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铜雀锁金

陆家嘴国际会议中心的LED巨幕跳动着数字——“林氏集团新能源汽车招标项目，当前最高报价：37.6亿“。林枫松了松爱马仕领带，余光扫过第三排的沈曼卿。她正在素描本上涂抹着什么，铅笔尖突然折断，纸页间洇出墨色齿轮图案，与老宅幻灯机影像中的锈蚀齿轮惊人相似。

“38亿！“黑石资本代表举起号牌，周慕云在包厢玻璃幕墙后微笑。林枫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父亲临终那句“碧游宫灵气“突然在耳畔回响。大屏突然闪烁，尘肺病工人的CT影像取代报价数据，肺部阴影处浮现区块链饕餮纹章——正是浦东工厂黑客脖颈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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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演示环节，林枫亲自按下启动键。装配机械臂却在空中诡异地划出S型曲线，将镀铬车门狠狠砸向评审席。千钧一发之际，沈曼卿扑倒评委主任，林枫看见她锁骨处的玉蝉吊坠——与母亲遗物同出一块籽料。

“系统被植入了矿机程序！“工程师尖叫着指向后台数据流，比特币符号在代码间疯狂增殖。林枫抓起摔碎的车门残片，锋利边缘映出周慕云养女苏茜的脸——她正把玩着U盘，正是招标会前夜与林枫“交易“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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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老城厢，林枫循着匿名短信找到晾衣杆上的摩斯密码。竹竿投影在青砖墙的阴影，组合成东北轴承厂的地理坐标。穿堂风掠过弄堂，他突然被拽进黑暗——沈曼卿的录音笔抵住他咽喉：“1998年改制档案室起火那晚，你在哪里？“

阁楼传来重物落地声。他们冲上楼时，只见幻灯机冒着焦烟，地面散落着被焚毁的胶片残骸。林枫用铂金打火机灼烤胶片，显影出父亲与周慕云的合影，背后题字：“碧游宫项目奠基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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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东数据中心地下三层，穿防护服的技术员推开标有“穷奇计划“的铁门。服务器群泛着幽蓝冷光，尘肺病工人的医疗数据正被篡改成林氏安全协议漏洞证据。领头人摘下口罩——竟是葬礼上低语“死得真是时候“的Chanel女子。

突然所有屏幕闪烁血红警告，林枫的脸部识别强行突破防火墙。女子冷笑拔出加密硬盘，却见数据接口渗出黑色黏液，沾上皮肤的瞬间浮现区块链纹身。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脖颈的饕餮图腾正在吞噬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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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十八号的落地镜前，周慕云将半块玉蝉按进暗格。镜面翻转露出密室，整墙的苏联机床零件陈列柜中，1998年红光轴承厂的厂徽突然泛起磷光。他对着加密卫星电话说：“碧游宫灵气抽取达92%，可以唤醒'铜雀'了。“

而此刻的林枫，正站在沈曼卿的公寓门前。门缝里渗出的血腥味与老宅幻灯机的焦糊味如出一辙，他握紧从苏茜处得来的U盘，想起招标会机械臂的异常轨迹——那正是东北轴承厂地理坐标的矢量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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