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秘色危情

沈砚心整理庭审资料时，念安失手打碎宋代秘色瓷枕。碎片中露出半卷《海国图志》，泛黄书页上朱笔圈画着南洋航线——正是商会走私文物的海上路径。

顾承昀用镊子夹出瓷片夹层的胶片：“这是1943年的船运记录...咳咳...他们用青花瓷夹带故宫文物...“他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胶片上，显影出瑞士保险箱编号。

“三年前你修复这个瓷枕时就知道了？“沈砚心扯开他衬衫，锁骨下新增的癌变斑块触目惊心，“用命养线索...你当我是什么？“

暴雨夜的十六铺码头，沈砚心挺着孕肚潜入废弃货轮。顾承昀拖着氧气瓶跟进，指尖划过锈蚀的船体：“这艘'昌平号'...咳咳...1949年运走青铜器三十八件...“

余党持鱼叉逼近时，念安突然高烧惊厥。沈砚心将退烧贴按在船舱密码锁上，红外扫描显示胎儿心率曲线——与青铜器装箱频率吻合。

爆炸声中，顾承昀用身体护住妻女。气浪掀翻氧气面罩，他呛着血沫按下自毁键：“密码错误...整船沉江...“

仁济医院走廊，沈砚心攥着两份检测报告：胎儿脐带血可治念安的血液病，但会诱发顾承昀癌细胞扩散。

“用我的命换两个孩子...“他拔掉输液管，“当年切肾时就该死了...“

沈砚心突然掀开他后背——放射性灼伤已溃烂见骨：“你以为瞒着我切肾...现在又要瞒着去死？“将采血针扎进自己臂弯，“要活一起活！“

海关稽查科，沈砚心举起战国青铜鉴：“器底的铭文...咳咳...是海外拍卖行的洗钱代码...“她突然胎动早产，血水浸透鉴定报告。

顾承昀轮椅上阵，用化疗药水显影铭文：“2015年春拍...咳咳...兽面纹觥成交价2.3亿...资金流向金三角...“他咳出的血珠滚落展台，与三十八年前故宫文物清单重叠。

三个月后，“顾记文保“挂牌仪式。沈砚心怀抱双胞胎，按下青铜鉴机关——内置投影映出全球藏宝图。顾承昀坐着轮椅剪彩，化疗后新生的黑发随风轻扬。

“最后证据...“她掀开婴儿襁褓，胎记组成北斗七星阵，“孩子们才是活密码。“

拍卖槌敲响时，苏富比现场突然断电。大屏幕亮起顾承昀的遗书视频：“若我死于今夜...所有赃款转为文物追索基金...“

沈砚心在漫天彩带中握紧他的手，掌心手术疤与癌变斑块紧紧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