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二次合作，意外的拐点
呼~
办公室中，茶香袅袅，一时幽静。
“撞到正……”
“小姐撞到鬼……”
看着策划栏里标注的三个名字，何冠昌笑了笑，道。
“哎呦~”
“许小姐我倒是不意外。”
“但小嘉你嘛，竟然都会做电影策划了，可以啊~”
明显的打趣笑声，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活跃了一丢丢。
张爱嘉朝着旁边歪了歪头，应声笑道。
“我其实只是陪他们两个在窝打老道的图书馆里呆了几天而已。”
“单纯的陪聊~”
没错。
因为这个年代的香江影坛，一系列的职务划分的相当之细致，所以是有“策划”这个位子存在的。
例如原时空中，《鬼打鬼》的策划便是薛智雄。
薛智雄乃是嘉禾制片部的大将，金牌制作人，作品有《天才与白痴》、《李小龙的生与死》、《帝女花》、《发钱寒》、《赞先生与找钱华》、《卖身契》等。
又例如，在1983年，嘉禾推出来与金公主打擂台的超级圣诞大片——《A计划》，策划便是何冠昌。
相比于后世的“策划”。
就目前而言，电影的策划简单来说就是故事的灵感来源，想法和点子的源头。
例如《A计划》的诞生。
由于金公主那边82年的《最佳拍档》和83年初的《最佳拍档2之大显神通》，实在是太过逆天和威猛了。
打得嘉禾节节败退，把影坛所有人都按在地上摩擦，还不了手。
这让嘉禾的巨头面子往哪里放？
这要是直接认怂软趴，进行双手高举的法式不抵抗战略，那岂不是向外界表明，嘉禾要把影坛第一巨头的位子拱手相让？
这肯定是不行的，再怎么样，那也得试上一试，挣扎挣扎。
所以，何冠昌便找来了自家的“嘉禾三宝”——程龙、洪琻宝、元彪。
让师兄弟三人合作，搞一部超级大片出来，嘉禾的资源可以大肆调用，反正就是要大干一场，不能怂。
就是这么一个想法，弄出了一部《A计划》。
而相比于何冠昌。
许安华和张爱嘉除了最初的想法之外，后面还陪着颜祖在图书馆里呆了好几天，且有辅助颜祖完善和改进剧本。
这自然是有资格在策划栏里加上名字的。
……
用了二十几分钟，大致看了一下剧本和计划书后，何冠昌把东西暂且放下。
而后。
在那日常的眯眼笑中，何冠昌对着颜祖三人道。
“阿祖啊~”
“这个剧本呢，我也大致是看了一遍。”
“内容还是不错的。”
“但和《鬼打鬼》比起来，感觉是不是差了点儿东西。”
“感觉最后的那场戏，场面会不会，有些不够大……”
何冠昌的表述，自然会进行一些委婉的修饰。
而且是以一种商量的语气，一个提想法的建议者的角度，并不是那种强势插手的恶心人态度。
这就是属于何冠昌的情商和为人处世之道了。
而颜祖这边，在听完何冠昌的话后，不见什么神情面色的变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何先生。”
“这部《撞到正》呢，虽说也是喜剧加鬼魂加动作。”
“但它和《鬼打鬼》其实是不一样的。”
“《鬼打鬼》这部戏，‘新东西’是灵幻功夫，看点是茅山法术等神秘侧的内容，而主打的则是动作喜剧。”
“所以有最后的那场开坛斗法，请神大战。”
不仅是何冠昌在时不时颔首点头。
旁边的许安华和张爱嘉，甚至是侧边的秘书林瑜，同样也是瞪着各自的一双大眼睛，张望着颜祖，默默竖起了耳朵，认真聆听。
心里面有个声音在滴溜溜地告诉她们。
这可都是精华~
笑了笑后，颜祖继续说道。
“而《撞到正》这部戏呢，要走的是另外一条路线。”
“《撞到正》里动作只是一个点缀，它主打的其实是喜剧，以惊悚为基底，以喜剧内容为精髓。”
当然，说的是精髓。
但实际上嘛，真正的精髓，也就是那个对当下的观众影迷极具杀伤力的“鬼怪反差”，颜祖直接是提都没提。
说出来的一堆，那都是飘忽的东西，堪称废话文学。
而后。
点到为止的颜祖，给了右手边的张爱嘉一个眼神。
接收到眼神示意后，张爱嘉瞬间会意，直接开口出声，朝着何冠昌说道。
“昌叔。”
“剧本您现在也看完了。”
“这次的合作您看？”
“投资份额什么的，我们可是一切都按照规矩来的~”
“暑期档可得给我们的《撞到正》留一个位置。”
到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阶段和内容，场上气氛却是悄然一个扭转。
听到张爱嘉口中说出的“暑期档”三个字后。
得到提醒的何冠昌心神瞬刻一顿，刚刚才把《撞到正》的剧本放下的那只手，就这么停滞在了那里。
“嗯？”
这反应……什么情况？
何冠昌的这般反应，自然是被颜祖和张爱嘉给注意到了，心神思绪，各自疑惑。
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后，张爱嘉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昌叔？”
“您这是……”
在颜祖、许安华和张爱嘉的注目下，何冠昌将手慢慢收回，轻咳了两下，回应道。
“咳咳~~”
“那个……”
“阿祖，小嘉，许小姐。”
何冠昌的面上神情调整的很快。
但话语声息之间，却依旧可见一抹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七八月的暑期档，已经没有《撞到正》的位置了。”
“啊？！”
这个“啊”声是来自于许安华。
此前说话较少，一直宛若是个小透明人一般的许安华，发出了一句属于三个人的心声。
颜祖的思虑双眼，暗自一个闪烁。
张爱嘉与许安华则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望向了何冠昌，乍现惊愕。
……
此前。
发现颜祖是只勤劳的小蜜蜂，创作欲望强烈的何冠昌，心情那叫一个愉悦，满意而欣慰。
但现在的何冠昌，稍微有些尴尬，还有一丢丢的苦恼。
手底下的强人和大才太多了，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美好，这好档期完全就不够分呐。
“阿祖啊~”
“今年的暑期档，真没办法。”
何冠昌将之前放在办公桌上的《撞到正》剧本拿了起来，然后递还给了颜祖。
而颜祖这边则是面色依旧，于平静中拿回了剧本。
“看来是有朋友已经提前一步，先跟何先生讲好了。”
一如既往的温和浅笑，让气氛逐渐恢复。
何冠昌点了点头，回应讲道。
“还是上个月的事情。”
“圣诞节的节礼日，你那部《鬼打鬼》在连映五场之后，砍下了58万港币的单日票房。”
“第二天的时候。”
“阿森上午就来到办公室找我，大眼还有三毛则是在下午过来找我，提前要走了暑期档。”
闻言，颜祖点了点头，应声道。
“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