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步建立情报网
听到确认答案，赵墨钧赶紧追问：“你们掌柜的在哪？”
“我不知道，掌柜是要我们随船走的，不再回淞沪。”另一名绑匪也抢着开口，害怕不回答再遭酷刑。
赵墨钧摸索着下巴问道：“那你们掌柜背后的女人，你们见过吗？”
“我们只远远的见过一次，看过去很漂亮，我们想问来着，但掌柜警告我们，不许我们问。”第三名绑匪也抢答了。
赵墨钧见他最关心的几个问题没有答案，他就准备离开了，剩下的交给刑讯科，总要让刑讯科赚点功劳不是。
“看来所有的答案，只有抓到周明谦才有结果。”
赵墨钧边走边想，这个周明谦他不觉得能短期内抓获，这个人明显已经提前准备好不少后手。
从审讯室出来，赵墨钧前往局长办公室，向孙晟汇报。
孙晟坐镇闸北分局，也是为了等待各方汇总消息。
“听你所说，背后确实有可能是鬼子，但没抓到周明谦都不是最终定论。下面我会通知各分局全面通缉这个周明谦。”
听完赵墨钧的汇报，孙晟满意的点头。
“另外，三年前那批库存也要请军方彻查，因为不知道还有多少军火，万一被匪徒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赵墨钧补充，天知道还有多少炸药留存，再来一次爆炸谁受得了。
“好，这件事我会通知军方，那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孙晟起身正准备走，回头对万局长说：“这个小伙很不错，好好栽培，我很看好他。”
这是公开为赵墨钧站台了，暗示万局长这是他看重的人。
“是，孙厅长真是慧眼，这小赵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一定给他更加能发挥才能的位置。”
万局长哪里能听不出来，当即表示会重用赵墨钧。
当送走孙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一夜所有人都高度紧绷，疲惫不堪。
赵墨钧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警服出门，他还记得今天约了小凤，另外他想去医院看下同事。
当赵墨钧重新来到昨天的花店附近时，小凤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看到赵墨钧出现，小丫头立刻兴奋的跑来拉着他的手。
“叔叔，你来了，我哥哥就在附近等你，我带你去。”
赵墨钧就这样被小凤拉着，在附近的一个巷口终于看到她口中的哥哥。
这是一个约莫12､3岁的男孩，普通平民短褂打扮，正在给人擦鞋，是的她的哥哥是个擦鞋匠。
两人站在一旁等待片刻，小男孩很快给客人擦完了皮鞋。
小男孩手插口袋，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赵墨钧。
对于他这种底层在街头讨生活的人来说，黑皮警察他们平时接触的最多。
而眼前的这个黑皮，确实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同，目光中没有猥琐、没有贪婪、没有邪恶，眼神如一片深海，深不可测。
昨天小凤回家后，将昨天街上发生的一切告诉给他，他可不相信这世上有善良的黑皮。
小凤却坚持这个是好警察，为了不让妹妹被骗，他这才决定今天冒险与这黑皮一见。
赵墨钧看着这个男孩，顿觉有趣，12岁的年龄却拥有不属于他的成熟，而且这孩子的血气值有3，说明没少在街头干架。
赵墨钧嘴角一歪，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昨天说要找附近孩子的头，你能代表所有人？”
“我叫阿亮，我当然能代表所有人，附近所有里弄都听我的。你叫什么？找我们到底什么目的？”阿亮装成小大人样，双手迅速背到身后。
赵墨钧因为阿亮的举动，差点笑出声，没想到还是个孩子王：“呵呵，阿亮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赵墨钧是闸北分局的警员，不知道这附近像你们一样讨生活的孩子有多少？”
“那多了，应该有几百人吧。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给你们一份工作，为我收集情报。”
“收集情报？你是特务？”
“当然不是，我是警察，你也知道有时候我们需要街面上的消息，当然你们要是发现日谍的消息更好。”
“我凭什么相信你？”阿亮满脸狐疑，给他们工作，收集情报，听起来真离谱。
“凭我昨晚破了张世明绑票案，这案子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
这些孩子天天在街面讨生活，消息最是灵通。赵墨钧相信他们已经听说消息。
果然，听了赵墨钧的话，阿亮不由震惊，昨晚全淞沪的人都出动了，是眼前这人破了这案子？
“你们可以去打听，是不是闸北分局赵墨钧破的案。”赵墨钧表情十分自信，不由得让人相信他的话。
“你说的我会打听的，你刚说收集情报，具体怎样？”阿亮觉得有理，他一打听就能知道此人有没有骗他。
“你们平时做什么还做什么，只要在工作时帮我留意，比如有没有装成国人的日本人，有没有行迹可疑之人。所有你们认为可疑分子，都可以向我汇报，如果最后证实你们提供的消息的是真的，我会给予奖励。比如抓到一个日谍，我给50块，帮我破一个大案，我最少奖100块。”
“就这么简单？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抓到人？”阿亮觉得要赚这个钱，绝没这么简单。
“那些孩子得到消息都汇总到你这，你可以判断后随时和我联系，办案结果相信你很容易打听得到。”
赵墨钧觉得阿亮还是挺机灵的，他需要一个人协助处理收集的信息，这个阿亮正合适。
阿亮思索了一会开口询问：“抓住鬼子有奖励？”
“那种公开身份的鬼子没用，我要的是日谍，所以他们肯定伪装成国人。你们帮我留意可疑之人就好，确认他们身份有我。”
赵墨钧只会让他们做收集情报的事，其他可不要求，这些也只是孩子。
“好，这事我接下了！”阿亮很干脆的答应。赵墨钧不知道的是阿亮的父母，就在第一次淞沪会战中被炸死。他恨死鬼子了，有机会抓日谍，他怎么会不答应。
“很好，这是我家的电话和警局的电话，有线索可以随时联系我。”赵墨钧将准备好的纸条递给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