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相与抉择
林夏的手停在半空中，玄天剑的剑尖距离控制台只有寸许。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转过头。
“母亲？“
一个虚幻的身影从控制台中浮现。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容貌与林夏有七分相似，眼中却带着深深的哀伤。
“林夏，我的女儿，“女子轻声说道，“终于见到你了。“
沈清羽警惕地挡在林夏面前：“小心，这可能是域外天魔的幻象！“
女子微微一笑：“沈清羽，你还是这么谨慎。记得当年我把林夏托付给你时，你也是这副表情。“
沈清羽瞳孔一缩：“你...你真的是...“
林夏推开沈清羽，颤抖着走向那个身影：“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
“死了？“女子苦笑，“不，我只是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挥手间，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林夏和沈清羽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空间，无数光幕悬浮在空中，展示着各个世界的景象。
“这是域外天魔的真正面目，“女子解释道，“我们不是入侵者，而是守护者。“
林夏震惊地看着那些光幕。她看到，在每个世界中，都有无数黑色的能量在涌动。那些能量正在侵蚀世界的根基，导致空间崩溃，法则紊乱。
“这些是'虚空侵蚀'，“女子继续说道，“是多元宇宙自然产生的现象。如果不加以控制，整个多元宇宙都会崩溃。“
沈清羽皱眉：“所以，域外天魔是在...清理这些侵蚀？“
女子点头：“是的。我们吸收这些负面能量，维持多元宇宙的平衡。但是，这个过程会产生大量的'废料'，也就是你们看到的天魔。“
林夏难以置信地摇头：“可是...你们毁灭了那么多世界！“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是必要的牺牲。有些世界已经被侵蚀得太深，无法挽救。如果我们不摧毁它们，侵蚀就会扩散到其他世界。“
沈清羽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如果你们真的是在维护平衡，为什么要隐藏真相？为什么要让我们认为你们是入侵者？“
女子叹了口气：“因为真相太残酷了。如果让人们知道，他们的世界随时可能因为'必要的牺牲'而被摧毁，会造成多大的恐慌？又会滋生多少负面能量？“
林夏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所以...我们一直以来的战斗，都是...错误的？“
女子摇头：“不，你们的战斗是必要的。正是因为有你们的抵抗，我们才能确定哪些世界还有拯救的价值。那些能够团结一致，共同对抗'入侵'的世界，往往也是最有希望抵抗虚空侵蚀的。“
沈清羽握紧拳头：“这太荒谬了！你们凭什么决定哪个世界该毁灭，哪个世界该存活？“
女子平静地看着他：“因为这是我们的职责。就像你们守护者联盟一样，我们也在守护着多元宇宙，只是方式不同。“
林夏突然想到了什么：“母亲...你选择成为域外天魔，就是为了这个？“
女子点头：“是的。当年我发现虚空侵蚀的真相后，就做出了这个选择。我知道这很残酷，但这是唯一的方法。“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林夏的脸，却只能穿过虚空：“我的女儿，现在轮到你了。加入我们，一起守护这个多元宇宙。“
林夏后退一步，眼中充满挣扎：“不...这太疯狂了...“
女子叹息：“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必须做出选择。如果你摧毁了这个枢纽，虚空侵蚀就会失去控制。到时候，整个多元宇宙都会陷入混乱。“
沈清羽握住林夏的手：“林夏，不要听她的！一定有其他办法！“
女子看向沈清羽：“你真的认为，凭你们的力量，能够对抗整个多元宇宙的崩溃吗？“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一个巨大的裂缝出现在空中，无数黑色的能量涌出。
“不好！“女子脸色大变，“虚空侵蚀失控了！“
林夏震惊地看着那些能量：“这是...“
“因为枢纽被干扰，“女子焦急地说道，“林夏，你必须立刻做出选择！要么加入我们，维持枢纽运转；要么看着整个多元宇宙崩溃！“
沈清羽紧紧握住林夏的手：“不要！一定有其他办法！“
林夏看着沈清羽，又看向母亲。她想起了那些被毁灭的世界，想起了并肩作战的同伴，想起了自己作为守护者的誓言。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母亲，你说域外天魔吸收负面能量...那正面能量呢？“
女子一愣：“正面能量？“
“是的，“林夏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如果负面能量会导致虚空侵蚀，那正面能量是不是可以修复它？“
女子若有所思：“理论上...是的。但是，要产生足够的正面能量...“
“希望！“林夏激动地说道，“希望就是最强大的正面能量！“
她转向沈清羽：“师父，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化解人魔两族的恩怨的吗？我们给了他们希望！“
沈清羽眼睛一亮：“你是说...“
林夏点头：“如果我们能让整个多元宇宙都充满希望，是不是就能对抗虚空侵蚀？“
女子震惊地看着林夏：“这...这太疯狂了...“
“不，“林夏坚定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守护之道！“
她举起玄天剑，但不是摧毁控制台，而是将剑尖指向天空。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剑尖射出，穿透了空间，直达多元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世界的生灵啊！“林夏的声音通过光芒传遍四方，“请听我说！“
她将自己的经历，域外天魔的真相，以及虚空侵蚀的威胁，全部传递了出去。
“但是，我们不必绝望！“她继续说道，“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心怀希望，就能战胜一切困难！“
随着她的话语，无数光点从各个世界升起。那是希望的光芒，是无数生灵心中的正能量。
女子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这...这怎么可能...“
虚空侵蚀在希望的光芒下开始消退。那些黑色的能量被净化，转化为纯净的空间之力。
林夏转向母亲：“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守护之道！“
女子眼中泪光闪动：“我的女儿...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
她的身影开始消散：“林夏，对不起...我错了...谢谢你...“
当女子的身影完全消失时，整个空间恢复了平静。虚空侵蚀被彻底净化，域外天魔的枢纽也停止了运转。
沈清羽紧紧抱住林夏：“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林夏靠在他怀里，泪水终于落下：“师父...我们成功了...“
就在这时，道玄的声音传来：“林夏，沈清羽...你们在哪里？整个多元宇宙都看到了你们传递的信息...“
林夏擦干眼泪，露出微笑：“盟主，我们马上回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