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签售会与《永不瞑目》立项
第二天上午。
【西南】总部，郑逢时正在化妆。
镜头会让人变形，例子有“很不上镜”焦恩郡，所以为了追求效果，妆发、灯光甚至拍摄角度，都很重要。
比如湾湾就有个女歌手叶爱菱，号称“左脸歌后”，拍摄基本上都保持那一个动作······
太后站在他身后，边上的张姐正在汇报《算你狠》的销售情况：
“销量统计截止到昨天晚上，两天时间《算你狠》卖出超过八万份，以磁带为主，有七万盒，CD一万张。
根据分析，销量不足预计的十万份原因主要是在京津冀以外的地区，咱们的供货没跟上，而且‘电台救人’事件的传播也需要时间。
据我们预测，今天的销量应该可以做到逆势增长，达到十万份！”
太后没有说什么，倒是郑逢时鼓励着：
“张姐，没事的，一张拼盘专辑两天八万份？已经很好了，这要是放在湾湾或者港岛，就是‘白金唱片’！”
眼下互联网时代还没到来，就连MP3都还因为造价太贵没能普及，唱片还未完全死去。
就拿内地一线歌手来说，一张质量过硬的专辑，总该还有200万份左右的上限。
比如苏丙，原时空中98年4月推出的《征服》，内地销量破百万，湾湾破五十万，是其生涯最佳，同时一举奠定了“内地天后”的地位。
话说苏丙也要四月份发专辑，郑逢时忽然觉得这个时间点就有些尴尬了······
“画好了吗？”
太后吩咐道：
“画好了就赶紧去摄影棚，再补拍十套海报和宣传单，很多下游都在反馈，说你这张脸很受欢迎啊！”
要还是小时候，太后就伸手捏两把了，不过孩子大了，得给他留点面子：“就是你这个发型······真的不用戴假发？小心脱粉哦！”
看看太后这小词儿拽的，越来越像郑逢时了。
额，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没事儿，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郑逢时觉得自己又不是彭彭，难道还需要带假发片不成：
“下午的签售会在哪儿？”
“西四新华书店。”
“不是吧······”
虽然知道西四是眼下燕京城最大的新华书店门店，不过经历过那个年代的燕京孩子，大概都对这栋小红楼没什么好印象。
主要是这地方是全燕京最权威的教辅书源地，定位大约跟《哈利·波特》里丽痕书店似的。
每到开学前夕，总有家长带着孩子早早排队，甚至能排到五百米外的历代帝王庙门口······
吃过午饭，张姐开着【西南】唯一一辆商务车——福特全顺，赶往西四新华书店，这车共12座，莉莉在副驾驶上，后面的太后和郑逢时正在聊天。
这是儿子第一次开线下签售会，当母亲的准备全程护航。
“消息是昨天下午放出去的，三个小时内就有超过200人报名，可见你至少在燕京本地，人气非常高。”
这个年头能来参加签售会的，忠诚度都比较高，大多是提前买了专辑的粉丝，再不济也得要现场买CD，不然让歌手签哪儿？
他又不是黄仁勋，真签人家内衣上啊？
郑逢时心里很清楚：“这些大多是奔着‘电台救人’事件来的，真正喜欢《算你狠》的估计不多······也正常，我现阶段知名度还不够，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非常好了。”
“嗯。”太后欣慰于郑逢时头脑还算清醒，她这些年见过很多歌手，稍微出了点成绩就是黄、赌、毒都来的：
“目前来看今天《算你狠》的总销量应该能到18-20万份，咱们这边正版一共铺了五十万份，37万盒磁带，13万张CD，你觉得还要继续下料么？”
“五十万的销量，对于一个新人，还是拼盘专辑来说已经几乎达到上限的2/3了，不用再投入了。不过倒是可以把盗版提上议程······”
福特这款商务车的空调不好是老毛病了，郑逢时微微开窗，肃杀的冷气灌进车里：
“也真是见鬼，要真算起来，盗版的利润比正版还高，怪不得唱片行业的消亡是必然······”
太后也是心有戚戚焉，事实上内地唱片行业一直没建立起一个合理的体系。
后世转行卖烤鸭的宋科提出过一个概念：内容商的利润，即包括电影、电视，从商业体系中得到的收益比例，达不到40%的话，这个行业一定是不健康的。
可太后手里有数据，眼下的唱片体系，利润能达到8%到12%就已经算不错了，也就是卖一盒10块钱的磁带，唱片公司能拿走8毛到1块。
当然，这是指普通歌手，唱片公司在负责发行的同时兼顾他们的经纪约，对于总利润的抽成一般会高达五到六成，歌手拿剩下的三到四成，版权方和其他部分瓜分最后的一点残羹冷炙。
郑逢时这种“母子店”显然不在这种讨论范围之内，那太后的不就是他的吗？
一定会有人会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证明，原时空中20年后的华语乐坛，这个比例会还会更夸张，下降到2%。
就是版权方、内容商从整个的收益里边拿的不到2%，何其惨淡······
所以专辑？
狗都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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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签售会是在西四新华书店一楼举办，来的大部分是年轻女性，倒不是说郑逢时的粉丝里以女性为主，《算你狠》严格说来不是芭乐，女性未必喜欢。
只是男人的思维方式是“短平快”，追求速度和效率，签售会这种类似后世化妆品小样领取机的东西，他们大概率是敬敏不谢的······
额，还是有一种可能的，就是办签售会的是三上、葵司、山岸、枫花、石原这些老师的话······
虽千万人，吾往矣！
签售会进行的很顺利，甚至顺利到郑逢时都觉得有点无聊。
除了一个胸襟很宽广的女孩子想要白嫖一盒《算你狠》磁带之外······
其实郑逢时打量了一下她那深明大E的样子，觉得具体参考人家许山高“再来一次又怎样”的话，这个女孩子如果也来一个“怀中抱男杀”，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可惜啊，这姑娘不够慷慨，郑逢时只好忍痛让同样E高人胆大的莉莉把她“请”出去了。
‘难道我还没有山高兄红吗？’
郑逢时开始自我反省。
然而幸亏没发生他想象中的这种情况，不然······
范小胖带了个鸭舌帽，正悄悄潜伏在《算你狠》签售会现场。
她刚得罪了琼瑶，公司正对她进行冷处理，加上最近跨过年了，整天待在出租屋里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胖了三斤了······
“我范小胖岂是如此堕怠之人？”
知道郑老板有面对面的签售会，她当即决定过来帮帮场子！
结果没想到现场这么多人，快排了一个小时都还没签上。
“嗨呀，郑老板就是厉害呀！”
范小胖心里甜滋滋的，十分引以为荣。
“哇呜，跟海报上一样帅！”
“就是就是，光是这张脸都值得我买五盒磁带，真希望能多出一点海报，我回去就把他贴墙上！”
“咦~你好不羞哦~”
“切，好意思说我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房间里的金成武，脸都要被你亲秃了吧！”
‘妈呀大姐，矜持些吧！’
看着身边一群“始于颜值，然后忠于颜值”的花痴女，范小胖一阵抓狂，那样子就像是听到“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个狂徒的腰带上”的大橘：
你们这群八婆！准备对我们家郑老板做什么？
站在书店二层，太后总览全局：
“我原本以为三个小时就能结束，看来有点难度······等会儿让莉莉给郑逢时再拿瓶水。”
张姐点头，看着手里的卡板：“宋总，您之前让我关注互联网上对小老板的评价，目前大部分都是正面的。而且由于······”
她纠结了一下措辞：“在《你好，TAXI》当中的表现，小老板在年轻人当中非常受欢迎，在很多网络论坛里，‘舔狗不得House’都排到了搜索热词前列，接下去的是‘听《算你狠》，做真男人’和‘我现在没有心情······’。
有个叫‘乌坦城萧阎’的网络红人还夸赞小老板是‘金句王’。总体来说我们认为销量还没有达到峰值，预计今、明两天的销售情况会更加可观！”
太后的脸上微不可查的一抖。
“乌坦城萧阎”不就是郑逢时的马甲之一吗？
不愧是你啊，好儿子！
“还有个情况，宋总。”
张姐好像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之前小老板让我们多关注影视方面的消息，我有朋友说最近一部电视剧《永不瞑目》在筹备剧组。”
“嗯？”
“我的想法是到底要不要和小老板说明？咱们毕竟是唱片公司，这段时间小老板的重心应该放在《算你狠》的宣传上吧，我是怕万一因为这个影响了专辑销量，那不是·····”
太后摇头：“为什么不告诉他？郑逢时是成年人，已经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