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小队成员
雨滴砸在护额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野火瘫坐在泥水里,忍刀插在身前三寸处,刀身映出他苍白青俊的脸。
双眼传来阵阵刺痛,他抬手捂住双眼。刚刚发生的一切却在眼前如电影般浮现:
疤脸雨忍狰狞的脸、炸开的火球、闪烁的刀光。
「刚才的战斗……真的是我做到的?」
最清晰的画面,是火焰吞没雨忍时,视野突然被赤色填满的瞬间。
「嘶——」
左臂传来的剧痛将他拉回现实。
低头看去,狭长的伤口正在渗出黑血,显然是中了毒。原主的零散记忆让他本能地扯开忍具包,却对着五花八门的小瓶子犯了难。
“队长,用青色那瓶。”
黑色短发少女跪坐在他身侧,眼神中带着一抹担忧地看着他。
“谢谢。”
野火笨拙地打开青色小瓶,把数枚红褐色的小药丸倒入口中,一股说不清的怪味在舌尖炸开。
「没有游戏界面,没有新手礼包,别人穿越都自带金手指,怎么我就一脸懵逼,两手空空就来了这个破忍界?也就是从中年大叔变成小鲜肉这点算是不错。话说,宇智波的颜值确实能打啊。」
他摩挲着忍刀柄端,那里有一个好像一把圆形扇子的宇智波族徽,忍刀光滑的刀身上映照出他的脸庞——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看上去也就16、17的样子,既有少年的清秀,又带着一丝冷峻。
他有着宇智波一族标志性的黑色刺猬头,只不过现在都被雨水打湿,有不少和着汉水和尘土粘在一起,乎在脸上。
[这发型……真是肆意张扬,不羁而又犟种啊,真是太宇智波了。]
[最不济告诉我是咋来的啊!连这具身体的记忆都像被砸碎的镜子。现在这三小只都是谁啊?]
虽然在战斗时刘野的灵魂与宇智波野火已经融合为一,但不知是融合的过于仓促还是受到毒素的影响,如今的野火仍处于记忆不全的混乱之中。
「似乎……我是他们的队长。但是...讲真,原主这几个部下也好小,大概也就高中生的样子吧。」
宇智波野火暗自打量几个年轻的忍者,记忆碎片突然翻涌——「那个灰色头发的...好像是叫...流川什么来着?」
“那个...“野火按你忍具袋中掏出绷带,胡乱的缠着受伤的左臂,貌似漫不经心的对灰发少年道:“刚刚的风遁很及时,帮了大忙了。”
“哎呀!伤口还没有清理呢。”黑发少女一边抢过野火手里的绷带,重新给野火处理伤口,一边点头道:“是啊,流川君一向是这么可靠。”
“不愧是柳。“野火顺势用完好的右臂敲了敲他的后背,终于在原主的记忆中翻出——流川柳,平民忍者,中忍,16岁,擅长风遁,性格沉稳,下巴上有道浅浅的疤痕,被雨忍用苦无刺瞎了一只眼睛。
正在高处警戒的棕发少年突然从树梢倒吊下来,震落几片枫叶:“队长偏心!怎么不夸我的土遁!”他炫耀地亮出结痂的掌心,“看!昨天用土龙弹轰飞三个雨忍!“
野火破碎的记忆中浮现出粽发少年的情报——藤井次郎,今年15岁,下忍,擅长体术,会两手土遁,一看就知道是个热血笨蛋。
“是,是,是!土影大人真厉害!”野火翻了个白眼道。
[其实根本就是“土遁·飞砾”而已,要是能用出土龙弹,你早就是中忍了好吧?]
“次郎,说过别在警戒时玩倒立。“黑色短发的女孩板着小脸警告道。
“花子医生发火超恐怖啊!”藤井次郎嬉笑着从树梢跃下,却在落地时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哦,对了,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是土屋花子,15岁,下忍,虽然不是真正的医疗忍者,水平比不上原著中的野原琳,但在二战时期哪怕是半吊子的医疗忍者,也是稀缺型人才了。这么看的话...这支小队好像配置还挺高啊!]
流川柳突然对着藤井次郎竖起三根手指:「腹部的刀伤花子已经给你包扎三次了」。
藤井次郎的脸顿时涨成煮熟的螃蟹,张牙舞爪地扑向揭短者,却被土屋花子拽住腰腹间的绷带:“看来有人伤的也不算重嘛。”
野火看着三人在激战后仍然这么有活力的打闹,心情也为之一松,他静静的打量着三个年轻的忍者,默默的记忆着三人的名字和样貌。
却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哎,等等?!我这小队有问题啊!独眼的天才,热血的笨蛋,还有个可爱的医疗女忍者,这不就是水门小队吗?……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正当野火思维发散,胡思乱想的时候,流川柳看向他道:“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呃……”野火静静的看着流川柳,目光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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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的啼叫撕破夜幕。
野火借着守夜的名义爬上树梢,按照刚刚流川柳的计划,他们趁着夜色找了个相对安全的树林,打算先短暂的修整一夜,等第二天再伺机撤回木叶营地。
他定定的看着树下的三人,心中思绪起伏。
吹着鼻涕泡的藤井次郎在睡梦中蜷成一团;流川柳则闭眼蹙眉,心事重重的样子;土屋花子正在月光下默默地整备着药品。
「明明只是一群孩子,却仿佛是战场上的老兵一样……这是什么破地方!]
写轮眼悄然开启,
「带着这群高中生忍者,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只要活着回到木叶村...」
他攥紧忍刀,二勾玉在阴影中缓缓转动,某个想法在他心中逐渐清晰——
「或许该“不小心“让某个长老看见这双眼睛,再“恰好“抱怨几句雨忍战场?这样也许我就能告别这该死的战场了,到时候熟知剧情的我,就算是苟到大结局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嘿嘿嘿...」
土屋花子的视线扫过野火:“队长,你在笑?”
“错觉。”野火抹了把脸,写轮眼的红芒消散,掌心湿漉漉的不知是雨是汗。
“睡吧,明天,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