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谷畸亭,乱杀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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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鬼子跑了

式神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傀儡术。

用自己的炁拿符纸当线,拴住某些阴魂当狗使,让干啥就干啥。

看着厉害得紧,实则符纸就是命门,一扯就散!

正所谓破邪先破引,拆庙先拆梁,这符纸就是东洋式神的“梁”!

“看我来破你!”谷畸亭腰身一拧,借着旋身之势俯冲而下,无常散手瞬间变招,掌心聚起青灰色炁流。

鸦天狗刚扑棱着翅膀转过身子,就见他袖口一甩,指尖像勾油条似的勾住它胸口符纸边缘。

“看哪呢?臭八怪!”

他手腕猛地一抖,还不等鸦天狗有所反应,胸前符纸被扯下半片!

那鸦天狗登时发出夜猫子挠门般的怪叫,翅膀上的符纸噼里啪啦炸成火星,整个儿蜷成灰烟散了。

蛛傀趁乱扑上来,八只绒毛腿踩得雪地咯吱响。

谷畸亭不退反进,左臂肘子狠狠磕在蛛傀挥来的倒刺上,右手成刀直取它咽喉。

实则指尖早锁住胸口符纸。

“妈的!叫声就跟窑子里的花牌似的,”他指尖炁劲透进符纸,“可实在是太丑了!滚蛋~您内!”

话音刚落,符纸立马地炸开!

蛛傀的笑脸哗啦啦裂成碎瓷片,下半身绒毛腿化作黑灰,上半身飘了两圈,变成半张带血的符纸飘回神官井上脚边。

“八嘎!”井上眼睁睁看着两只式神灰飞烟灭,喉间一甜,口中喷出黑血。

作为式神的操控者,式神在非正常状态下消散,对他产生了反噬。

刚才抵挡自在化天魔咒本就受了伤,此刻更是伤上加伤!

与此同时,他贴在耳朵上的隔音符纸也被这股反噬之力震落,掉落在了雪地上。

东密一郎见式神已破,朝着身后骂了句脏话:“马鹿(笨蛋)!”

他抬手抹了把下巴的血渍,金框眼镜早摔得只剩半条腿挂在耳朵上,镜片上映着谷畸亭这个不速之客。

正想结印分心对付谷畸亭,忽听前方传来一道诡异的笑声。

“呵呵..小朋友,你折腾够了,换老衲来吧!”

谷畸亭连忙转身,只见狂寂和尚全身升起紫色的炁浪。

“我去~”他怪叫一声,连忙后退,站到狂寂和尚身旁。

他可不想再进一次欲界魔境了。

狂寂和尚不知何时扯断了腕子上的血经锁链,被符咒封了半晌的嘴缓缓咧开,露出一嘴黄牙。

东密一郎瞳孔骤缩,方才用血经封困术锁住这老僧时,分明探到他体内炁脉乱得跟麻线团似的,怎么眨眼间...

这才过了二十秒不到啊!

“唵嘛呢叭咪吽...”狂寂喉间滚出浑浊的经文,每念一个字,眼白就渗出一丝血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他抬手虚划,东密一郎脚下的积雪突然泛起血色涟漪。

“不..不妙,要被拉进内景了!”

东密一郎强行压下心悸,指尖爆起的金光凝成锁链状经文,正要再补一道封印,却见狂寂突然睁眼,瞳孔里竟映着三头六臂的修罗虚影!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老僧咧嘴一笑,血沫子喷在经文锁链上,“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这声诵经像口破钟敲在东密一郎天灵盖上,他眼前猛地炸开无数梵文咒符,每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往眼球里钻。

喉间腥甜翻涌,他踉跄着后退半步,余光瞥见井上正趴在树根旁抽搐。

“八嘎野郎(混蛋)!”东密一郎暗骂一声,突然伸手揪住井上后领,像拎死狗似的甩到身前。

那神官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少主...救我...”,却见东密一郎将他挡在自己身前大喊道:“井上,宗家の栄光(宗家的荣光)就托付给你了!”

“纳尼?!”

井上瞪圆血眼,还没来得及挣扎,狂寂的诵经声已像钢针般扎进耳朵。

随后他整个人像被抽了筋似的瘫软下去,皮肤下鼓起无数蚯蚓状的青筋,顺着脖颈往脸上爬。

“般若波罗蜜多——”狂寂抬手一指,井上眼球蹦地爆出血浆,七窍同时溢出黑红色也液体,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开裂,竟在雪地里烧了起来!

那火焰呈诡异的青紫色,噼啪声里混着皮肉焦糊味,他喉咙里发出含混的惨叫,却连抬手扑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条蛆似的在雪地上扭来扭去。

“抱歉了。”

东密一郎面无表情地甩开燃烧的尸体,右手迅速按在自己左肩上。

“嗡班扎尔萨埵吽!”一声密宗咒文落下,他的整条左臂已像熟透的柿子般噗嗤炸开,飞溅的鲜血在半空凝成直径三尺的血球,将他整个人裹了进去。

“我艹!血遁?他这是想跑!大师您先别念,我去将他拦住!”

狂寂和尚立马收口。

谷畸亭朝着血球扑了过去,无常散手刚触到血球边缘,就觉掌心被烫得生疼。

那血球带着灼烫感,跟摸烙铁似的。

血球在雪地上滚出蜿蜒的血痕,撞断两棵碗口粗的松树后轰然炸开,溅起的血珠在树干上腐蚀出滋滋白烟,哪还有东密一郎的影子?

“跑了?”谷畸亭盯着雪地里焦黑的尸体皱眉。

狂寂和尚缓缓站起身,双手合十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小子断了一臂,境界怕是难以恢复,他所谓的家族..呵呵..怕是不会养一个无用之人吧。”

谷畸亭刚要转身,忽觉眼前黑影一闪。

狂寂和尚已杵在面前,双眼却瞪得滚圆,瞳孔里的修罗虚影尚未完全消散,凶光直往人脊梁骨里钻。

“小朋友...”

“你千里迢迢跟到这鬼地方,可不是来陪老衲看雪景的吧?”

他抬手扯了扯谷畸亭染血的衣领,“说!是不是跟那帮鬼子一样,想打老子自在化天魔经的主意?”

谷畸亭喉结滚动,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眼前这疯和尚刚才还在玩天魔咒,这会儿鼻息里都带着血腥味,要是一个答错,怕不是要被当场重新拉入魔境。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正琢磨着怎么糊弄过去,却见狂寂突然咧嘴一笑,满脸褶子挤成核桃,凶煞之气瞬间散了个干净。

“瞧你那怂样!”

“逗你玩呢!无根生那小子派你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