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国学术界的李福清学术研究
李福清从其汉学研究之始,便与中国学术界联系紧密。1960年,马昌仪翻译了李福清所著《现代中国的民间文艺学》(Современная китайская фольклористика)[1],最早将李福清引入中国学术界的研究视野。
李福清大学毕业后到苏联科学院在导师契切罗夫(В.И.Чичеров)的指导下进行孟姜女故事研究时,他一方面研读一切“正统”的文献资料,如,顾颉刚等人20世纪20年代的研究资料;一方面给中国各地文联写信,征集各种有关孟姜女的材料。他收到的孟姜女民歌、传说、民间曲艺说唱、地方戏、宝卷各种抄本、木刻本,以及相关古迹照片等资料之丰富,令1958年到莫斯科讲学的郑振铎先生亦惊讶不已。因此,他的首部研究论著Сказание о Великой стене и проблема жанра в китайском Фольклоре一问世,便因其“占有的资料”及研究视角、方法的独特受到中国学者的关注和肯定。中国社科院马昌仪研究员率先在《民间文学》1961年第6期上发文[2]回应,后来又在《中国神话故事论集》“编者序”[3],《孟姜女故事论文集》[4]中以“苏联李福清孟姜女传说研究专著概述”为题,对李福清的这部专著,也是他的副博士论文进行了充分、客观的肯定和阐析。认为这是“标志着作者学术道路上第一块里程碑的成果”[5]。
其成就之一,便是“李福清研究孟姜女所占有的资料令人吃惊”[6]。马昌仪高度评价了李福清在重视文献材料的同时,对民间口头的活材料生命力的认知,及其一整套选择、处理材料的独特方法。认为,它们构成了李福清以后的学术风格。
其成就之二,李福清作为外国学者,在论述中国民间文学时,并未囿于中国学者观点,而是做出自己的独立判断。
成就其三,李福清概括的中国民间文学的两个特点符合中国民间文学的实际。
马昌仪也指出了李福清对顾颉刚在这一领域的评价并不全面、充分,以及他此前关于中国民间文学的一些看法的偏颇。
此后,对李福清的研究评介主要集中于20世纪80年代至今,中俄学术交流日益扩大深入之后。主要包括:
1.总体梳理李福清的汉学研究特点
李明滨先生在《中国与俄苏文化交流志》(1998),《俄罗斯汉学史》(2008),《中国文学俄罗斯传播史》(2011)等著述中都有对李福清的专述章节,全面系统地探究李福清的学术成就,高度评价了李福清在当代俄罗斯汉学发展中的杰出贡献。认为李福清代表了当代俄罗斯汉学,即俄罗斯汉学发展的第四个阶段的最高成就。李福清在众多的俄国研究中国文学者中“属群雄中之翘楚”[7]。
……此后,俄国的中国文学研究历程,出现了三个里程碑式的人物:瓦西里耶夫、阿列克谢耶夫和李福清。他们分别代表19世纪下半叶、20世纪上半叶和20世纪下半叶俄苏研究中国文学的最高成就。[8]
李福清研究中国文学的成就,主要可以概括为:
一、中国文学的各个领域,从古典文学到现当代文学,乃至整个中国文学的研究,都广有建树……
二、中国民间文学和俗文学,始终是他研究的一个重点。著名民间文艺学家钟敬文教授认为,李福清提出许多民间文艺学上的问题,有的在中国民间文艺学者或不曾想到,或未曾涉及,可说已成为他独特的一家之言了。
三、对台湾原住民文化的研究,把它同中国大陆各族文化作比较分析。这使李福清近期在研究工作上更为辛苦,因而在成绩方面也更上了一层楼。不仅仅是依靠书本和典籍的资料,而是着重于田野调查,这正是他有别于当代其他俄国汉学家而独树一帜的重要标志,也是继承前辈导师阿翰林深入实地调研优良传统的体现。
四、中国民间艺术研究。他非常熟悉中国民间艺术,研究卓有成效,不仅在论著中大量引用历代民间艺术,而且着重搜集并整理中国年画资料。其所编《苏联藏中国民间年画珍品集》就是从5000多幅旧年画中挑选出来的200幅在我国已失传的珍品,最能说明他在年画研究上的功力。天津的中国年画博物馆盛情请他当顾问,还有台湾基隆的民间艺术博物馆拟延聘他去当馆长。[9]
他的特色“正是把俄国历史诗学传统运用于中国文学的分析和研究,从而形成鲜明的个性”,“他已超出汉学研究范围,足可称为东方学家了”[10]。
中国国内最早介绍评论李福清的马昌仪研究员则从中国学术界的习惯称法——外国文学理论的“苏联模式”和“西方模式”角度,总结了李福清汉学研究体现出的三种模式:苏联的历史诗学理论、国际汉学长于描述的传统及李福清独有的特点。
王长友的论文《语言、文化和友谊传播者——俄罗斯汉学家李福清》[11]。从“成长年华”“学术成就”和“治学精神和研究特点”三方面系统地论述了李福清的学术研究实质,强调“科学的创新精神”“通透的研究思路”“严密的比较研究”“扎实的资料工作”正是其治学精神和研究特点的具体体现。
此外,笔者对李福清1951—2012年间三百余种的研究著述目录进行了全面的梳理和中文编译[12],为全面梳理展示李福清的学术活动,特别是为中国学界的李福清研究,提供了基础文献的支持。
2.李福清专题研究
中国学界对李福清的关注始自李福清的民间文学专题研究。20世纪80年代以来,李福清的一系列专著、文集在中国陆续出版,如论著:
《中国神话故事论集》(1987,台北;1988,北京),马昌仪等译,包括От мифа к роману:эволюция изображения персонажа в китай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е(《从神话到章回小说——中国文学中人物形貌的演变》,1979,莫斯科)的第一部分、Китайская мифология—Мифы народов мира:Энциклопедия(《中国神话·世界各民族神话百科全书》,1980,莫斯科)、О китай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в связи с книгой профессора Юань Кэ;Библиография по древнекитай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Юань Кэ.Мифы древнего Китая(《中国神话论·袁珂〈中国古代神话〉俄译本再版·后记》,1987,莫斯科)、《万里长城的传说与中国民间文学体裁问题》的部分章节。
《历史演义与中国民间文学传统》(1997,上海)(Историческая эпопея и фольклорная традиция в Китае,М.,1970),尹锡康、田大畏译;
《中国古典文学在苏联》(1987,北京),田大畏译;
《苏联藏中国民间年画珍品集》(与王树村合编,1990,莫斯科,北京);
《汉文古小说论衡》(1992,南京),陈周昌编选;
《海外孤本晚明戏剧选集三种》(与李平合编,1993,上海);
《李福清论中国古典小说》(1997,台北);
《关公传说与三国演义》(1999,台北);
《神话与鬼话》(2001,北京;据《从神话到鬼话》,1998,台湾,增订而成);
《古典小说与传说》(2003,北京),李明滨编选;
《中国各民族神话研究外文论著目录》(2007,北京);
《中国木版年画集成·俄罗斯藏品卷》(2009,北京);
《东干民间故事传说集》(2011,上海),海峰东干语转写,连树声译;
《李福清中国民间年画论集》(2012,北京),冯骥才、阎国栋主编。
以及杂志、报刊上的一些论文陆续面世,李福清引起愈来愈多中国学者对其专题研究的关注,其中包括南开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高校的几篇硕士论文。
李福清专题研究中较为代表性的见解有:
马昌仪是最早向中国学界介绍研究李福清的中国学者。她的《苏联汉学家李福清的中国民间文学研究》[13]一文,系统、精当地梳理了李福清民间文学的研究造诣。在她看来,李福清的成就在于:
其一,开创性。大胆探索一些比较重大的、有争议的问题,选取一些新的角度,发前人之所未发。譬如,李福清对中国神话进行了带有开创性质的科学史的探讨。他“把中国神话置于整个文学发展过程中加以研究”,“创造了一种根据人物的肖像特征和举止的描绘方式去研究各类作品中被崇拜为神的特殊方法”[14]等等。
其二,研究视野广阔,上下古今,各种体裁,独具特色。
其三,资料翔实、厚重,李福清善于利用古文献资料,又特别重视流传于民间、活在人民口头的作品,把自己的研究工作建筑在二者有机结合的厚实的基础上。
其四,注重理论阐释,其对孟姜女传说的三国故事的研究才能在深度和广度方面形成自己的特色,产生较大的影响。
马昌仪的研究客观、公允、精当。她进行的梳理、提出的研究视点,包括指出李福清的学术观点和在材料的运用和阐释方面存在的商榷之处,譬如需要加强材料之间的内在联系等许多问题都对其时及以后的研究探讨具有导引、启示意义。
刘守华在《读李福清博士的〈中国神话故事论集〉》[15]一文中,肯定了李福清的论题广博,视野开阔,不囿于成见和旧说,从不为人们所注意的很小的侧面“人物形貌”来看中国文学传统,烛隐发微,给人以启迪等特别值得中国学界借鉴之处。但也对李福清提出的“道教神话说”等个别问题给以质疑,显示出中俄学者不同的文化语境及其跨文化视野中的文化“误读”。
周启超在《自觉的比较文学视界,鲜明的理论问题意识——评李福清汉学论集〈古典小说与传说〉》[16]一文中,特别强调了李福清“自觉的比较文学视界与鲜明的理论问题意识”,以及他通过具体而微的、深刻的比较文学实践提供出的有充分理据的、具体实在的“类型学”个案研究实例。从理论上阐发了李福清中外文学研究理论和实践中的比较文学学理意义。
王长友在《世界第一部三国题材文学史——读李福清〈中国的历史演义与民间传统〉》[17]一文中,提出李福清的这部由博士论文成书的专著是“世界上第一部系统的三国题材文学史”,其特点在于,“深入地探讨了三国题材文学的历史发展过程,探讨了在这一过程中文学与史学的关系,书面文学与口头文学的关系,不同文学体裁之间的关系,从而理清了《三国演义》的来龙和去脉”[18],给予此专著的学术价值以极高的评价。
笔者在《李福清中国年画艺术比较研究》[19]一文中,系统探讨了李福清作为异域“他者”,从梳理中国年画在俄罗斯的流布、研究开始,承习传统,留存往迹,析微察异,启发后来。运用民间文学比较法,对中国年画艺术进行的视野独到的发现收藏、比较阐释。
3.李福清学术访谈
刘锡诚先生在李福清病逝后的纪念文章中,称李福清是位“开创了或标志了一个俄罗斯汉学的新时代——以‘行走’为特点、田野与书斋研究相结合、以‘历史诗学’和系统研究为基本理念的俄罗斯汉学”。[20]
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李福清致力于汉学研究,殊方异域,据他自己说,已然行走华夏达三十余次,此间,在中国、俄罗斯等国内外多次接受中国学者学术访谈。访谈的中国学者都是致力于国际汉学、俄罗斯文学、中国文学、文化领域的研究专家,学养深厚,学术眼光独到,话题敏锐,从访谈论题的设计和答问中,可以见出中国学者的学术诉求重点,李福清学术思想直接、平实的表述。其中较为重要的是:
刘亚丁在《我钟爱中国民间故事——俄罗斯汉学家李福清通讯院士访谈录》(上,下)[21]中,谈到:
学术研究范式的转换,可导致学术研究的根本性的变革。理论的观照可以产生新见,会激活故纸,让死的材料活起来;方法的规范和科学,会让论证过程清晰,结论具有雄辩的说服力。在广大的范围内搜集、梳理材料是您(李福清)研究的基本功,同时您(李福清)还非常注重对理论和研究方法的深入思考。[22]
陈岗龙在《李福清院士与蒙古本子故事研究》[23]中,谈到李福清是一位汉学家,也是著名的蒙古学家,试图探讨如何看待汉学家与蒙古学家间的关系问题。李福清虽然坚持自己称不上是蒙古学家,只是研究中蒙文学与民间文学关系的汉学家。但是他认为,研究汉族文学与民间文化,一定要注意中国少数民族及邻国的民族文学……[24]
夏忠宪2000年在莫斯科对李福清的访谈《俄罗斯著名汉学家李福清访谈录》[25]中,意在探究普罗普(В.Я.Пропп)等俄罗斯著名文学理论家的理论,与李福清汉学研究的关系,以及汉学研究中要注意的问题等。李福清谈到的“从小问题入手,深挖细节”,“注重运用俄罗斯文学理论来进行研究”,“把握国别文学是世界文学的一部分,强调文学的相互影响”,[26]都具有极大的启示意义。
陈建华2002年起在莫斯科与李福清陆续进行的“在历史与现实的长河中——关于中俄文化交流的对话”[27]中,就俄罗斯汉学的悠久传统和特点等中俄文化交流主题进行了学术对谈,李福清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其一,1741年3月23日,罗索欣(О.К.Россохин)从北京回来到俄罗斯科学院教授中文和满文,并着手翻译中国的历史著作,俄国汉学就此开端。
其二,满文是早期俄国汉学家通向汉文的桥梁。目前俄国保存的满文资料的数量,其他国家无法比拟。
其三,早期俄国汉学家重视编字典,重视研究与俄国山水相连的北部、西部地区少数民族的文化现象。
其四,借助中介语言的转译是不同国家的文学在相互交流的最初阶段常常会出现的一种现象。1763年,俄国相对完整地译介过来的第一部中国文学作品从英文转译而来。当时两国的文学交流中还出现了“伪中国文学作品”的改编现象。[28]
其五,20世纪以前的俄中文化交流几乎是单向的,主要是俄国社会对中国悠久文化的介绍和接受。
其六,20世纪俄罗斯汉学发展,取得成就的同时,与中国同样受过不应有的社会政治因素的干扰。
其七,当代苏联汉学的独特还在于其东干文化研究、西夏文献、敦煌文献整理研究等等,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后出现了译介中国当代文学的热潮。
其八,俄罗斯研究文学的特点之一是历史性,即维谢洛夫斯基主张的“历史诗学”理论。进行比较文学研究一定要注意文学的历史类型。俄罗斯研究文学的另一个特点是强调从世界文学发展的角度考察各国文学。
2006年6月,“中俄社会科学论坛”期间,李福清、李明滨、严绍璗先生曾围绕中俄文学的双向交流传播与接受,中外文化传递的轨迹与方式,对象国对异域文化的容纳、排斥和变异以及学者个案研究等诸方面展开过热烈而深入的对话和讨论。[29]一致认为,世界各国文学相互交流的最初阶段常常会出现借助中介语言转译的现象。中俄文学交流肇始于世界文学交流发展的长河。对象国文化对异域文化的容纳、排斥和变异,受制于研究者的母体文化。对象国中具体学者的具体研究成果和方法论构筑了具有对象国国学全局性质的系统,确认其学术状态和脉络,是研究其国学的基本定位仪。
围绕严先生提出的“应该将推进包括综合性的和学者个案的研究,作为本学术学理认知和更加深入阐述的基础”的洞见,李福清先生从各个方面谈到俄国汉学史上瓦西里耶夫院士、他的学生阿列克谢耶夫院士以及艾德林等人的贡献。……如:瓦西里耶夫院士在世界上出版了第一部《中国文学史大纲》,有意思的是,瓦西里耶夫院士基于了解儒家学说对理解中国文学作品至关重要的看法而对儒家文献等诸子百家备加注重。明治24(1891)年开始创作,明治30(1897)年出版,1902年再版的日本第一部中国文学史(古城贞吉的《支那文学史》)中,也用大量篇幅讲述儒家、墨家、法家和孙子兵法以及中国古代哲学家作品,并且述及的学派与瓦西里耶夫院士笔下完全一样。20世纪俄罗斯新汉学的奠基人阿列克谢耶夫院士是毕生献身中国文学教学和研究的学者,同时从事中国文学的翻译,译有中国各代230位作者约1000篇作品,他的三卷译作《中国古典文学作品》即将出版。李明滨先生对他的论司空图诗品的巨著给予高度的评介,称他是一位中国文学理论比较研究的先驱。[30]
中国学者对异域学者李福清的关注、评述根基于跨文化的国际视野和中国文化的基本语境,没有囿于俄罗斯学界的观点主张,力求客观、公允,深化拓展了李福清汉学研究、俄罗斯汉学研究以及国际汉学研究的学术意义和价值,为国际汉学史的发展和研究,为后人研究李福清开拓了更为深广的空间和可能。尽管仍然存在着重总论、概括,轻文本细读、考证解析,亦有人云亦云,基本史料差错者的出现[31],但是正在不断深化,2012年10月在天津召开的“李福清中国文化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应是这样的推进举措之一。
本专著力图将李福清的汉学研究置于国际文化,尤其是中国和俄罗斯整体文明的比较视野中,通过文献实证,文本细读的研究方法,揭示李福清的汉学学术特征和治学精神实质,为多元文化语境中的汉学传统及发展的探寻求得有益的启示。
[1] 参见李福亲:《现代中国的民间文艺学》,马昌仪译,北京: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民间文学组编印(内部),1960年6月。原载《Советская этнография》,1960,№1,с.38-59.
[2] 参见马昌仪:《苏联出版李福亲的著作〈万里长城的故事与中国民间文学的体裁问题〉》,《民间文学》1961年第6期。
[3] 参见马昌仪编:《中国神话故事论集》“编者序”,北京: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8年,第1-19页。
[4] 参见顾颉刚、钟敬文等:《孟姜女故事论文集》,北京: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3年,第180-203页。
[5] 参见马昌仪编:《中国神话故事论集》“编者序”,北京: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8年,第3页。
[6] 同上。
[7] 李明滨:《俄罗斯汉学史》,2008年,郑州:大象出版社,第153页。
[8] 李明滨:《六十年竭尽心力,功与名永垂史册》,《国际汉学》第二十四辑,郑州:大象出版社,2013年,第1页。
[9] 李明滨:《俄罗斯汉学家李福清》,《光明日报》2012年12月17日第2版。
[10] 李明滨编选:《古典小说与传说》(李福清汉学论集),“序”,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第4页。
[11] Китай и окрестности.Мифология,фольклор,литература.К 75-летию академика Б.Л.Рифтина,М.,РГГУ,2010,с.78-98.
[12] 参见张冰:《李福清主要著述目录》,《李福清中国民间年画论集》,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12年,第460-487页;又见张冰:《李福清院士的主要著述(1951—2012)》,《国际汉学》第二十四辑,郑州:大象出版社,2013年,第7-26页。
[13] 参见马昌仪:《苏联汉学家李福清的中国民间文学研究》,《文学研究动态》1984年第11期,又见《浙江社会科学》1985年第1期;《探索》1985年第1期。这篇论文也是2008年俄罗斯科学院推荐李福清当选院士时的外国人推荐文件。
[14] 马昌仪:《苏联汉学家李福清的中国民间文学研究》,《浙江社会科学》1985年第1期第37页。
[15] 参见刘守华:《读李福清博士的〈中国神话故事论集〉》,《民间文学论坛》1990年第5期,第91-94页。
[16] 参见周启超:《自觉的比较文学视界,鲜明的理论问题意识——评李福清汉学论集〈古典小说与传说〉》,《中国比较文学》2006年第2期,第181-184页。
[17] 参见王长友:《世界第一部三国题材文学史——读李福清〈中国的历史演义与民间传统〉》,《学海》1996年第5期,第91-96页。
[18] 王长友:《世界第一部三国题材文学史——读李福清〈中国的历史演义与民间传统〉》,《学海》1996年第5期,第91页。
[19] 参见张冰:《李福清中国年画艺术比较研究》,《俄罗斯文艺》2012年第2期,第134-141页。
[20] 刘锡诚:《一个甲子的倾心》,《文汇报》2012年10月10日。
[21] 刘亚丁:《我钟爱中国民间故事——俄罗斯汉学家李福清通讯院士访谈录》(上),《文艺研究》2006年第7期,第71-80页;(下),《文艺研究》2006年第8期,第68-75页。
[22] 刘亚丁:《我钟爱中国民间故事——俄罗斯汉学家李福清通讯院士访谈录》(上),《文艺研究》2006年第7期,第76页。
[23] 陈岗龙:《李福清院士与蒙古本子故事研究——学术访谈简述》,《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1月,第7-9页。
[24] 同上书,第9页。
[25] 夏忠宪:《俄罗斯著名汉学家李福清访谈录》,《俄罗斯文艺》2000年第3期,第81,82,93页。
[26] 同上书,第82页。
[27] 参见汪介之、陈建华:《悠远的回响》,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1-38页。
[28] 陈建华以中国早期翻译和介绍俄国文学作品的实例呼应了中俄文学交流中存在的转译、误译、改写乃至“伪作品”现象。参见汪介之、陈建华:《悠远的回响》,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9-10页。
[29] 参见张冰:“多元共生,海纳共存:李明滨教授、严绍璗教授与李福清通讯院士谈中外文学交流”,《严绍璗学术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372-376页。
[30] 张冰:“多元共生,海纳共存:李明滨教授、严绍璗教授与李福清通讯院士谈中外文学交流”,《严绍璗学术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375页。
[31] 如一篇文章将李福清的《中国神话故事论集》列为他直接用中文著述之作,但此书是由马昌仪等人的翻译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