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章 好机会
“什么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接到电话的法琳娜娇躯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还是被发现了。
怎么办?如果让斯诺德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的。
想到对方的手段,法琳娜脸色苍白如纸。
但她心底还存有一丝侥幸,万一对方说的是其他事呢?
“法琳娜夫人还真是记性差呢,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你说,斯诺德先生醒来要是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会不会气得再动一次手术。”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法琳娜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该死!他果然发现了!
这些警察真是狗鼻子,稍不注意就惹祸上身。
然而此刻后悔也没有用了,必须赶紧先将对方稳下来。
咬着牙深呼吸了几下,稍微平复心跳,她带着颤抖的声音道:“你想要什么,谈谈条件吧。”
电话那边,基尔曼不急不缓地说道:“别着急嘛夫人,我想要的东西,可是很多呢,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句警长大人,这让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诚意。”
这家伙!
法琳娜银牙紧咬,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戏弄自己。
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此刻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只好闭上眼睛,放下身段恳求道:“求求你了警长大人,只要您能保守秘密,我什么都会做的。”
“哈哈哈哈!”
基尔曼大笑了几声,法琳娜听在耳中,更觉屈辱,流出两行清泪,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欺负我一个女人能让你感到快乐吗?反正我在你心里已经是个贱女人了,你想要的话现在就来吧,我就在医院,在我丈夫身边。”
基尔曼知道她这话多少带点真实情绪,但也就一点了,谁信谁傻逼。
真要敢过去,哪怕只是进个屋,都立刻会被赖上。
到时候局势反转,就是她拿捏自己了。
“夫人不要着急,我对失去丈夫的女人不感兴趣。”
“什么意思?”
“谜题就在谜面上。”基尔曼抿了口茶,不着急解释。
让她自己想吧,自己想出来和别人说出来,是完全两种效果。
到时候真做了,可不要怪我呦~
法琳娜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你是说……”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她就意识到,绝对可行!
不仅可行,这件事做起来,还不用承担什么后果。
甚至连基尔曼的威胁都可以一并甩掉!
毕竟丈夫已经死了,继子也被绑架。
而他们都死了,这偌大的家业……
法琳娜不禁呼吸急促,开始权衡利弊。
但她权衡了半天,脑子里只有利,没有弊。
既能解决斯诺德,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暴露,被他惩罚。
又能顺手解决斯宾塞,只需要不付赎金,对方肯定被撕票。
而他们都死了,自己还能独自继承庞大的遗产,再也不受束缚。
这是三赢!
自己能赢三次!
而做这一切,都绝对隐秘,绝对可行。
唯一的问题是,基尔曼为什么要提醒她?难道不怕她做完之后不认账吗?继承家产后的她完全有这个实力。
法琳娜还想再问,却发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电话。
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但眼下已经不是犹豫的时候了,自己必须趁斯诺德刚手术完,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动手,不然明天等他醒来,自己再想找机会下手就难了。
而且明天他肯定会过问儿子的事,到时候自己怎么解释?难道要说我故意没付赎金,想让你儿子死?
那样死的只会是自己!
下定了决心,法琳娜当即开车,准备前往医院。
基尔曼有一点想的没错,她刚才那副样子确实是装的,但凡那位年轻的警长对自己的身体有一丝觊觎的想法,她都能将对方吞的骨头渣都不剩。
……
……
“搞定了,所以说这女人真是好懂啊。”
基尔曼挂掉电话,摇头晃脑地走出了办公室,让疯牛开车,带着自己去了奥伦街。
隐秘的地下室中。
侮辱。
不停地侮辱。
已延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疯牛的手下用尽最变态,最恶心的方式,把斯宾塞侮辱。
把他做人尊严,和男人自尊,一切的一切,都取出撕碎。
现在什么都试过,什么都玩尽,再残酷的行为,已不能刺激观感。
就连疯牛的手下,已亦感麻木了。
“呱!好他妈闷啊,我已不再想玩了。”
就在这时,疯牛和基尔曼,走进了地下室中。
那肌肉男赶紧上前行礼。
他不愧是疯牛特意安排的审讯高手,那斯宾塞躺在角落,如同死人一般,但身上却没有多少伤痕。
哪怕是现在拉着他去验伤,恐怕也连轻伤都算不上,而对方又确确实实在这里遭受了巨大的折磨,这就是高手的可怕之处。
基尔曼却看到他的眼睛,不知道是连番的折磨激起了他抵抗的意志,还是说他本就是无比坚定的家伙,直到此刻,他的眼神中还蕴含着强烈的情绪,死死地盯着众人。
“怎么样了?”疯牛问道。
那肌肉男说道:“看那家伙,现在连惨叫声都没有,已不再好玩了。”
基尔曼却有着不同的想法:“想放弃吗?但从我踏入地下室为止,还未听到过他一次的求饶,你们还没能完全粉碎他的尊严啊。”
他说着,主动走了过去,半蹲在对方面前。
斯宾塞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突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记得你,你是东城区分区新上任的警长,竟然是你绑架我?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对了。”
基尔曼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因为不是我想绑架你,而是你的继母,法琳娜夫人让我做这件事的。”
此刻,斯宾塞麻木的表情终于动容:“法琳娜?我不信,她怎么可能会让你绑架我?”
“不信是吗?你想想你被绑架之前,最后接触的人是谁?”
斯宾塞还是咬着牙道:“不可能是她,你一定是在诈我。”
然而他内心其实已经开始怀疑了,毕竟如果不是对方透露,这帮人怎么会如此清楚自己的行踪,而且自己全程也没有泄露过任何关于法琳娜的信息,他们又是怎么主动将自己被绑架的事和法琳娜扯上关系的?
“哈哈,你们都小看那个女人了,就连我也小看她,那女人可是比蛇蝎还毒啊!”
基尔曼说着,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
斯宾塞心里已经信了几分,但还是保持着警惕:“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现在我看到你了,基本等同于一个死人,你难道是那种喜欢跟死人多费口舌的人吗?”
“你不理解也正常,我也是被那女人坑了,她骗我说绑了你,就可以保我升官发财,还可以当她的入幕之宾,但就在刚刚,她竟然威胁我,要将绑架你的事彻底推到我头上!彻底封住我的嘴!”
斯宾塞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按照这个警长所说,他们两人应该是合作关系,突然背刺,不怕对方报复吗?
基尔曼冷哼一声:“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她歹毒了,她想要独吞你们的家产,这件事不允许有第二个人知道。”
“不可能!”斯宾塞脱口而出。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现在不能放了你,不然你马上也会死,得等到明天我把你送到警局,才比较安全,如果你不信,就等着明天的消息吧,那女人今晚就会杀了你父亲。”
基尔曼看了眼手表:“说不定现在已经杀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了地下室。
只留下惊疑不定的斯宾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