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前地图和地图史学家
正如这一关于史前地图部分的导言所清晰表达的,地图史学家对旧世界的史前地图几乎没有什么论述。无论是理查德·安德烈,还是沃尔夫冈·德罗伯对此都没有说任何内容[2]。1910年,布鲁诺·F.阿德勒(Bruno F.Adler)讨论了德国古物研究者弗里茨·罗迪格(Fritz Rödiger)曾经认为是地图的两个装饰骨板,但他在他的著作集中将它忽略[3]。1917年,在阿德勒之后,列奥·巴格罗也提到了罗迪格,并且在他《地理地图的历史:文献评论与调查》(Istoriya geograficheskoy karty:Ocherk i ukazatel' literatury)一书中的1881个参考书目的条目中[4],在关于欧洲史前地图中只引用了三位学者(罗迪格、库尔特·陶布纳[Kurt Taubner]和阿姆斯捷里斯·韦施泰特[Amtsgerichtsrath Westedt])的作品[5]。现代学者对此几乎没有什么改进:来自史前时期的三幅地形图由沃尔特·布鲁默(Walter Blumer)于20世纪60年代公布[6],尽管只有其中两幅被包括在P.D.A.哈利(P.D.A.Harvey)的著作中[7],同时还有一幅是来自中东的描绘[8]。因此,当本章的研究开始时,在最近的地图学史中提到的旧世界史前时代的地形图数量总共只有四幅。
在新的标准之下重新评估来自史前时期的证据之后,来自这一时期的超过50幅的地图或者空间呈现已经被地图学史研究者选择纳入了考虑的范围,并且在附录4.1——史前地图一览列表中列出。这一列表试图总结出来自史前的材料中的似乎属于地图的那些。它既不完整也不是决定性的,并且有些条目可能还会引起争议。列表已经按照这种研究所需要的谨慎进行了编写,而这在以往的文献中是缺乏的。然而,它确实抵制了最近的将巫术和宗教信仰视为与理解土著或史前艺术无关的倾向。在针对19世纪和20世纪的那些过于简化了它们作用的古物学者的反应方面,观点可能摆动得过远了。对诸如原始思想的性质、原始文化中象征意义的重要性、早期的宗教史,以及岩画艺术的含义和背景等方面的学术研究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以推动对现存证据进行一种更为平衡和理性的评估。列表长度的扩展反映了这些因素。
目前的研究路径是基于三个一般原则。首先,对于潜在的来源材料的范围需要持开放的思想。其次,这些资料中发现的任何地图在研究中都不能与同时代的其他形式的艺术分离开来进行研究,或者孤立于制作这种艺术的整个环境进行研究,即使这意味着不仅依赖于考古学记录,而且还依赖于人类学的记录。最后,可能必须为这实际上是一个新的学科创建新的理论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