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章 ;曹香莲大闹刘府。
“大清早起了床不做饭,就知道照照照,难道还能照出花来不成?。”
“左右不过是老婆子一个了,穿什么新衣服?又不是二八少女。”孙和叨叨道
这话曹香莲可一点都不爱听,想当年,她可是村中数一数二少有的美人呢!要不是因为年幼家贫,被他孙和截了胡,
以她的姿色,当富人家的小妾亦绰绰有余。
“瞧瞧你这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我这身可是今年最为流行的花色。那小兔崽子今日便要嫁进刘府,虽说是个姨娘,但左右也算得上是个大喜事儿,我这当娘的难得体面一回,一会儿就穿这身衣裳出门逛他个百八十回,羡慕死村里头那些老娘们儿。”
闻言,孙和心中难得舒了一口气,先前好不容易凑的10两银子,被他前些日子去如意赌房给输了,这不,近日正为勇子的束脩忧愁,未曾想,瑛娘这死丫头,竟能遇到这种好事儿,叫刘府给看上了!
届时有了瑛娘的夫家聘礼……岂不正好补上了空缺?
甚好!甚好。
得到了丈夫的肯定,曹香莲沾沾自喜,语气也变得有几分娇纵起来。
“那你还不快快从榻上起来!村头老李家的牛车寅时一过,便要赶往城中,我们可莫要因此误了时辰。”
孙和立即翻身下榻,借着烛光摸索着衣裤窸窸窣窣穿了起来,嘴上边穿边抱怨道;
“你这婆娘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如今这般仓促!”
简单的收拾完毕,二人趁着月色行路,终于赶在寅时抵达了村口;老李头架着牛车早已等候多时,上了牛车,曹香莲小心的擦拭着额间的汗珠。
“这夜路走的,可真真要累死个人呢!。”
看着自家娘子气喘吁吁的样子,孙和神色如常,心中毫不在意。
“不就是赶了几里路,怎得这么娇气。”
曹香莲闻言瞪了一眼自家夫君,许久未曾说话,今日瑛娘大婚,她可不愿意在夫家主母面前失了面子。
见况,孙和乐在其中,和这婆娘相处时间一长,就越来越没有年少那种感觉了。
倒是,翠云楼的丽娘……
孙和咽了咽口水.那滋味儿,着实勾人心弦。
牛车缓缓前进,李老头拢了拢身上破旧的披风,看着身穿新衣的二人,属实羡慕的不行。
想起远在隔壁村饱受欺负的闺女,老李头一时心间不是滋味儿。
同样是嫁闺女,怎的就他们孙家钓到了个金龟婿?!他们家就遇到个烂疙瘩。
不远处,一道浅色的身影静静的注视着几人离去的背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微风拂过,衣袖轻轻晃动.一节乌黑的指甲露了出来,随后隐入袖中。
殷红如血的泪珠从惨白的脸庞滑落,没入肌肤化作朵朵红痕。
再回首时,槐树下空无一人……
——
刘府,书房。
“启禀夫人,昨日兰心苑走失了两个丫鬟,已派人去寻,尚未寻到”。
执笔的手顿了顿,写完最后一笔,便将笔放置好.
一旁研磨的杜兰心眉头紧皱,说道;
“老爷!私自离府可是大罪,万万不能轻饶了他们,否则,照此以往,下面的仆从又当府规为何物?”
闻言,宁复城浑厚的声音响起;“去寻!届时寻到人家法伺候,生死不论!”
“是!”
门外端着燕窝汤的春菱瞳孔睁大。双手紧紧的端着托盘,深呼吸,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回想起夫人和家主的谈话,宛如身处寒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春菱内心挣扎片刻,遂端着燕窝愿路返回。
今日他早早的就歇息了,哪儿也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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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终于没有其他声音。
咯吱——
门被推开。一袭黑衣的老朽从屋内走了出来。熟门熟路的离开了刘府。
没过多久终于到了下一批仆从守夜的时辰.听着外面的声音,春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个冷颤,麻溜的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大少爷有梦游的习惯!如今头七未过。自从公子病重后,近一个月来已经无故死了五六个丫鬟。
不知明日又会轮到谁?
春菱只留一双眼睛,楞楞地盯着一旁新来的荷香看了许久。
若是其魂魄索命……
这刘府可就呆不得了!!!
——
附在王婆子身上的熙公子刚踏出刘府,一道炙热的锁链便如毒蛇般缠了上来,猛地将他从王婆子身上拉下来,扯回熙园。
王婆子扑通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啊——”
熙公子被烫的整个人都变得淡了几分,撕心裂肺的叫声从他口中喊出。
刘熙怒火中烧的掀开寿衣,只见脚腕处出现一抹深深的红痕,火辣辣的疼痛感正是从那儿传来的!
随即,一抹玄色的铁链,咻地出现在他的脚腕上,死死的将他扯住往棺材里拉。
刘熙不解;遂稳固身心,与铁链抵抗。
“这是何物?”
思虑许久,愣是没记起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上的。
只见他缓缓起身,走向棺材。
原本隐藏在暗处的一切瞬间浮出水面,不知何时,棺材中被人放下了一道巨大的符隶,随着刘熙的出现,无数条泛红的铁链从中咻地从符隶中钻出,将他的遗体死死的钉在棺材之中,转眼间又恢复如初。
会等西公子反应过来,一阵强烈的吸力将他吸了进去。
没过多久,棺材中的人缓缓睁开双眼,灰白色的瞳孔,缓缓闭上。紧接着一道戾气化刃,割开了困住他的锁链,棺材中的人缓缓的坐了起来,落地间殷红的血珠顺着伤口,落在地上,腥臭,粘稠,行走间深深浅浅的血色脚印,诡谲异常。
微风轻拂,棺材中一片殷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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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踏进屋子的荷香,只见蜿蜒的血迹尚未被打扫干净,顺着血迹看去。一到身影映入脑海。
“新,新娘子'?!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出大事儿了!!!!“
姗姗来迟的长平山人闻言,赶紧来到屋内。看到空无一人的棺材,脸色大变。
'遭了!’
随即一挥浮尘,转身匆匆往外走去。荷香瑟瑟发抖地紧随其后,跑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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