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坂之从零开始做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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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真实的自我

千叶县,山间旧道场。

七月第一日,酷暑难挡。

训练场的榻榻米地板早已被反复擦净,但空气中仍有难以散去的汗味与血气。没有冷气,只有风扇在角落慢悠悠地转着,吹不散拳脚之间擦出的火星。

全接触空手道的强化合宿第一日。

没有护具。

没有预演。

这里只有一条标准:

真正能在世界舞台上生存的人,才配站上那块地板。

站在木门旁的江川院彩花身着白色练衣,腰带尚未结紧,发丝因汗湿而垂在颊边。她的出现让现场不少选手皱起眉头。

“她就是那个……推荐来的?”

“十四岁?开什么玩笑。”

“不像选手,倒像是哪个娱乐公司的。”

“我们来这里拼命流血,不是来陪小孩玩游戏的。”

一片低语暗涌。

此时,一位中年壮汉缓步上前,黑带九段,前世界冠军。

“第一场实战,由我来。”

他站在台上,赤足着地,脚腕上的肌腱如钢索般绷起。他没有用名字,而是以一记响指,宣布开始。

“来吧,小姑娘。让我看看‘特别推荐’的分量。”

哨音未起,空气已变。

彩花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轻轻吐了一口气,右脚上前半步,整个人收于一个无势的自然架势。

下一秒,男人率先出手。

拳风如雷,从斜上劈落,带起一股炸裂空气的压迫声。

“中段直拳!”

“她躲不开——”

“——诶?”

众人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

拳头落空。

彩花身体只是轻轻一偏,像树叶在水上滑过,整个重击擦身而过,未及衣角。

反手,一记顺势横踢,从地面抽出!

不是脚,而是“意”。

还未碰到,对手面部肌肉先收紧,汗毛倒竖!

“像是狂风突袭——不,是地脉涌动。”

男子急退三步,勉强侧身避开,但右肩已失力。他皱眉,眼中浮现一丝不敢置信。

彩花不追击。

只是收式、站定、平视对方。

镜中她的双眼清澈如镜,却映出对手的疲惫、惧意与——敬意。

“……这是,什么东西。”

有选手低语,“刚才那一下……不只是躲避,是诱导,是截击,是意的操控。”

“她根本不需要‘看’,她已经预知了攻击的路径。”

“不是预知,是……洞察。”

对手弯腰低头,认输。

掌声没有响起。

因为全场还在静默中消化一个事实:

那不是一次侥幸取胜。

那是压倒性的“术之胜”。

而且,是在不使用拳击头、不爆发内力的前提下,仅以身体流转、破绽引导与绝对的时机感,击溃了一位国家队选手。

“她是‘武神之下’,最接近无敌的人。”

某位观战教练低语。

“她才十四岁啊。”

.........

场地更换。

第二位上场者是国家队现役主力,一米八的重量级选手,右眼有一道旧伤疤,外号“刀疤”。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吐出一句:

“你刚才那场,我没看懂。”

“这场,我用最简单的方式打。”

“你撑一分钟,我算你赢。”

彩花没有回应。

她只是脱下练习服外套,动作很慢,将它轻轻叠好,放在场边。

然后——

她站起,拢起长发,绑成一束。

脚步前移一步。

没有动作。

但下一秒,全场如同时空扭曲——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像整间道场的空气被瞬间抽空,湿重、凝滞、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存在”充满整片空间。

站在她对面的“刀疤”,眉头倏然一皱,下意识绷紧了后背的肌肉。

“怎么回事……?”

“她没动,但……”

“我心跳乱了……”

周围几名选手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甚至有一位站得太近的助教突然脸色发白。

那不是气势。

那是一种来自上位“存在的威压”——不是来自身高、体格,而是从灵魂深处透出的“生存权要被剥夺”的直觉。

仿佛有一头看不见的绝世凶兽,正在空气中缓慢步行。

京极武在场边微微睁眼,低声一句:

“……她,终于开始展现真正的‘自我’了。”

“开始!”

哨声响起瞬间,“刀疤”如猛虎般冲刺,一记垂直肘落朝彩花面门打去。

——却扑了个空。

只看见白影一晃。

“啪!!”

现场发出一记清脆如鞭响的音爆。

众人只看到一瞬间:

彩花横踢如电,扫中对方肋骨。鞋底尚未离地,第二记反折鞭腿已逼近其耳侧,脚未至、风已到。

“他没反应——!”

“她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速度,是……那不是人类能有的身体协调!”

“她的‘意识’和‘肌肉反应’之间几乎没有延迟!!”

“……这已经不是‘招式’,而是——‘术的本身’。”

刀疤选手被连续逼退十余步,膝盖下意识跪地。

他没有受重伤,却无法再站起。

“她不是快,是……所有动作都在正确时间出现在正确位置。”

“就像——”

“就像天地本身为她让路。”

几位老一辈武神级人物面色凝重。

岛袋玄悟低声一句:“你们看到了吗,她刚才那第二段鞭腿——那不是普通的腿法,是‘刚柔流’里内转崩击的变型,是她自己融合出来的!她又进步了。”

“以合气道的引力、极真的破体、禅的空性,再加上她自己的感知……这不是模仿,是再创造。”

有人沉声道:“我们不能不承认,她已经到达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门槛。”

京极武闭目片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言说之语。

然后睁眼,平静地说:

“她已经在‘山巅’上了。”

“剩下的,只是我们何时愿意承认她是‘那一个’。”

....

第三场,第四场……

她不再收敛,不再留手。

她以完全的“术与气结合”,一次次将对手卸力、逼退、抽空、击破。

不是用力破,不是靠力胜,而是:

“以术御力。”

全场,不再有人说话。

只听见她出招时,衣袂如风、地板轻响,以及对手喘息、倒地、再也站不起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