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个月后，楚家别院。
“青莲出水！“楚清歌娇叱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九朵青莲，封死夜凌霄所有退路。
夜凌霄不慌不忙，指尖黑光流转，竟也幻化出九朵黑色莲花，与青莲一一相撞。两相抵消，气浪掀翻了院中石桌。
“你...“楚清歌收剑而立，美眸中满是震惊，“这才两个月，你竟然把青莲剑歌练到了第七重？“
夜凌霄笑而不语。通过天眼神通，他能直接看穿剑法本质，学起来自然事半功倍。更何况，这两个月他每晚都在系统空间内苦练，外界两月，对他来说相当于两年。
“楚小姐教得好。“他故意恭维道。
楚清歌轻哼一声，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欣赏。自从夜凌霄帮她解决慕容家的麻烦后，两人每周都会切磋剑法。起初她对这个风流成性的夜家少主充满戒心，但相处下来，发现他除了偶尔言语轻佻外，举止倒是规矩，对剑道的悟性更是她生平仅见。
“听说夜少主的夫人快生产了？“楚清歌状似随意地问，“怎么还有空来练剑？“
夜凌霄敏锐地注意到她语气中一丝微妙的酸意，心中暗笑：“沐清有专业医师照顾。再说...“他故意凑近，“楚小姐是在吃醋？“
楚清歌一剑刺来，夜凌霄笑着闪开。两人又过了几十招，直到侍女来报夜家来人，说有急事。
“少主！夫人要生了！“夜福满脸焦急，“但胎儿情况特殊，接生婆说...说可能是药王体出世的前兆！“
夜凌霄神色一肃，向楚清歌拱手告辞。楚清歌犹豫片刻，竟跟了上来：“我楚家有一门'青木长春功'，可助产妇稳定元气。“
夜凌霄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致谢。两人化作流光直奔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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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庄园上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苏沐清的产房外，夜家众长老齐聚，个个面色凝重——药王体出世必有异象，很容易引来强敌觊觎。
夜凌霄刚到院中，就听到产房内传来苏沐清撕心裂肺的惨叫。奇怪的是，他向来冰冷的心竟为之一颤。
“情况如何？“他拦住匆匆出来的医师。
医师满头大汗：“少主，胎儿药灵之力太强，夫人凡体承受不住...再这样下去，恐怕...“
夜凌霄二话不说冲进产房。床上，苏沐清已经奄奄一息，身下被褥被鲜血浸透。见到夜凌霄，她虚弱地伸出手：“救...救孩子...“
夜凌霄握住她的手，天眼神通全开。只见胎儿周身被浓郁的药灵之气包裹，正在疯狂吸收母体生机。照这样下去，孩子出生之时就是苏沐清殒命之日！
“系统！有什么办法？“
“紧急方案：宿主可消耗50%修为暂时封印胎儿药灵之力。代价：修为跌落至金丹中期。“
夜凌霄毫不犹豫：“执行！“
他一手按在苏沐清腹部，体内浑厚灵力如潮水般涌出，在胎儿周围形成一道黑色封印。随着修为暴跌，他脸色迅速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夜...凌霄？“苏沐清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会为她牺牲修为。
“别说话，留着力气生孩子。“夜凌霄声音虚弱，却依然强硬。
楚清歌在一旁看得心神震动。她快步上前，双手按在苏沐清背上，青木长春功源源不断渡入生机：“苏夫人，跟着我的引导用力...“
一炷香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夜空。与此同时，天上乌云突然散去，一道七彩霞光从天而降，笼罩整个产房。院中所有灵药同时开花，浓郁药香弥漫百里！
“药王临世，万药朝宗！“院外大长老激动得老泪纵横，“我夜家要出圣人了！“
产房内，夜凌霄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这个小生命皱巴巴的，却紧紧抓着他的手指，一股血脉相连的温暖从指尖传遍全身。
“叮！恭喜宿主获得首位子嗣：夜玄（天生药王体）。奖励：修为恢复至元婴初期，获得完整《药神典》，额外奖励'药灵圣体'（因宿主牺牲修为救妻，触发隐藏情感机制）。“
夜凌霄浑身一震，不仅修为恢复，还更上一层楼！更惊人的是，他体内多了一股熟悉的药灵之力——正是苏沐清特有的药灵圣体！
床上的苏沐清虚弱地微笑：“让...让我看看孩子...“
夜凌霄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在她怀中，动作轻柔得不像那个杀伐果断的夜家少主。苏沐清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泪水夺眶而出。
“他...他好像你...“她轻声说。
夜凌霄沉默片刻，突然俯身在苏沐清额头轻轻一吻：“辛苦了。“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苏沐清和一旁的楚清歌都愣住了。夜凌霄自己也有些诧异——他居然发自内心地想要亲吻这个女人，而不是出于算计？
楚清歌悄悄退出产房，心里五味杂陈。她原以为夜凌霄只是个风流薄性的纨绔，今日所见却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能为妻子牺牲修为的男人，真的像传闻中那么不堪吗？
院中，夜家老祖夜无殇不知何时出现，正望着产房方向若有所思。
“老祖。“楚清歌恭敬行礼。
夜无殇微微颔首：“楚家丫头，你觉得我孙儿如何？“
楚清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夜无殇却笑了：“凌霄这孩子，从小性子冷，今日倒是让老夫开了眼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楚清歌一眼，“夜家与楚家的联姻，或许该提上日程了。“
楚清歌顿时脸红如血，正要解释，突然天际传来一声长啸——
“夜凌霄！还我玄黄塔！“
一道白光如流星般砸向产房，正是去而复返的叶凡！此刻他气息暴涨，竟已突破至元婴初期，手中玄黄塔修复了大半，威势更胜从前！
夜凌霄瞬间出现在院中，眼中杀意凛然：“叶凡，你找死！“
两大元婴修士的对决，一触即发！
叶凡的玄黄塔裹挟着万钧之力砸下，夜家庄园上空的防护大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夜凌霄冷哼一声，元婴初期的威压全面爆发，一道黑色光柱冲天而起，硬生生抵住了玄黄神光。
“叶凡，上次饶你一命，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夜凌霄踏空而起，每走一步脚下就凝结出一朵黑冰莲台。
叶凡双眼赤红，目光死死盯着产房方向：“夜凌霄！你夺我机缘，毁我道心，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玄黄塔上，塔身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
夜凌霄天眼神通自动开启，突然发现叶凡头顶的气运线中混入了一丝诡异的灰色——那不属于叶凡本身，倒像是某种寄生体。
“系统，扫描叶凡状态。“
“警告：目标体内检测到上古残魂'玄黄老祖'，契合度37%，正在缓慢侵蚀宿主神识。弱点：檀中穴下三寸。“
夜凌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叶凡能在短短三个月内修复玄黄塔并突破元婴，原来是体内藏了个老怪物。
“叶道友，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同一个梦？“夜凌霄突然问道，声音带着奇异韵律，“梦见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上，手持断塔，脚下踩着无数尸体？“
叶凡身形猛然一顿，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每次你运功到极致时，檀中穴下三寸会有刺痛感。“夜凌霄继续道，同时暗中运转刚刚获得的药灵圣体，一缕无色无味的药香随风飘向叶凡。
叶凡下意识按住胸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个细节被夜凌霄精准捕捉，他立刻加大药香输出——这是药灵圣体的特殊能力“惑心香“，能放大目标内心的恐惧和疑虑。
“你被玄黄塔里的残魂寄生了，叶道友。“夜凌霄声音突然变得诚恳，“那是一位上古大能，正借你之体重生。不信你内视识海，看看是否多了一团灰雾？“
叶凡将信将疑地内视己身，果然在识海角落发现了一团陌生的灰雾。就在他心神震荡的瞬间，夜凌霄突然出手！
“幽冥指！“
一道黑光精准命中叶凡檀中穴下三寸。叶凡惨叫一声，体内传来另一个苍老的怒吼：“小辈找死！“
玄黄塔剧烈震动，一道灰色虚影被迫从叶凡天灵盖冒出，隐约是位道袍老者的模样。叶凡这才确信夜凌霄所言非虚，又惊又怒：“你...你竟敢骗我！“
灰色虚影狞笑：“蠢货，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说着就要重新钻入叶凡体内。
夜凌霄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双手结印，药灵圣体全力运转，一道七彩霞光从产房方向射来，正是新生儿夜玄散发的药王之气。霞光与夜凌霄的暗灵根之力交融，化作一张大网将灰色虚影牢牢罩住。
“不！这是药王净世光！你怎么可能...“灰色虚影疯狂挣扎，却在七彩光芒中逐渐消融。
叶凡呆立空中，道心再次遭受重创。他最大的倚仗竟然是想要夺舍自己的老怪物，而揭穿这一切的却是他的死敌夜凌霄！
“为什么救我？“叶凡嘶声问道。
夜凌霄冷笑：“救你？我只是不想让一个上古老怪物的残魂变得更难对付罢了。“他抬手一道禁制打在叶凡丹田，“现在，滚出夜家。再让我看见你靠近沐清和孩子，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叶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咬牙化作遁光离去。他知道，今天之后，自己与夜凌霄的差距已经越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