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军火交易①
“不好说！”迷龙道：“这个价格跟黑市比肯定要低一些，但是对方要的量大，而且马克沁、迫击炮这些价格基本上跟从后勤部仓库里拿货的价格差不多了。”
听听，听听，从后勤部仓库里拿货，这说的是人话嘛！
自打穿越到了这里，真的是每一天都在刷新王凌的认知，让他对“腐败”这个词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
不过嘛，果脯的腐败跟他的关系不大，他现在更关心自己的“生意”。
“这样，你去问一下参谋长的意见！”王凌沉吟了一下，道：“如果参谋长觉得合适，那咱们就按这个价格卖一批军火给他们！”
“是！”迷龙一路小跑的去问组织部队转移到城外的参谋长去了，很快又一路小跑了回来：“团座，参座说这个价格可以，基本上是贴着最高标准给的价，咱们可以多卖一点给他们，就算是跟他们交个朋友了。”
如关兴所言，这个价格确实很高了，但这个高价是环境导致的，不是王凌心黑，也不是滇军的人人傻钱多。
实在是现在这个时候，这渠道稀罕啊！
在开战之前，军方的采购价，一支汉阳造的出厂价格是三十五块、中正式是一百八十块，而现在这个价格是翻了好几倍了，黑市上是能再贵一点，但是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出，军队的采购量就要大很多，一个团一个团的装备直接采购也是正常的。
同理，军购也是如此，能大规模出货的渠道相当难得，不然真要在黑市上十支、二十支的买，那想凑到一个团的装备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能省掉王凌很多麻烦和精力，这也是关兴认为这个价格可以交易的原因——求械若渴的滇军固然还能咬咬牙出一个更高的价格，但这也无疑把地头蛇给得罪了，对独立团来说也不一定是好事。
王凌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去回复他们，我们可以卖给他们82迫击炮两门，每门配炮弹60发，60迫击炮8门，每门配炮弹120发。”
“十二挺马克沁、三十挺启拉力，相关配件和备用枪管全都配齐，另外总计再配79尖头机枪弹4万发，”
“9mm花机关一百支、9mm驳壳枪一百支，配9mm手枪弹1.7万发。”
“六百支汉阳造、八百支老套筒，总计配79圆弹16.8万发。”
“所有这些武器都是全新的，加起来总计作价一百万大洋，其中六十万要现大洋，二十万用黄鱼支付、二十万用滇马兑付。”
“问他们能不能接受，能接受就交易，不能接受就算。”
“你告诉他们，这可是一个团的装备，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下次就算他们再想买，我们也不一定愿意卖了！”
这些武器都是王凌深思熟虑过，最终认为可以摆上货架进行销售的武器。
60mm迫击炮、马克沁、启拉力这些都是独立团现在列装的装备，82mm迫击炮是王凌打算列装到营一级部队的火力支援武器——关兴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猜错，他确实打算在营级部队里分别建立一个迫击炮连和一个重机枪连。
马克沁是国产的二四式，是果脯唯二的可以与世界先进水平相媲美的武器之一，前面有跟大家说过。
82mm迫击炮选的就是国产“精品武器”之二的民20式82mm迫击炮了，这款全重69公斤、最大射程2850米、商城价60积分(裸炮，炮弹价格为2发/积分)的武器，是王凌心目中理想的营级支援火力，完全能够坚持到60年代。
因此，在卖军火的时候，这门炮也被王凌加入到了清单当中。
王凌列出来的这些武器，总价值6000点积分(汉阳造比老套筒贵一些，单支步枪1积分/支，不附带子弹)，只需要招募六百名士兵或者一千二百名民夫就能把积分给赚回来了，而他现在可是招募到了四千多名指战员、四千多名民夫，拥有近十二万积分的“存款”的。
招募民夫可以获得积分是王凌发现的一个系统BUG：因为系统只算人头，因此这些被他雇佣的民夫也算是他招募的士兵，又因为没有军衔，所以默认为新兵，每人可以拿到5点积分。
王凌实验了几次，每天早上招人、晚上解散，第二天再招一次，发现居然又算了一次人头，这样来回搞了三四天，最终被系统发现然后封了这个BUG，但王凌也因此多赚到了近四万的积分，相当于十几个连的装备，算是狠狠的捞了一笔。
可惜啊，这个系统还是一个会自动修复BUG的系统，而且发现这个系统也发现的太早了，不然王凌能原地薅出一个教导总队的装备出来。
因此，这点积分王凌还是能轻轻松松的拿出来的，但是这6000点积分能换回来一百万大洋的军费，够给现在这4000多人发上两年的军饷了，军火贸易的暴利可见一斑。
怪不得那些搞后勤的，一个个都是肥头大耳的，那些中央军的将领个个都参与卖军火呢。
王凌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因为价格的原因而放弃购买这些武器，毕竟整个滇西乃至整个彩云省，能一口气提供这么大量的军火，除了自己，王凌想不出还有谁。
一百万大洋，这个价格也没有多离谱，不谈中央军买的德械装备，就只谈彩云省这里，在战前用2800万港币外汇购买了40个团的装备，约合每个团的装备价值85万大洋左右。
看上去是要少十五万大洋，但是现在这个行情……
虽然重装备少了一点，但是也没人能一口气拿的出一个团的装备出来啊！
一百万大洋怎么就不值了？
虽说打仗打的就是钱，但有时候你光有钱，买不到装备也不行啊！
尊敬的校长夫人，您说我说的对吧？
一个团的装备，对有系统外挂的王凌来说不算多大的数字，对中央军来说或许也不是一个多大的数字，但对于滇军这种经济落后、渠道断绝的地方军阀来说，就很值得考量考量了。
更何况，王凌提供的还都是全新的装备，都是一枪没开过的新鲜货。
最重要的是有炮啊！
按现在的行情来说，地方军将领从中央军将领那里买迫击炮，就没有价格低于一万大洋的。
王凌打包了一个团的装备才要一百万，还可以用马来抵消一部分货款，哪怕是没有深入了解过行情的王凌，也觉得自己这个价格很实惠了，不怕他们不心动。
得到王凌的指示的迷龙底气十足，拿到了谈判底线和谈判许可权的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又去找滇军的代表谈生意去了。
而王凌则去找了溃兵站的王站长，那个在电视剧里只露过两次面、带着圆框眼镜、看上去有些窝囊的中年男人。
千万别小看他，溃兵站站长这个职位虽然不是什么肥差，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干上的。
事实上，他其实是本地很有分量的一个地头蛇，之所以在电视剧看上去很窝囊，是因为他对上的是他打不过的迷龙和得罪不起的虞啸卿——事实上，王凌和他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他连正眼都没瞧王凌一眼，压根没把这个中央军中校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嘛，王凌的身后可是随时跟着一个装备精良、龙精虎猛的警卫班的，人手一支冲锋枪加手枪的配合，威慑力十足！
敢动吗？
就问你敢不敢动？
只见王凌轻轻的摆了摆自己带着白手套的手，不辣像猛虎下山一般冲了上去，抬腿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然后在屋里女人的尖叫声中像拎一只鹌鹑一样把王站长从屋子里给拎了出来。
“误会！误会！王团长，这都是误会啊！”王站长一看到王凌，赶紧颤颤巍巍的说道：“王团长，自打您到禅达以来，咱们可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兄弟可没得罪过你啊。”
“王团长，咱们俩都姓王，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咱们是自己人啊！”
“你让弟兄们把枪都收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心走火，小心走火啊！”
王凌佯怒道：“不辣，怎么能对王站长这么粗鲁呢，王站长好歹是一名少校军官，你这样对长官不敬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赶紧的，快把王站长放下来。”
“是！”不辣应了一声，然后手一松就把王站长给放了下来。
王站长腿一软，差点就跌坐在地上，幸好及时站住了，这才没有丢大脸。
不辣的心里一阵暗爽：这位站长曾经不停地克扣上面发下来的那点可怜的粮食，直到上面不再往下发粮食为止，所有人都在饿肚子，就他反而长胖了一点，但现在，他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在自己的手里毫无反抗之力。
这也是王凌故意安排的，倒不是为了报复他之前对自己的无视，主要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然后好跟他谈一点重要的事情。
至于说要上军事法庭，那完全就是说给王站长听的，也是稍微给他留了一些面子——让对方知道厉害就行，还得留点面子给人家，真把关系闹僵了也不好。
事实也确实如此，王站长刚站起来就变了脸色，脸上仅是一副讨好的神色：“王团长，不知道您来找我我有什么事情？”
作为地头蛇，作为一个虽然很有分量但是胆子很小的地头蛇，王站长虽然扎根禅达、掌握了一定的资源，但也深刻的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是因为强龙对地头蛇没有兴趣”的道理，轻易不会开罪来到禅达的各路大人物。
这也是他能混成禅达溃兵站站长的原因——溃兵站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得有一双“慧眼”分辨出谁可以被压榨、谁不能去得罪才行。
溃兵站虽然没有什么油水，但是他能通过把溃兵携带的军械往黑市卖的方式赚到不少钱。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他一开始看不起王凌，但是人家现在是团长，手底下几千人的部队，装备精良、轻重武器齐全，还全都是进口的高级货，不比当年的德械师差多少了。
这就不是他能得罪的，他现在连看不起人家的资格都没有。
别的不说，光是人家身后这支全部装备了手提机关枪的警卫班，就足够把他全家和身后的小弟全都给突突了。
这样的人，你敢得罪？
你又没和人家相处过、沟通过，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个好说话、不喜欢使用暴力的人呢？
所以他的态度转变的很快，可谓是相当的丝滑了。
王凌施施然坐在不辣从屋里搬出来的凳子上，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语气有些懒洋洋的说道：“听闻王站长在本地很有能量，所以王某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一听到有生意可以谈，王站长立马就来了精神，连脸色都变了：“不知道团座想和卑职谈什么样的生意？”
王凌扶了一下自己的金丝边眼镜，有些不冷不淡的说道：“人！”
“什么？”王站长表示自己没听懂。
“我想和你做的是关于人的生意！”王凌道：“你帮我招人，我付你佣金，你觉得怎么样？”
王站长的眼珠子一转，脸上又多了几分谄媚，低声道：“团座，这院子里风大，要不咱们进屋里聊？”
“那就依王站长的意思！”王凌笑道：“王站长，你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