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和离,绿茶世子又争又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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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作假

三炷香后,宋管家带着小桃和两个家丁按照嫁妆单子清点完毕,表面上倒是并无缺失。

“小姐,您过目!”小桃丢下手里的毛笔,将核对好的清单交给越慈舟。

她大概看了两眼,心中有数,随即起身吩咐两个小厮,将那两只百年山参和雪域灵芝拿上前来。

陈氏母女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打开其中一个木匣,一支百年山参静静躺在锦缎上,越慈舟接过手,便闻到了刺鼻的硫磺味儿。

她掰下一段参须放入口中尝了尝,酸涩之味在舌尖漫开,远不如老参苦后回甘的味道。

她不动声色,而后又打开了另一个装有雪域灵芝的匣子。

色泽均匀,木匣打开是极为浓郁的草木香。

越慈舟指尖轻擦菌盖,其上的孢子粉就成块的簌簌掉落下来。

陈氏母女紧盯着她的动作,见她脸上并无情绪,暗自庆幸当初多花了些银子,让新月找人做的逼真了些。

越慈舟没有发作,而是走到所有的木箱前一一查看。

正当她们又安下心来之时,越慈舟带着这三匣子的山参灵芝和那鎏金神农像,走到陈氏母女面前,直接摔在那母女二人的脚下。

众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陈氏也惊的当即站了起来,“越氏!你的嫁妆一应俱全,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有什么不满?”越慈舟冷笑,“老夫人想必很清楚吧?拿这假参和假灵芝来糊弄,是觉得我好骗么!”

越慈舟的话掷地有声,霎时间围观的下人们也都惊了。

“假参啊?老夫人可真行……”

“呵难怪看不上夫人药膳里的十年参,这是直接盯上人家的百年山参了!”

宋妙姝坐在太师椅上,听着身后不断议论声,“腾”地站起了身。

“我母女二人从未动过嫂嫂的嫁妆,空口无凭,岂是你说假便是假?”

越慈舟看着这母女二人站在前面信口开河的样子,不禁摇摇头:“宋小姐倒是深得老夫人真传,全然不似你兄长那般要脸。”

小桃站在一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小姐是懂怎么讽刺的。

宋妙姝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就听到越慈舟继续道。

“既要证据,那好。”她拾起地上的百年山参,高举示众,“百年野山参纹理细密如丝,因为在山中自然生长而成,一般纹理也呈不规则状态。”

“反观这支,生长纹路整齐分明,却很稀疏松散,是一些无德药商最常见的作假手段。”

宋妙姝听后嗤笑:“我们既非药商,又不通药理,光凭纹理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宋小姐莫急。”越慈舟唇角勾笑,下一刻猛地将那支山参掰断。

大量的铅粉和颗粒在陈氏母女的面前倾泻而下,“哗啦啦”洒了一地。

母女二人被突然洒下来的铅粉吓了一跳,陈氏被这烟尘呛得直咳嗽,张婆子连忙扇去四周的烟尘。

越慈舟指尖一碾,粉末簌簌落下:“山参作假,除去纹理之外,还会在内部灌铅增重,宋小姐还有何话说?”

众人惊呼退后一步。

就在这时小桃在放置山参的木匣底,摸出一张当票,立刻拿给自家小姐查看:“小姐你看!”

越慈舟接过一看,稍有些泛黄的纸上正印着“沈氏商行”的朱印。

陈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猛地扑过去抢夺,越慈舟却已朗声念出了其上的内容:“今典当百年山参两支,雪域灵芝两支,鎏金神农像一座,共计白银一千两。”

围观的下人们一片哗然。

“白银一千两!都能在京郊买八十亩良田了!”

“没想到啊,老夫人和小姐竟然做出这种事……”

“就算是寻常人家,也不会贪图妇人的嫁妆,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的骂啊?”

陈氏母女面如土色,之前早就吩咐过,让人把这些当票都烧掉的怎会这么巧的落下一张。

越慈舟手里拿着当票,挑眉看向着母女二人开口道:“如今物证俱在,不知二位可否需要我再请沈小姐回来?”

经这一问,在场的众人也回过味儿了。

“我说沈小姐当时怎么站出来帮老夫人说话呢,闹半天这些东西都当到沈家商行了。”

“沈小姐平时看着和善,没想到还会帮这种忙。”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沈小姐可能也不知晓……”

越慈舟看着两人的脸色,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将当票收入衣袖中,而后缓步逼近陈氏:“夫家凡有盗卖妻财者,杖八十,追赃还主。现如今就看老夫人是想破财免灾,还是去官府牢狱走上一遭?”

陈氏环视四周,见众人指指点点的模样,突然双腿一软,一下瘫坐在地。

“老爷啊!您在天之灵睁开眼看看呐!这就是你亲自选的媳妇,她是要逼死我啊!当年是谁让她免遭流放,是谁让她进了宋家的门,又是……”

陈氏哭嚎到一半,就被越慈舟抢走了话头:“又是谁在我生产之日蓄意毒杀?是谁盗卖我的嫁妆?老夫人既然满腹委屈,咱们大可去官府衙门说道说道。”

她俯下身,站在陈氏身后声音压得极低:“只怕到那时,老夫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您说、那些高门大户的人家,可还有谁敢与宋家结亲?”

说到宋妙姝的婚事,陈氏的哭喊戛然而止。

她浑浊的眼睛转了转,目光不自觉看向一旁的宋妙姝。

她多年来处心积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自己过的舒心,再给姝儿攀上一门好婚事?

这要是真让越慈舟告到公堂之上,那还有好?

就在陈氏权衡利弊之时,就听是西苑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越慈舟侧目看去,竟是宋衡玉怀里抱着安安,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待宋衡玉走近一些,安安看到母亲,这才一个劲儿地扑腾起来。

越慈舟自然伸手接过孩子,注意到宋衡玉衣襟上沾着些许奶渍,蹙眉道:“怎么带着安安过来了?”

宋衡玉听出她语气里的抱怨,想起方才在书房一个劲儿哭闹,还给他送了个“大礼”的儿子,忍不住心力交瘁。

他没有解释任何,环视四周,冷然发问:“这是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