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明升暗战
《六合人家》
第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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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芳信商厦－会议室_日_内
会议桌旁十几位管理层就坐，齐芳居首
齐芳：“各位，这是今年第一次高管会议，各位也正式进入新一年的工作，预祝我们商厦有个良好的开端！”
众人鼓掌
陆启凡：“开始之前，我先为大家介绍一位新加入管理层的成员，这位是陆晓南，刚从Walton商学院培训回国，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
韦兆安唇边露出不认同的笑容
陆启凡：“好，下面各部门阐述一下一季度企划，静怡，Record.”
韩静怡：“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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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华阳宾馆－亚信设计室_日_内
新装修好的房间，简雅时尚
窗台上放着几盆可爱小绿植，上面插着陆晓北的六合茶语，画着两个可爱手挽手小人
墙上挂着华晓东的书法“晓色云开，西赆南琛”
画框中是华晓西的各种设计……
推开门，华晓西和韩梓琳“哇——”兴奋地满屋看
韩梓琳双手合握：“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华晓西：“当然了，谁设计的呀！哎，你这镯子我好象在哪见过？”
韩梓琳：“是吗？我Mommy送的，是从NalandaSamgharama（那兰陀寺）帮我求的，这块玉是我的护身符！”
华晓西：“我想想啊，真的在哪儿见过……哦对了！就是上次因为招聘的事，我们去华阳理论的那个视频，最后一帧这个镯子闪了一下，对对，象是这块玉。”
韩梓琳：“哈哈，被你发现啦！”
华晓西：“真是你啊！我还一直想找这位大侠呢！哎你怎么在现场啊？”
韩梓琳：“我是拍客嘛，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街上拍点小新闻，然后发网站赠点零花嘛。那天刚好走到华阳，看你们好多人吵吵嚷嚷的，我就跟上楼看热闹喽，拍完我就挂在空间了，没想到被转疯了，哈哈。”
华晓西：“盼盼可得多谢谢你啊，你这无心之为颠覆了整个华阳哎！要不她能进来？哎还有咱这亚信，要不是我揪住这条独家报道，网站都这么快壮大吗？瞧，现在都有独立设计部了！谢谢谢谢，你真是天下掉下来的！”
韩梓琳：“哈哈哈哈……哇！晓东哥的字超帅！哎，这两个小人挺逗。”
华晓西：“这是我和晓北。”
韩梓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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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8年前光晕画面）六合人家茶庄－门前_日_外
华晓西在门前和猴三玩四张扑克算24点，陆晓北在一旁静静看着
华晓西：“你玩儿”
陆晓北摇摇头
成年的华晓西（旁白）：“那年我和晓北5岁……”
华晓东拿着一大塑料袋茶包出门，摸了摸晓西晓北的头，骑上车走了
华晓东：“乖啊，大哥回来给你们买冰棍。”
猴三：“晓东哥，也给我买一根儿。”
华晓东：“好嘞！”
成年的华晓西（旁白）：“我妈为撑起茶庄没日没夜地忙，大哥天天都去送货，二哥要忙功课，我和晓北从幼儿园回来都是结伴坐在门口玩儿，说是结伴，其实都是我自己在写写画画……”
华晓西：“哼！你就只会发呆！2、6、A、3……2乘3，再乘6，36，不对不对……”
猴三：“嘁，幼儿园的小豆包，还敢跟我玩这个？”
华晓西一推扑克：“你算！”
猴三：“我要算出来，1毛！”
华晓西摸摸胸前的花边小包，犹豫一下，掏出两个五分
华晓西：“行！我要算出来，也1毛！”
猴三把兜里所有的硬币都掏出来：“你算出来两毛！别说我欺负你们两个小豆！”
陆晓北淡淡瞥了他俩一眼，仍望着蓝天白云
猴三：“6除2乘1……不对……3加1乘6，24！我算出来了。”
华晓西：“还有张2呢，别以为藏在屁股底下我就看不见！”
猴三拿出来：“那你算！”
华晓西摆来摆去算不出来，两人吵嚷得严重干扰陆晓北的宁静
陆晓北按3、A、2、6顺序摆好，用石块在中间写上－、＋、×号，继续看天
华晓西：“3－1=2，2乘2=4，4×6=24，哈哈！算出来啦，给钱！”
华晓西使劲拽过陆晓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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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三摆出的牌全被晓北瞬间算出
华晓西兴高采烈地拿光猴三所有的钱
“啪！”两人的手同时扣在最后一个钢蹦上
华晓西：“我的！”
猴三：“松手！”
华晓西：“你耍赖！”
猴三：“你才耍赖！是他算的又不是你，你凭什么拿我的钱？”
华晓西：“我们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同一个妈妈同一个爸爸，所以我俩就是同一个人！”
猴三：“去你的吧，你爸爸早就不要你们啦，你们根本就没爸爸！”
陆晓北眼圈马上红了
华晓西：“你胡说！我爸爸在外国呢！你就是蹲班生算术差极了，想赖钱！”
猴三：“我去你的蹲班生！”
猴三一把把华晓西推了个屁墩儿，华晓西瞪着眼睛爬起来一头将猴三撞个四脚朝天，扑上去又抓又咬
华晓西：“晓北，打他！打他呀！”
陆晓北缩在门角只知道哭，不出声地哭
华晓东送货回来，惊得忙上前将华晓西和猴三拉开
华晓西看到墙角的华晓北，气得踢了他一脚，从花包中掏出一张两人在公园的合影，“唰”一撕两半扔在华晓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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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华阳宾馆－亚信设计室_日_内
韩梓琳：“你给撕啦！太冲动了！你都没问问他为什么哭？”
华晓西：“哎哎哎，你怎么先关心他啊？都不问问我第一次打架怎么样？猴三是男的，比我那大么多，那块儿是我两个！”
韩梓琳：“那不晓东哥回来了吗，你不是没吃亏吗？晓北他一个男生应该冲在前面啊，哭什么？”
华晓西：“也不能全怪他，我们从生下来对父亲就没什么记忆，小时候，我妈就把我们俩放在童车里玩积木，童车就在柜台旁边。我妈特别漂亮，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妈妈。”
韩梓琳：“对，现在也特别漂亮！”
华晓西：“就是！我们又没爸，就经常有些小痞子来店里捣乱，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妈每次都特别严肃把他们轰走，他们就骂我妈是小寡妇，我们是野孩子。妈表面上硬撑着冷静，但是一到晚上就偷偷地哭，她以为我们都睡着了，其实晓北一直在看着，看多了，晓北一听有人吵就害怕，一听有人说我们没爸，就哭。”
韩梓琳：“他好可怜啊……”
华晓西：“哎哎哎，怎么又转到他身上了？”
韩梓琳：“哦那你呢？你俩在一起，你怎么不哭啊。”
华晓西：“我哪能哭天抹泪啊？我怒火中烧立刻变成无敌华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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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5年前光晕画面）一组画面_日_外
学校附近
八岁的华晓西冲上去拽住猴三的自行车把他揪下来，小粉拳一拳挥去，扭打中眼看华晓西要吃亏，教研主任经过，将猴三狠狠批评一顿，华晓西站在一旁大眼睛倍儿亮，解气地笑
成年的华晓西（旁白）：“我上学之后，谁要敢欺负我家，我一定会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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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局门口
下班的人流中，两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刚走出单位大门，就被迎面飞来的沙包砸中，九岁的华晓西叉腰站在路边，一个小伙朝她追来，另一个小伙抄起半块砖头，眼看第一个小伙揪住华晓西要打，只听“哗啦”一声，传达室的窗户被砖头砸碎，第二个小伙呆呆地看着手中还没扔的砖头，还没还得及细想，就被传达室大爷和保卫处长喝斥。
成年的华晓西（旁白）：“尤其谁要敢让我妈受委屈，我就敢和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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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
十岁的华晓西将一排竹杆推倒在骑车过来的几个坏小伙身上，将坏小伙砸得人仰车翻，不待他们爬起，华晓西抡着一根竹杆冲他们身上猛打，几人痛呼站起刚要反击，就被片警逮个正着
成年的华晓西（旁白）：“就这样，我在英勇斗志中长大！幸运的是每次危险的时候都有人及时救我，我越是化险为夷，就越战越勇！我一直以为是老天帮我，直到小学毕业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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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华阳宾馆－亚信设计室_日_内
韩梓琳：“不会是晓北吧？”
华晓西：“嘿！你怎么知道！那时候我家特乱，我和晓北小升初，二哥要高考，大哥在校准备毕业答辩，妈一个人要顾里里外外，病倒了好几次，幸亏天叔一直帮衬着我家，为这事他那个破妻子三天两头和他吵，还跑到我家门口泼我妈脏水……”
韩梓琳：“啊？那你能放过她吗？”
华晓西：“一万个不能！我冲出去和她对骂，后来动手了。我妈护着我和她吵了几句，她就倒地撒拨，天叔已经忍了她很久，那天终于暴发，当着街坊邻居和她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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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11年前光晕画面）六合人家茶庄－门前_日_外
“嗵嗵嗵”粗重杂乱的脚步踏响胡同
天叔的前妻带来几名壮汉猛砸“六合人家”茶庄大门
华百合开门
前妻指着鼻子就骂：“华百合，你个狐狸精，十年前你勾不到我丈夫阴魂不散啊你，被人甩了不嫌丢人，还敢上赶子破坏我们家！”
华百合：“请你讲话放尊重，否则我去找派出所！”
前妻：“那天你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我还没找警察呢！老娘可不是吃亏的主，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给我砸！”
壮汉推开华百合就要跨进店，被闻声而来的华晓西抄起长凳顶了出去
华晓西：“谁敢！妈，你进去！”
前妻：“就是这小丫头，先把她给我教训喽！”
壮汉挥拳上来，华晓西毫不畏惧迎上打起来
成年的华晓西（旁白）：“就在我忙不过来的时候，晓北象神兵一样拿着晾衣杆冲过来帮我，我实在想不到他怎么突然有了一身功夫了？”
两个孩子合力将壮汉击倒一片，片警和街道主任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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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华阳宾馆－亚信设计室_日_内
韩梓琳：“对啊？他这身功夫哪来的？”
华晓西：“后来我才知道，晓北一直在公园里和一退休的武校师傅学功夫，我们都以为他内向，每天去公园就是吹吹箫什么的呢。而且我每次找那些欺负我妈的人报仇，都是晓北在暗中帮的我。”
韩梓琳：“这还用想？你还真以为你替天行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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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0年前光晕画面）六合人家茶庄－后院_日_外
梧桐花随风飘舞
陆晓北在树下读英语书
一张粘好的合影放在书页上
陆晓北抬头，华晓西笑盈盈地站在面前
只见她一翻照片，照片背面画的正是那两个小人
陆晓北笑了，放下书，两人拥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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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华阳宾馆－亚信设计室_日_内
华晓西：“后来每次我们生日啊，考试啊，反正有大事的时候，都会互相画这个小人，代表我们心在一起，为彼此加油！”
吕思扬：“嘁！就这还心在一起，画的什么呀三岁小孩都不如！”
华晓西：“哎吕思扬，进来也不吭一声！什么事？”
吕思扬：“今天你开业，我当然得隆重庆祝啦，来，抬进来！”
王巧霞和马翠英抬进两个大花篮
吕思扬：“最大的！祝你发大财！”
华晓西：“哎你俗气不俗气啊？我这设计风格你没看出来啊，这往哪儿放啊，和哪儿搭呀？”
吕思扬：“没事没事，不喜欢没关系，我马上再去订，你喜欢什么花，只要你喜欢，我马上送到。”
华晓西：“我喜欢？我……”
一个非常漂亮的插花篮呈到华晓西面前
关友和出现在门口：“恭禧！”
华晓西惊喜地接过：“茶花——谢谢！”
华百合、华晓东、陆晓北、毛吉随后出现
华晓西更加兴奋：“妈！大哥、毛哥，友合，来来来，都过来坐。巧霞，麻烦把那两个花篮先放门口吧，谢谢。”
吕思扬：“我来我来，晓西，庆祝宴我在华阳都订好了，1号贵宾厅！晚上大家都一起来啊。”
关友和：“哦，这样啊，本来我是打算在松月鸣琴为你庆祝的，没关系……”
华晓西：“我当然会去啊！哎吕思扬，别动不动就华阳华阳，就差没把你官二車写脸上了，不是说好开业我请你吗？晚上去友和那，认识地儿吗？”
吕思扬：“认识认识……”
华晓西：“认识就行了，我们有事要谈，你也先去忙吧！”
吕思扬不及说什么，门“呯”地在他面前关上，他气恼得看着门口两个大花篮发呆
吕思扬：“我花这么多心思连门都不让进啊？喜欢茶花你早说嘛……”
见到王巧霞和马翠英在一边笑，吕思扬瞪了她俩一眼，气乎乎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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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芳信商厦－会议室_日_内
陆启凡：“各位的企划都非常全面，其中一些问题我会整理出来让静怡mail各位。”
众主管纷纷点头
齐芳：“下面我宣布一项人才直升计划。我们是英资企业，和内地的国企制度不同，不会象他们那样按资排辈，数年头升职，我们要给新人更多的Developmentspace（发展空间）。”
韦兆安和陆晓南加倍认真地往下听
齐芳：“这个计划在35岁以下的主管中进行，主管的级别不受限制，只要在预定时间内尽最大能力完成集团预设目标，就会直升为茗京商厦副总，也会成为华东区CEO的候选人之一。”
韦兆安：“请问齐董，集团预设的目标是什么呢？”
齐芳：“在讲目标之前，静怡先给大家读一段HotEvents（热点报道）。”
韩静怡：“好。这本是《工商联会刊》第三期，（念会刊）‘六合茶语’深具传统文化底韵，以温情宣传片和百姓价格席卷整个春节市场，其急速提升的知名度带动六合茶庄网络销售连续两个月保持全市第一，‘六合茶语’更成为各届人士争相馈赠的时尚礼品。”
陆晓南越听越喜
齐芳：“市场购买力是很稳定的，一家销售提升必然会使其他商家受到冲击，包括芳信。”
陆启凡：“咱们的茶叶销量还是不错的，晓南做了很多努力。”
齐芳：“是，增长率是5%，可是六合人家的速度是20%，虽然她们店规模很小，但现在是E时代，已经不能用店面大小来衡量营业额的高低。So,新人计划的目标就是，以一个月为考核期，把六合人家占去的市场拿回芳信，Turnover（营业额）最高的一位最有机会中选。”
陆晓南心嗵的一下，陷入为难
韦兆安却是一幅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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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华阳宾馆－亚信设计室_日_内
七种颜色鲜亮的磨砂杯，杯身上印着“周一、周二、周三……”
一个很小巧的中国结坠着一只心形卡牌
华晓西：“这套是七彩星语，代表一周七天。让消费者每天都有一个多彩的心情。和这个设计相仿，我还会尝试一套十二生肖茶语，让喝茶更富有情趣。”
韩梓琳：“这个小中国结是串在茶袋拉线上的，喝完茶之后可以解下来保存，中国结让中国茶更富有文化凝聚力。”
华百合：“真好，琳琳，这是你设计的？”
韩梓琳：“嗯。我一直在国外读书嘛，看到中国结自然就会心里一热，所以我就想，这个中国结当作茶语的拉牌，一定能引起我们中国人的注意，尤其是在国外。”
关友和：“真好！而且非常有情感创意。华姨，我今天正好想和您说一下海外销售，这是计划案您有空的时候请过目。”
华百合：“好。你们年轻人啊，思维真的很开阔，我追都追不及。”
毛吉：“华姨，您可一点都不显老啊，而且没有您坐阵，我们就开阔得没边了，咱们就拧不到一块了。”
华晓东：“对，小毛说得对。”
关友和：“哦，看到这个中国结，我突然也有个小小的想法，请别见笑。”
华晓西：“是什么？”
关友和：“大家都知道奶茶吧，它是需要用调羹来搅均的，如果在调羹上也系一个心语卡或是中国结……”
华晓西：“好啊！”
韩梓琳：“我就特别喜欢奶茶！奶茶在西方也很普遍，我们的心语调羹在海外一定会有市场的。”
华晓西：“对，太好了，咱们设计室一出手就直通海外，哈哈。”
陆晓北：“妈和你们网站签的设计参股并不包括海外营销，仅限于国内，所以不光中国结，以后所有新品的海外销售，《商情网》都不涉及。“
华晓西：“啊？凭什么呀？那合同我看了，包括呀，写的是在中国以及全球范围。”
陆晓北：“我把电子版稍等改了一下，改成仅中国未及全球范围。”
华晓西：“陆晓北！你怎么那么狡猾啊，这要让老余发现了还不说我忘恩负义啊？”
陆晓北：“因为签约的时候六合茶语还没有正式进军海外，而且海外推广运作成本也很高，这也是为你们网站好，就在国内稳稳的分股利就好，没必要担那么大风险是吧？”
毛吉：“晓北这是为华姨着想啊，蛋糕嘛，分的人越少不就越大？”
大家都笑了
华百合：“晓西，是不是需要提醒你们站长一下，他要是认为有必要更正……”
陆晓北：“他恐怕从没仔细看过合同，象今天设计室正式运营这么重要的事他都没现身。”
韩梓琳：“哎，你可别对小聪明太自信哦，站长工作忙顾不上看，我这可有原始草稿的照片哦。华姨您看，站长其实特关心我们设计室。”
韩梓琳把从余长水从宣布那天到设计室的草图、装修很多像机中的照片放给华百合看
华百合边看边微笑着点头，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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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芳信商厦－董事长办公室_日_内
一份设计放在齐芳的办公桌
陆启凡坐在对面：“芳芳，这三款是亚信新出的Design（设计），都是六合茶语的衍生品。”
齐芳：“不错，有创意，成本也不高，可以去作样品了。”
陆启凡点头：“另外，我想让晓南去分部做一个茶业销售的示范巡讲，他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齐芳：“OK！不过华晓西的Design不能算成陆晓南的成绩，是不可以算在新人计划中的。”
陆启凡：“芳芳，我的意思是……不如，换个题目？这样针对六合，晓南会很为难。”
齐芳：“这很正常，商场本来就是残酷的。你这么悉心培养他，不就是希望他今后能独挡一面吗？所以他需要尽早适应商界规则，这和之前毫无竞争氛围的那个小店是天壤之别。如果只是基于他是你儿子就可以坐上太子爷的直升机，那一旦他失去你的保驾就会摔得粉身碎骨，Wouldyouliketosee?（你愿看到吗）”
陆启凡：“No,youareright.啊……可不可以慢慢锻炼，这一下子放在谁都很难适应？”
齐芳：“当初你也很难，我们不是也过来了？”
陆启凡不语
齐芳：“晓南是你儿子，应该也可以做到。藕断丝连不如快刀斩乱麻更能激他的能力。Important（重要的是），芳信用人以忠诚为基本，这个题目正好可以试一试，陆晓南的心在你这边还是在她那边，他值不值得你继续栽培。”
陆启凡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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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4．六合人家茶庄－门店_黄昏_内
天叔将一大袋茶叶拿进来，大袋中又分了很多小袋，少说有五十斤
华百合忙上前帮忙抬到旁边案上
天叔把一个信封放在柜台：“都说了师兄不会收。”
华百合：“不合适，自打咱出了茶语，就一直是你俩把关，占他多少功夫了，往后就算有人专门捡茶了，少不了还得麻烦他。”
天叔：“哟？找着人啦？坐不坐得住啊？这可是个磨人的活，那些个大学生可不成，小年轻的脑子活，跑跑促销是没问题，这一坐就一天他们可受不了。”
华百合：“是。晓东刚来电话了，和残联联系好了，和师兄一样，都是腿上不太方便的，明天咱俩去谈谈。”
天叔：“嘿！晓东象你，人善，又稳。”
华百合拿起信封：“这个我让晓东拿给周大哥了啊，你和师兄说一声，这培训费我也不给他了，往后我直接往周大哥那送。”
天叔笑了：“成成。想当初师傅手把手地教我们，还管我们要钱了？一分没有管吃管住。”
华百合也笑了
关友和推门进来：“华姨，天叔，准备好了吗？”
华百合：“麻烦你了友和，看，晓西搞个庆祝，还要你破费。”
天叔：“就是，我说在家吃挺好啊。”
关友和：“是我的一份心意，真替晓西高兴。这是？哦，送厂里的原茶吧？正好，我一起拿走了。”
天叔：“嘿，省我一趟，来，我搬车上去。”
关友和：“我来我来天叔。对了，我一直想请教您呢，这么多种茶放在一起，居然不会串味，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华百合：“他窨茶和藏茶都有套法子，所以咱们茶语质量上才更让顾客放心。”
关友和：“哦——对对，还可以杜绝仿冒，天叔您好高明。”
“哈哈哈”三人笑着走出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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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沈伯家－厨房/客厅_黄昏_内
古朴的小碟，装着各种茶叶
沈伯仔细地调整着每份茶叶的份量
厨案上放一些食材，炉子上的红陶砂锅中做着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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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菁在客厅擦着家具，把茶几收拾干净，将阳台上沈伯的衣服叠好放入父亲的衣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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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往砂锅中倒入一小碟茶叶，调大些火力
沈文菁：“爸，衣服我都给您收拾好了，我八点的飞机，先走了啊。”
沈伯一怔，大声道：“怎么不早说啊！当我这是什么呀？回回都说走就走。”
沈文菁：“瞧您又嚷，不每年都这样吗？我这年假就这么多天，过完十五我就得回单位啊？”
沈伯：“航天所缺你就停业是怎么着？建新也是年年有事，今年不也回来了？”
沈文菁：“曹工是为了孝敬曹阿姨，一特重要的国外交流他都没去，我和他不一样啊，我在驻英办，他怎么说都是在国内多一些。”
沈伯：“在国内怎么了，人没忘了中国人的孝道，你在国外美啊？忘本了都！”
沈文菁：“瞧您越说越没边了啊，我不懂孝道是怎么的？我每年的年假不全都回来陪您吗？您看我结婚这么多年了，去婆家那边过过几回春节啊，人家也有一大家子呢，说三道四的都有，我只能陪着笑脸哄过去，这些委屈我什么时候和您说过啊？这不都为了您吗？”
沈伯：“在家待几天就委屈啦？我是累赘是怎么着？”
沈文菁：“您看您又不讲理了，我去机场了，到了给您报平安。”
沈文菁不悦地拿起行李往大门口走，只听后面传来“咣啷扑通”的巨大响声，她忙跑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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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从轮椅上摔下来，一锅茶汤摔碎在腿上，血渗出裤管儿
沈文菁大惊：“爸！爸！快快！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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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6．六合人家茶庄－门前_黄昏_外
华百合：“家琦，有几个孩子去外面做促销，五点半的时候会回来报下数，你先记本上，然后就锁好门回家，啊。”
家琦：“姨您放心。”
关友和拉开车门，华百合和天叔正要上车，天叔手机响起
天叔：“喂？菁菁……别急别急慢慢说，哪家医院？成我马上去，别急啊菁菁。”
华百合：“怎么了？”
天叔：“师兄摔着腿了，我得马上去医院。”
华百合：“一块去！”
关友和：“来，您二位快上车，我送您去医院。”
三人上车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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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7．医院－划价取药窗口_黄昏_内
琦婶把单子递进去
工作人员：“352块6。”
琦婶：“啊？你再算算，没错吧？看一小孩感冒三百多呀？”
工作人员：“没错啊？这都是进口药，三百多还贵啊，万一感冒发展成别的病，三千都打不住。”
琦婶一扒拉钱包，只有四百元，她不情愿地都掏出来递进去，嘟嘟囔囔挤出队伍
沈文菁正在排队：“琦婶？”
琦婶：“哟，这不菁菁吗？”
沈文菁：“您哪儿不舒服啊？”
琦婶：“我孙女，感冒啦，你说一岁不到的孩子，好家伙三百多块！”
沈文菁：“可不是嘛，现在只要是关系到老人孩子，没有钱少的。”
琦婶：“嘿哟你说要往回数十年多好，颜大姐那中医又去病又省钱，嘿，刚子进去之后人就整个变一样儿。哎，你是哪不合适啊？”
沈文菁：“是我爸烫伤了，幸好没骨折。”
琦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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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沈文菁手指的方向看去，沈伯面无表情坐在轮椅上，大衣帽子和包放在一旁
一个挨着他坐的患者打着瞌睡，身子一歪碰掉了沈伯放在大衣上的帽子
沈伯费力的弯腰去够
患者趁机快速将沈伯的包裹入怀中，装作打了个哈欠，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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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婶大叫一声“小偷”冲那人跑去
小偷吓得往大门处快跑，正撞在天叔面前，被天叔和保安扭住
琦婶一把抢回沈伯的包：“你个缺德东西，残废都偷！”
华百合：“琦姐您够勇敢的呀。”
琦婶走到沈伯身边，把包往他怀里一拄
琦婶：“看好了啊！”
天叔：“师兄您怎么弄得呀，要不要紧啊？要是疼得厉害就住院，你看你这走神走的钱差点丢了，幸亏琦婶。”
沈伯：“哼！谁不知道她见了钱两眼发光啊。”
琦婶：“嘿嘿嘿，怎么说话呢沈老头儿？一个谢字没有，腿残了脑袋也残啦！”
沈文菁：“琦婶琦婶，别生气别生气，走，坐我的车回去。”
琦婶：“不坐！”
沈文菁：“别别别，别和我爸生这闲气，他那脾气大家伙都知道！天叔，华姨，看，这么急着请您来真是对不住，我要不是没撤了真不能打扰您。”
天叔：“菁菁，瞧你这话说的，你爸那是我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伯：“没错！我有兄弟，有弟妹！用不着你！走！”
天叔和华百合不好意思地互看一眼
沈文菁：“爸，瞧您！这是医院，公共场所，您小声点！天叔，您来您来……”
华百合：“师兄，真不用住两天院看看啊？”
沈伯：“不用，没骨折，我骨头硬着呢。”
琦婶：“又臭又硬！”
沈文菁：“天叔，我年假到期了，待会儿八点的飞机，我爸就托您好好照顾了啊，我这周把工作理顺了，下周我就回来看我爸。”
天叔：“今儿就走啊？不能等明天？”
沈文菁：“我是驻外主任，节后第一天上班我要不去那不合适。怎么了，明天您是不是有事儿啊？”
天叔：“没没，我没事，就是明天……明儿是你妈六十岁寿辰，师兄想一家子吃个团圆饭。”
沈文菁一惊，手中的药险些掉了
天叔：“师兄早半年就和我叨叨这事儿了，让我给他留出最好的茶来，要给嫂子做正宗的茶宴。你也知道，做一桌茶宴得提前好些日子准备，以前师兄天天都在酒店忙，都没给老伴做过一次，这不正赶上嫂子六十整寿嘛，师兄就想补上，补得漂漂亮亮的，整个过年都在准备着，就等着明天呢。”
沈文菁哽咽着：“可爸怎么不早说啊，他早说我能订机票吗？我能和同事把明天的计划都做了吗？一句话这么难吗？我也想我妈啊天叔，您说我怎么办？”
华百合：“师兄，现在年轻人都忙，节奏比咱这代快多了，菁菁又是主任，整个驻外办全指着她呢，忙不过来，不是故意不记得，您得理解孩子。”
沈文菁走来：“哎哟华姨，您可说到我心眼儿里了，我在外面真是恨不得三头六臂，可我没一天不惦记我爸的。可您瞧他这脾气，给他雇仨保姆了，待不到一个月人都走了，受不了他呀！现在我那申请表还在家政公司贴着呢，三千块请一小时工，都没人愿意！”
沈伯：“除了你妈，我用不着别人伺候！”
华百合：“孩子的一片心意，有个人照顾您，菁菁在国外不就踏实多了吗？”
沈伯：“那她更不认得家门了！”
沈文菁：“嘿，您说的！得我不和您呛呛了，我把车开过来！天叔，麻烦您推下我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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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菁快步出大门，琦婶看了看手中的药费单，略想一下跟了过去
琦婶：“菁菁，你真的花三千请小时工啊？一天几小时啊，固定吗？”
沈文菁：“周一到周五一天两小时，周六日每天半天，不固定，就是打扫屋子，做做饭，洗洗衣服，推我爸溜溜湾什么的。别人两千都能请着，我家，没人干！”
琦婶：“哎，我干呀，我干！”
沈文菁：“您？您没开玩笑吧，就家琦那事您来我们家吵多少回了，我爸和谁处都不能和您处是不是？”
琦婶：“先甭管他，你就说请不请我吧？不就家务活吗？我告诉你啊，我可是华阳宾馆家政部的部长，我亲自出马你还能不放心？”
沈文菁笑了：“您还是部长呐？那恕我眼拙。成！一物降一物，没准也就您真能把我爸搞定。给！三千您拿着，明儿咱俩一块开工！”
琦婶：“得嘞，交我了！”
沈文菁笑着去开车
琦婶看着钱眼睛真的发了光，美美地收在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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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松月鸣琴茶艺会所－茶室_黄昏_内
精美的寿司在竹席上卷好，上面放了一个心形的煎蛋
一只小巧的紫砂钵里盛着菜品丰富的炒年糕
寿司和年糕放进红色托盘，轻轻推到华晓西面前
华晓西：“哗，绿色的寿司，我第一次见。”
关友和：“放了绿茶粉。新年开业，祝晓西的设计室福寿年高。”
华晓西大笑：“哈哈哈哈，谢谢谢谢。”
关友和：“来，尝尝。特意为你做的。”
华晓西心中忽然荡起一个小涟漪，端起年糕吃了一小块
华晓西：“哇！软软的，糯糯的，味道全进去了，真好吃！”
关友和：“那我就放心了，华姨说怕庆祝推迟了一小时你会不开心，特意嘱咐我照顾好她的小公主。”
华晓西：“我怎么会不开心？关老板亲自献艺，我还不开心？哈哈哈……”
关友和温和地笑了，目光中带着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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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华阳宾馆－经理办公室_晨_内
韩梓琳见门开着，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就走了进来
韩梓琳：“陆晓北！宣传片是你删的？”
陆晓北坐在办公桌，也不看她，只点了一下头
韩梓琳：“你什么时候删的？”
陆晓北：“年前。”
韩梓琳：“年前？好啊你趁我过年不在居然这么干啊？”
顾盼盼从里屋出来：“琳琳，怎么了？昨晚上玩得好好的，今儿一来怎么一头火啊？”
韩梓琳：“他！随便删茶语的宣传片？”
王巧霞正在楼道做保洁：“是删了，陆助理吹箫和舞扇那段都没了，从年29晚上就没了。”
韩梓琳：“哦，你记得好清楚啊。”
王巧霞：“是啊，我每天都看。”
顾盼盼：“啊？那段给删啦？多帅啊拍的，整个片子最亮眼的了。”
韩梓琳：“就是就是，这是我的作品，你怎么能随便删啊？”
陆晓北：“不习惯。”
韩梓琳：“哼！可是我喜欢，我马上加上，把影院咖啡厅公园所有播片的地方全重换。”
陆晓北：“大不了我再撤回来呗。”
韩梓琳：“你讨厌！”
顾盼盼：“哎——你们俩别加了删删了加的，让人看六合这儿干嘛呢。琳琳，晓北他从小就不喜欢曝光，删就删了吧。”
韩梓琳：“哼！（转念）那你得教我太极做为补偿。”
顾盼盼：“是啊晓北，我都和你说好多年了，你教我们吧。”
王巧霞：“真的吗？我也想学。”
陆晓北：“三位美女，出门右拐上四楼，亚信设计找华晓西，免费执教认真高效！”
顾盼盼推了陆晓北一把：“讨厌你——”
这个随意的动作令韩梓琳和王巧霞对视了一下
顾盼盼余光瞧着她俩的表情，不由露出小小得意
吕思扬刚来上班：“晓西要教什么啊，我报名我报名！”
“嘁！”顾盼盼和韩梓琳立刻走开，王巧霞叫了声“经理”也去继续清扫楼道了
吕思扬：“哎哎哎，怎么我一来都走了，晓西到底要教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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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工商联－经济科_日_内
杨会长推门进来
华晓东赶快起身：“杨会？来，坐。刚沏的我给您来一杯。”
杨会长：“知道来你这就能喝着好茶，我那柜子里朋友送的多着呢，这名牌那名牌的，一喝也就那样。”
华晓东：“这喝茶呀，茶量茶器茶水都有讲究，不能嫌麻烦。”
杨会长：“忙，静不下心来老是。这不，刚开年就来件大事。咱们不是要办一场港台会员联谊会吗？宣传科的人节后还没全到位，老王带人去华阳看会场去了，这联系会员就没人了，哎，小毛呢？让他来了帮着通知一下，反正咱们各科都得出人。名单放这了啊。”
华晓东：“成。”
杨会长刚想出门，回头不忘了把晓东沏的茶端上，这才一笑出门
华晓东拿起名单，发现第一个是芳信集团，联系人韩静怡
他想了想，拨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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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芳信商厦－董事长办公室_日_内
韩静怡把刚洗好的那个绿杯子仔细擦干净，正要放一包六合茶语，电话响
韩静怡：“您好。华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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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2．工商联－经济科_日_内
华晓东：“是这样，我们工商联准备举办一场港台会员联谊会，年前就向每家会员做了介绍，现在发出正式邀请，芳信虽然是英资，但总部在香港，所以也期待您的参与，方便的话请上我们网站，时间地点和报名方式都有详细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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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芳信商厦－董事长办公室_日_内
韩静怡心念一动：“真不巧，上午整座商厦都在做网络调试，暂时没办法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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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4．工商联－经济科_日_内
华晓东：“那没关系，等网络恢复了再看吧，不着急，我就是通知您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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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5．芳信商厦－董事长办公室_日_内
韩静怡：“要不这样吧，陆总今天正好来商厦，我能及早请示最好。华科长，能不能您把资料拷给我一份，中午我去松月鸣琴取，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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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6．工商联－经济科_日_内
华晓东：“不麻烦，那好，中午12点，松月鸣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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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7．芳信商厦－董事长办公室_日_内
韩静怡：“好，再见。”
放下电话，韩静怡拿起包，摸了摸里面一个长条物，露出淡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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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8．华阳宾馆－亚信设计室_日_内
设计室的门开着，吕思扬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华晓西正在接手机：“昨天你准备的简直太隆重了！还没来得及说句谢谢呢。”
关友和（画外音）：“不客气，只要你开心。”
华晓西：“我们玩得那么晚，都影响你打烊了。”
关友和（画外音）：“只要你开心就好。”
华晓西只觉面颊泛红：“我做了一款新的茶壶，一会儿传过去你帮我看看？”
吕思扬观察着华晓西，难得一见甜甜的笑容，吕思扬心里有点别扭
关友和（画外音）：“好啊，很期待哦。”
吕思扬大声嚷：“晓西！帮我设计个标吧？”
华晓西：“我有客人来了，先挂了。吕思扬，没看见我听电话啊，真没礼貌！”
吕思扬：“哎我可有正事啊。请华大总监帮本宾馆设计一款标志，成吗？”
华晓西：“给你设计？我的姐妹登门求教都被你的助理拒之门外，我还给你们设计，凭什么呀！”
吕思扬：“哎对对对，你功夫那么厉害，教教我们呗，我第一个报名！”
华晓西：“去去去，赶紧想着提升你那营业额去，别在我这瞎侃啊。”
吕思扬：“不就是扭亏为盈吗？小Case！”
华晓西：“哟哟哟，你是财神爷啊？大言不惭！”
吕思扬：“嘿，我早制定了宏伟规划，你再帮我们设计个标，来个锦上添花！”
华晓西：“成，说说你那雄才伟略，说的好三少我给你打赏。”
吕思扬：“听好了啊，现在宾馆呢基本分成四大块，主营当然还是客房，然后你看，前院修整一下做个停车场，先买辆中客做为我们的第一宝驾，让老孙和青苗把旅游团这块发展起来，后院和仓库往小型物流发展，从总部弄辆二手车让小吴他们送货也提提档。”
华晓西本来有一搭无一搭地一边做着设计一边听，听到这不由放下手里的活，专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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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9．华阳酒店－总经理办公室_日_内
周丽仪：“茗湖，这旅游车我看就批了吧，儿子……”
吕茗湖“咳”了一声
周丽仪马上改口：“这是宾馆走自己的成本买车，又不让总部出钱，而且顾盼盼这份预算表我看了，可行性很高，我们部门先通过了啊。
吕茗湖：“刚有点成绩就急着置办，不懂得积累可不好。”
乔秘书：“吕总，要不然咱从总部拨一辆车让思扬临时用用？他接团的时候咱们就调车过去，先让思扬这个旅游团试行一个月看看，效益好的话再买专车也不迟。”
吕茗湖：“那也可以，让宾馆按市场租车的价格把费用打过来。”
周丽仪：“这还收钱啊，不就一个月吗？”
吕茗湖：“公事公办，这样思扬也好做事。”
孙启文：“人事部有辆原来老干部用的旧车，七成新，现在不是中央公布节俭令吗？这车拍卖也卖不了多少钱，就转让给宾馆那边做物流车吧。”
周丽仪：“转让？那车都多少年了还七成新呐？折旧都提得差不多了，就按折旧余额走就成了。”
四人都笑了
乔秘书举大拇指：“您这财务部长做得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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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华阳宾馆－亚信设计室_日_内
吕思扬：“第四块呢就是琦婶和王阿姨的家政部这块，你别说，这老同志干活不得不佩服，我妈够挑的吧？自打王阿姨来我家，我妈那是无处可挑！”
华晓西：“哈哈，说的跟给你选太子妃似的。”
吕思扬：“什么呀，我是说人家那火红一代真不是盖的，现在就属家政部忙，小区里那单子接的一落一落的，晓北说还要往婚庆典礼上发展，提供酒店级服务，这人根本就不够用的，连总部那些快到点儿的都想往这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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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华阳酒店－总经理办公室_日_内
孙启文：“茆总，思扬那家政部影响力可越来越广，咱这不少快退休的都来人力部问呢，希望返聘过去继续发挥余热。”
周丽仪：“家政部那人都是思扬严格把关的，基本都是受过咱们酒店头几批专训的那些老人，象来我家那王姐，干活那叫一利索，我说到没说到的全给我做得妥妥贴贴，特满意！启文，再有人去问的话，你就以这个标准下达，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进的啊。”
孙启文：“好好。”
吕茗湖：“这个试点做得不错，丽仪偶尔也会和王阿姨聊聊，象有些基层员工的困难我也能更直接地了解。”
乔秘书：“对对对，这个对于缓解干群关系真是特有好处，思扬太聪明了简直。”
周丽仪听得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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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2．华阳宾馆－亚信设计室_日_内
华晓西：“婚庆？他还真能想，人家天仙美眷，您弄一帮大叔大婶去服务，还酒店级？”
吕思扬：“那些是婚庆公司做。我们主要是想服务老年婚礼、老干部联谊会那些。我们宾馆不是老龄化吗？我们主打的是真才实料的酒店级服务，竞争的是经验，那些嫩模能有咱这些大叔大婶周到吗？那些都是对付事。”
华晓西：“嘿！有料！你是想往特色旅店上发展吧。”
吕思扬一拍拳：“嘿！知音！见过青年旅店吧，全球连锁。我就把华阳宾馆做成老年旅店，今后加盟无数，也来个全球连锁！”
华晓西：“成啊！真有一套！好，有理想有抱负，你这标交我了！”
吕思扬兴奋得双手握住华晓西的手使劲感谢
吕思扬：“谢谢谢谢谢谢……哎，我这做大了，钱多了，安全性也得加强啊，你教我功夫怎么样？”
华晓西一把把吕思扬推坐在座位上：“赶紧闪人啊，还买一送一呢这儿！”
吕思扬一边出门一边强调：“成，我工作去了。那标拜托了啊。”
华晓西：“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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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思扬刚出门不久，顾盼盼跑进来
华晓西：“盼盼，来，看看我刚设计的寿茶壶。”
顾盼盼：“你设计的那还用说，哎，你让晓北教我太极吧，他最听你的了。”
华晓西：“学什么太极啊？早说了和我学查拳，教你几招防色狼足矣！”
顾盼盼：“没有色狼，（小声耳语）是防着其他人的。”
华晓西：“什么人呀我帮你对付！晓北没戏！就我让他去帮天叔他们比赛，事先不是没和他说吗？这还老大不乐意呢。”
韩梓琳进来：“他还不乐意，那比赛我把他拍的多帅啊，他还给删了，事先也没和我说啊！”
华晓西：“这倒是，不过我不都和你说过吗？他那人从小内向，这方面迁就他点得了！”
韩梓琳：“成，我不计较，那得让他给我点补偿。”
华晓西：“没问题，说，吃的喝的玩的乐的，想要什么？”
韩梓琳：“让他教我太极拳，就是他删的那套拳！”
华晓西：“嘿，今天你们哪儿根筋不对啊我说，一个个都功夫迷啦！我干脆揍他一顿给你出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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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开心的笑，门外偷听的王巧霞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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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晓西突然问：“哎，你们不会是想追我弟吧？”
顾盼盼和韩梓琳很不自然地互相看一眼
门外的王巧霞脸上一红
华晓西不屑一顾道：“就他，情商零！从小学起那情书就一把一把的，他瞧都不带瞧的，在他眼里，人只分老幼，不分男女！”
韩梓琳和顾盼盼异口同声：“谁说的。”
韩梓琳：“啊，我的意思是，不分男女，那不是连去卫生间都乱套了吗？”
华晓西大笑：“哈哈哈……成，给你们支一招儿啊，晓北对我妈是绝对服从，我妈这关过了，才有可能给晓北发道懿诣什么的，不然根本没戏。哎说起来妈生日马上就到，快帮我想想准备什么礼物啊？”
房内房外的三个女孩听了，暗自打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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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3．沈伯家－厨房/客厅_午_内
沈伯将一碟碟精心做好的茶膳小心地放在一个旧的黑漆食盒里，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他打开厨房门，讶然看到琦婶正在客厅清洁
沈伯：“你怎么进来的？”
琦婶认真擦着沙发：“菁菁给的钥匙啊，我现在正式是你们家小时工了，哦，合同我拿来了，你看看。”
沈伯：“我不看！我用不着小时工，你走。”
琦婶把合同往沈伯手里一递：“看好了啊，华阳宾馆家政部的介绍信，白纸黑字大红章，正式的！”
沈伯：“正式的我也用不着！你长耳朵听着啊，我用不着人饲候，懂了吗？走吧！”
琦婶：“嘿你个沈老头儿，不识好歹呀你，这不菁菁一片孝心吗？”
沈伯：“她要孝顺她回来，我用不着你孝顺我。”
琦婶：“嘿充大辈儿呢你！你也长耳朵听着啊，我，是沈文菁请来的小时工，她出钱我做事，和你没关系，O没O？”
沈伯：“这是我家，和我没关系？”
琦婶：“我收拾的就是你家，爱哪儿待着哪儿待着，别碍着我拖地。”
沈伯：“嘿，还赶不走你了？今儿我没功夫和你磨牙，你不走是吧？我走！”
沈伯气呼呼回厨房把食盒放在腿上，随手拿起门口架子上的衣服，自己开着轮椅出了门
琦婶从卧室拿着沈伯的帽子围巾手套，背上自己的包，匆匆撞上门追了出去
琦婶：“帽子！冻死你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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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4．小区_午_外
琦婶追出楼门：“哪去了这老头儿，跑得还挺快，逮亏住一楼。嘿！站住！”
琦婶追上沈伯的轮椅，把帽子围巾一股脑给他带上，沈伯紧紧抱着食盒，琦婶索性把手套扔在食盒上
琦婶：“自个儿戴！去哪儿呀着急忙慌的。”
沈伯：“你甭管！”
琦婶：“我和菁菁是有合同的，我得看紧了你！”
沈伯：“我去墓地，你也跟着？”
琦婶吓了一跳，想了想：“这是要去看老姐姐啊？不是说好了等菁菁回来再去吗？”
沈伯没有回答，自顾自开着自己的电动轮椅往前走出老远
琦婶追在后面：“嘿你慢着点！你昨儿刚摔了逞什么能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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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5．华阳酒店－西餐厅_午_内
齐芳和韦兆安吃西餐
韦兆安：“Auntie，我这几天拜访了不少家企业，Group（集团）基本上都认华阳茶市，中型公司呢大多走的是超市团购，都是茗京的老牌超市了，小公司都从茶城买或者网购，我都不知道从哪儿突破。”
齐芳：“Cambridge（剑桥）白念啦？”
韦兆安：“给我多点时间我当然会制定出计划，可是就只有一个月，又是茶领域，短期超越陆晓南还真有些棘手。”
齐芳：“你面临的局面，陆晓南同样面对，而且不要只针对陆晓南，直升计划还有其他人。”
韦兆安：“但是只有陆晓南背后有Uncle坐阵啊，Uncle是谁，我能比得了吗？”
齐芳笑了：“你是在夸我选先生有眼光呢，还是在怪我同意陆晓南进芳信呢？”
韦兆安：“Auntie，不管怎么说，这不公平啊，真要让陆晓南胜过，我真的很没面子，他也会越来越深入芳信的，Uncle肯定会越来越重用他，Auntie，芳信必竟是咱家的产业啊。”
齐芳：“方法之前已经教过你了，是你不够灵活。女人节就要到了，花果茶搭配女生用品，主攻外企团购，提升销售并非难事。”
韦兆安恍然：“是是是，谢谢Aunt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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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6．松月鸣琴茶艺会所－散座_午_内
韩静怡依然是一身黑色职装，一幅黑边眼镜，不施粉黛，独坐在角落却有种独特的醒目
华晓东一进门就看到了她，近前将一个小文件夹放在桌上
华晓东：“韩小姐，这是联谊会的资料，我打印了一份。”
韩静怡：“谢谢。我叫了两客养生餐，你没什么忌口吧？”
华晓东：“没有。我平常食素多一些。”
韩静怡：“哦？不过看你的喜好倒也不意外。出国带了件小礼物，我不懂书法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用。”
一只精装古朴的长条木匣，拉开，一管名贵的羊毫毛笔
华晓东笑道：“这倒让我想起孟郊的一句诗‘怡怡静退姿，泠泠思归吟’，谢谢，特意带礼物给我。”
韩静怡：“没有特意，我只是不想欠人情。”
华晓东：“你没有欠我，上次的确是我误会你了。”
韩静怡：“那，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好了。”
华晓东宽和地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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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7．松月鸣琴茶艺会所－庭院_午_外
木质回廊，踩在上面吱吱响
陆启凡与陆晓南对坐回廊上设的隔段间中
挡风竹帘上的风铃叮咚轻响
廊外花园松绿梅香
陆晓南：“爸，这儿真静。”
陆启凡：“是。兆安第一次请我来的时候，我就很喜欢。”
陆晓南：“他呀……”
陆启凡：“兆安和关经理是同学，所以就介绍来这。怎么了？还想着直升的事啊，你刚进管理层，各方面经验都不如兆安，结果并不重要，努力就好。”
陆晓南：“我是怕给您丢人。”
陆启凡：“不不不，不要有压力，车到山前必有路。”
岳雯雯推着两个电暖气过来：“两位好，经理怕这里风凉，吩咐为您添两组暖风。”
陆晓南：“雯雯，我来我来。”
岳雯雯：“小心点，电源有点低，别把袖子弄脏了。”
陆晓南接好电暖气：“好了！替我们谢谢友和。”
岳雯雯：“好。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陆启凡：“不着急，我们再等一位客人。小姐，这是我带来的茶具，麻烦你把它装好，饭后我们会多坐一下，品品下午茶。”
岳雯雯：“好的。”
岳雯雯小心地打开小银箱
箱中全套的高级英国红茶餐具
岳雯雯一怔
陆晓南：“爸，就咱俩，不用这么隆重，您看这陶杯多有特色，品普洱最好。”
陆启凡：“陶杯是品普洱，银器却要配红茶，自主的是我们的品味，如果被茶器屈就了，就扰了品茶的心情了。”
岳雯雯：“陆总，您讲得真有道理，我马上去请我们经理过来，请他亲自为您装好这套茶具。”
陆启凡：“这点小事哪里需要麻烦到关经理？那可要笑我小题大作了。”
华百合（画外音）：“雯雯，你去上菜，茶具交给我。”
华百合姗姗而来
陆晓南大为意外
（第十一集结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