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2章 帝乙驾崩
玉麒麟瞳孔陡然一缩,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将会是她日后的主人,刚才她的一身鳞甲都已经炸起来了。
感受到鳞甲上传来的温度,一股特别不自在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她第一次被陌生人碰触到。
只是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子受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孤知道你能听懂孤说的话,以后你就是孤的坐骑了,孤将会带你纵横四海征战天下,干翻那些高高在上随意愚弄众生命运的存在,将他们狠狠地拉下神坛。“
一股与年龄完全不像匹配的霸道与狠厉从他身上散溢出来,一时间,就连玉麒麟都感觉自己被那情绪吸引,一阵恍惚。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子受的手已经从她身上离开,转身朝兽栏外走去。
看着子受的背影,玉麒麟突然觉得,跟着这样一个主人似乎也还不错,他与别人不一样。
“高高在上愚弄众生命运的存在,拉下神坛,你指的是他们吗?”
子受离开的太早,要不然他就会知道这头玉麒麟不仅是会说话的,而且声音还颇为好听。
“那就让我看看你是真的能做到那些,还是只是在说大话,人王,区区百年光阴,我等的起。”
兽栏中喃喃自语的声音消失,玉麒麟丈大的眸光扫了一眼缩在角落的龙马,眼中满是不屑。
龙族还真是一群淫虫,跟什么物种都能有上一腿。
像是感受到了玉麒麟的眼神,那匹龙马又朝角落缩了缩,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造孽啊。
跟这样一位大佬站在一起,隐隐约约诞生的那一点灵智告诉他,他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别看那是个母的,但对它而言那是个庞然大物,能一口唾沫淹死它的那种。
......
”报,大王垂危,还请殿下速速前往皇宫。“
兽栏外。
子受还没有来得及走几步,一道身影就匆匆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半跪在他的面前,身上的衣甲早就已经被汗水打透。
不会这么巧吧。
这句话带来的信息量太大,子受瞬间感觉整个人都宕机了。
“咕噜。”
两个呼吸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身体微微前倾自有一股威压落在侍卫身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敢欺瞒殿下。”
侍卫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的他比子受还要紧张,生怕子受一个暴怒生撕了他,毕竟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谁都难以接受。
“孤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心中最后那一丝侥幸退去,子受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肯定比墨还要黑。
他一边步履匆匆的朝外走去,一边心中思索着。
昨日大婚,他还看到帝乙一身气血旺盛,不像是早死之像,怎么今天突然就......
等走到姜王后寝室的时候,他依旧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殿下。”
姜王后看到子受难看的脸色先是一愣,之后反应过来迅速行礼。
“起来,父王垂危,孤现在就去皇宫,寿仙宫就交给你了。”
子受一脸正色的说道。
帝乙垂危,随时都有可能发展到王权更替的地步,子受不敢有丝毫大意。
因为据他所知,每一代王权的更替都伴随着滔天的血腥,尤其是在神权与王权同在的大商。
帝乙告诉过他,大祭也有心染指皇权,现在是大祭最好的机会。
“殿下放心,只要臣妾还在,寿仙宫必然无恙。”
姜王后起身,一脸坚毅,转身就朝挂在墙上的一把剑摸去,她也曾是马上将军,征战杀伐对她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虽然仅仅只是过去了一晚上,但是她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照顾好自己,孤走了。”
子受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一身气血翻涌,这个时候就顾不得其他了,他准备直接冲上屋顶朝皇宫跃去,只是刚刚抬腿,又有一道声音从门外传入耳中。
他又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报,大王驾崩,还请殿下速速前往皇宫。”
子受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连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了吗?
莫名的一股刺痛涌上心头。
来到这个世界,帝乙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归属感的人。
虽然从头到尾都是在不断安排他的生活,但是他知道那个便宜老爹是真的关心他,现在那个人也驾崩了。
子受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恍惚,从此,他的人生已经没有来时的路,只剩下归途。
“殿下,大事为重。”
姜王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子受这才清醒过来。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种情绪。
“孤知道了。”
说完之后,站直了身子走出屋外,脚下重重一跺,整个人像是一颗炮弹一样冲天而起径直朝皇宫方向而去。
在他眼底有着血色,他不相信帝乙这是寿终正寝,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帝乙,他要给那个便宜老爹报仇!
皇宫旁边的祖庙中。
跪坐在先祖牌位前的大祭缓缓睁开眼睛。
在他眼底满是淡漠。
“是时候了。”
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了隔壁皇宫中那道熟悉的气息彻底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那是圣人的手段,两年前直接斩断了帝乙的寿数。
不过这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帝乙驾崩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他缓缓朝祖庙外走去,眼底是压制不住的野心。
在保证大商正统的基础上,他也有着自己的欲往,那就是让神权凌驾于王权之上,他才是那个站在大商,站在人族最巅峰的人,没有之一。
与此同时。
微子启的书房中,一支大香从书房角落弹出虚空悬浮。
没有人操控,这支大香自动燃了起来,袅袅烟气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张大祭的脸,一道肉眼可见的波动从他嘴里发出。
“微子启,时候到了。”
寝室中,正在轻拭宝剑的微子启一脸狂喜的站起身来。
“多谢大祭告知。”
他先是恭恭敬敬的朝着祖庙方向行了一礼,之后才整理衣袍朝书房而去。
他知道这个机会是谁给他的,所以这一礼他行的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