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兽饲料掺假致变异
天还没亮透，灵兽园后山的动静就闹得人睡不着觉。叶天玄叼着半根油条蹲在树上，底下那只赤焰虎正用爪子刨着地，每刨两下就扯着嗓子嚎一声：“九九六！九九六！”嚎得树叶子直往下掉。
“这老虎成精了？”瘦猴猫在草窠子里，手里攥着一把掺了蒙汗药的肉干，“上回仙鹤闹着要双休，这回老虎也跟着起哄？”
那赤焰虎耳朵一抖，猛地扭头看过来，铜铃大的眼珠子泛着红光：“那边两个！过来按爪印！”尾巴上卷着张皱巴巴的黄纸，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梅花形的血爪印。
叶天玄差点从树杈上栽下来。防诈护心镜“叮”地弹出一行字：【检测到异常兽语交流，建议装傻】。他摸出监察使令牌晃了晃：“虎哥，讨薪得去戒律堂，我俩就是路过的。”
“少糊弄兽！”赤焰虎一爪子拍碎块磨盘大的青石，碎沫溅到瘦猴裤腿上，“饲料掺锯末！窝棚漏雨！夜班巡逻不算功德值！”唾沫星子带着焦糊味，把瘦猴的鞋面燎出个洞。
瘦猴赶忙把肉干扔过去：“要不先垫垫肚子？”赤焰虎鼻子一抽，突然暴怒：“又拿僵尸肉糊弄老子！”尾巴“啪”地一下将肉干抽飞，肉干钉在树干上直冒绿烟。
叶天玄怀里玉简突然发烫，在空中浮出一本虚影账册。饲料采购那栏明晃晃的写着：【幽冥骨粉（妖兽遗骸提纯）】，后头签字的人名让他眼皮一跳——那居然是三个月前“暴毙”的仓管老赵。
“死人都能签字，活人倒成背锅的。”瘦猴蹑手蹑脚摸到食槽边，抓了把饲料在手里搓着，“这玩意儿比我二大爷的脚皮还糙，刘大勺的泔水都比这强！”
防诈护心镜扫过饲料，镜面“滋啦”炸出红光：【检测到噬魂菌丝，变异风险97%】。赤焰虎突然直立而起，前爪“唰”地一下亮出一张契约虚影：“今天不给说法，老子就罢工！”
地面突然震起来，隔壁灵禽区的栅栏“咣当”被撞开。独脚毕方鸟扑棱着翅膀冲过来，嘴里面还叼着半截横幅，仔细一看还是茅房顺来的厕纸，上头歪歪扭扭写着：【拒绝毒饲料】。
“要坏菜！”叶天玄拽着瘦侯猫腰往草垛后滚。赤焰虎仰起脖子发出一声虎啸，声浪震得树上的麻雀直往下掉。防诈护心镜裂开条缝，钻出机械臂往虎嘴里塞了颗清心丹。
毕方鸟趁机喷火烧了草料堆，浓烟里冒出个佝偻的人影。饲料坊孙管事拄着根骷髅头拐杖，杖头上挂的铃铛仔细看竟然是缩小版的控魂钉，风一吹就发出叮当作响。
“反了天了！”孙管事一摇铃铛，赤焰虎突然就抱着头打滚。瘦猴眼尖，瞅见虎耳朵里钻出条蜈蚣似的肉芽，正跟着铃声节奏扭动：“叶哥！这虎脑袋里长遥控器了！”
叶天玄掏出噬魂锅铲就要劈，孙管事拐杖往地上一戳，土里钻出白骨手掌，攥住了铲柄。老头阴笑：“监察使少管闲事，这可是天机阁特批的增效饲料......”
玉简“嗡”地弹出道光幕，三百年前的卷宗浮在空中：【孙某因倒卖瘟兽被逐出师门】。瘦猴一拍大腿：“我说瞅着眼熟！您老改行前是瘟鸡贩子吧？”
铃声突然尖利起来，赤焰虎眼珠子充血扑过来。叶天玄摸出块僵尸肉干当诱饵，虎爪子擦着后背划过，三道血口子火辣辣地疼。防诈护心镜“叮咚”弹出任务：【采集变异样本，奖励：妖兽医保卡×1】
“这时候给医保顶个屁用！”叶天玄滚到食槽边，抓了把饲料塞进琉璃瓶。饲料突然活过来似的变成绿线虫，瘦猴裤腿被虫群缠住，抄起粪叉快速戳动：“这特么是饲料还是蛊虫？”
孙管事拐杖只听“咔嚓”一声忽然裂开，露出里头藏的骨笛。笛声呜呜一响，灵兽园所有笼门“哗啦啦”一下全都开了。双头灵犬、三眼蟾蜍乌泱泱涌出来，兽群里还混着几只骂骂咧咧的仙鹤：“还我产蛋假！还我产蛋假！”
朱雀纹章红光暴涨，空中浮出血色大字：【工作时间超标灵兽可申请劳动仲裁】。赤焰虎猛地调头，一爪子拍飞孙管事的骨笛：“先仲裁这老瘪三！”
混乱中饲料坊仓库“轰”地一声炸开，满天飘的饲料袋上，天机阁的朱雀火印正在被魔纹蚕食......
灵兽园的晨雾混着焦糊味，炸开的饲料库房顶上蹲着十几只金丝猴，正抓着饲料袋当手绢挥来挥去。领头的老猴王呲牙咧嘴喊口号：“拒绝黑心粮！还我香蕉！“底下双头灵犬跟着起哄，两颗脑袋交替狂吠。
孙管事被兽群逼到墙角处，骷髅拐杖在赤焰虎怒吼声中拍成了三截。这老东西此时居然从裤裆里掏出个骨哨，吹出串刺耳鸣叫。仓库废墟里“哗啦“钻出七八具骷髅架子，眼窝里爬着绿线虫，抡起腿骨见人就打。
“死了都不安生！“瘦猴抄起喂食的铁瓢扣在骷髅脑袋上，“您老这是把祖坟刨来当打手了？“铁瓢“咣当“一声，震得骷髅牙床直掉渣。
叶天玄踩着毕方鸟背跃上半空，噬魂锅铲燃起三尺火苗。朱雀纹章突然接管铲柄出现菜刀状的虚影，“检测到过期食材，启动净化程序！“
菜刀虚影劈开饲料堆，露出底下东西——腐肉桶里泡着发胀的妖兽尸体，蛆虫在眼眶里进进出出。瘦猴捏着鼻子掀开个陶罐，里头泡着仙鹤脚爪：“我说最近烧鹅饭怎么一股子腥气！“
防诈护心镜突然蹦出个弹窗：【触发隐藏任务：解救饲料受害者奖励：灵兽口粮配方×1】。叶天玄差点把锅铲扔出去：“这时候给菜谱？老子要加特林！“
老猴王突然蹿上房梁，尾巴卷着本油渍账簿：“这里！这里！“泛黄的纸页上记着惊悚条目——【初七，收魔界骨粉三十斤，掺入幼崽粮】、【十五，克扣仙鹤产蛋补贴】......
“孙老狗！“赤焰虎一爪子拍碎账本边的骷髅兵，“上个月俺家虎崽拉稀三天，是不是你搞的鬼？“孙管事裤裆湿了一片，哆嗦着往后缩：“都...都是戒律堂指使......“
地面突然裂开道缝，青面獠牙的魔界商贩钻出来，肩上扛着麻袋喊：“孙老板，这月滞销的瘟猪肉给您打八折......哎？怎么这么多人？“
瘦猴一个箭步窜过去，拽开麻袋口。腐臭味冲天而起，里头滚出个长绿毛的猪头，獠牙上还挂着价签：【魔界特供妖兽饲料原价998，现价98】。防诈护心镜“滋啦“弹出警告：【检测到跨界僵尸肉建议宿主呼叫天劫】。
“天劫来喽！“突然劈下道闪电，魔界商贩被雷劈得直跳踢踏舞。
赤焰虎趁机扑倒孙管事，肉垫按住他脑门：“说！功德值克扣的钱去哪了？“老头裤裆滴滴答答淌水：“在...在鹤舍第三根梁上......“
二十只仙鹤突然集体炸毛，扑棱着翅膀撞破鹤舍屋顶。碎瓦片里“哗啦啦“掉下堆灵石袋，每袋都印着戒律堂的封条。毕方鸟叼起袋灵石，鸟眼里闪动着金币符号：“加班费！加班费！“
朱雀纹章突然在半空投映功德榜，灵兽园员工的排名正疯狂下跌。叶天玄的玉简“嗡嗡“震动，弹出戒律堂群发通知：【因不可抗力，本月功德值发放延迟】。
“迟你姥姥！“瘦猴抡起灵石袋砸向空中榜单。袋子撞上虚影的瞬间，功德榜扭曲成血色大字：【反抗者列入黑名单】。
兽群突然安静下来。赤焰虎松开孙管事，硕大虎头凑近监察使令牌：“俺们要成立工会，你当顾问。“说着从耳朵眼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标题用爪印摁着《灵兽权益保障法》。
防诈护心镜“叮“地跳出新任务：【协助成立首个灵兽工会奖励：妖兽语言翻译器×1】。叶天玄瞅着虎爪递来的羽毛笔，嘴角直抽抽：“这算跨界再就业？“
突然一声尖啸破空而来，插着令旗的飞剑钉入地面。剑穗拴着的卷轴自动展开：【天机阁紧急通知：灵兽园即日起实行末位淘汰制】。末尾盖着的朱雀火印泛着黑气，隐约能看到魔纹在印章下游走。
仙鹤们突然集体下蛋，每颗蛋壳上都浮现血字抗议。老猴王窜上树梢尖叫：“兄弟姐妹们！今晚夜袭戒律堂！“
叶天玄捏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扭头发现瘦猴不见了。仓库废墟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那小子正把骷髅兵的腿骨往麻袋里塞：“这可是上好的虎骨酒原料......“
灵兽园的日头毒得能煎蛋，三百来号灵兽蹲在广场上，尾巴爪子挤成一团。赤焰虎蹲在磨盘上舔爪子，脑门系着条红布带，歪歪扭扭绣着“工会会长“四个大字。瘦猴蹲旁边数灵石，嘴里念叨：“入会费五颗，工伤险十颗......叶哥咱能抽三成茶水钱！“
“抽你个头！“叶天玄踹飞脚边的骷髅头，“这钱得给仙鹤买产假补贴。“话没说完，天上“唰“地砸下块留影石，戒律堂首座的声音炸得人耳朵疼：“非法集会！立刻解散！“
老猴王“噌“地窜上树梢，尾巴卷着弹弓就射：“去你的解散！“松子儿精准打进留影石扩音孔，首座的训话顿时变成公鸭嗓。底下双头灵犬笑得满地打滚，俩脑袋互相吐槽：“这声儿像不像便秘？““明明像被门夹了尾巴！“
防诈护心镜突然蹦出个弹窗：【紧急任务：镇压暴乱兽群奖励：御兽环×10】。叶天玄一巴掌拍在镜面上：“这时候反水？你哪头的？“镜面显现行小字：【系统遭入侵建议装死】。
孙管事不知使从哪个耗子洞钻出来，浑身缠着绷带活像木乃伊：“嘿嘿，天机阁的朱雀系统早被老子......“话没说完，赤焰虎一爪子把他拍进饲料槽，腐肉溅了瘦猴满脸。
“呕——这味儿比刘大勺的洗脚水还冲！“瘦猴拎着孙管事的后脖领子晃悠，“老小子刚才说啥？朱雀系统咋了？“
废墟里突然传来齿轮咬合声，那几具散架的骷髅“咔咔“重组，眼窝里冒着绿光朝兽群扑来。毕方鸟吓得往叶天玄身后躲：“要死！骨头架子还带着尸毒！“
瘦猴从裤裆掏出个骨笛——正是孙管事之前那根。这厮撅嘴一吹，骷髅兵齐刷刷跳起踢踏舞，骨架撞得“咣咣“响。老猴王乐得直拍大腿：“这玩意比天桥杂耍带劲多了！“
“别特么玩了！“叶天玄踹翻个转圈圈的骷髅，“饲料库地下有东西！“玉简扫描显示地底埋着口青铜鼎，鼎身刻的魔纹正跟朱雀火印较劲。
二十只穿山甲突然开始刨地，尘土飞扬间露出鼎盖。赤焰虎一爪子掀开盖子，绿烟腾起化作一张巨脸——正是魔君的分身：“本君的饲料改良计划......“
“改你大爷！“瘦猴把骨笛插进魔君鼻孔，“拿僵尸肉当仙肴，你咋不啃自己脚皮？“魔君虚影被笛子搅得扭曲，鼎里突然窜出条三丈长的蜈蚣，每节甲壳都嵌着修士魂魄。
防诈护心镜“滋啦“蹦出红光：【检测到跨界妖兽建议召唤雷劫】。叶天玄摸出监察使令牌往天上一抛：“雷公助我！“令牌却“吧嗒“掉下来砸自己脑门——天上飘着张通知：【雷劫服务因系统升级暂停】。
蜈蚣精张嘴喷出毒雾，兽群瞬间蔫了。赤焰虎红毛褪成灰白，爪子直打颤：“这特么是......加班过劳debuff......“老猴王挂着俩黑眼圈从树上出溜下来：“老夫......老夫还能肝......“
废墟里里滚出个陶罐，瘦猴抱起来就往蜈蚣头上扣。罐里腌的酸菜泼在甲壳上，腐蚀出个爱心形状。魔君虚影突然惨叫：“那是老子的防腐剂配方......“
“配你姥姥！“叶天玄用噬魂锅铲当飞镖，铲头精准卡进蜈蚣牙缝。朱雀纹章突然红光暴涨，锅铲自动翻炒起来，蜈蚣精被颠勺似的甩上天，甲壳里噼里啪啦掉出功德值假账本。
兽群突然回光返照，仙鹤们叼着账本满天飞。戒律堂首座踩着飞剑追来，腰带松了都顾不上提：“都......都给我放下！“一只双头灵犬窜起咬住他裤脚，俩脑袋异口同声：“您老裤衩露出来了！“
青玉轿突然此时出现在云头，轿里弹出根金线把账本打包：“证据确凿，戒律堂即刻停业整顿。“首座两眼一翻栽下飞剑，正巧掉进孙管事泡过的腐肉桶。
赤焰虎扒拉着功德榜更新页面，突然炸毛：“老子的排名呢？“只见榜首赫然写着：【灵兽园临时工瘦猴功德值+999】。那厮正蹲在鼎沿数钱：“嘿嘿，举报奖金......“
地底突然传来闷响，朱雀纹章红光乱闪：【警告！核心数据遭篡改】。叶天玄一低头，玉佩上的监察使编号正慢慢变成血红色......
赤焰虎叼着半截功德榜满院子乱窜，烫金纸屑刷刷往下掉。瘦猴蹲在鼎沿上数灵石，裤兜鼓得快要炸：“二百五、二百六...叶哥咱发了！“话音未落，脚底青铜鼎“嗡“地一震，把他颠进腐肉堆里。
“发个屁！“叶天玄盯着腰间玉佩，监察使编号正渗出血红色液体，“这特么是系统中毒了？“血珠滴在鼎身魔纹上，青铜鼎突然裂开道缝，红光像血管一样“突突“跳动。
老猴王窜上房梁尖叫：“地下有东西要出来了！“二十只穿山甲吓得抱成团打洞，地面“轰隆“一声塌出个窟窿。魔君虚影从地底升起，这回换了张天机阁执事的脸：“想不到吧？本君早把朱雀系统......“
“早把朱雀当肉鸡了是吧？“瘦猴甩出沾着腐肉的灵石砸他，“老子在网吧当网管那会儿，你这套路都过时了！“灵石穿过虚影，正巧卡进地缝里某个机关。
地底传来齿轮咬合声，整座灵兽园开始倾斜。赤焰虎扒着功德榜残碑直骂娘：“老子的工会办公室要塌了！“毕方鸟叼着仙鹤蛋乱飞，蛋黄糊了魔君一脸。
“别动那个机关！“叶天玄刚喊出声，瘦猴已经手贱拧动了灵石。地面“咔咔“裂成八卦阵，露出底下巨大的机械核心——朱雀纹章正在被魔纹蚕食，红光里缠着缕缕黑气。
魔君虚影突然凝实，抬脚踩住监察使令牌：“三百年前李躺平埋的雷，该炸了。“朱雀核心突然投射出漫天契约，所有灵兽脖颈浮现血色编号：【自愿奉献魂魄换取功德永生】。
赤焰虎一爪子拍碎虚影：“永生个锤子！老子要双休！“虎爪穿过魔君身体拍在机械核心上，朱雀纹章“滋啦“蹦出串火花。防诈护心镜突然自主飞起，镜面裂痕里伸出机械触手，开始暴力拆解魔纹。
“这镜子成精了？“瘦猴抄起铁锹要拍，被叶天玄拦住：“是李躺平的后门程序！“镜面突然浮现三百年前画面：年轻版李躺平正往朱雀核心刻符咒，嘴里念叨：“要是哪天系统疯了，就找口青铜鼎......“
“鼎！快！砸那个鼎！“叶天玄拽着赤焰虎尾巴往窟窿里跳。一人一虎在空中划出弧线，虎爪子精准拍在青铜鼎耳上。鼎身裂开的瞬间，魔君虚影突然惨叫：“不！本君的复活大计......“
朱雀核心爆出刺目红光，所有血色契约在空中自燃。灵兽们脖颈一轻，功德值化作金雨洒落。瘦猴张开麻袋接钱：“下灵石啦！下灵石啦！“仙鹤们趁机下蛋，蛋壳上浮现【工会万岁】。
青玉轿从云头降下，轿里飞出根金线把魔君残魂捆成粽子：“魔界最新通告，这厮是临时工。“留影石投影出魔君在狱中签的免责协议，签名处还按着个带牙印的爪印。
赤焰虎蹲在新盖的工会小楼前舔爪子：“叶顾问，给俺们设计个会徽？“叶天玄摸出监察使令牌——编号血色褪去，背面多了行小字：【临时工转正指南】。他顺手把令牌按在虎爪上：“这不现成的？“
深夜的灵兽园飘起肉香，瘦猴支起大锅炖骷髅骨头汤。老猴王偷喝半碗，居然耍起了醉拳。毕方鸟在灰烬里扒拉出半块朱雀核心，红光闪烁间浮现新任务：【整顿仙界外卖奖励：？？？】
叶天玄踹飞块碎瓦片，瓦片撞在功德榜上弹出一行隐藏条款：【监察使需自愿加班至魂飞魄散】。瘦猴凑过来瞅了眼，默默把锅里的虎骨汤添了把蒙汗药。
山门外，新挂的“三界灵兽维权中心“招牌下，几只双头灵犬正在吵架。左边的头嚷嚷要八小时工作制，右边的头坚持九九六才能飞升，中间挤出来第三个头打圆场：“要不咱投票表决？“
月色正好，谁也没注意地底残留的魔纹正悄悄爬向仙界外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