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从默默无闻到有人喜欢
“混蛋，你藏的挺深啊，唱的这么好也不和我说……”
秦艺书甩掉了羽绒服，穿着刚刚跳舞的长裙直接扑进于东怀里。
两人搞过，但却不算太熟。
秦姑娘和团里很多人都搞过，这不是秘密，不过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找过于东。
她喜欢的是花样美男，不是粗壮汉子，她喜欢被温柔呵护，不喜欢被直来直去。
……
被晾在一边的张佳佳撇撇嘴冲于东做了个鬼脸，远处的李敏眼睛在冒烟。
那些正在组织语言准备毛遂自荐的女舞蹈演员一个个都义愤填膺。
“草，扫货，真他妈下贱上次还说于东太粗鲁不配她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呢。”
“她娇贵个屁，公交车非要装小轿车，呸！”
“……”
于东轻轻拍了拍秦艺书的肩膀，淡淡的说，“松开，大家都看着呢。”
“无所谓看就看呗，诶，对了，我刚刚设计了一套舞蹈动作，来来来，我给你表演一下。”
秦艺书很会察言观色，她见于东有点冷淡马上接了一句，“呃，这里好像还真不太方便。对了，你现在住在哪，晚上我过来。”说到过来，她羞涩的眨了眨眼，手指也不经意的在于东身上画了一个圈。
于东笑笑，“再说吧，这大冷天的别把你冻坏了。总监叫我呢我得过去了。”
……
凡事都有两面性。如果秦艺书成功了那么她就成功宣誓了主权，相反，如果她失败了……
“快看，于东把她晾起来了。”
“呵呵呵，我就说嘛，好男人谁能看得上她啊。”
“可是，可是，她们毕竟曾经那个过，于东多少应该给她点面子吧，这样晾着她是不是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听说过老司机给开了半辈子的旧车磕头敬酒的，你见过哪个人对坐过的公交车产生感情的？”
“呵呵呵，陶春，你这个比喻还真挺贴切的。诶，再说了，她跟这个睡过跟那个睡过都是她自己说的，到底睡没睡过谁知道呢。”
陶春轻轻摇摇头，“事儿应该是真的，毕竟没有哪个女孩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她说完诡秘一笑，“所以于东也不是无懈可击啊，呵呵，姑娘们，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就看你们有没有勇气敢不敢下注了。”
“哎呀，陶春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讨厌，说两句话就下道。”
“说话像老鸨子，都别理她。诶，一会儿谁去打听打听看总监到底是什么意见啊。”
“……”
陶春的调笑被轻轻揭过，话题看似又回到了正轨，但几个女生不经意间看向于东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李敏身边还有曲艺部长钱鸣和艺术顾问张艳。
于东先跟两人点头致意然后才面向李敏，“总监，您叫我？”
李敏眼神轻轻一挑，冷冷道：“咱们公司虽然不禁止演员和工作人员谈恋爱，但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于东连忙诚惶诚恐的解释，“总监，我和秦艺书就是当过几天邻居，一起打过几次扑克而已，她刚刚突然那么热情我也挺懵的。”
老太太张艳呵呵笑道：“呵呵，看给这小伙子急的，不用紧张，舞蹈演员表达方式就是这么奔放。这种场面我见的多了。
诶，对了，我听说说你是学计算机的，怎么还会写歌呢？”
于东挠挠头生涩的解释道：“其实我是先有故事才有的歌词，有了歌词才有的曲调。我还不识谱是先唱完才有的曲谱。”
“故事？”张艳疑惑的看着于东。
一边的大胖子钱鸣抢先说道：“呵呵，张老师，你有所不知啊，把这小伙子招进来本来就是当编剧的，因为他写了一本小说团里的年轻人都特别喜欢看。”
“哟，还真是全才呢。没想到没想到，我都退休了还能碰上这样的人。
小于啊，你的天赋不错好好练练肯定能成大歌星。不过呢，我还是觉得你应该集中精力去创作。”
于东连忙点头，老太太又拦下他，“建议，纯粹的建议，如果你觉得精力充沛创作和演出能兼顾也没啥不行的。”
这边说完了，李敏又冷冷道：“歌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别把村里的反馈当成市场的反馈。不是我打击你，就这歌要是发单曲铁定没人听。”
于东面上诚惶诚恐，心里暗暗发笑：到底是科班出身，演技炸裂，把一个欺骗新人的无良老板演的活灵活现。
打击完，李敏又给了于东一个甜枣，“好在嘛，乡土气息浓厚，在安平可能还有点市场。我要是说买断版权你肯定觉得我是压价坑你。
这样吧，团里噢公司也不占你便宜，商演会给你分成，不管谁唱都给你分成，分多少都是惯例，所有节目分之一再乘百分之五。行了，你去吧。”
李敏说完也没让于东考虑直接挥手赶人。
于东不甘的转身，身后，钱鸣给李敏竖起大拇指，张艳面有忧色，低声说道：“是不是压榨的太狠了……”
人要是出名了，效果就立竿见影。
前几次于东还要帮演员拎包，搬运演出服装，干杂活。
今天这些事都远离他了，不仅不用他帮别人，还有人主动帮他拎包。
身边一空就有人过来，有约饭的，有人要教他歌唱技巧的，还有人隐晦表达了送炮的意思（男性）。
下午回到办公室，李建国不知道在哪听说了东北民谣非要于东再唱给他听，张佳佳也在一边起哄，过去这丫头跟于东的关系就不错现在就更加放肆，拉着于东胳膊往怀里拽。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她换下了主持时穿的旗袍换回了白色高领衫，峰峦叠嶂颤颤巍巍。
“铃铃铃…铃铃铃”
正闹呢，办公室座机响了。
于东乘机挣脱了暴力少女和变态中年人的纠缠。
“喂，这里是青桐演艺公司，请问您找哪位？”
对面延迟了一下然后就传来了惊喜的声音，“哈哈哈儿子我是你爸爸！你回李家屯唱歌咋不跟家里说一声呢……”
抱怨的话语中藏着满满的喜悦，电话那头声音很嘈杂，于海被众人簇拥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这是1999年，手机，BB机，座机。信息传播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