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蓝山资本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MBA导师介绍的。”楚瑶实话实说。
“他们确实对智能家居项目感兴趣，但还没正式接触。我只是…制造了一点竞争氛围。”
程远摇头失笑，“你胆子不小。那张名片呢？”
“我临时印的。”楚瑶狡黠地眨眨眼。
“上面的电话是我同学的，他会扮演张董事的助理。”
程远突然正色，“今天的事谢谢你。周莹和陈世诚的…关系很复杂。”
“我看出来了。”楚瑶轻声说。
“张副总的事，我已经有确凿证据了。”
程远的表情变得凝重，“酒会上她一直和陈世诚窃窃私语，你要快点，以防事情有转机。”
“就明天上午，我要看到完整报告。”
“明白。”楚瑶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公司现金流最近还好吗？”
程远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注意到几个付款有些延迟。”楚瑶谨慎地说。
程远沉默片刻，“实话告诉你，确实有点紧张。”
“两个大客户被挖走，加上张丽负责的项目预算超支，不过还能撑一个月。”
楚瑶若有所思地点头。
上车前，她回头看着程远。
“程总，中国市场或许不如华尔街那般的光鲜亮丽，但它正在改变世界。您创立创联的初心，值得坚持。”
程远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才转身离开。
———（～～～～）
回到酒店里，楚瑶刷卡进门后就立刻反锁，拉上防静电窗帘。
高跟鞋就这样被她随意踢到一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指尖还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着。
时间很紧，她已经被陈世诚和周瑶盯上了，她的公司必须要快速运转起来。
不然她永远不可能真正的使用系统的十倍返现。
现在要通过跟投红杉、高瓴的明星项目建立行业信用。
同时用系统返现资金悄悄布局三个冷门赛道，量子计算底层架构、神经接口生物材料、气候预测AI。
———（噜啦啦噜啦啦啦啦啦～）
四季酒店门口，女人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火光在夜色中明灭。
周莹看着程远的车驶离，却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走向酒店大堂。
前台经理见到她，微微一笑。
“你好，周小姐。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周莹红唇轻勾，递过去一张名片。
“我和程总约好了谈事情，但他可能还没到。能告诉我他的房间号吗？1808，对吧？”
经理犹豫了一下，“周小姐，这不合酒店的规矩。”
“我知道你的担心，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不会来找投诉你的，你放心吧。”
周莹的眼神不容拒绝的盯着他，手指在大理石面的台子上轻敲着。
她的气场太强，他最终点了点头。
“好的，不过程总还没回来。”
“没关系，我可以等。”她微笑，指尖在柜台上轻轻敲击。
“对了，帮我开一瓶最贵的红酒，送到房间。”
周莹没有直接去1808，而是先去了酒店监控室。
她认识这里的保安主管。
“老刘，帮个忙。”她递过去一个厚厚的信封。
“我要1808房卡，十分钟。”
老刘咽了咽口水，“周小姐，这不合规矩…”
“程远是我未婚夫。你觉得他会在意？”她冷笑着说到。
五分钟后，她拿到了房卡。
程远的套房宽敞而简洁，桌上放着几份文件，电脑还亮着。
周莹没有急着翻看，而是倒了两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静静等待。
凌晨一点，房门被刷开。
程远扯开领带，疲惫地走进来，却在闻到香水味的瞬间僵住。
“好久不见，程总。”周莹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他猛地回头，看见她倚在窗边，红酒杯在指尖轻晃，月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你怎么进来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周莹轻笑，赤足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近。
“你忘了？这家酒店当年是我们一起选的。”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领带。
“连你的房间号都没变…1808，我们的纪念日。”
程远抓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
“周莹，不要太肆意妄为了！”
“肆意妄为？”她突然贴近，红唇几乎碰上他的耳垂。
“你跟我如胶似漆、甜甜美美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
“五年前你让我父亲入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周莹的红唇在香槟杯沿留下暧昧的印记，她轻轻挽住程远的手臂，声音柔媚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程远，五年了，你就不想和我好好谈谈？”
程远的身体明显绷紧，但面上不显，“周莹，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那就去你办公室。”她微笑，“明天上午十点，我准时到。”
第二天，周莹踩着高跟鞋走进创联大厦，前台不敢拦她。
毕竟，她曾是这里的女主人。
程远的办公室里，她直接丢出一份文件。
“我要进董事会。”
程远扫了一眼，冷笑着说到。
“凭你手里那点股份？”
“不，凭这个。”周莹点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这是五年前，程远在融资时的一句口误，足以让创联陷入法律纠纷。
“要么给我一个高管职位，要么明天这段录音就会出现在证监会。”
楚瑶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到程远脸色阴沉地签了文件。
这时候，林小满突然发来消息。
“查到了！周莹上周和陈世诚秘密会面三次！”
楚瑶眯起眼睛，这女人根本不是来复合的，她是来掏空创联的。
办公室门被猛地拉开，周莹踩着高跟鞋走出来，红唇勾着胜利者的弧度。
楚瑶正站在门外，手里抱着文件，目光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
周莹的脚步顿住。
她上下打量着楚瑶，目光像刀锋一样一寸寸刮过她的脸。
然后，她笑了。
“楚总监。”她嗓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冷意。
“站在这里，是在等我？”
楚瑶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周总监误会了，我是来向程总汇报工作。”
周莹笑了，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下楚瑶的衣领，像在拂去一粒灰尘。
“希望你的实力，能让你在这个位置上坐得久一点，我很想和你好好做个朋友。”
说完，她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而冰冷，像某种倒计时的声响。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文件，是她准备的张丽贪污证据。
现在，又多了一个需要对付的人。
周莹离开后，空气中仍残留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气息。
楚瑶站在程远办公室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夹边缘。
“进来。”程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低沉而冷静。
楚瑶推门而入，发现程远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烟雾缭绕的玻璃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她提了什么条件？”楚瑶单刀直入。
程远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
“战略投资部总监的位置，外加董事会观察员席位。”
楚瑶挑眉，“胃口不小。”
“她手里有东西。”程远终于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
“五年前的一段录音，能让我涉嫌内幕交易。”
楚瑶沉默了一瞬，随即轻笑。
“所以，程总是准备妥协？”
程远盯着她，忽然也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觉得呢？”
两人对视，空气里仿佛有无形的电流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