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秀色可餐

青牛镇。

王东来几乎是骑马撞进师傅家中，说明情况之后震山虎扯起衣袍也顾不上束冠一把跨上烈马嘶风而去，夜风猩红，一直温和文雅宛如病虎的李虎此时如凶虎出笼。

青牛镇门后，就在王东来驾马而出的时候，李婷婷的身影在黑夜中显现出来，李虎本盛怒的面容在看到宝贝女儿之时瞬间下去了三分火气。

正要上前安抚一番，却又看到李婷婷的马上还躺着一个人，马儿的毛叫血染红，赫然是死也闭不上眼的大弟子，陈青山。

李虎目光一凝，杀气一闪而过。陈青山的秉性他是知道，老实沉稳，从小跟在他左右，可如今却是死了。

“怎么死的？”李虎几乎是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张嘴笑了两声，似是嘲笑自己明知故问，又似嘲笑自己无能为力，他没想着去报仇，仅一个闭目的功夫，恢复往日温雅，冲李婷婷笑笑：“回家。”

李婷婷愣住，实际被伏杀到现在她就没清醒过来。眼神木讷，几乎是下意识跟着父亲回去，这个女孩在这一刻忘记了闺蜜，忘记了还在拼死搏杀的师弟，甚至是忘记了楚风。

“吁！”

张青驾马回到青牛镇，实际上他并不会骑马，但他现在气力非凡，愣是压着马儿乖乖就范，回到青牛镇，将姜白雪往地上一丢，他便往家里跑去。

武学的提升不仅仅消耗是身体的营养物质，还有精神力。每一次的提升伴随着日日夜夜苦练武学的记忆，涌入脑子就是一次庞大的精神冲击，之前陷入生死危机还没在意，此时一放松下来，头痛欲裂，脑子昏得厉害。

开门，将马拴在院中。张青脚下一阵踉跄差点摔倒，这两天提升武学隔的时间太短，上次震山拳提升带来的记忆冲突还未被身体吸收就再一次被冲击，他现在只想狠狠睡上一觉，顾不上身体上刀剑留下的伤势以及血污。

张青回来的动作自是不小，不论十三娘还是李盈盈皆出门来看，在看到张青差点摔倒，十三娘火急火燎上前，一把扶住他的胳膊。

“阿……阿青，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血！”十三娘颤抖着身体，脸上写满害怕。

“都是别人的。”张青摇头，他这一身血，大多数是那群死在他刀下的悍匪血液，纵然身上有些伤口，但经过系统转换的能量滋养，现在也已经结痂，并无大碍。

话毕，他又说道：“我累了。”

十三娘温柔说道：“我扶你进去。”

拿着导盲木棍的李盈盈也上前说道：“阿青哥，我也来帮你。”

说完，两女也不等张青拒绝，一左一右就要扶着他进屋，叫他老脸一红。

床榻上，张青屁股还没坐下，十三娘和李盈盈不是说要帮忙脱衣就是说要帮忙脱鞋，折腾一天的张青干脆任由她们去了，迷迷糊糊便睡了下去。

“阿娘，阿青哥的鞋子都已经坏了。”李盈盈轻轻蹲下身子，摸索着张青脚上的破布鞋缓缓将其取下，小声说道：“阿娘不是给阿青哥做了一双鞋子，明天正好给阿青哥穿上。”

说着那细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白皙的小脸像染了一层胭脂粉，轻咬嘴唇，突然说道：“阿娘，你帮忙打一盆热水，我们给阿青哥洗下脚，擦下血，黏糊糊的，不好闻，睡觉也不舒服。”

十三娘嗯了一声起身去烧热水，屋里的李盈盈听着张青稳定的呼吸声轻轻叫唤了两下，见对方没反应这才紧张咬着小嘴唇，红着耳根抑制心里的羞涩，规模可观的胸脯一起一伏，双手下意识在张青身上不断游走。

她不是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身体，第一次是在阿娘捡回阿青哥的时候。

那一夜自己也给他擦了身体，不过那时阿青哥骨瘦如柴，摸起来全是骨头。可不知什么时候，阿青哥不仅长肉了，还格外结实有力，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吗？阿娘说过，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铁打的。

之前李盈盈不清楚，但现在她好像明白了，阿青哥的身体比起她的和阿娘都不一样。

她那素白的小手像两条灵活的小蛇，抚过张青的脑袋、脸、耳朵、脖子、胸膛、腰腹……渐渐的，张青的模样在盲眼少女脑子里慢慢勾勒出来。

“这是什么？”

李盈盈小声嘀咕，鬼使神差仔细摸索，脸上的羞色越来越重，呼吸不由也重了几分……某一刻，她动作一僵，有些手足无措的呆在那里。

不知什么时候，平稳的呼吸声消失不见，空气异常安静，李盈盈知道，阿青哥醒了。

月光顺着窗户照下，张青看着少女秀发如黑瀑垂落，轻轻遮住略有缺陷的秋水眸子，白瓷般的脸庞像被煤炭烧得通红。她挨得极近，初具规模的胸脯贴着他的大腿，身上并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却有一种干净好闻的气味，像山间清晨的露水。

张青只觉身体紧绷，他是个正常男人，更是身负二牛之力，气血方刚。

此时女子温热的手仿佛一股无形的电流，顺着血脉直抵心底，嗤啦一下将他血液里的邪火一下子点燃。

“阿……阿青哥。”李盈盈像是做了坏事让人抓到的小孩，用力咬着嘴唇，一时间，手放开也不是，不放开也不是。

听到李盈盈喊话，张青老脸一红，正琢磨着继续装睡还是开始回话，外边传来脚步声，正是打完水回来的十三娘。

张青和李盈盈这一刻极其默契，一个干脆闭眼装睡，一个将手抽了出来假装无事发生。

“水来了，盈盈快去睡吧，阿娘给阿青哥擦擦。”十三娘说着拧干毛巾就要上手，李盈盈面色一急，突兀开口：“阿娘，还是我来吧。”

十三娘心疼女儿，道：“这么晚了，盈盈快去睡吧，其他的交给阿娘，染了风寒就糟糕了。”

李盈盈却是仰着脸，脸上写满坚强：“阿娘，我来吧，阿青哥那么辛苦，我总要做些什么。”

“好。”十三娘迟疑，最后温柔点头，摸了摸李盈盈的长发，小声说道：“那阿娘也来帮你。”

李盈盈这一次没拒绝，母女俩轻轻擦拭起张青身上的血液，几经换水，张青也从装睡再次睡了过去。

收拾完一切，十三娘擦了擦额头细汗，伸手轻轻按了按张青的腹部，之前瘦弱的身子骨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钢筋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