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弓马
“我乃北地大将军曹震，这一次武考非同一般，我与其他三位将军一同监考，必定会保证公平公正。
诸位不论是出身贫寒，还是王公子弟，只要你有本事过人，表现出众，定能在武考中取得相匹配的名次。”
所有考生集合完毕，当先有一位黑脸将军站了起来，在高台上发出一声大喝，整个考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错，北地妖族侵扰我大秦边地多年，这一战定要让妖族灰飞烟灭，尔等要在武考中好好表现，在北地战争中为我大秦效力！”旁边另一位将军也朗声道，其身着白袍，面如冠玉，乃是一位儒将。
“现在，武考开始，第一关，弓马！军中武者，弓马射艺是基本功！”曹震又大喝道。
三千多位考生在士兵带领下纷纷动了起来。
每一位考生都是领到一匹马，一张弓，一壶箭，然后被带到一片密林前。
这密林非同一般，内有十几条道路通往另一侧，每条道路都崎岖不平，有树藤，大石等各种障碍物，又分布有大量草人箭靶，这些箭靶分布毫无规律，距离道理有远有近。
规则很简单，所有人都要骑马以最快速度穿过这一片密林，并尽量射中更多箭靶。
箭靶距离越远，则箭矢命中所获分数越高。
这一关规则历代武考都是如此，所以有一位士兵又大声宣读了一遍规则后，所有考生都蓄势待发。
“武考！开始！”
一声锣响，霎时间，三千多匹马同时起步，声势浩大，尘烟四起，大地都在震动。
韩仁骑一头枣红马也在人群中奋勇向前。
他有圆满级弓术和马术傍身，这一关自信无比。
寻常武者想要将其中任意一门练到圆满，少说也有二三十年苦功。
所以，一开始，差距还没有展现出来，但当马匹闯入密林，考生马术之间差距就迅速暴露了出来。
密林中，地形复杂，且不说光线晦暗，道路上树木盘根错节，稍有不慎马腿被绊住，就是人仰马翻，直接出局的下场。
绝大多数人驱马冲入密林后，都不得不降低速度。
跑得慢，只要不被绊倒，尚且有分数，在第二关，第三关若是表现出色，仍有希望逆袭。
而一旦摔倒，这一关直接出局，因为战场冲杀，摔倒就是死，不被敌人杀死，也大概率会被后方极速奔腾的马匹踩踏而死。
而除了要分心提防道路上的障碍和陷阱，还要时刻注意分散在密林中箭靶。
这对考生的弓术和马术是极大考验，必须是在极速奔腾的情况下还能保证百步穿杨，方能在这一关中夺魁。
而即便是历代武考状元，绝大多数都达不到这种状态。
“嗯？那是谁？好快的速度！”白面儒将坐在高台上，能看到密林里每一位考生的位置。
这样考核结束，他对不同考生表现心中也有个估计，防止有下人在考核中做手脚。
其中有一人迅速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这人骑马冲入密林后，速度不减反增，在密林中越冲越快，跑在所有人最前方，堪称一骑绝尘。
其他三位将军也是注意到了这个人，曹震右手旁桌子上就有花名册，而每一位考生入场时都被分配了木牌，木牌上有编号，命名方式是天干加数字。
“甲三十六号，韩仁！年方十七，这马术水准便是我都比不上。应当是将一门极厉害的马术练到了圆满。”曹震沉声道。
“这个年纪学武能有多久？竟然能将马术练到圆满？他其他武功不练了？”旁边一位长脸将军疑惑。
马术，箭术，劲力，以及最后一关实战要用到的刀术枪术，这些都要练到极高水准，方能在武考夺得好名次。
偏科是不行的，纵使在第一关表现极为出色，后两关不行也最终难以获得好成绩。
所以，别看只有三关，想夺魁难度极大。
“瞧瞧他弓术如何？”曹震点点头。
“到现在他一箭未出，其实前半段设置的箭靶都在道路两旁，命中难度很小，越往后，箭靶距离道路就越远，命中难度也会不断升高。”白面将军道。
“莫非此子光练马术了，箭术不行？“长脸将军困惑。
“还有一种可能，他对自己箭术极为自信，只想射更远处的箭靶。”曹震道。
“那就再看看，十七岁，马术如此了得，我不信他弓术也很厉害，满打满算，他练武也不过十年，哪来这么多时间精力？”长脸武者沉声道。
“出箭了！”曹震忽然道。
…
密林中。
韩仁纵马狂奔，拐角处突然出现一块大石，他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骤然发力，纵身一跃，直接从大石最上方跳了过去。
而在高度达到最高时，韩仁骤然出手，眼光六路，分别锁定了附近三座箭靶。
“中！”
弓弦一响，三箭齐发，分别划过不同轨迹命中了密林中的三处箭靶。
这三处箭靶位置距离官道都很远，别说三箭齐中，便是在狂奔中，单独射一箭想命中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所以，在箭矢命中箭靶的睡觉，高台上，四位将军都面露异色。
“大成？不，甚至有可能也是圆满级弓术！”长脸将军惊呼。
“不错，弓术马术全部都圆满，这就叫弓马无双，别说这三千考生，北地大军几十万人，能有这般本事的都寥寥可数。”最后一位光头将军道。
“此子了不得，后两关一定要重点关注，这一关看来是没悬念了，他的弓马水平太高了，断档领先，无人能威胁到他。”曹震道。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当韩仁射空最后三支箭，也刚好冲出了密林。
三十支箭，全部精准命中箭靶，且箭靶位置距离官道都很远。
当他冲出密林，发现尽头另一处空地上并没有其他考生时，心中已是大定，明白第一关自己稳稳夺魁了。
他骑马快速冲到空地前方一面大鼓前，接过鼓槌，奋力一敲。
咚！
鼓声响，代表第一关考核结束。
密林中，听到这震天鼓声的考生都是心里咯噔一声，他们也清楚，这是有考生已经率先抵达尽头，心里不免感到很忧虑，不自觉地加速前行。
一个时辰后，最后一位考生骑马冲出了密林。
“第一关考核结束！”
“现在，所有考生前往第一关考核场地，这一关考劲力！”
众考生在士兵带领下，纷纷朝密林北一处空地走去，一边走，一边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