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初啼
清晨——林凡被洞外的鸟叫声吵醒。
他揉着发酸的肩膀坐起身，昨夜堵在洞口的碎石被拱开一道缝，几缕晨光斜斜地照在岩壁上。
布包里的干粮已经见底，只剩半块硬得像砖头的面饼。
他掰下一角塞进嘴里，牙齿硌得生疼。
“这玩意儿拿去盖房子都比吃强……”他对着面饼龇牙咧嘴，突然灵光一闪，“系统，吐槽食物能加能量不？”
【叮！检测到有效吐槽，吐槽能量+3！】
淡金色的光点从面饼表面浮起，汇入他丹田处的气旋。
林凡盯着系统界面上的【吐槽能量：25/100】，嘴角逐渐咧到耳根：“敢情修仙界是个大型脱口秀现场？”
他摸出那片焦黑的槐树叶，符咒纹路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昨夜浮现的“阴极山”字样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简笔地图——扭曲的河流旁标着骷髅头，旁边潦草地写着“血神祭坛”。
“这副本提示也太直白了。”林凡把树叶塞回布包，目光落在脚边几颗灰色的野果上。
果子表面坑坑洼洼，散发着一股发酵的酸味。
他捡起一颗掂了掂，想起昨晚妖兽袭击时的情形，突然福至心灵：“长得跟前任心眼一样歪，难怪没人吃！”
【叮！吐槽能量+15！】
野果“嘭”地炸开，果核裹着灵气旋风射向洞壁，竟在岩石上凿出碗口大的坑。
林凡被气浪掀了个跟头，满脸果浆糊得睁不开眼，却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这特么比手榴弹还带劲！”
他抹了把脸，系统提示适时弹出：
【宿主首次主动触发“环境吐槽”，解锁成就“嘴炮王者”！奖励：吐槽能量上限提升至150】
“早说啊！”林凡一骨碌爬起来，对着洞内岩壁指指点点，“这洞装修太差，连个Wifi信号都没有！”
【无效吐槽，请提升攻击性。】
“你要求还挺高……”他翻了个白眼，目光扫到角落里一坨风干的妖兽粪便，顿时计上心头，“这屎橛子摆得跟法式甜点似的，你们妖兽挺有艺术细菌啊？”
【叮！吐槽能量+8！】
粪便“哗啦”碎成渣，林凡捂着鼻子夺门而出。
林中传来他得意的笑声：“今日任务——用嘴炮征服修仙界！”
正午时分，林凡蹲在溪边搓洗满是果浆的头发。
人字拖泡在水里，鞋底的符文偶尔闪过微光，惊得鱼群四散逃窜。
“能量值回满了？”他戳了戳系统界面。
【吐槽能量：150/150】，附带一行小字：“建议搭配'凌波微步'使用效果更佳”。
林凡嘴角抽搐：“你们系统文案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泛起涟漪。
他猛地回头，二十米外的灌木丛中，三双猩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各位大哥，我就洗个脚……”林凡缓缓后退，右手摸向别在腰间的打火机。
“吼！”
三头鬣狗状的妖兽扑出树丛。
它们体型比昨夜的火狼小，但速度更快，獠牙间滴落的黏液腐蚀得草地滋滋作响。
为首的妖兽额生独角，背上凸起骨刺，显然是个变异品种。
林凡转身就跑，人字拖踏过水面溅起金色涟漪。
妖兽的利爪擦着他的后背划过，麻布袍子“嘶啦”撕开一道口子。
“你妈没教过你别扯别人衣服吗！”他边跑边回头骂，“这袍子在拼夕夕砍价三天才到手的！”
【叮！吐槽能量+5！】
打火机“咔嗒”窜出火苗，林凡一个急刹车转身，幽蓝火焰喷向追得最近的妖兽。
那畜生被烧着尾巴，惨叫着滚进溪水，腾起的白雾中传来焦糊味。
另外两头妖兽左右包抄。林凡瞥见溪边歪脖子树上挂满藤蔓，突然灵光一现：“这藤缠得跟五阿哥的辫子似的，清朝僵尸看了都直呼内行！”
【叮！吐槽能量+12！】
藤蔓应声断裂，虬如蟒蛇的枝条呼啸着抽向妖兽。
独角的那只被卷住后腿倒吊半空，另一头妖兽见势不妙，夹着尾巴钻回树丛。
林凡喘着粗气瘫坐在石头上，打火机的火焰缩小成豆粒大。
系统提示【吐槽能量不足】，他这才发现刚才一顿操作耗尽了能量。
“得找个安全……”
“嘭！”
独角妖兽挣断藤蔓摔在地上，兽瞳彻底变成血红色。
它额头的独角开始聚集紫黑色光球，周围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开挂是吧？”林凡头皮发麻，摸遍全身只找到辣条。
情急之下，他撕开包装袋大吼：“看招！地狱变态辣暗器！”
半包辣椒油混着香料粉糊了妖兽满脸。
独角那只发出惊天动地的喷嚏，独角上的光球失控炸开，把自己轰飞十米远。
林凡趁机扑进溪水，借着人字拖的浮力顺流而下。
身后传来连绵不断的爆炸声，整片森林都在震颤。
爆炸声渐渐平息，月光洒在林凡栖身的树洞里。
他清点着今日的战利品：三颗妖兽獠牙、一块疑似灵石的淡蓝色晶体，还有从妖兽巢穴摸来的破旧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青云门收徒大典”的红圈，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十日后，测灵根者众”。
“主线任务来了！”林凡嚼着烤熟的兽肉，油脂滴在打火机上泛起奇异波纹。
系统突然弹窗：
【检测到宿主累计吐槽值突破100，解锁“吐槽能量视觉”！】
他眨眨眼，世界陡然变了模样——月光中流淌着银色光带，树叶的脉络里闪烁着青芒，连手中的兽牙都缠绕着红色煞气。
“这特效烧了多少经费……”林凡伸手触碰月光，银辉竟在他指尖聚成光球。
随着心念转动，光球幻化成手机形状，屏幕上还跳动着“无信号”图标。
他苦笑着散掉光球，目光落在脚边的人字拖上。
在吐槽能量视觉下，鞋底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游动，隐约构成“踏云”二字。
“别人御剑我御拖鞋？”他自嘲地笑了笑，突然听到树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黑猫优雅地踱过月光，金瞳扫过林凡藏身的树洞，尾巴尖有意无意地指了指北方。
它跃上枝头时，一片槐树叶飘然落在林凡掌心。
树叶背面浮现新提示：【天机不可泄露，吐槽可破万法】
“谜语人滚出修仙界！”林凡对着黑猫消失的方向竖中指。
【叮！检测到有效吐槽，吐槽能量+10！】
“……”
树洞外的月光忽然暗了一瞬。
林凡警觉地握紧打火机，吐槽能量视觉下，他看到一团墨汁般的黑雾正从地底渗出，缓缓聚集成人形。
那影子没有五官，四肢如融化的蜡烛般扭曲，所过之所草木尽数枯萎。
“这年头连影子都能成精？”林凡贴着洞壁慢慢挪动，手心沁出冷汗，“兄台，我这儿有祖传的鞋油，擦擦更健康？”
黑雾陡然膨胀，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林凡被音波震得耳膜生疼，系统界面疯狂闪烁警告：【检测到怨灵级鬼物！建议宿主立即逃离！】
“你倒是给个逃跑路线啊！”
他点燃打火机，幽蓝火舌舔舐着黑雾边缘，却迅速熄灭。
黑雾伸出无数触手，瞬间缠住他的脚踝——
千钧一发之际，林凡瞥见洞壁上自己的滑稽倒影：头发支棱如鸡窝，麻布袍子破成流苏款，脚上的人字拖还在顽强发光。
“我这造型都能当丐帮帮主了！”他对着黑雾大喊，“你主子是不是穷到连件像样寿衣都买不起？”
【叮！吐槽能量+20！】
金光自丹田爆开，人字拖上的符文腾空而起，在虚空中拼成个巨大的“丑”字。
黑雾发出凄厉惨叫，触手“滋滋”冒烟缩回地底。
林凡连滚带爬冲出树洞，背后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他回头望去，整片土地塌陷成巨坑，坑底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这修仙界的绿化工程也太敷衍了……”他瘫坐在安全地带，发现布包里的槐树叶烫得惊人。
展开一看，地图上的“血神祭坛”旁多出一行血字：【怨灵饲主，魂幡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