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冒失犯大错
“啊.....”与此同时，舞台下方发出一声惨叫。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了。
陈欣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林晞这么一推，惯性的身体从一米多高的舞台上方掉了下来。
观众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有几个练习生则迅速地跑向舞台下方，试图帮助掉下来的人，有几个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仅仅这么几秒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林晞看着受伤的陈欣怡也有点蒙了，原本是想救她的，现在在外人眼里看着她好像是疯了一般。
她着急地想在人群中寻求帮助，却发现沈默已经不在其中。
“啊，好疼，林晞你干什么，你干吗推我？”陈欣怡吃痛地按住自己手上的腿，带着哭腔地朝着她吼着。
“我，我.....”林晞不能把噬魂者的事情公之于众，可是不解释的话会让外人很难理解她的行为。
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的她一时也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你不能给我们合理地解释，我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一位半搂着陈欣怡的中年男子面带怒意地对着林晞说着，应该就是她的父亲陈总。
警察局。
最终林晞还是被请到了警察局的办公室，面前是两位一脸严肃的帽子叔叔，“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何解释？”一位询问着她一些问题，另一位则在旁边记录着谈话的内容。
“我看到舞台上面的射灯有些松动，怕砸到下面的陈欣怡，所以我就没多想就想把她推开躲避危险。”林晞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但似乎有些难以表达清楚。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那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看到射灯的，按照当时的场景大家的注意力应该都在舞台上。”警察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又继续追问道，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了。
林晞没再说话身体有些颤抖，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焦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才好。
“你好警察同志，我是陈欣怡的导师，林晞也是我们组内的成员。对于她的人品还是我敢保证的，刚才我们也找公司维修部门的人去检查了射灯的问题，的确有松动的迹象。为了维护悦动娱乐的形象，我们决定先内部调查为先，给你们添麻烦了。”正当林晞束手无策的时候，沈默的话语就像及时雨一般救她于危难时刻。
她充满感激地转头看着声音的来源，看着他呼吸略微急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
“这.....”两位警察有些犹豫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办公室又进来一个人，林晞一眼看出他是陈欣怡的父亲。
感受到对方略带指责的眼神，她有些内疚地低下了头不敢对视。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们还是决定内部解决这个问题。”陈欣怡的父亲为了能维护合作的公司形象把损失降到最低，只能勉强压住心头的怒气，笑盈盈地对着警察说道。
“嗯。那好吧，当事人既然决定撤销，那你们等会签个字就可以走了。”警察一边把整理的资料在桌上敲了敲，一边抬头示意他们去另一个同事那边签字。
“沈默，这十年来陆陆续续在报道上了解过你，知道你的为人，既然你是欣怡的导师，我相信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陈总坐在车里摇下车窗，表情非常严厉地说道。
“好的，陈总，给我几天时间给你满意的答复。”此时的沈默语气中没有淡淡的疏离感，更多的是诚恳的样子，他微微弯腰低着头向着对方挥手告别。
目送着陈总的车子离开，气氛瞬间又冷到了极点，为了缓解尴尬林晞先开口打破了平静，“沈默你又一次帮了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
“早点把任务完成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啥时候你才能把你莽撞的行为收一收，这里不是末日废墟，也不是时空管理局，你要时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计后果的决定不光会对自己带来伤害，也会影响到别人。”沈默的话虽然刺耳，在到了林晞的耳朵里但是却没有太多的责备，反而是语重心长的语气。
“对不起，我只是想到噬魂者可能会伤害到目标，所以就想先救人再说。虽然陈欣怡和我不对付，我本可以不管不顾，让她吃点苦头，但是终究是条生命，我不能见死不救。”林晞再一次低下头内疚地解释着。
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她心有余悸。
“有时候太过善良也是对人的一种伤害，我们的任务是追捕到噬魂者，只要在目标还有一口气活着前，我们能带走噬魂者任务就算完成，你又何必在意这些与你不会有更多交集的人呢？”沈默一边说着一边思绪渐渐拉。
回忆起这些年他在时空管理局接下的任务，无论过程如何刻骨铭心，到最后都不过是他回忆里的沧海一粟，有些人甚至都来不及道别就再也不见。
“虽然这里都是末日废墟撕开的空间裂缝，而我们也只是来执行任务，可是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却是真实存在的，在他们的记忆里总有一块地方是留给我们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林晞虽是在争论着，语气却越来越轻，心里反复想着沈默的话。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为了反驳他还是安慰自己，一想到顾星遥也仅是她执行任务中的过客，心里微微泛酸。
回想起他那双真挚的眼神和种种帮助，若是等到任务完成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他道别。
“我说过不要与任何时空的人产生太多情感，这样不仅会影响你的判断也会阻碍任务的进程。”沈默像是一眼看穿了林晞内心的想法，继续冷冷地说着，“也许下次再来的时候，这个时空早就物是人非了。”
林晞已经没有任何回应，安静地聆听着沈默的言语。
他果然还是原来的他，处事不惊、独立自主，无论面对任何情况都能保持冷静，波澜不惊的人。
因为他太过理智了，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即使有外界的干扰也已经能够独自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这么多年的经验让他不依赖任何人也能够解决问题。
沈默就像一只孤独的狼，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猎物。
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环境导致他变成如今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你早点回去吧，攒好体力才能面对明天管理层的审问。”沈默抬手看了下时间，提醒着林晞，“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把噬魂者的事情公之于众。”
天还蒙蒙亮，林晞就因为昨晚的一闹整夜失眠便早早地起了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色和深深的黑眼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疲惫感在她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头鸡窝头凌乱不堪像是刚从灾难中逃脱出来一样。
林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慢悠悠地洗漱完换好衣物后，林晞像个幽灵似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准备早点去公司报到，顺道打探点消息。
“看来昨晚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抬头就撞上了刚也要出门的沈默，只见他的脸在看到林晞一副蔫掉的样子后瞬间变得阴沉，冷冰冰地开口责问道。
“我这不是太担心，想着能说服大家的说辞然后越想越起劲，越想越睡不着了嘛。”林晞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一脸无辜地看着沈默，似乎有天大的委屈。
“那我倒要听听你想到了什么理由说服大家。”沈默双手抱胸，开在门边，眼神锐利如刀，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板着脸问道。
“昨天你是不是也看到噬魂者了，我是留意到你的眼神我才发现它在顶上，我在舞台背后望上去看不到它的动作，你在前面发现了什么？”林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出了心中的困惑。
“噬魂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聪明，我想它是想借着陈欣怡对你的误会从而增加她内心的愤怒、嫉妒和仇恨，让她自愿交出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此时沈默并没有因为她忽略了自己的问题而生气，反而耐心地解释着他对此的看法。
“噬魂者怎么不直接夺目标的生命呢？这样岂不是更方便？”林晞当时就是这么想，才导致它还未出手，自己却先发制人导致意外发生。
“夺取目标性命的危险程度太高了，目标只有在弥留之际噬魂者才可以代替对方活下去，如果直接死了或者家属放弃救治，它们就没有机会了。这个风险把握不好，噬魂者就会失去唯一的机会。”沈默站在那里或许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感觉到腿有点微微发麻便挪动了一下脚步，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
“是我冲动了，没有考虑这么多。”听了沈默详细分析后，林晞对噬魂者又有了新的深入了解，也许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易再被它间接利用了。
“走吧，现在自责也晚了。打起精神吧，等会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呢！”沈默用手肘支起身来，自顾自地向着电梯方向走去。
悦动娱乐会议室。
当林晞和沈默一同进入公司时，周围的人偷瞄了一眼后便开始窃窃私语，纷纷开始议论着昨天傍晚舞台上发生的一切。
“听说了吗，当时这个叫林晞的像发病了一样上去就推陈总的女儿。”
“我当时就在现场，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可能是嫉妒陈欣怡能够上台表演，所以一时嫉妒才这样。”
“不是送去警局调查了吗？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轻点声，沈导师还在旁边呢。”
林晞跟在沈默后面侧耳偷听着大家的议论。
虽然自己被贴上各种标签，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去解释这些。
毕竟把管理层的人说服了才能平息此事，可是要如何说清当时的情况呢？
沈默好像洞悉了林晞的焦虑，波澜不惊地说着：“等会看我眼色形式，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
林晞先是一愣，没想到他此时此刻还想着帮自己一把。
虽然是一个小组的时空猎人，但是这次沈默来这个时空只是协助自己追捕噬魂者，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不管不顾。
现在有了他这么一句话，突然让她无比心安。
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能被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