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部之眼

木叶暗部地下基地的走廊永远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大和——或者说天藏，这是他在这里的名字——步伐稳健地走向最深处的那扇门。他的面具已经摘下，露出那张鲜少表露情绪的脸。

门内，志村团藏背对着入口，独眼望向墙上巨大的木叶标志。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照明，将他的影子拉长到扭曲的程度。

“你迟到了四分钟。”团藏的声音像钝刀刮过石板。

大和单膝跪地：“抱歉，团藏大人。第七班的新成员需要特别关注。”

团藏缓缓转身，那只露出的左眼锐利如鹰：“所以，那个叫佐井的小鬼有什么特别之处？”

大和从怀中取出一份卷轴，双手呈上：“这是今天的任务报告。佐井展示了一种...异常的绘画忍术。”

团藏接过卷轴却没有立即打开：“异常？”

“他画出了一个银发忍者，能够操控空间。“大和的语气罕见地出现波动，“那个存在冻结了整个训练场的时间，虽然只有几秒钟。”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团藏终于展开卷轴，目光扫过上面记录的每一个细节。当他读到“领域展开·无量空处”这几个字时，手指微微收紧，卷轴边缘出现褶皱。

“确定不是幻术？”

“鸣人和小樱都感受到了。那不是普通幻术能达到的效果。”大和低头，“恕我直言，团藏大人，这种能力已经超出了'超兽伪画'的范畴。”

团藏将卷轴放在烛火上，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继续监视。特别是他使用的墨水成分和绘画过程。下次任务，安排他们去边境巡逻。”

“边境？但第七班目前只适合c级...”

“这是命令。”团藏打断他，“另外，派两个根的人远远跟着。不要被察觉。“

大和低头领命，退出房间时后背已经湿透。他了解团藏的作风——任何超出控制的力量都必须被掌握或消灭。佐井无意中踏进了一片危险的领域。

与此同时，我正在忍者宿舍里研究系统界面。完成初始任务后，界面多出了几个新选项：

【当前能力：神笔马良（初级）】

【可绘制角色等级：C级】

【墨水储备：10%】

【任务冷却：18小时32分钟】

我蘸了一点剩余的异世界墨水在指尖揉搓。这种荧光蓝色液体在黑暗中会发出微弱的光芒，触感既不像是水也不像是油，而更像是某种液态能量。

“系统，墨水的成分是什么？”我在心中问道。

【异世界墨水由宿主所在世界的查克拉与异世界能量调和而成。随着宿主等级提升，可解锁更高阶墨水】

窗外，一片树叶无声飘落。我猛地抬头——现在是盛夏，不该有落叶。手指不自觉地摸向枕边的画笔。

【警告：检测到监视行为】

【来源：根部忍者x2】

【距离：25米，东南方向】

果然。我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画具。大和肯定向团藏汇报了今天的事。按照原著，团藏对任何可能威胁到他计划的因素都会严密监控。

我铺开一张新卷轴，故意画起普通的水墨鸟。画到第三只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注意：宿主行为与原作佐井存在偏差】

【偏差点：1.情感表达过于丰富 2.对鸣人态度过于友善 3.绘画风格不同】

【建议适当调整以降低怀疑】

我差点把笔摔了。该死，完全忘了要模仿佐井那种机械化的言行。放下笔，我对着镜子练习那种假到极点的微笑和空洞的眼神。

“今天天气真好，像哥哥死的那天一样。“我试着用佐井式的语气自言自语，差点被自己恶心到。但为了不引起团藏的进一步怀疑，必须尽量贴近原角色。

第二天清晨，第七班在任务分配处集合。鸣人精神抖擞地向我挥手，小樱也点头致意——看来昨天的危机公关起了效果。

“今天的任务是...“大和接过任务卷轴，眉头微皱，“B级？边境巡逻并调查异常查克拉反应？“

“B级？”小樱惊讶道，“我们刚重组的小队能胜任吗？”

鸣人却已经兴奋起来：“太棒了！终于不是找猫找狗了！”

我盯着大和的侧脸。太巧合了——刚向团藏汇报，就接到靠近边境的B级任务。这明显是个测试，或者说陷阱。

“既然火影大人认为我们合适，那就出发吧。”大和收起卷轴，“目的地是西北部与草之国接壤的森林，预计两天路程。”

走出村子大门时，我故意落后几步，假装系鞋带。手指轻触地面，一丝查克拉渗入泥土。果然，五十米外的灌木丛中有极其隐蔽的查克拉反应——两个训练有素的忍者，隐藏得几乎完美，但系统的警报确认了他们的存在。

“佐井，快点！”鸣人在前方喊道。

我小跑跟上，心中警铃大作。这次任务绝不简单。

第一天行程平静。傍晚我们在一条小溪边扎营。大和用木遁造出简易住所，小樱准备晚餐，鸣人嚷嚷着要钓鱼。

我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展开卷轴练习绘画。这次用的是普通墨水——异世界墨水太珍贵，不能浪费。但当我画到一半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临时任务：绘制一件异世界物品】

【奖励：墨水补充5%】

【时限：1小时】

机会来了！我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悄悄取出那管荧光蓝墨水。该画什么呢？需要一件不引人注目但又有用的东西...

灵感闪现。我迅速勾勒出一个带有波浪纹路的红色天狗面具——鳞泷左近次的面具来自《鬼灭之刃》。据说这种面具能增强感知能力。

笔尖离开纸面的瞬间，面具竟然真的出现在我手中，轻得仿佛没有重量。我赶紧把它塞进忍具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任务完成！墨水储备：15%】

晚餐后，我借口去河边洗漱，偷偷戴上面具。世界顿时不一样了——我能闻到百米外一只松鼠的气味，听到地下虫豸爬行的声音，甚至能感知到...两股陌生的查克拉在东北方约三百米处，隐藏得极好，但面具增强了我的感知。

果然有跟踪者。我摘下面具，心跳加速。团藏派来的人比想象中还要近。

第二天中午，我们抵达任务地点——一片茂密的针叶林。这里的树木异常高大，阳光几乎无法穿透树冠，地面上积着厚厚的松针。

“根据报告，上周有猎人在此区域发现不明查克拉波动。”大和展开地图，“我们分两组调查。鸣人跟我，佐井和小樱一组。两小时后在此汇合。”

分组也很可疑。我保持面无表情地点头，跟着小樱向东行进。没走多远，小樱突然停下：“佐井，你有没有感觉...被人盯着？”

我假装茫然：“没有。是你的错觉吧？”

她皱眉：“可能吧...但小心点总没错。”

我们继续前进，检查每一处可能的痕迹。突然，面具增强过的听觉捕捉到一丝金属摩擦声——

“小心！”我猛地推开小樱，三枚手里剑深深钉入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五名砂隐打扮的忍者从树冠跃下，护额上的划痕表明他们是叛忍。

“木叶的小鬼，”领头的独眼男子狞笑，“把你们的卷轴和忍具交出来，可以留个全尸。”

小樱立刻进入战斗姿态：“佐井，掩护我！”

我迅速后撤，展开卷轴。这些不是团藏的人——太张扬了。但袭击时机太巧，很可能是被根部故意引来的。

叛忍们已经发动攻击。两人缠住小樱，剩下三人向我扑来。我蘸取普通墨水画出一群墨鸟，但它们很快被敌人的风遁击散。

“就这点本事？”独眼叛忍大笑，结印准备某种强力忍术。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我必须在不用异世界墨水的情况下应对，否则会被暗处的根部看得一清二楚...但普通绘画又不足以对抗这么多敌人。

突然，系统界面闪烁：

【紧急任务：使用异世界武器击败敌人】

【奖励：墨水补充10%，解锁D级角色】

【惩罚：无】

赌一把！我迅速切换墨水，在卷轴上画出一把造型古朴的日本刀——来自《死神》中死神标配的浅打。虽然只是最基础的斩魄刀，但应该够用。

笔尖离纸的刹那，一柄雪亮的长刀出现在我手中，重量和手感都无比真实。叛忍们的忍术已经成型，巨大的火球呼啸而来。

“散落吧，千本樱！”我下意识喊出这句台词，当然什么都没发生——这只是把浅打。但刀刃确实异常锋利，我以佐井从未展示过的剑术劈开火球，突进到独眼叛忍身前。

他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我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让你的手下停手。”

叛忍头领咬牙：“你以为这样就...”

刀锋轻轻一压，他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我说，停手。”

“住手！都住手！”他尖叫起来。

小樱那边的战斗也停了下来。她惊讶地看着我手中的刀：“佐井，你什么时候学的剑术？”

“根组织教了很多东西。”我含糊其辞，同时注意到系统的新提示：

【检测到远处强力查克拉反应】

【身份：志村团藏】

【距离：800米，正北方】

果然！这次任务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团藏亲自来监视我了。我必须在保持第七班信任的同时，不暴露太多系统能力。

叛忍们仓皇逃走后，小樱坚持要检查我的刀：“这不像普通的忍具...上面的查克拉流动很奇怪。”

“特殊打造的。”我收刀入鞘，实际上它已经化为墨水消散了，“我们该回去汇合了。”

【任务完成！墨水储备：25%】

【D级角色已解锁：可绘制《火影忍者》原著中下忍级别角色】

回程路上，我故意落后几步，对着空气低语：“告诉团藏大人，我愿意配合。但请不要再安排这种危险的测试。”

没有回应，但一片树叶旋转着落在我脚边——这是根部表示收到讯号的方式。

当晚，我们在林中过夜。大和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变得格外沉默。半夜，我假装起夜，走到远离营地的溪边。

“出来吧。”我对着黑暗说。

树影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志村团藏本人。月光下，他那只独眼泛着冰冷的光。

“解释你的能力。”他开门见山。

我保持着佐井式的空洞表情：“一种血继限界的变异。能够通过特殊墨水具现化想象中的人物。”

“墨水成分？”

“我体内自然产生的查克拉与特殊矿物合成。”我撒谎道，“产量有限。”

团藏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你最近的行为与根组织的记录有出入。太...人性化了。”

“可能是能力觉醒带来的副作用。”我面不改色，“需要我定期汇报吗？”

他沉默片刻：“每周一次，通过大和传递情报。记住，佐井，你首先是根的人，然后才是第七班的成员。你哥哥的教训...不要重蹈覆辙。”

提到佐井的哥哥信，我的心猛地一缩。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为了木叶。”我机械地回答。

团藏的身影如烟雾般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我长出一口气，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回到营地，我躺在简易床铺上，盯着系统界面发呆。团藏比想象中更危险，他已经注意到我的行为异常。从现在起，我必须更加小心地平衡第七班和根部之间的关系。

【新任务：在三天内获得鸣人或小樱的真心认可】

【奖励：墨水补充20%，解锁C级角色】

【失败惩罚：引起团藏进一步怀疑】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我握紧了画笔。这场危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