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霹雳炮阵：抛物线方程决汴京城

汴京城头的朔风卷着雪粒，将城垛上凝结的血痂刮得簌簌作响。赵岩握着改良后的青铜水准仪，指节在寒风中冻得发紫。城下金兵的联营如同灰黑色的蚁穴，绵延十里的牛皮帐篷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中军大纛上的狼头图腾随着北风猎猎招展，仿佛随时要择人而噬。

“公子，投石机已按十二时辰方位架设完毕！”副将陈铁牛的吼声裹着白气，震得城墙上的冰棱纷纷坠落。赵岩低头看着羊皮卷上密密麻麻的抛物线公式，指尖划过那些用朱砂标注的弹道参数。作为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数学博士，他从未想过自己掌握的抛物线方程，竟会成为扭转靖康之变的关键。

三天前，当赵岩在难民堆里被宋军救下时，汴京城已陷入绝境。金军的投石机昼夜不停地轰击城墙，箭楼坍塌了七处，护城河被尸体填平，守军的箭矢和滚木即将告罄。而他在昏迷中呢喃的“抛物线”“空气阻力”等词汇，引起了守城将领李纲的注意。

此刻，城楼下的空地上，108架改良投石机如同蛰伏的巨兽。这些由赵岩亲自设计的器械，在传统投石机基础上加装了青铜制的仰角调节装置，木制框架改用榫卯结构加固，抛射臂末端还加装了抛物线形的石兜——这是他根据空气动力学原理改良的设计，能让石弹获得更远的射程和更精准的落点。

“按第一组参数调整仰角！”赵岩扯下脖子上的狼皮围巾，在寒风中大声下令，“每架投石机间隔三丈，形成扇面覆盖！”士兵们立刻转动青铜齿轮，投石机发出沉重的吱呀声，抛射臂缓缓扬起。赵岩眯起眼睛，看着水准仪的气泡居中，心中默算着弹道轨迹：初速度、仰角、空气阻力……这些在课本上冰冷的公式，此刻正化作决定生死的火焰。

金兵大营中，完颜宗望放下手中的羊腿，望着城头异动皱起眉头。自从三天前宋军停止还击，他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传令下去，加强戒备。”他对亲兵说道，“宋人怕是在憋什么鬼主意。”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奇特的嗡鸣，仿佛千万只巨蜂同时振翅。

第一枚石弹划破夜空时，完颜宗望甚至没反应过来。那枚磨盘大小的青石如同流星般坠落在中军帐前，溅起的冻土混着火星砸在他脚边。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天空中突然布满了抛物线轨迹，无数石弹拖着尾焰，如同天神撒落的火雨。

赵岩站在城头上，双手紧握望远镜——这是他用军中的青铜镜和水晶片临时组装的。透过镜片，他能清晰看到金兵如同炸窝的蚂蚁般四散奔逃。抛物线方程完美地发挥着作用：按照计算，投石机群形成的覆盖半径正好笼罩金军的中军和辎重营。那些经过精密计算的仰角和发射间隔，让石弹落地时形成了连续不断的杀伤区域。

“调整参数！向西北偏移两度！”赵岩对着传令兵大喊。随着宋军士兵转动调节装置，投石机群发出齿轮咬合的铿锵声。新一批石弹呼啸着划破夜空，落点精确地覆盖了正在集结的金兵骑兵。完颜宗望的亲兵试图用盾牌组成防线，但在抛物线落下的巨大冲击力面前，木制盾牌如同纸片般被击碎。

“不可能！”完颜宗望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望着天空中诡异而精准的抛物线轨迹，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攻击方式。这些石弹仿佛被无形的手操控，总能准确地落在最致命的位置。

赵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羊皮卷上的公式已经被风雪打湿。他知道，这场抛物线的盛宴必须在金兵反应过来前结束。“启用霹雳弹！”他突然下令。所谓霹雳弹，是他改良的火药武器——在陶罐中填充火药和铁砂，用引信点燃后抛射出去。这种武器的杀伤力远超普通石弹，但由于火药稀缺，他一直留到关键时刻使用。

随着命令下达，士兵们将包裹着麻布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放入石兜。赵岩亲自点燃引信，看着陶罐被抛向夜空。在抛物线的顶点，引信刚好燃尽，陶罐在空中炸裂，火光和铁砂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金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中军大帐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汴京城下的战场。

完颜宗望看着被火光照亮的天空，终于明白了宋军的战术。这些诡异的抛物线轨迹，精准的落点计算，还有威力惊人的爆炸武器……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更像是上天降下的惩罚。“撤军！”他咬着牙下达命令，心中第一次对这个看似羸弱的宋朝产生了恐惧。

当最后一批金兵消失在风雪中时，汴京城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赵岩瘫坐在冰冷的城墙上，望着手中早已模糊的抛物线公式，心中百感交集。他从未想过，那些在现代课堂上看似无用的数学知识，竟能在千年前的战场上，成为拯救一座城、改变一段历史的关键。

雪越下越大，掩盖了战场上的血迹和残骸。赵岩站起身，望着渐渐亮起曙光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既然命运让他来到这个时代，他就要用自己的知识，改变靖康之变的结局。而这108架投石机和抛物线方程，不过是这场改写历史之战的开始。

汴京城的百姓们如潮水般涌上城头，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些静默的投石机上，仿佛这些巨大的器械是他们的守护神一般。赵岩站在人群中，凝视着那些投石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深知，这些看似冰冷的器械并不是真正的奇迹，真正的奇迹是隐藏在背后的数学力量。那些看似抽象的抛物线方程，那些精确的计算，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守护家国的钢铁长城。

寒风依旧在呼啸着，吹得人们的衣衫猎猎作响，但赵岩的心中却燃起了一团前所未有的炽热火焰。他紧紧握住拳头，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然后毅然转身，朝着还在忙碌的士兵们走去。

士兵们正在紧张地调试着投石机，检查着每一个细节，确保它们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赵岩走到他们中间，拍了拍其中一名士兵的肩膀，说道：“大家辛苦了！这场用抛物线方程书写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士兵们纷纷抬起头，看着赵岩，眼中流露出对他的信任和敬意。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将领不仅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更有着对数学的深刻理解和运用。在他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战胜敌人，守护好这座城市和城中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