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怎么刻
“大概就是这样。”
就像冲击杖那样，用稳定法阵统一魔法阵相互冲突后产生的紊乱效果，让其短暂受到控制，瞄准目标。
这样做的好处，其一是已经有了现成的稳定法阵，就算需要按照后续效果进行修改，那也不会太麻烦。
其二则是省钱省时间，只要试出了相似的紊乱效果，如果不太在意其使用寿命的话，大可以使用低廉的材料。
像那根冲击杖，它的原材料也就是稍好些的木材罢了，与辉石杖对比，几乎是能直接劈了当柴烧。
就昨天使用过几次，马克做过评估后，它的使用寿命，或者说最安全的使用次数也就在八十次左右。
再多几次也不是不能用，毕竟它是抽取使用者魔力的，只不过嘛……
能接受自己有可能被反冲击的，可以试试。
在超过这个次数后，法杖上的稳定法阵就会像机器过热的那样，进入一种如稳的状态。
就是，它有可能会稳住，但要它完全稳住不太可能。
而且产生紊乱的几个魔法阵也会因为多次的使用，而产生不明的彼此连接，最终效果尚未明确。
所以啊……
马克举着最后一张图纸，让两位挑剔的客人看看，但心思却飘到了辉石杖上。
这些材质上的困难，在那把坚固、结构紧密的石杖下，只是些小问题而已。
它完全承受得住！
“哼嗯……”奥洛洛抿嘴沉吟，手指循着那个极其抽象的设想图，滑到最后的缺陷上，疑惑问道：
“爆炸效果极可能具有某种腐蚀性，经稳定法阵聚拢后，或会达到可融解一般皮甲的强度。”
“这是？”她用手指戳了下这里的内容。
马克翻过来一看，恍然大悟：
“那是其中一个组合的效果，由于其中一个魔法阵并不稳定，在后续完善后，有可能会造成类似效果。”
这是惊喜瓶子里的，那个不稳定法阵的修改版，同样不稳定，但却指向了一个腐蚀效果。
本来是想特定指向泡泡之类的随意生成物，但在修改后却变成了一个攻击性魔法阵。
“你可以着重看看另一个，那个组合更成熟，只不过是需要试一下排列和各法阵强度而已。”
指了指下一处，马克继续说道：“这个方案会花费更多时间，不过可以避免使用高价值素材，省……”
“那就这个了！”
不等他说完，奥洛洛当即敲定这个方案。
马克微张着嘴，看向了另一位委托人。
“虽然第一个也不错，但据你所写的内容——如果在三米内激发的话，很有可能会伤及自身，还有……”
科纳抓着尾巴，有理有据地挑出了第一个组合的毛病。
“……好吧，等我完善后，就会告知你们大概价钱。”马克收起所有图纸。
吃过早餐。
窗外，仍是大雨连绵，偶尔天雷交响，闷声阵阵。
丝丝寒意从窗口渗入，马克倚在窗旁，听着雨声，思考该怎么在辉石杖上刻下法阵。
昨晚，他试过了多种方法，最终也只是将刻画工具确定到刻笔上而已。
它的极度排外是基于魔力结构的，而非坚固杖体。
那细如针尖凝结成的坚网，几乎是难以留下能让两者相连的结构——
要么是杖体被破坏，法阵的魔力结构找不到能与其相连的结点；要么法阵根本就没有完成，只是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
嗒嗒嗒。
马克皱眉沉思，两指夹着笔一下一下敲着纸面，眼神聚集在那个联结术的法阵上。
这个法阵为他带来了一个珍稀的“循环”纹路，解决了稳定紊乱效果的问题。
但那个纹路在联结术上，只是一个通用的符文图案，遍布在需要它的位置，使得其它纹路可以顺滑地组合在一起，达成一致。
就如同它的形状那样，是一个交叉的阶梯，让双方统一而错位地“交流”。
而联结术的效果，却是使物体与自身建立联系，达成一定程度的控制。
若是可以分离出来这部分符文图案的话，或许自己就能根据这个纹路，改进一下探查法阵。
让它更精密地探查出紧实针尖之间，那些较脆弱的缝隙，又或是……
拥有一点控制能力。
念及此处，西奥多斯的死状再度浮现在脑海里，马克失神地想到那个金杯，想到那行描述。
王被穿心，血液沿着手指滴落杯中。
“统治一切的掌控力……”他如呓语般低吟道。
旁边，安德鲁的目光从画上离开，疑惑地看向马克。
奥洛洛和科纳也轻扬眉毛，看向他。
由于大雨不断，这三人都没有离开，而是逗留在店内，互不打扰。
嗯，若弓手和盗贼互相丢纸团，而后躲闪的声音能小点的话。
“嗯……怎么了？”
听到周围安静了好一阵后，马克才从思绪中回转过来，一脸茫然地抬眼，旋即浑身抖了一下。
三个人一同盯着自己，还怪渗人的。
“你，刚才在念叨着什么。”安德鲁眉头微皱，他听得不太真切，只是听到了几个模糊音节。
“噢，只是在想个问题而已。”马克无所谓地摆摆手。
奥洛洛和科纳隐晦地对视一眼，后者快速想了想，摆摆尾巴，说道：“你刚才像着魔了一样。”
“你一般都这么思考问题的吗？”奥洛洛眼神古怪，往后退了退。
“这倒是少见。”
马克捏着下巴，随口回应了一句，片刻后，他突然问道：
“如果我想改变一块石头的结构，像是让它变得更松散，我要怎么才能做到这点？”
奥洛洛迟疑地说道：“爆炸？”
“那不就把它炸散架了吗？”马克无语，果断放弃了继续问下去。
本来心血来潮，还想着集思广益呢，谁知道第一个回答就这么，炸裂。
看来还是得从联结术这里下手。
马克看了眼窗外的风景，这雨好像是渐渐变小了。
“要不就试一下水元素？把它给撑开，化开？”安德鲁在这时开口说道。
撑？
他停顿了一下，扬了扬手中的画笔，刚想说话，却被灵光一闪的奥洛洛抢了先机：
“对！只要它还留有缝隙，能让水进去，泡久了，自然就会从内里……”
话及此处，她突然咽了口唾沫，停下不说了。
安德鲁接过她的话：
“而我们能运用魔法，驱使水元素完成这点，嗯……时间充裕的话，或许还能雕塑出各种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