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费
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区查林十字路117号。
麦格教授带着戴蒙停留在一家肮脏的狭小酒吧前。
酒吧外面破旧的木门上挂着一块霉变的招牌，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几乎无法辨认。
“我们到了，孩子，这里就是我和你说的破釜酒吧，一个连接着麻瓜和巫师边界的地方。”
戴蒙吹了个口哨，看着匆忙过往的人们对这酒吧不同寻常的‘漠视’，眼中燃起了十足的兴趣。
走进酒馆内，伴随着门口的铃铛轻响，戴蒙耳边原本安静的氛围一下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又黑又脏的酒馆内，几个老太婆坐在屋角里拿着小杯喝雪利酒，其中一个正在抽一杆长烟袋，四处时不时响起男男女女粗鲁豪放的大笑声。
戴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感觉自己像是突然闯入了大型游乐园的某种场景之中，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在看到麦格教授以后，许多巫师就像是猫看到老鼠，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他们很多人都曾经是麦格教授的学生。
酒吧老板看到麦格教授那标志性的绿色巫师袍，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麦格教授，又一个新生？”
麦格教授点点头，客套回应了一句，便领着戴蒙穿过吧台，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
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此外什么也没有。
“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麦格教授语气沉稳，拿出魔杖在一块砖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被她敲过的那块剧烈抖动起来，砖墙中心的砖块快速移动，不多时两人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戴蒙，记住这个地方，这里是你通向对角巷的唯一通道。”
麦格教授带着瞳孔略微放大的戴蒙走进拱道，随着他们进入对角巷，身后的道路马上又重新变成了原来坚实的墙壁。
戴蒙就近打量着距离最近的商店，这似乎是个出售坩埚的酒吧，门口挂着告示牌，他下意识阅读起来。
帕特奇坩埚店——铜制、黄铜制、锡镀制、银制大锅，型号齐全，自动搅拌，可折叠。
麦格带着戴蒙前往了他们的第一站——古灵阁。
雪白的楼房高高耸立在周围店铺之上，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旁，站着一个穿一身猩红镶金制服的身影。
他们进门时，那妖精向他们鞠躬行礼。
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了第二道门，是银色的，两扇门上镌刻着如下的文字：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
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
一味索取，不劳而获，
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
取走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
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
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戴蒙被引进了一间高大的大理石厅堂，大约有百十来个妖精坐在一排长柜台后边的高凳上，有的用铜天平称钱币，有的用目镜检验宝石，一边往大账本上草草地登记。
整个大厅十分宽敞华丽，墙壁上挂着魔法装饰，闪烁着金色的光辉。
长长的柜台上面，妖精坐在高凳上，对着戴蒙扶了扶尖耳朵上的镜架。
“下午好，我想兑换些金加隆。”
作为曾经的天才钢琴师，戴蒙可不缺少钱财。
他走到柜台前，目光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妖精，不得不说，这造型相当别致。
戴蒙掏出一扎20英镑的纸币，申请兑换200金加隆。
“纸币？”妖精皱了皱眉，“这些纸币能兑换金加隆，但兑换比例会减少，按照我们当前的兑换率，你这些纸币刚好只够兑换200金加隆的。”
“可以。”
戴蒙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态度相当豪爽，然而妖精的态度没有好上半分，直白地用一张臭脸来展现它的鄙夷，嘴里碎碎念地提到了纸币、黄金、宝石什么的。
戴蒙知道，这些妖精最喜欢珠宝和黄金，如果他拿这些来，价值会高很多，只不过目前他这具身体还是个孩子，不适合兑换这些，也没有必要。
少些就少些吧，有什么关系呢。
他笑眯眯欣赏着妖精宛若标签化的贪婪表现，对于自己的损失熟若无睹。
根据哈利波特世界奇奇怪怪的货币兑换体系，两百金加隆已经足够覆盖他几年的日常所需了。
一旁的麦格看着这一幕，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要替自己的学生说些好话，却见戴蒙已经从两百金加隆中拿出了一枚，用大拇指弹到了柜台上的妖精面前。
“这是给你的小费。”
“噢！”妖精将这枚金加隆快速攥在手里，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我不喜欢你轻佻的态度，但是我欣赏你这举动。”
“你真是个大方的小巫师，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不客气，这是赏你的。”戴蒙冲它眨了眨眼，“为我们的初次相遇。”
至于妖精的承诺，他可不会傻到相信。
一旁的麦格教授看着这一幕，有些愣神，总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过于随意，犹豫片刻，她开口问道：
“小费，这是麻瓜世界对某种规则的说法吗？”
“嗯，教授，小费通常用来表示对服务或表现的感谢，是麻瓜世界常见的一种礼仪。”
“礼仪？看来在麻瓜世界的礼仪与我们魔法世界的规则确实有所不同。”
麦格教授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打消了继续深究的念头，却忍不住多看了戴蒙一眼。
巫师界对于麻瓜社会一直带有浓烈的偏见和抵触心理，不屑于去了解接触，哪怕是专职麻瓜研究的巫师学者们，认知也有限。
但根据那些麻瓜研究学者的说法，随着麻瓜社会文明不断的进步，或许终有一天巫师和麻瓜会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戴蒙出身麻瓜，又兼具着过人的魔力天赋，那么是否有一天，他会成为承载两界沟通的桥梁？
不，现在想这些未免也太长远了。
麦格教授摇了摇头，将一闪而过的‘荒诞想法’藏在心底，继续说道：
“走吧，为了轻便些，我先带你去买制服和猫头鹰，然后我们再去买课堂用具。”
【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戴蒙刚走进店内，轻柔淡雅的香气便涌入了他的鼻腔，他的身体下意识放松了下来。
迎接他的，是一位穿着紫色长袍，矮矮胖胖的女巫——摩金夫人
“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
见戴蒙点头，她笑得更加亲切，让戴蒙站到一只脚凳上，给他套上一件长袍，用别针别出适合他的身长，夸赞道：
“真是位英俊的小巫师，我喜欢你那双像是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你和那孩子一样，比大多数小巫师都高，不过他可没有你这么漂亮的眼睛。”
“谢谢。”
摩金夫人在工作的间隙拉来一排精致的长袍，推荐道：
“你应该试试这一套，深蓝色调配上金色刺绣，恰到好处地衬托你的气质，舞会上如果你拿出这一套，一定会成为全场焦点！”
“谢谢，给我包下就是了。”
“哦，多么干脆的小巫师！看来我也得干脆些了。”
摩金夫人动作更快，不一会就说道：
“好了，已经完成了，亲爱的。”
戴蒙点点头，拿起校服和特别款的深蓝色华丽长袍离开专卖店。
随即他又去了咿啦猫头鹰商店，购买了一只猫头鹰做宠物，通体纯白的雪鸮，哈利波特同款，不过比他的那只还要纯粹，没有一点杂色在身上，戴蒙给它取名叫茶茶巴顿。
买完这两样，接下来便只剩魔杖和学习用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