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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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的房子塌了?!

云珩看着这位传说中非常厉害的霜铃,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阿娘是狐狸,您怎么是……是猫?”

霜铃婆婆随性地挥了挥手:“是老豹的丹药。虽然能恢复年轻时候的容貌,但会有些副作用,他们一般不会让我尝试。”

但今日的场面,肯定不止发生过一次。

霜铃婆婆忽然眯起眼,目光如刀般在云珩与花宴之间扫了个来回。

她先是怔了怔,随即笑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丫头啊,你可是捡到宝了。”枯瘦的手拍了拍云珩的手背,“你这位兽夫对你是真真好啊。”

“走了,不打扰你们小辈的生活。”她说着饮尽茶水,在老狐狸的搀扶下起来。

云珩刚起身要送,就见两位老人家步履蹒跚地走到窗前。

下一秒,老狐狸袖中突然涌出漆黑如墨的妖风,托着二人轻飘飘地跃出窗外,转眼便消失在雨幕中。

“……”

云珩望着空荡荡的窗棂,突然觉得自己方才考虑要不要帮他们叫马车的想法实在可笑。

也不怕被雨淋湿感冒了。

“咚——”

玉笛重重敲在案几上,震得茶盏里的水面泛起涟漪。

花宴不知何时已贴近她身后,温热的呼吸带着沉水香拂过她耳际:“原来……”

他尾音拖得绵长,“云姑娘的外祖母,竟是那位传说中的霜铃大人……”

云珩偏头避开他过近的吐息:“你不知道?”

冰凉的手指突然戳上她脸颊,花宴委屈地扁着嘴:“雌主是把我想成谁了?”

他手上用力,将她的脸扳过来正对自己,“在嫁你之前,我哪配知道狐族秘辛……”

有些事需要再试几次,才能确定刚才的感觉是否是真的。

腕处的铃铛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隐隐有紫色的雾气萦绕。

花宴越说越靠近,睫毛几乎要扫到云珩鼻尖:“我不高兴……”嗓音黏稠得像化开的蜜糖,“雌主再吻我一次好不好?我从未向你讨要过什么……”

“唰!”

一道寒光破空而来,花宴揽着云珩的腰闪电般后仰。

匕首“夺”地钉入他们方才倚靠的屏风,鲛纱顿时裂开一道狰狞的缺口。

阴影如水般蠕动,谢长离的身影从地板缓缓升起。

他幽绿的眼瞳在暗处泛着兽性的冷光,死死盯着云珩:“找你找得都快疯了——”声音里压着滔天怒意,“结果你竟和这只花蝴蝶在这种糜烂的地方醉生梦死?!”

云珩挣开花宴的手:“我不是留了字条?就压在烛台下。”

谢长离的耳尖动了动,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慌乱,又迅速被阴沉取代:“少废话,立刻跟我回去。”

他一把攥住云珩的手腕,“你爹娘都快把整个部落翻过来了。”

云珩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哦?不是你找我找疯了?”

“谁稀罕找你!“谢长离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炸毛,阴影在他脚下扭曲成尖锐的棘刺,“是你娘绯湄长老急得差点现了原形!”

这句话像根针扎进云珩心里。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那对狐族夫妻是唯二真心待她如珠如宝的人。她当即甩开花宴的手:“走。”

可刚迈出一步又顿住。

云珩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花宴。见她回头,立刻虚弱地咳嗽起来:“咳咳……雌主,我突然觉得好难受,想来是以前的伤没好……”

他捂着胸口,墨发凌乱地垂落,“这暴雨天若是赶路,怕是要旧疾复发……”

窗外的雨点噼啪砸在琉璃瓦上,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如果忽略那偷偷从指缝间观察她的狡黠目光的话。

“呵。”云珩冷笑一声。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不想担责任。

“要么现在起来,”她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壶,“要么我帮你‘活血化瘀’。”

热气氤氲中,她露出和霜铃婆婆如出一辙的狐狸笑,“选一个?”

谢长离的阴影突然兴奋地扭动起来。

杀了吧。

最好是赶紧杀了他。

花宴盯着那壶冒着白烟的热水,余光却是瞥了眼谢长离,眸中划过一抹厉色:“……我突然觉得好多了。”

他麻利地抓起笛子,却在起身时“无意”将衣领扯得更开,“只是雌主……真的忍心让我……”

云珩呵呵一笑:“忍心,你最好来,这件事的责任我们两个是一人一半。”

花宴望着和谢长离一起从影子里离开的云珩,忽然间勾起了唇角。

原来这么不听话啊。

“不听话”相当于要比往日更费心地想办法哄骗。

难怪涂明疏那个阴暗的家伙变得这么的……怕她生气。

她这种认准了就听不进话的态度真的……太烦了……

“阿嚏——”

云珩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浸湿了单薄的衣衫。

她下意识地往檐下缩了缩,却还是被斜飞的雨丝打了个正着。

她跟着谢长离去了阿娘住的地方,好声好气地说了很久,又说绝对没有不告而别,再三保证了好些时辰,阿娘才肯放心让她离开。

只是现在……

折玉和谢长离像是约定好了似的,不约而同地说:“和我回去住。”

云珩摆摆手:“不了,我认床。”

她要规划日后的计划,在他们的地方,云珩总觉得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监视她。

但是他们两人还拦着不让回去。

云珩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看着他们:“我家现在有什么?为什么拦着不让我回去?”

两人都不说话。

云珩转身就要往家跑去,被谢长离一把抓住,神色间有些心虚:“我带你回去,先说好,是这只狐狸先动的手。”

折玉笑:“我怎么记得是你先拆了承重墙?”

云珩还未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眼前的景象便天旋地转。

当她的靴底再次触到实地时,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焦土味。

雨幕中,她的家,或者说曾经是家的地方,如今只剩几根焦黑的房梁斜插在废墟里。

断裂的椽木像枯骨般支棱着,那扇雕花窗棂半埋在泥水中,窗纸上还留着被雨水晕开的墨梅。

“我房子呢?怎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