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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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手刀也是刀

陈玄和陈灵秀猫在柴房房梁上,一整晚没睡。

他们唯恐睡着之后,危险骤然降临,自己二人来不及应对……在野外,别说是睡过去,走神片刻都可能变成煲仔饭。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熹微晨光中,二人均是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疲惫。

好消息是一整夜过去了,外面始终没传来打斗响动。

“苏家当是已经击退强敌。”

陈玄竖起耳朵聆听外面动静,小声安慰陈灵秀。

陈灵秀反倒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笑道:“好可惜。我失去了一个美救英雄的大好机会呢。这样,我就可以让你崇拜死我啦。”

“真出现这种状况。事后,我只能说一句:女侠大恩大德,小子来世当牛做马来报答了。”

陈玄反过来取笑一句。

陈灵秀眨了眨,回过味来之后,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好哇。你是嫌我丑是不是?小心我打死你!”

经过前两次打闹,差点伤到了陈玄。

她这次尽量控制力道,让陈玄懵逼又不伤脑。

“这都让你听出来了?”陈玄坏笑一句,就要先一步下地,确认周围是否真的没有危险?

“阿玄。我武功高,我去探探情况。”陈灵秀一把拽住他,抢着要去当斥候。

突然。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颇为紊乱又没有节奏,当不是敌袭到来。

片刻之后,柴房门上出现了“砰”的踹门声。

陈玄搬来堵门的柴火就此被踹开,散落了一地。

紧接着是“哎呦”一声哀嚎,伴随着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闷响。

“陈玄!你个王八羔子,又堵门了是吧?”

少年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于门外,沙哑里带着气急败坏,颇为难听。

“是苏羊。”

陈玄听出来来人身份,低声提醒陈灵秀。

“他就是欺负你的三个家生子之一?”

陈灵秀攥紧粉拳,就要给对方脸上添俩黑眼圈,“阿玄。你在这别动。我替你去教训他!非得给他打得鼻青脸肿,给你出口恶气不可。”

陈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差点被拖下房梁去。

这丫头看起来瘦瘦弱弱,身负两牛之力真不是盖的。她真使出牛劲来,两头牛怕是都拉不住。

好在拉她的人是陈玄。

她第一时间就止住身形,回眸时投以疑惑目光,“阿玄。你拉我做什么?”

“你不能现在出去,尤其是不能让人看到。”

“诶?为什么呀?”

“我们孤男寡女的,在柴房里呆了一夜,你说呢?”

“有什么不对么?”

陈灵秀打小就跟陈玄窝在一块,还没少一起在河里洗澡,同他根本没有男女之防的意识。

按照她的说法……

我身上哪处你没看过?现在遮挡还有意义么?

两小无猜不过如此。

陈玄却不得不为她多做考虑。

她平日里接济也就罢了,可以说是重情重义。

若是让外人传出谣言:说后院婢女趁着苏家遭难,跑来外院同家仆私会。

她名声受损不说,指不定还要受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玄获得自由,以及帮陈灵秀赎身之前,必须尽量避嫌,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门外来人,是陈玄的仇人。

他们看到这一状况,必定会小题大做,只为让两人挨苏家重罚。

陈玄将这一理由,简要解释给了陈灵秀。

陈灵秀歪着小脑瓜,若有所思片刻,半懂不懂点了下头,“我听你的,阿玄。我晚会再出去。”

陈玄又教给她一套说辞,用以解释今晚突然不见了的原因,好让苏二小姐不起疑心。

陈灵秀很是认真,一字一句将其记下。

陈玄就此安下心来,借助梁柱,从房梁上落下。

恰好。

门外的苏羊从地上爬起,费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陈玄。你害老子跌了一跤,非要你好看不可!”

他骂得语法难听,黄豆眼四处搜索,试图在柴垛间找到陈玄身影。

这个蠢货。

苏家大劫刚过,指不定还藏着黑衣杀手,一刀将人毙命。

他还有空在这窝里斗?

昨天晚上。

自己和陈灵秀一块,为苏家杀死了一名强敌时;他们三缩在卧房大通铺里,还不知道怎么样瑟瑟发抖呢?

陈玄轻笑一声,施施然走到苏羊视野里。

苏羊自小在苏家长大,吃食和待遇比之外面平头百姓都要好一些,自是长得身高体壮。

陈玄则是自小逃荒,九死一生、饥寒交迫中伤了根基。

这些年,他是能稍微吃饱穿暖一些,身体算是养好不少。

苏羊业已十八岁,身子骨基本长开。

陈玄如今才十五岁,年纪要小不少。

相对于家生子三人组里最弱的苏羊,他仍旧要显得瘦弱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

苏羊这类欺软怕硬的人,多次和陈玄打得头破血流,仍旧敢这么强势。

殊不知。

今时不同往日。

陈玄拥有了弥补体型差距的底气,“苏羊。我看你才是不长记性。不记得月余前,被我一脚差点踢爆蛋蛋?”

撩阴腿、插眼睛、踩脚指、撒墙灰粉等小技巧,对于逃荒者来说是基操。

这也是以前,陈玄以弱胜强的必杀技。

苏羊、苏牛、苏虎三人没少吃这个亏,渐渐地才学乖了。

“你的脚要是不想要了,尽管来踢试试?”苏羊拍了拍裆部,梆梆作响。

显然,他在裆部藏了护具。

对于陈玄的踩脚指、插眼睛和撒墙灰绝技,他们也已经找到了应对方法,有恃无恐。

“陈玄。老子今天不把你打趴下,就跟你姓!”

这话一出。

陈灵秀反倒急了。

她差点就从房梁上蹦下来,撕烂苏羊的嘴……呸呸呸。狗东西!你也配跟我和阿玄一个姓?

只有我,陈灵秀,才配和阿玄一个姓!

“苏羊。我今天倒要看看,谁会趴下?”陈玄骤然出手,制止了陈灵秀这一冲动。

“来得好!”

苏羊吃过陈玄太多亏,早已有被偷袭的防备,仗着身强体壮就要以力压人。

他不退反进,以左腿为支点,扭腰、扫腿一气呵成,迎着奔袭而来的陈玄就踢了过去。

陈玄真挨上这一脚,只怕得当场飞出数米,在柴垛上撞得背过气去。

随之而来,必然是苏羊趁虚而入、狂风暴雨的攻击。

他们不敢杀人,将人痛扁一顿的勇气还是有的。

陈玄少不了好几天下不来床,又冷又饿,进而承受他们更多羞辱……这类状况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彼一时,此一时。

陈玄不好动手杀人,也不好将装备栏里的刀具取出来,以免引来更多麻烦。

不过,这不妨碍他使用刀法。

谁说手刀就不是刀了?

陈玄竖掌成刀,双脚一踏就腾空而起,使出了简单直接的“劈刀式”。

“咚”的一声。

好听就是好头。

苏羊只感觉眼前一花,脑门就传来一股剧痛,进而两耳“嗡嗡”作响。

等他稍微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冰冷地面上。

“苏羊。你还当我是软柿子呢?”

陈玄则是居高临下,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差点没给他踩背过气去,“呵,你们有所准备。我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