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药效发作
这话似乎有深意，贾赦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以后真会帮我夺回家业？”
这是昨晚孙绍祖留给他的一句话，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刚才听闻喜事，又送了银子，他自觉两人关系真的缓和了，这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孙绍祖没有立马答他，而是转头呵斥石呆子：“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
石呆子得了信号，端了银子，掉头走掉。
贾赦不以为意，甚至还讥讽了一句：“随身的仆人，你也不找个伶俐的，此仆看着威猛，但这样腿脚不便，能起什么用？”
他倒是真从孙绍祖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孙绍祖面上露出感动的神色：“还是大老爷见多识广，等回去我就换了他。”
他说的快，将贾赦准备问的，“你身边平日跟着的那个小安的怎么不见”这句话，堵在了喉咙。
孙绍祖继续说：“关于此事，大老爷需有耐心，这可不是小打小闹，急不得的。”
贾赦冷哼一声。
他怎能不急？
他都多大岁数了，还能有几年好活？
不过他终究知道此事困难重重，不是轻易就能办到的。
“那你先去吧，等什么时候能办到了，再来跟我说。”
说完低着头端茶，再也不理他。
孙绍祖等他喝了一口，这才告辞：“大老爷静候佳音。”
书房，安静了下来。
贾赦瘫坐在椅子上，身心疲惫。
“自从哄骗他5000两银子，就被缠在身上，到现在竟让我不得喘息。”
“真是个祸害。”
最后的断言，他低呼出声，以示心中的愤怒。
“咕噜，咕噜。”
讲了半天话，他很渴，所以他喝茶。
喝完后，刚想把贾琏喊来，训斥一顿，身体忽然有些热了。
“嗯，嗯，还是去后院快活一下。”
他虽上了年纪，但每日好吃好喝，也只有金钱和美色，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所以他贪财无度。
所以他沉迷美色。
很快，后院的一处姨娘房，就响起了他急促的喘息声。
身下的姨娘气喘吁吁：“老爷，你今天怎么这么猛？”
贾赦“哈哈”大笑：“我哪天不猛？”
门外伺候的丫鬟，个个脸红，赶紧闪开一边。
很快到了下午，贾赦清醒后，整个人都虚脱了。
但是内心的火热，竟然没有消停。
看着身边软哒哒的姨娘，本是他心爱之人，这会对她怎么也没有兴致了。
“今天怎么了？”
忽然，他眼前闪过一道身影：“鸳鸯，鸳鸯，今天你就从了我吧。”
突然幻影消失。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心中怒火中烧。
“哼，今天我看你往哪里逃？”
衣服也不穿齐整，随便披了几件，耷拉着鞋子，“哒哒哒”，直奔荣府正院而去。
嘴里还在无意识的念叨着：“鸳鸯，鸳鸯，快来爷的怀里......”
丫鬟们吓得花容失色，但面对这个霸王，哪里敢阻拦。
只好跟在身后，有那机灵的，赶紧将消息传到荣庆堂贾母处。
看着贾赦跌跌撞撞，一脸浴火的模样，看到的人，都在好奇。
“大老爷今天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将往日的掩饰全部丢开，竟敢直冲老太太的院子？”
她们自然不知道。
贾赦是因为误喝了一杯茶水，这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而这杯茶，正是孙绍祖的手笔。
孙府，书房。
看小安急匆匆回来禀报，说贾府大老爷突然神志发昏，直冲荣庆堂，孙绍祖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这是5两银子，赏给后院的石良忠。”
小安在贾府等了半天的消息，结果自己没受赏，反而赏了别人，他心中不愿，但是感受到孙绍祖身上冰冷的气息，他又不敢多问，只能将银子送过去。
到了后院，见了人，他本想问一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到昨晚孙绍祖安排他鞭笞仆人的那一幕，心里颤了三颤，丢下银子，转身就走。
石良忠得了赏赐，心中大喜。
因为他知道，一定是事情成了，这才发下赏赐。
“哼，我看你以后怎么作恶。”
他到现在，还以为那药只是让人身体虚弱，精神不济。
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瓶强力春药，吃完之后，若是年轻人，释放完，只是虚弱几天，也就罢了。
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吃了，精力耗尽，很快就要出现严重后果了。
“精神错乱，高烧盗汗，食欲不振，这都是轻的。”
孙绍祖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贾府的方向。
“一旦不能及时治疗，甚至有性命之忧。”
他心中下了断言。
这个结果，他前世多有耳闻，这才导演了这一出。
“而他往日就是荒淫无度，无法无天的性子，谁能想到他已经中毒了，紧急找太医来治疗呢？”
不可能的。
那是春药，他自忖贾赦平日没少吃，其他人根本不会重视的。
“等到反应过来，一切已经迟了。”
果然，后续的消息传来，印证了他的推断。
“大老爷冲到了老太太院里，扯住一个叫鸳鸯的丫鬟，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拉到了东跨院。”
“就在大老爷想要强行作恶的时候，老太太到了，让人拉扯开，将大老爷按在地上，狠狠打了几拐杖，最后才消停。”
这还没完。
第二天，传来更爆炸的消息。
“爷，大老爷昨晚歇在一个叫秋桐的丫鬟房里，一晚上纵欲无度，早上被发现，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小安颤抖着说：“人快不行了。”
他心中岂能没有猜测，昨天他被留在东跨院打探消息，结果就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
想到这些，心中更怕了，今天进来汇报，连头都不敢抬。
孙绍祖冷冷的声音传来：“怎么，你很忠心大老爷，想随他而去？”
“砰”的一声，小安吓得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求饶：“爷，我没有，我没有。”
孙绍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身形抖动，显然是真的怕了，这才开口：
“这事跟我们无关，你若是胡思乱想，甚至说出什么，那就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哼。”
最后的冷哼，吓得小安连连磕头。
“砰砰砰。”
他擦着脸上的冷汗，嘴里求饶道：“爷，我没有乱想，更不会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