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魔道子
“武先生好！”
三人集体问好。
“你们也好。”
武大壮说道“多少事，当时只道是寻常。”眼中似乎有回忆往昔的感触闪过。
当说道“你们也好”这抹感触更深了。
大抵回忆起什么了。苏云澈看到了这抹感触，只是他此时不以为意。
……
晚上，苏云澈看着老妈放在写字桌上的灵石卡，里边余额有20个灵石。
他早晨走的急，没看见，此刻有点沉默。
心里默默计算着。
以母亲制作一个阵法的最基本符件大概是20灵晶，一天大概可以制作5个，这大概用了20天的工资。
看起来似乎是不多的，实际上却不然，因为母亲的工资还要供给苏云澈和自己生活。
最重要的母亲要给他交“救赎费”，避免去他界外战争兵团征召，这“救赎费”需要1000灵石，实际上的需要3年左右的工资。
纵然苏云澈真的不需要。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其母亲必然还会继续拼命工作去赚这笔灵石。
接下来苏云澈几次想要入定练功，都静不下心来。
他将左手虚指右臂小臂的镜子纹身，却没有输入真气，而是问道：“老镜，你说人修行是为了什么？”
忘机仙镜回道：“以老镜的眼光来看，皆为人之所欲。”
果然。只是唤醒镜子之时需要真气。
苏云澈再问忘机仙镜。
“我之前修行便是真的喜欢修行，只是今日想起母亲操劳，忍不住想尽快修行至先天，去先天单人武斗大赛拿到名次，得到灵石替母亲分忧。却也因此静不下心来。”
“呵呵”忘机仙镜笑道：“老镜，大抵知道两个方法可解此忧。”
少年不禁问道：“哦，是什么？”
忘机仙镜用苍老的声音娓娓道来：“一者为断俗缘，也叫断尘缘。便是魔道中人收徒之前，会把弟子全家皆杀。”
“停——”苏云澈不禁喊停，疑惑道：“老镜你说这个干嘛？你不会叫我断俗缘吧。”
若非师父说过：‘这镜子从不说谎……而且它从不害人的。’
明天他一定把忘机仙镜上交“地煞捕魔司”，这是道宫玉皇仙庭在小界的执法部门，专抓魔头。
“慢来，慢来，让老镜慢慢说来。”忘机仙镜继续说道：“想必你明白，所谓断俗缘必然不能招到真正的心向宗派的弟子。”
这个苏云澈明白，他点头。
修仙者为人之延续，是人非仙。所以，人之所欲，便是修仙者所欲。
师傅杀弟子全家，弟子应该杀师傅全家，才是“人”应该有正常反应。
忘机仙镜慢慢说着：“所以这种断俗缘事情，一般是老魔头想要制造出来个小魔头所用的方法。”
“可是，也有一种方法。可以在幻境里替弟子断俗缘，让弟子在幻境中经历一生，直至杀死师傅安家，此时揭开幻境。弟子就会不因为亲人之事影响修行了。”
“当然真正的魔道子，却是真的杀其全家，再由其杀翻杀光师傅全家/师门宗派，从亲人的破灭中能够不坠心魔，证其心性。杀翻杀光师门宗派，证其心性又证其天赋。此为魔道子。”
苏云澈摇头说道：“你想说亲人影响修行，只需断感情即可。也可以像魔道子一样既有为亲人报仇之深情，也有不为亲人死去影响修行甚至加快修行之无情，有情又无情的心境！”
“这我不取”
魔道子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修行天赋还是心性，堪称可怕。
可是，苏云澈看到最厉害的修仙者，最信任的人，就是师父。
而师父给他照亮的前路，不需要如此，也可以到达修行之巅的。
忘机仙镜再慢慢说道：“第二种方法，就是得偿所愿，既然是你本心，何必逃避，迎难而上，努力实现就好了！”
此话一出，苏云澈不觉间若有所思。
接下来，他没有继续修炼《太上斩道经》，而是选择了练剑。
因为少年有点心绪不宁，听完老镜所说，他有种恐慌感。
害怕将来物是人非。
为了修行，修仙到底有多少残酷的事情会发生呢？
……
苏云澈家里大概80平米左右空间，两个20平米卧室和一间练武室。
还有10平米的厨房，没有客厅。
黄总有一个小窝，一般住在苏云澈母亲卧室。
练武室内，大约有30平米左右空间。
苏云澈沉肩坠肘，云木剑尖突然弹出，如毒蛇吐信。小臂的肌肉随前刺绷成一道硬棱，和少年眉间的坚毅映照。
这是基础剑法的刺！
少年又把长剑画弧举过头顶，他拧腰转胯，云木剑挟着风声劈下。脊背的肌肉骤然隆起，腰侧的肌肉随着一起隆起，轮廓吐出。
这是基础剑法的劈！
然后少年单膝触地，剑身由下而上划出弧线。前臂外旋的瞬间，肘尖抵着大腿内侧，腕骨凸起如寒梅枝桠。
这是基础剑法的撩剑！
绞剑、崩剑、点剑、架剑、格剑、带剑、挑剑、抹剑、斩剑、绞剑、崩剑。
这些最为基础的剑法，被少年一遍又一遍用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后颈的发际线已凝着汗珠，滴下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衣领。裸露的双臂，渗出的汗水覆盖旧痕，织出纵横交错的水痕，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这些这些光泽一遍又一遍的干涸，最后析出白色的盐渍。
今天和之前的12年里一样！
这就是他从6岁到18岁曾经从无间断的练剑生涯！
除了这几天修炼《太上斩道经》之外，从无例外！
苏云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他洗完澡，清洗完身体，坐在镜子前看着那个面容俊秀的少年人。
感知下肉体，能感觉到自己更强了一点点！
心境平复下来。
他对自己说了声加油，忽然听见声“喵”。
“喵”——你伤心了吗？
苏云澈把黄总抱起来，把脸完全贴到黄总肥硕的身躯上。
唔，这只心机肥猫手感/脸感真不错呐。
“喵喵喵”——明天给你吃我的一根小鱼干，不伤心了，云澈小猫。
看到苏云澈不语。
黄总只好祭出来终极绝招——“喵喵喵”——今晚跟你睡！
因为修行功法并不能完全代替睡眠，苏云澈的修为不够，所以考虑今天不修行了，完全睡个好觉。
“喵喵喵”——今天今晚跟你睡，还给你小鱼干吃！这总行了吧！
看到这个条件，对方依旧不满意，黄总险些有点急了。
却听见苏云澈说。
“等以后赚钱了，给你买【红泥溜子】吃。”
承安城临海的地方有个叫烂泥湾的地方。
烂泥湾的淤泥滩，退潮后露出黑亮亮的泥地，【红泥溜子】这种灵鱼会像泥鳅一样在泥地里钻来钻去。
其实不太好抓，但总比抓海里的灵鱼容易一点，不时渔民会有收获。
【红泥溜子】大概粗短如手指，灰不溜秋的皮肤布满黏液，嘴边长着两根小须，看起来怪模怪样，但胜在肉质极嫩。
大概5灵石一条。
黄总没有吃过，但它听附近的“富猫”讲过。
“喵”——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