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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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出好戏

陈玄瞳孔收缩、浑身筋肉紧绷,就要抽刀反击。

忽然间。

“嗖”的一声。

一刀寒芒乍现,仿佛将朝阳投下的晨曦切为两半。

陈玄和朱护院、林护院之间,恍然间被切开为两个互不干涉的独立空间。

如有逾越雷池一步。

两人必将身首异处

这宛若惊鸿的飞来横刀,当即吓得所有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随之浮现的沉重脚步声,还有张大厨那粗嗓门,吸引所有人目光。

“一大早。你们在这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张大厨双眸瞪圆,好像要从鼻孔里喷出来火气,“老子每天起早贪黑地做饭,容易吗?你们一个个闲着没事干,净给老子添乱。”

他说着话的时候,没去看躺在地上的陈玄,反倒死死盯住刘管事。

刘管事当即吓得一个哆嗦,连连后退几步,一个身形不稳摔坐在地,“张……张大厨。我是秉公办事……是为苏家处理人命案子。”

“不然,老子早砍了你。”

张大厨冷哼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门框上拔下嵌入其中的生锈菜刀。

他隔着数十步,如此精准地飞刀而来,用的还是一把生锈菜刀。

切口光滑如镜。

陈玄为之震惊不已,忍不住猜疑起张大厨的武道修为来。

刘管事当是也清楚一二,这才如此敬畏于他吧。

朱护院、林护院二人最是切身感受到,张大厨掷刀而来、看似随意的一击,早已惊得僵立原地。

平生第一次。

他们感受到,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再眼拙的人也看出来:张大厨之所以出面,有意保陈玄不被刘管事假公济私所害。

具体缘由?

陈玄自己都想不通。

张大厨每天都窝在厨房里,几乎不外出,也不跟人打交道。

陈玄顶多是送柴火和水桶进去时,同张大厨打个照面罢了。

四五年下来。

两人几乎没说过话,更别提有什么交情。

张大厨特意出手帮自己,理由似乎也可以往简单方面去想……

陈玄正思索。

刘管事狼狈站起身来,顾不得拍掉身上的灰尘,好言相劝,“张大厨。这小狼崽子涉嫌杀人,我这才不得不将他带过去审问,也好给家主他们有个交代。”

“你配吗?”张大厨简单一句。

刘管事当即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别人或许不清楚。

他自个心里明白:作为一名管事,在外院或许高高在上;实际上,他最多也只能见到苏家坞堡的两位总管。

至于掌管苏家坞堡上千条人命、形同土皇帝的苏家家主?

他给苏家家主一个交代?

苏家家主都未必知道,坞堡里有刘管事这么一号人。

刘管事这一行为被张大厨戳穿,无异于拿着鸡毛当令箭,徒增笑尔。

陈玄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原本颇为紧张的心情,由此稍微放松下来。

早在几年前。

他从刘管事的态度就已经看出来,张大厨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厨子。

有他出面帮自己,刘管事的阴险勾当再也没机会得逞。

张大厨没有废话,简要说出自己出面的缘由,“伙房才几个伙计?两个被你这狗东西弄去干活,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一个死了。最后剩下这个,你也要给老子弄残了?”

“伙房劈柴跳水的活,难道让我自己来干?”

“那我还做不做饭了?”

“……”

一番怒斥,口水喷了刘管事一脸。

刘管事擦都不敢擦,还不死心,陪笑着说:“等我料理完了这小子,立刻给您安排新人手过来,保证……”

话未说完。

张大厨将冰冷刀锋架在他脖子上,居高临下俯视,“你在教我做事?”

“我……我……”

刘管事在家仆面前有多嚣张,自诩智计过人;在张大厨的简单粗暴威压下,他就有多狼狈。

张大厨执意要的人。

刘管事再心存不甘,也只得放弃暗中搞小动作的机会,恨恨瞪了一眼陈玄,“杀人的案子,你跑不掉!我这就去禀报二总管,拿你下狱!”

如果是二总管亲自处理这个人命案子,张大厨都无法反对。

平日里。

二总管肯定不会理会这种小事,随便派个人去处理了。

苏家刚刚经历灾劫,正是多事之秋。

二总管过问这件人命案的可能性就不低了。

刘管事心中想定,就要带着两位护院离去,晚些时候再来跟陈玄计较。

别人或许不清楚。

这也是他洗脱自身杀人嫌疑的最佳方法……杀死苏羊所用凶器,不知道为何,是他防身所用匕首。

那把匕首突然丢失,又突然被人用来杀了苏羊。

这事让他摸不着头脑,为之心生惶恐。

当下,很难查出来是谁想栽赃于他?

他也不认为:陈玄真有这个本事,悄悄从自己身上摸走匕首,又从背后将苏羊一击毙命。

这不妨碍,他借题发挥以除掉陈玄。

不弄残弄死陈玄,根除这个潜在威胁,他决不罢休!

“我们走。”

刘管事一甩衣袖,就要带着两位护院离开。

恰好。

许护院姗姗来迟,堵在了伙房院落门口,“刘管事。你可不能走。”

“许护院。你什么意思?”

刘管事眉头紧蹙,心中涌现一股不安。

许护院让开一个身位。

瞬间。

一道暴怒的人影如莽牛横冲直撞,扼住刘管事脖颈,将其死死按在了冷硬院墙上。

刘管事被撞了个七荤八素,五脏六腑差点移位,脑袋更是嗡嗡嗡直响。

等他回过神来,正对苏牛暴怒公牛那般赤红双目,吓得心惊胆战。

说不好听点,苏牛就是纯纯的傻子。

傻子是不会跟人讲道理的。

没有了苏羊在旁边引导,又处于暴怒状态下,苏牛暴起杀人不是不可能。

“阿羊哥……死了……你……偿命!”

“不……人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

刘管事被苏牛掐着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球也差点被从眼眶里挤了出来,“是……是陈玄……”

苏牛根本不听辩解:“阿羊哥去找你……死了……肯定是你……偿命!”

再没有人出手制止。

顷刻间,刘管事就要被暴怒的苏牛掐死。

[你想唆使苏羊和苏牛一起害我。现在,你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吧?我的管事大人。]陈玄静静站在一旁,津津有味,欣赏这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