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监国太子到天启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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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在教我做事?

“客妈妈先回去,这件事可小可大,且容本宫想一想,明早再给你答复。”

“好...”

“有句话得说在前头,本宫作为大明太子,不可能带头徇私枉法,他要真有偷盗行为,那便是咎由自取,如果确实无妄之灾,本宫会念旧情保他。”

“是是,多谢殿下。”

客印月起身直谢,还想顺道端走洗脚水,却被朱由校安抚离去。

从她刚才讲述来看,这事应该有人推波助澜。

发生在内廷的盗窃案,却跑到紫禁城西南角的六科,找到外朝的言官告发,皇帝不想处理推给太子,太子又反手推了回去。

就在内阁转回奏折当天,承乾宫就有人提前在传播这事,然后涉事太监们就陆续出逃。

而内帑盗窃案触发之前,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消息,即李贵妃入驻承乾宫,在后宫之中颐指气使,不但欺凌朱常洛别的嫔妃,甚至和郑贵妃也闹了矛盾。

‘苦主’们轮番派人向王安诉苦,李贵妃也到乾清宫要后宫大权,最终惹得朱常洛烦恼无心吐纳,当即下令所有嫔妃禁足一月。

禁足令下达次日,就爆出内帑盗窃案。

老登要收拾李贵妃?

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把家事摆面上?

朱由校怎么也想不明白。

稍后回到榻上,韩春来伺候更衣时,朱由校便好奇问道:“小春子,刚才客妈妈有否夸大?被抓住很可能被打死?”

“这是有可能的,我听说以前的盗贼案,抓住无论功供罪与否,都会先被毒打一顿...”

“却是为何?”

“不打不听话啊,可能想追回失窃之物?毕竟要是宝物找不回来,库管、守卫及很多人,都会受到牵连...”

韩春绘声绘色讲述自己的道听途说,朱由校却从这些话中听出不同滋味。

他在上个世界,看到的案例太多了,这种粗暴的审判方式,虽然有足够震慑力,却也有黑吃黑的风险。

内帑宝物失窃,嫌疑人如果死亡,就算追不回宝物,依旧可以平账。

在大记忆恢复术之下,什么样的供状拿不到?

这些故事在未来都存在,就更别提信息闭塞的古代了。

朱常洛继位才一个月多月,估计还没清点完朱翊钧遗留的财产,有人若是趁乱中饱私囊,最后也需想办法平账。

所以魏忠贤逃跑,真是为苟全性命?

就是不知谁在‘通风报信’,究竟是想破坏大好的平账机会,还是想把内廷丑事闹得满城风雨。

看来这些太监之间,斗争也是比较激烈。

想到这里,朱由校蹙起眉头,喃喃自语:“逃出紫禁城就安全么...”

“肯定不安全。”

韩春一边服侍他上榻,一边接话回应:“宫外有东厂和锦衣卫,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诏狱可有万般酷刑。”

“这么说,客妈妈的担忧有道理,要是遇到钓鱼执法...”

朱由校话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局,如果自己作壁上观不出手,这家伙不死也废了。

如果魏忠贤真没罪,就要到麾下替自己搞钱,自己既然答应了客印月,还是要行动起来。

“小春子,你认识邹义吗?”

“认识啊。”

“能说上话?”

“呃...”

韩春尴尬一笑,心说您太看得起我了,当即摆手对曰:“小的虽认识邹公公,但邹公公不认识小的...”

(邹义,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尚膳监掌印,司礼监二号人物)

“魏朝认识他吗?”

“当然,魏公公跟随王公公多年,与邹公公是老相识了。”

“挺好,挺好...”

朱由校言罢倒在榻上,很快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想到应对之法,夜里睡得都更踏实。

翌日寅时,天还没亮。

他又在韩春呼唤声中醒来,客印月也卡着点带人送来早餐。

大明太子身份尊贵,醒来就有美婢全程伺候,更衣洗漱不用自己动手,坐到桌前也有人夹菜喂饭...

这些周到的服务方方面面,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诸如暖脚婢、美人盂、肛狗...

朱由校不希望像‘植物人’般生活,至少像吃饭、如厕这种私人的事情,他一直坚持亲力亲为。

更衣洗漱完毕,他来到起居厅桌前吃早饭,就看见客印月满脸期待。

“小春子,魏公公起了么?”

“小的...”

韩春彻夜在寝殿伺候,他怎么知道魏朝的情况?所以顿时面露难色,而客印月则主动接话回答:“他起了,也在吃饭...”

这女人知道这么清楚,看来这两天不止求自己,应该也向老情人低了头,也不知魏朝愿意帮忙否,什么狗血三角恋?

朱由校微微颔首,当即嘱咐韩春说道:“去把魏公公叫来,本宫有要事交待。”

“是。”

韩春应声而去。

“客妈妈莫慌,本宫不是凉薄之人,让小春子叫来魏朝,就是为救魏进忠,他们是结义兄弟。”

“魏朝...他忙着伺候殿下,应该有心无力...”

“本宫不缺人伺候,他片刻不在无妨。”

“哦...”

客印月轻轻颔首,心里却一直打鼓。

前天魏忠贤就向她求援,但她犹豫很久没敢向朱由校开口,反而去找老情人魏朝帮忙,而魏朝的回答模棱两可,一直拿国法家规讲大道理,她迫于无奈还是找到太子。

现在朱由校让魏朝办事,客印月不相信他会尽力。

果然,魏朝被韩春带至寝殿起居厅,听完吩咐便语重心长提醒:“殿下,您昨日曾言要为天下表率,今天怎么就...”

“就怎么样?徇私枉法?”

朱由校将筷子一摆,正色说道:“让你去东厂不是说情,而是让他们秉公执法,不准对魏进忠刑讯逼供!”

“不是的,殿下要是出面干涉,肯定有失公允...”

“你是谁的人?你在帮谁说话?”

“呃...”

魏朝听得语气不对,急忙躬身回道:“老奴自然是殿下的人,也是为殿下着想...”

“本宫上有父皇,下有几位讲官师傅,你也想教本宫?”

“老奴不敢...”

“那就听命行事!”

朱由校沉声一喝,紧接着说道:“今日不用伺候本宫,你带着客妈妈一起出宫,想办法联系上魏进忠,然后送到东厂主动投案,东厂能审就直接审理,不能就移交北镇抚司,都只能正常审理,不可加刑!”

“老奴认识邹公公,却与锦衣卫的人不熟...”

魏朝言外之意,他只能送到东厂。

这难不住朱由校,他解下随身玉佩,顺手递给韩春。

“你也跟着一起去,要是需要移交北镇抚司,拿着本宫的信物,找骆思恭讲清楚,他认识此物。”

“啊?是...”

(骆思恭,时任锦衣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