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秋下雪

【当前机械核心等级LV.1 420/1000】

【力量：LV1 54/100】

【速度：LV1 16/100】

【防御：LV0 36/60】

【当前基础技能】

【金属同化LV.1 556/600】

【应急制造LV.1 224/600】

【结构解析（常驻）】

【损伤修复（常驻）】

【舰载操作（常驻）】

【特殊技能】

【高压气浪 LV.1 24/200】

“不对劲，对那怪物用了两次高压气浪，熟练度怎么涨了这么多？”

江凛盯着控制面板上显示的高压水炮熟练度24点，眉头紧锁。他原以为每次使用只能增加2点熟练度，没想到这次竟有如此大的提升。

“难道在生死关头，技能熟练度的增长会成倍提高？”

思来想去，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更让他意外的是，同化一艘小型渔船带来的收益远超预期：60点金属核心、20点同化熟练度，还有24点属性加成。这简直是一笔横财。

江凛很清楚，刚才的遭遇，如果不是祖宗保佑，他实在想不出其他能活下来的理由。

那怪物肯定在他附近徘徊了很久，他确实提前听到了异常的响动。

也许是因为他始终保持静止没有发出声响，怪物才没有立即发动攻击。否则，他现在早就成了海底的一具浮尸。

果然，高风险才有高回报。

同化一艘船至少需要两小时，不仅需要全神贯注，还要消耗大量体力。

如今的港口在黑暗潮汐的侵蚀下，白昼时间不足四小时，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同化。

一旦夜幕降临，谁知道会有什么怪物从深海中爬出来？

“要不拖一艘货轮回来，晚上慢慢同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空载的货轮就是个铁壳子，收益太低。除非能搞到军舰或者油轮...”

“但那种级别的设备，要完全同化得等到猴年马月？体力根本撑不住。”

这几个月来，江凛设想过无数方案，但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海面上突然亮起一道惨白的光，迎来了短暂的“白昼”。

江凛站在锈蚀的甲板上，用望远镜扫视，天空依旧被厚重的灰黑色云层笼罩。

那里是三号「深眼」的中心区，天启日最先降临的地方。比起瞬间湮灭的滨城，青城的居民至少获得了七十二小时的疏散时间，虽然最终活下来的不足十分之一。

“江凛？我...我睡过头了？”

江凛转头看见苏昭仪正慌乱地从床上爬下来，脸上还留着的压痕。

“防护舱的铅板脱落了。”

他说着看向船舷外。

“你……一夜没睡？”

江凛将最后一根钢架焊接完毕，抹了把汗，随手抓起一瓶淡水扔给苏昭仪。

“今天要经过青城港的新港区，那边的水域情况很复杂，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明白。”

“这次不用你跟船。”

江凛走向驾驶台，启动了引擎，柴油机的轰鸣在密闭的舱室内回荡。

“我需要你留在主控室。”

船身微微震动，开始缓缓驶离临时锚地。

江凛调出电子海图，指着闪烁的光标说：“这片浅滩区沉船太多，我们必须从6号航道绕行。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可以拖回那艘驳船。”

他转向操控面板，手指在几个关键按钮上划过，“这是缆绳释放，这是动力对接，这是液压缓冲，最重要的是这个，紧急脱钩。”

苏昭仪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但这些自动化系统的操作还是让她感到陌生，灾变后的每一次出航都可能是永别，她不敢有丝毫分神。

突然，船体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江凛猛地扑向雷达屏幕，只见密密麻麻的红点布满了显示器。

“见鬼，是沉船群。”

透过驾驶舱的防弹玻璃，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呼吸一窒。

曾经繁忙的青城港如今已成死亡水域，数以千计的船只残骸矗立在浑浊的海面上。

锈蚀的货轮侧翻着，集装散落；游艇的残骸上挂着风干的尸体；燃烧留下的焦黑痕迹。

更可怕的是水面上漂浮的东西，那些随着波浪起伏的，分明是人类的残肢。

“看来...我们不是第一批来搜刮物资的。”

灾变降临，漫长的极夜即将到来，白昼只剩下三个多小时。

徒步能走多远？

就算侥幸逃出城市，黑夜降临后又该如何应对？

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怪物，连身为异能者的江凛都感到棘手，普通人更是毫无生路。

货轮缓缓驶过废弃的港口，引擎声惊动了躲在附近建筑里的幸存者。

几扇破碎的窗户后，隐约可见窥探的目光。

“船？怎么可能还有船在航行！”

“是从哪个港口来的......”

“等等！带上我们！”

“我有食物！我可以交换！”

“闭嘴！你想把那些东西引来吗？”

“快把门堵上！”

砰——

有人朝船上扔来石块。

听到石块砸在船舷上的闷响，苏昭仪不自觉地抓紧了围栏。

“他们会来抢船吗？”

“总不会是来送温暖的。”

“江凛，你看......”

苏昭仪的声音让江凛回过神来，他抬头望去。

下雪了。

细碎的雪花飘落在甲板上，转瞬即逝。

苏昭仪怔怔地望着天空：“现在不是才入秋吗？”

江凛心头一沉。

这几天气温骤降，但远未到深秋，如今竟开始飘雪。

除了黑暗中的怪物，现在又要面对极寒的威胁。

这意味着更多的燃料消耗，更多的食物需求，更严苛的生存条件。

“该死......”

主城区内的水道拥挤不堪，江凛将方舟号的航速控制在五节以下。

锈蚀的集装箱船和倾覆的游艇堵塞了航道，他不得不频繁调整方向舵。

当船只驶出内港转入主航道时，江凛松了松紧绷的肩颈。

前方出现分流航道，通往昔日的货运港区。

最显眼的是几艘集装箱船，但所有货柜舱门都大开着，暴露出内部被搜刮一空的舱室。

江凛将方舟号泊入码头。

这处装卸平台大半没在水下，仅剩的钢结构走道突出海面。

“频道6保持畅通。”

江凛把防水对讲机塞进背心，“就算听到我的声音，也必须核对才能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