给您在华人旅行社订一份三日游，等我这边的公务处理完之后，我们一起回去。”
琦婶：“旅游？哎哟我哪有那心思啊。”
华晓西：“真没办法了吗？”
关友和无奈地摇摇头
华晓西叹一口气，忽听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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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思扬（日语）：“那个食盒，看一眼总可以吧？”
三人回头，看到吕思扬面对青木博文，正用日语与之对话
华晓西十分惊讶
关友和也有点吃惊，三人走过去
吕思扬（日语）：“青木先生，我是沈伯的朋友吕思扬，沈伯就是另一只食盒的主人，他和这只食盒已经共同生活了40年，无比的珍惜，令尊也很重视这份感情，所以接受了我们商谈的邀请，现在我们远渡重洋而来，如果方便的话，就让琦婶代老人家看上一眼好吗？也算对令尊有个交待。”
青木想了想，点点头
吕思扬：“谢谢。”
吕思扬眼睛发亮，冲华晓西做了个OK的手势
华晓西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明白事情有转机，不由冲他伸出大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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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6.华阳宾馆－院中_日_外
一拨拨儿青少Fans从芳信茶楼走出
陆晓南上前拦住三个女孩：“小姐您好，我是这间茶楼总经理，有件事想请教三位，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看着递上前的名片，三个女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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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7.芳信茶楼－雅间_日_内
一炉茶煮好，陆晓南分茶入杯，摆到三个女孩面前
陆晓南：“芳信的独有品牌‘有朋自远方来’，三位请。”
三个女孩：“谢谢啊。”
小饮一口之后，三个女生纷纷赞扬：“真好喝，特别清爽，还有股特好闻的香味。”
陆晓南：“谢谢。”
女生甲：“这得多少钱一壶啊？”
陆晓南：“不贵，500一斤。”
女生乙：“500还不贵啊！陆总，您刚才问的事我们听明白了，可能是您太高估粉丝了吧？我们好多都是在校生，经济上还没独立呢。”
女生丙：“我们是喜欢追星，可是毕竟财力有限。您看这的茶座最便宜的也要三百一桌，月饼也都是二百一盒的，象我们吧，也不象白领那么爱喝茶，我们更喜欢饮料，青春功夫茶就特对味。”
陆晓南：“可是明星一场音乐会也上百上千的，不都是你们这些小姑娘坐得满满的吗？”
女生甲：“那不一样，那咬咬牙花二三百能看好几小时啊，那音响那舞台，齐宣就象在眼前唱似的，特过瘾。您这代言就不一样了，就只有海报，我们来好多次了，就见过一次齐宣来现场。”
女生乙：“是啊，这就和饼干盒上印个头像似的，太没劲了。”
女生丙：“哎我看您不如往大公司大企业推推，我们好多师姐也喜欢齐宣，她们工资都挺高的，茶座来得起。”
女生甲：“外企还成，国企够呛，我爸妈他们都特意开会说了，要杜绝两节腐败。”
女生乙：“我妈她们也开会了，本来想订锦华斋的都改成六合了。”
陆晓南：“六合？六合人家？”
女生乙：“对啊，他家的重阳寿茶，我爸还给老家寄去好几罐呢，这茶去年就炒得特火，我看我妈那单子上，今年又多了伴月茶、团圆茶什么的，全是百姓价，网上全有，我妈说工商联都推荐了，买这个给离退办发福利，安全！”
女生丙：“哎对对对……我爸单位也给外地的职工发了一批，说让他们安心在单位享团圆，呵呵，多逗……”
陆晓南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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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8.日本茶室_日_内
和服小姐恭谨地做着茶道
吕思扬不停给华晓西夹小点心
华晓西：“琦婶，您吃一块。”
琦婶：“吃不下啊，到底成不成啊？”
吕思扬：“肯定成，青木不都点头了吗？”
华晓西：“就是，友和说他上午忙完就给青木再打电话把时间定一下，您就别担心了。”
琦婶；“哎，好，好……哎经理，你怎么正好在那医院啊？”
吕思扬：“哦，我这次不就是来了解日本养老的吗？这家医院正好负责周边的社区老人院，我从老人院出来就直接到医院找院长聊去了。”
华晓西：“哎你什么时候懂日语了啊？够溜的啊。”
吕思扬：“吃惊吧？佩服吧？这叫含而不露，锋芒毕现！打小我妈就给我报了无数班，那都魔鬼训练，所以英语日语粤语都能说几句，卡靠依依（真棒）！”
华晓西：“去去去，少跟我说小日本话，最讨厌日本人了！”
吕思扬：“对对对，我也特讨厌！”
华晓西：“知道自己讨厌就成。”
吕思扬：“啊，那个，来，喝茶，琦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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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9.关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_日_内
〈外景〉高耸的智能大厦
简洁宽敞的办公室
一些不同包装的茶产品摆在桌上，其中就有“六合人家重阳寿茶”
关友和仔细地一一看过
关治雄：“这款重阳寿茶经过会社一年的试销，在亚洲市场非常受欢迎，它的口味和久藏性都很独到。我们在试验室和茶厂做过很多遍解析，可是依然无法破解它的窨制技术。”
关友和：“父亲，据我了解，这是华经理的祖父家传的一项特殊古法，以目前的科技尚难以解释。”
关治雄：“我们需要这项技术。你看，这些都是用试验得出的最接近的配方加工的白茶，已经注册了我们关氏品牌，这些产品正在试销给日本各个老人院，反馈的结果有80%的用户表示确实有养生怡神的效果，全日本的老人院已经超过了2000家，这里面有巨大的利益空间。”
关友和：“的确是很大的商机。我也在一直找机会学习这种窨制方法，但是他们似乎藏得很深。”
关治雄：“你回去之后一定要继续探知，我们现在代理六合寿茶海外这部分，白白流失五成利润，我们日本只产蒸青绿茶，如果大量购入白茶加工的话，无法达到六合寿茶的贮藏效果，日久失味，反而会为我们的品牌带来负面影响。”
关友和：“我明白，我一定尽力。另外，最近茗京出台一项针对老龄事业优惠的地产政策，我们关氏一直在经营厚生年金基金和老人康复用品，如果父亲有意进军中国内地市场的话，我们可以占到老龄事业和合资企业的双重优势。这是资料，请您过目。”
关治雄：“很好，友和，你的商业嗅觉一向非常敏锐，比正一更有天赋。”
关友和：“谢谢父亲，友和一定和哥哥努力光大我们关氏家族。”
关治雄满意地点头：“嗯——很久没回家一起吃饭了吧，我今天要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茶道。”
关友和目中惊喜闪过：“是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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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日本茶室_日_内
华晓西接手机：“哦，好，那你忙吧，没问题，好，再见。（挂机）琦婶，友和和青木说好了，明天咱们去他家看食盒。”
琦婶：“好好，他什么时候来啊，我得好好谢谢他。”
华晓西：“他公事还没完呢，让咱们先吃。”
吕思扬：“嘿，正好。（日语）小姐，麻烦上料理。”
和服小姐深鞠一躬，细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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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1.青木宅_日_内
（背景音乐：清肃的日本民间音乐）
绒毯上一只顶盖盘凤的木漆食盒
琦婶眼睛一亮，一眨不眨盯着食盒，刚要上前拿起来
青木博文轻轻地咳了一声
琦婶不由赶快把手缩回来
华晓西：“拿都拿出来了，看看不成啊？”
关友和（日语）：“博文君，琦婶是受沈主顾的委托特意来接洽这只食盒的，还请允许更为仔细地观赏。”
青木博文想了想，双手轻轻将食盒推到琦婶面前
琦婶：“谢谢谢谢……”
琦婶和华晓西对着照片仔细比对着
华晓西：“就是这个，我觉得就是这个。”
琦婶食指上的戒指令青木博文凝神了一刻，突然他的手机响起
青木博文：“您好，哦，是我青木博文……嗨！明白，一周之内一定补齐，是的，嗨！嗨！”
关友和：“博文君，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青木博文：“没什么，谢谢。各位，我还有事外出，无法再招待大家，很对不起。”
关友和：“已经很感谢了。博文君，我可不可最后再请教一次，这只食盒只是青木教授众多收藏之中的小小一件，虽然是中国明末的器物，但非名家之作，算不得贵重，请问，真的就没有割爱的可能吗？我请求您再考虑一下。”
关友和端正行礼
青木博文回礼，微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内心正在交战
青木博文：“友和君，看在家父与这两只食盒主人的渊源，好吧，我代家父做价相让……300万。”
关友和面露喜色：“哦，好的好的，非常感谢。琦婶，青木兄已经同意把这个让给沈伯了。”
琦婶大喜：“哦，是吗？谢谢谢谢，太谢谢了，这，多少钱啊？”
关友和：“300万日元，换算成人民币应该是……17万5千左右。”
“轰”琦婶差点仰在地上：“这，这么老贵啊！”
关友和做了个降价的手势：“啊……博文君，是否可以……”
青木博文：“不可以！这虽然不是珍品，毕竟是古物，我的专业就是历史学，我了解各国古董市场的行情，300万已经是非常非常低，这也是看在我们多年同窗之谊上。我可以给各位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这只食盒我会另作他用。”
关友和：“博文君……”
青木博文端正地伏地行礼：“肯请各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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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2.日本茶室_晚_内
华晓西：“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啊？开口就十几万，还不由分说了是不是？”
吕思扬：“我知道为什么？”
华晓西：“为什么？”
吕思扬：“那天在医院我看到大夫催青木博文交他父亲的住院费来着，我瞟了一眼，300多万。（手机响）哎，晓北，我正好找你呢……”
琦婶：“哦，敢情他爸这药费要拿这食盒换啊，嘿他可真会就地取材，漫天要价。”
华晓西：“嗬，您这词用的，贴切！”
琦婶：“切！就三天，我哪儿弄17万5去啊？我刚给菁菁打电话了，人刚听一开头就说我遇上骗子了，然后‘啪’挂机！”
关友和：“琦婶，您不用着急，这笔钱可以先从我的会所转账过来。”
琦婶：“别别别……转过来我也还不起啊，不成不成，打我奶奶那辈就下的死规矩，穷死也别欠账，不成不成，谢谢啊谢谢……”
吕思扬在一旁站着打手机：“哎我这几天参观好几家了，咱这条路绝对是万丈光明！哎，我跟你说啊，最适合咱们的是社区老人日托，床位三十张吧，特适合咱宾馆，小日本有三万七千家呐，咱们呢先做一个小型连锁，哎，咱们未来的目标是商业养老院，入住人均面积不低于18平！”
华晓西一把来夺手机：“18平，现在是18万！”
吕思扬：“不是17万5吗？”
华晓西：“你还知道17万5啊，我们急得火上房了你还有心思在这聊闲篇，掉钱眼里了你。”
吕思扬对着手机嚷：“晓北我晚点把资料发你！哎哎哎晓西你别急，我马上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明天汇过来……”
华晓西：“不成！”
吕思扬：“哦，要不让盼盼从宾馆互助金里……”
华晓西：“不成不成，是琦婶不愿欠外债，要不友和早汇钱来了，还用得着你啊。”
吕思扬：“那，要不然这样！等宾馆的托老所开起来，我聘琦婶为主管，这就算我先给她预支的工资。”
华晓西：“托老所托老所，你满脑子都是托老所！”
吕思扬：“那我这趟不主要就是这事吗？不不不，你第一，这事第二，我一定多给你拍点资料，你设计的时候好多点参考。”
华晓西：“我设计？又是我？我上辈子欠你的呀缠着我不放了是不是？成！你要有办法让琦婶三天之内把这食盒请回国，我就白给你设计！”
吕思扬：“说真的啊？成！那咱们就从源头找起，青木欠了住院费，然后就和咱们出价300万，哎，没听错吧你？”
华晓西：“友和日语呱呱的，怎么可能听错呢，不信你再听一遍，我生怕错了，全录手机里了。”
吕思扬：“缜密！我听听。”
吕思扬戴着耳机听录音，突然他惊讶地看着关友和
吕思扬：“你是日本人啊！”
“轰——”华晓西大惊：“你胡说！”
吕思扬：“是真的，青木说他们俩是同学。
华晓西：“是同学就是日本人啊，那留学生全是外国人啦？真傻！
关友和：“我的确，是日本籍。
“轰——”
华晓西和琦婶惊讶得异口同声：“什么？你真是日本人？！”
关友和笑了：“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琦婶：“能不大吗？打我奶奶那辈，日本人就侵略我们，死了多少人啊，世世代代能不恨吗？哎关经理，您别怪我讲话直啊，是因为我压根儿瞧您就不象小日本啊？您瞧您和我非亲非故的，能这么帮我，这，这怎么看您都不象一小日本啊？”
华晓西：“是啊，你不还带我去过你们中学吗？就在海悦啊！”
关友和：“是的，我的小学和中学都是在中国度过的。”
吕思扬：“怪不得你中文这么溜儿。”
关友和：“其实日本的****已经离现代很远了，之前的战争也都早已成为历史，现在不管是高层外交还是民间交流，我们两国都是友好睦邻，我们这代人完完全全不是各位之前的印象了，请相信我。”
琦婶：“要不我瞅着你不象呢。”
华晓西：“你怎么不早说啊？”
关友和：“这很重要吗？我们，从来没谈过这个话题，所以……”
吕思扬：“当然很重要，晓西最恨日本人！”
关友和：“现代的日本真的已经完全改变了，不是你们固有的军事侵略的时代了，你看，日本的电子产品在中国应用就非常广泛，中国也是日本很大的出口国啊，我们两国合作得这么繁荣，这就说明日本也和其他国家一样是中国友好的国际伙伴，所以，还请不要过于在意我的身份，谢谢。”
华晓西头脑很乱：“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华晓西不由分说，起身快步出了茶室”
关友和立即追出：“两位慢慢用，对不起我失陪一下。”
吕思扬：“哎哎……”
琦婶：“得，我还是立马回房间吧，别耽误你们照顾晓西。”
吕思扬：“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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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3.日本街道_晚_外
华晓西独自出了茶室，头脑混乱之极
关友和从后面追上她：“晓西！我的国籍真的对你影响这么大吗？”
华晓西：“是，我天生对小日本有种痛恶感！”
关友和：“这是你们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民族情绪渲染得太多过分了。”
华晓西：“可我就是抵触！”
关友和：“理解我理解。其实我有一半的泰国血统，我母亲是泰国人，我并不算是完全的日本人，这样讲，你有没有稍稍平静一下？”
华晓西：“你是混血儿？”
关友和：“是，来，我们坐下慢慢讲，我从来没和你讲过我的家世，今天全都告诉你。”
华晓西平静些许，两人坐在路边椅子上
关友和：“晓西，首先我郑重向你道歉，之前我有很多机会可以向你讲明我的身世，也可以让你更多了解我一些，可是你的言谈中对日本人有很强烈的偏见，我就，我就忍住没讲。很多次了，有时候我感觉非常矛盾，可是我喜欢你，我怕一讲出来引起你的误解，就像今天这样，我们的感情刚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我不能失去你！”
华晓西：“我们开始了吗？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关友和：“没关系没关系。这样，我们换个角度，如果我不是日本籍，你还会抵触我吗？你还会突然之间和我产生这么大距离吗？”
华晓西摇摇头
关友和：“所以，令你讨厌的并非是我这个人，而是你根深蒂故的反日情绪。”
华晓西：“可以这么说，你也说了这是根深蒂故，所以一时之间我想我是消除不了的。对不起，我明知道这与你无关，而且我有的学姐也都嫁给日本人了，可是我，我就是觉得别扭，特别别扭！”
关友和：“我明白，很多中国人都有这样的心理障碍，你之所以反应这么强烈，（深情地望着华晓西）晓西，是因为你在乎我！”
华晓西：“我……”
关友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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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4.日本旅店楼道_晚_内
琦婶站在房门：“成了，我这就别操心了，快找晓西去吧。说起来还都是因为我的事弄出这么一堆来，还弄出个小日本，嘿真是的。”
吕思扬：“琦婶，您先休息，我马上去找晓西，她有功夫，应该没事。”
琦婶：“好好好，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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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5.日本旅店电梯内_晚_内
电梯中就吕思扬一个人，他打着手机
吕思扬：“琳琳，哎是我思扬，没睡呢吧？……嘿太好了，帮我查一个人，青木博文……哎对对对，就是青木教授的儿子，嘿和你讲话真省事，和晓北一样聪明，成成成，查到马上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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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6.日本街道_晚_外
关友和和华晓西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关友和：“我父亲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于是他瞒着家里人去泰国找人代孕，这期间，父亲的太太，我现在称呼她母亲，她突然怀孕了，所以我和哥哥是同年出生，我是十五岁的时候被接到日本的，父亲给了我很好的教育和很充裕的物质，可是我仍然不是很被家族正视，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感觉和家族隔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华晓西：“好多电视都这么演的，妾室的孩子总是不被家里接受，还总被正房虐待，可是演到最后他们往往是最出众的！
关友和：“谢谢。我的个性是比较独立，也从来没想过和哥哥争家产，我宁愿靠自己的能力生活。所以我远离家族，回到中国开一间茶室，一来我喜欢茶道，二来是希望把茶室慢慢发展起来，多一些中日文化的融合，也积累起个人的资产，能给我的爱人一个幸福的家。”
关友和温柔地凝望华晓西
华晓西只觉得自己快要沉醉在他的浓情之中了，突然内心一个警醒，令她躲开他的目光
华晓西：“谢谢你这么坦诚。可是我……我需要时间来消化，我知道我刚才的反应有点太偏激了，可是这，这对我来说真的太突然！我特感谢你之前为我做的一切，真的特别感谢，除了我妈，我还从没这么感动过，可是让我装成什么都没发生，我做不到。”
关友和：“明白，这才是真实的晓西，我见过的最真实可爱的女孩子。晓西，千万不要为难自己，我明白这对于你来说是个很大的消息，所以，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好吗？”
华晓西：“我们做朋友是没问题，可是，再进一步的话，没可能！所以我不想你把感情耽误在我身上，我衷心祝福你有一份更完美的爱情，真的！”
关友和：“不要这么早下结论，我们都还没有真正地相处一下呢。这是我为咱们俩定制的日本三日游，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我不指望三天就能让你消除对日本人的偏见，我只希望我们放下公事放下一切烦扰，轻轻松松玩三天，我们就算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重新了解一下好吗？”
华晓西：“啊……”
关友和：“晓西，请给我这个机会，我真的是盼了很久。”
吕思扬突然斜次里冲出来一把把华晓西拉到自己身边：“不去！”
（第二十五集结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