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隧道惊魂

沈砚心在整理漕运图时，念恩误将银锁按在图纸边缘。锁扣突然弹开，掉出半枚玉珏——与老船工临终前交付的残片严丝合缝。

顾承昀将玉珏浸入中药，褐色药汁显影出隧道坐标：“外滩隧道第三段...咳咳...藏着青帮转移的黄金...“他突然咳血，染红桌角的孕检单——沈砚心已怀孕两个月。

“这次必须听我的！“她夺过玉珏，“你留在医院做化疗，我带人去隧道。“

顾承昀拔掉输液针，血珠滴在隧道图上：“黄金里掺了放射物...你不能去...“

深夜，沈砚心潜入同仁堂库房。陈大夫拦在当归柜前：“顾先生的药方被我换了...他吃的不是抗癌药，是延缓病发的毒剂。“

药柜暗格里的账本显示，沪上商会长期向医院供应假药。沈砚心攥碎药包，雄黄粉刺痛掌心：“为什么帮他瞒我？“

“他说...要替你扫清所有障碍...“陈大夫递上真正的药方，已被泪水晕染。

暴雨如注，沈砚心挺着孕肚闯入隧道。顾承昀的轮椅卡在铁轨间，手中探测器发出刺耳鸣叫——黄金箱内的放射性物质正在泄漏。

“回去！“他嘶吼着用身体挡住辐射源。沈砚心扯下防辐射毯裹住他：“要死一起死！“

余党持电锯逼近时，隧道突然渗水。顾承昀转动玉珏，暗门轰然开启，百年前漕帮的逃生通道重现天日。

辐射警报解除后，沈砚心在急诊室等胎检结果。顾承昀跪在CT室外，掌心是被辐射灼伤的水泡。

B超单飘落在地——胎儿心率异常。他捡起报告藏进袖口，换上伪造的正常单据：“孩子很好...是我不好...“

沈砚心抚过他溃烂的手背：“药方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怕你选择孩子...放弃我...“他苦笑，“我自私到...想用血脉拴住你...“

三月后，外滩隧道通车典礼。沈砚心握着顾承昀缠满绷带的手，共同剪断红绸。黄金熔铸的纪念币上，刻着新生儿脚印。

“放射性物质清除了...“她将孕检报告塞进他口袋，“孩子和你一样顽固。“

顾承昀摸到报告背面的异常数据，泪水砸在纪念币上。隧道灯光骤亮，照见穹顶暗刻的漕帮密码——指向瑞士银行的最终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