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精公主要出嫁,清冷宰相急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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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携着小倌出宫

玖月迈过朱漆门槛的瞬间,整座皇城的辉煌猝不及防撞进眼底。

鎏金柱映着朝阳,琉璃瓦流淌着碎金,连汉白玉阶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下意识攥紧门框,指甲在雕花木纹上刮出细痕,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竟能进宫。

这皇宫是极好的,可玖月呆久了些,看着像囚金丝雀的笼子,摇了摇头,还是玖爷的丐帮窝棚更自在些。

一阵穿堂风掠过,带着脂粉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柳笙提着衣摆跪在阶前,翘起的尾指:“公主,南宫公子服了鹤顶红!”

“鹤顶红?”玖月心头猛跳。这毒她熟,宣武门每年都有为情所困的姑娘吞这个。

听见这话,苏子沐指尖一顿,在铜锁上划出刺耳鸣响。

“微臣告退。”他行礼时袍角翻飞,像在躲什么脏东西。

“站住!”玖月横跨一步拦住去路,抓着苏子沐衣襟,“苏御医见死不救?”

“太医不诊风月病症。”他嘴角噙着冰碴似的笑。

“公主若实在心急,不妨亲自用嘴把毒吸出来。”

竹叶沙沙作响间,玖月猝然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鄙夷。

那不是对将死之人的冷漠,而是看娼妓般的嫌恶。

“医者父母心……”她话音未落,苏子沐已甩袖离去,徒留她的手僵在半空。

柳笙的嗓音适时插进来:“公主若怜惜南宫公子……”

“带路。”玖月脚尖一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

“喜儿,这些公子是本公主什么人?”

喜儿跟在身侧,猛然抬眸与玖月对视,眸尾勾起一抹愕然。

玖月哭丧着小脸,却忽地哼笑一声:“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

喜儿暗道原来公主是失忆了,难怪不记得了。

“是公主……养在偏殿的小倌。“喜儿欲言又止。

原来是替公主的面首诊治,难怪苏御医没好脸色。

玖月:“这是养了多少?”

喜儿:“加上个月新晋的亦有十位之多。”

玖月脚下一绊,差点从九阶玉台上滚下去。好个凤阳公主,玩得比话本子里吸人精气的妖精还野!

檐角铜铃叮当,惊飞几只白翎雀。

喜儿又补充:“公主养他们,不过是为了气宰相大人。”

玖月眼眸一亮,原来凤阳公主还是个多情种。

玖月挑眉:“又何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作践自己。”

偏殿的湘妃竹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踏入偏殿,竹林间立着一道修长身影。

“公子看开些……”柳笙刚开口,那人突然转身。

四目相对的一瞬,玖月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那人穿着月白色长衫,青丝随风轻扬,额前碎发散落,疏离中透着几分潇洒。

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见公主对他垂涎三尺,南宫玥脸色骤沉。

那夜她醉酒撕他衣裳,污言秽语辱他,如今竟装得若无其事?

玖月直截了当:“为何服毒?可是不愿待在宫里?”

南宫玥抬眸,凤尾微红:“公主何必假惺惺?我们为何进宫,您心知肚明。”

玖月苦笑:“宫里吃穿不愁,何必寻短见?”

南宫玥指尖一勾,衣带松散,露出胸膛上刺目的红痕:“公主当真不知?”

玖月呼吸一滞。

喜儿绞着帕子低声道:“公主曾说,林相既嫌您骄纵,您便偏要养一群比他更傲的公子,叫他日日看着生气......”

南宫玥身上活像被利爪撕破的画卷。更骇人的是脖颈处青紫指印,分明是被人掐时挣扎留下的。

玖月愕然后退半步,喜儿急忙附耳道:“您那夜醉酒,说南宫公子与林相眉眼相似,偏要将他雕琢成更耀眼的明珠......”

话音未落,玖月已臊得耳根发烫——原主竟将人当作替身肆意折辱,她平白担了这恶名。

玖月扶额:“先前是本公主轻薄了你,向公子赔个不是。”

南宫玥原以为会等来一顿鞭子,却不想竟是道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瓷瓶,一时忘了讥讽。

嚣张跋扈的凤阳公主,竟会道歉?

“你身上的毒……”玖月毫不迂回地问道。

她惦记着要去宣武门换回自己,好了结原主这乱七八糟的事情。

南宫玥指尖捏着个青瓷瓶,突然轻笑出声:“瓶里是蜂蜜。不过是想看看,若没了这张与林相相似的脸,公主会发狂成什么样子。”

“你竟敢骗本公主?”玖月瞪大眼睛。

南宫玥纤细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将衣襟拉好。

这是该有多痛恨原主,“既不想留,你们离开便是,不必如此。”

竹影忽然剧烈摇晃,十来个少年从四面八方涌来。

“公主,这气你是南宫玥一人所为,可别赶奴走。”

有抱住她腿哭嚎的,有扯着她袖子表忠心的。最壮实的那个竟开始解腰带:“奴愿现在就侍寝...”

“都给本公主起来。”玖月头痛。

“想留的留下便是,想走的一会本公主自会带出宫。”

玖月压根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把人给放了。

“多谢公主!”想出宫的小倌们感激涕零地磕着头。

南宫玥更是一愣,这公主为何转性放他们自由?

当初可是煞费苦心安了由头,说他们与林相有三分相似,有辱当朝宰相,派了御林军将他们抓进了宫。

公主还天天逼他们在养心殿门外弹曲吸引林相注意,可笑的是,宰相大人未曾看她一眼。

南宫玥还未回宫神,公主銮已经驾驶出了宫门。

玖月正扒着车窗数沿街的包子铺,忽觉颈后一凉。回头正对上南宫玥的视线,他手中折扇‘咔’地一收。

他声音比扇骨还冷,“南风小院停车。”

玖月却眼睛一亮:“可是京城那家南风小院?他家陈年花雕……”

“公主连这都知道?”扇骨在手中骤然下压三分,“看来那晚装醉撕我衣裳时,脑子清醒得很。”

玖月顿时蔫了,原来是酒后乱性才误认成林相!

她偷瞄南宫玥修长的手指,如此这般绝色,难不成林相比这还绝美?

“公主不会是后悔了吧?”折扇“唰“地展开,挡住她视线。

南宫玥眼神瞬间结冰,生怕这公主出尔反尔。

车帘被掀起,南宫玥纵身跃出时,其余小倌也紧随着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