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怎么可能？”卢修斯没想到他的攻击会如此有效。即使他的力量增强了，他也知道他最少需要叠加八层伤害增益才能真正伤害到深渊生物。他做了一些事情，大大增加了这次攻击的伤害，他怀疑他刚刚收到信息可能会揭示那到底是什么。
“特征？不是天赋？”卢修斯自言自语道，仔细查看了系统信息的内容。“什么是特征？”在心里问道，希望系统能进一步解释。
与天赋不同，特质是一种神奇的能力，可以永远改变获得者的性格特质。
“好吧，这看起来很简单。”卢修斯一边想着，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新的方面上，促使系统解释这种新力量的细节。
方面：盗贼之脚的描述：
1.别介意我！
现实本身在你周围流动，不会激起一丝涟漪；你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在敌人面前发出任何巨大的噪音.强烈的气味或发起攻击都会削弱这种效果。
2.猛击！
如果‘别介意我！’在你攻击时生效，则会触发猛击！将你的暴击几率提升至100%。
3.我好孤单！
你的存在产生了强大的魔力，影响着你的一切。甚至影响着别人对你的看法。让异性很难对你产生任何强烈的爱慕之情。
“数字……”
卢修斯感到胸口一阵刺痛。这幅景象是他本性的魔法映射。而负面效应“我好孤独！”则证明他的过去让他情感上发育不良，而现在这个问题被魔法放大了。
“无论什么...如果它能帮助我生存，我就会接受它。”
卢修斯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然后叫杰克回到房间里。杰克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但当他看到卢修斯时，他立刻吃了一惊。
“你怎么了？有些事……我不太清楚。”
杰克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卢修斯。
“嗯……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卢修斯解释了杰克离开房间时发生的事情，以及他的行为是如何触发他的特征的。
“那就这么定了！你本来就有个叫‘刺杀’的技能，现在又触发了潜行属性。我觉得这让你有点儿像盗贼了。”杰克激动地说，但语气却缓和了一些。“不过那个副作用有点严重。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毕竟，魔法现在还存在，对吧？”
卢修斯对杰克的善意微笑，但摇了摇头。
“我肯定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但现在我不太担心。这一切发生之前我无家可归，记得吗？”卢修斯笑了——他习惯用微笑、大笑或玩笑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感受。“如果你有很多关心你的人，通常就不会像我这样结束，所以我没有任何关系会被这种副作用毁掉。”
杰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无法想象没有家人和朋友支持的生活。很明显，卢修斯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压抑着自己的感受，但杰克对此无能为力，现在，他们需要专注于活下去。几分钟的尴尬沉默后，他换了个话题。“你准备好回去工作了吗？”
“嗯……嗯，就这么办。”卢修斯用熟练的笑容掩饰着胸口的隐隐作痛。他是个隐藏的专家，而隐藏情绪只是他从小就掌握的技能的一部分。
男孩们默默地继续工作，这一次，他们没有让任何事分散注意力。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浴室里唯一的声音只有深渊生物的嘶嘶声、尖叫声和嗡嗡声，以及金属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和刺穿肉体的刺耳嘎吱声。
您已击败 2级幼年深渊昆虫。
[三小时后]
您已达到16级。您有36个属性点可供分配。
卢修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过去的三个小时对他来说仿佛模糊不清。他的伤害增益已经累积到如此程度，以至于他只需轻轻一挥手腕就能斩断这些生物的盔甲，哪怕是用一把钝菜刀尖的长矛。魔法真是令人费解。卢修斯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可能实现，但他依然坚持不懈。在屠杀过程中，他清楚地注意到，在达到10级后，他每升一级就能获得5点属性点。然而，升级所需的时间和精力却在不断增加。他曾经计算过，要达到13级，他需要杀死多达32只幼虫。之后，他就不再去计算了。
最终，杰克打开窗户，想让更多生物进来，却什么也没出现。他咧嘴一笑，瞪大了眼睛，看向卢修斯。另一个年轻人伸长脖子，向外望去。“就这些吗？小的都抓到了吗？”卢修斯和杰克聚在一起，靠在窗户边，搜寻着更多幼年深渊昆虫。他们看到了深渊生物，但只有几十只，而且都是体型较大的成年体。他们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慢慢地杀死了整群幼年深渊生物。
“简单的部分就这些。从现在开始，情况会越来越危险，”卢修斯语气严肃地说道，一边撕开玛丽给他们带来的一卷纸巾，看到他们浑身沾满鲜血。卢修斯和杰克把自己收拾干净，完成了把剩下的尸体搬到休息室步入式冷冻柜的脏活，那里现在堆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骸。
“我们休息一下吧。我们得让玛丽和詹姆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你就可以花掉你刚刚赚到的一大堆属性点了。”杰克建议道，用完最后一张纸巾后，他把空纸筒扔到了一边。
他们走进商店的主厅，詹姆斯和玛丽向他们打招呼，“哎呀，你们太臭了！”詹姆斯说道，捏着鼻子，皱着脸，做出一副厌恶的样子。
“别这么粗鲁，詹姆斯，”他的母亲温和地责备道，尽管她也同意他的说法。“那些家伙的一切都不对劲——就连它们的血腥味都一样。”玛丽用餐巾纸捂住鼻子和嘴巴说道。
杰克和卢修斯解释了他们目前的进展，并向他们保证很快就会和帕特里克团聚。玛丽开始写字，并把它们贴在玻璃上，以便帕特里克能看到。她告诉他很快就会获救，并且应该待在车里，确保安全。卢修斯看到车窗附近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纸片，上面写着“我爱你”、“坚强起来”和“救援即将到来”之类的信息。卢修斯看到这些，心里百感交集。他很高兴玛丽和帕特里克彼此相爱，但这却残酷地提醒了他，在他解开“力量”这个面向之后不久，他为了获得力量，实际上放弃了什么。
卢修斯在房间中央附近坐下。他正要使用他的免费属性点，上次他差点晕过去。他或许可以选择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加点，以免产生这种难以承受的冲动，但现在他不打算这么做。他想掩盖胸中和胃中涌起的空虚感，这种感觉源于他目睹了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并想起了自己的悲惨人生。而且他喜欢这种感觉，当他使用属性点时，那种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在片刻之间，他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只剩下那种深入骨髓的力量冲击。
他计划把这些点数分配到三个属性上：15点敏捷，15点力量，6点耐力。现在他做完一件相对简单的事就累得筋疲力尽了——万一真的要跟一个能反击的家伙打呢？他的耐力根本不够，所以他决定再加点敏捷。卢修斯深吸一口气，紧紧抱住自己，下达了命令。
当剧痛袭来，他意识到自己搞砸了，感觉就像身体被撕成了两半。他想尖叫，但剧痛如此剧烈，他只能咬紧牙关，呻吟不已。黑暗蔓延到他的视野边缘，他试图吸一口气，但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这太过分了；他没有体验到他所期望的那种快感，现在他的身体开始抽搐。杰克和玛丽意识到不对劲，跑了过来。卢修斯在地上挣扎，下巴紧咬，眼睛翻白眼，嘴里喷出泡沫般的唾液，背部不断弓起痉挛。他紧握的双手在手臂上抓挠，指甲划出了血痕。
“别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他会死的！”玛丽警告道，杰克冲上前去试图帮助卢修斯，但结果却是个错误。卢修斯现在的力量值有 22点，一瞬间，他的力量就从超常人变成了成年雄性灰熊。当杰克试图按住他时，他被卢修斯挥舞的身体重重地击中。卢修斯的身体又猛地一震，他的肩膀撞到了杰克的胸部，他被迅速猛烈地向后甩去，鞋子在半空中掉了下来。杰克像布娃娃一样飞了起来，最后撞到了罐头货架上，瘫倒在地上。
玛丽站在原地，来回看着两个男孩，试图做出决定；现在有两个人需要帮助，她必须选择一个。
她转身离开卢修斯，冲向杰克。年轻人的耳朵和鼻子都在流血，头上还有一道大伤口，可能是摔倒在地上造成的。她觉得他没有骨折，但她也不是专家，“詹姆斯，快去给我拿急救箱！就是收银台后面那个有大红色加号的白色盒子。快走！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