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礼物背后的代价
“FOX电视台为你插播一条紧急消息，今日早间九点三十分芝加哥南区十三号街发生特大枪击案，请看前方记者为你发回的报道。”
“这里是福克斯前线，我是前线记者安东尼，据本台记者最新消息，本次枪击案嫌疑人埃里克的年纪，距离成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画面中，长着鹰钩鼻的白人男性拿着话筒站在一处街道旁的商店内，喋喋不休的说着。
一个面容苍老，穿着橙黄色清洁工制服的中年黑人，却突然从画面的一旁窜了出来抢过话筒，神情激动的大喊大叫。
“我的孩子，他不是嫌疑人，他在家和学校里一向是个乖孩子。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求你..........”
菲奥娜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屏幕画面当即化为一片黑暗消失不见。
“嘿，我还没看完呢！”
卡尔抬起头，抬抬手不满的看着她。
菲奥娜随手将手中的遥控扔在沙发上，雷厉风行的朝着厨房走去。
今天虽然是周六，但她仍旧需要准备一家人的早餐，忙的停不下来。
‘‘啊哈，南区这种事情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吗？很稀奇吗，有什么好看的？’’
莱恩一边从楼上下来，一边活动着经骨，“卡尔，你今天没事吗。老内特今天没约你录歌？”
卡尔点点头又摇摇头，“原本是要的，但是今天早上他给我发消息说今天录音室东西坏了，需要一天的时间来维修。”
“所以，今天我无事可做！”
莱恩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穿在身上。
‘‘那正好，今天你陪我和菲奥娜一起去找房子。’’
“OK！”
一行三人吃过早饭之后，就出门去为莱恩寻找一个在南区暂时落脚的地方。
卡尔坐在汽车上，拍了拍皮质的椅子。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坐你的车了，但是我还是想说这车真是挺赞的。”
这辆蓝色的道奇Ram1500，是前身给他在芝加哥唯一留下的财产。
长达四米的车身，高达12560磅的马力，可以满足日常生活和运输的绝大多数装载需求，非常方便适合美国的生活习惯。
莱恩一边插入钥匙，一边放下手刹，慢慢踩住离合发动汽车。
“等你的专辑发布之后，你要是喜欢的话，你也可以买一辆。”
卡尔摇摇头，“谁知道我们的音乐能不能卖的出去呢，现在实体唱片不行了，而流媒体的竞争又这么激烈。”
“天知道，我们能不能成功！”
莱恩转头看着后视镜中来来往往的车辆，等到寻到一个空挡之后松开离合，掉头插了进去。
“你会大卖的！”
莱恩信心满满的说，反正是洗钱而已，你的音乐好不好又有谁会在乎呢？
卡尔眼神发亮，连忙追问道：“你真的这么觉得吗？你昨天还不是说我的音乐烂透了吗？”
“我是真担心，我如果让希恩和老内特赔钱了的话，他们会不会找我的麻烦........”
莱恩用手摇下车窗，感受着吹入车内的清晨的新鲜空气。
“谁说烂透了的音乐就不能大卖？我觉得现在billborad上面有一大半的歌都烂透了，但这也不妨碍他们赚钱不是吗？”
卡尔半躺在后座的椅子上，哼哼唧唧。
“他们是偶像歌手，我可不是。我可没有一大圈，狂热的女粉丝刷榜买单，掏空自己的信用卡为别人的幸福生活添砖加瓦。”
三个人就这样聊着天，很快就来到一处租房中介公司。
菲奥娜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看着远方排着长队献花的人群，神色诧异。
“十三号大街距离这里，居然这么近的吗？”
莱恩看着被各种花圈，礼物，海报堆满的街道无动于衷。
“来吧，别浪费时间，我们走”
三人走入街边的中介公司，跟他们说明情况和要求就跟随着他来到一处公寓处。
他一马当先，推开大门为几人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房子的角落，一个黑人清洁工默默的打扫着屋子，中介指着他对莱恩说道。
“每一个客户搬走之后，我们都会专门请人打扫，卫生绝对有保障。”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脚边的垃圾不着痕迹的推到角落。
莱恩看着清洁工似曾相识的面孔，心中一动，脸上却毫无变化。
他继续环视着房子，查看着细节。
以南区的条件来说这里算的上不错了，反正他没想过在这里久住，只是过渡一下罢了。
而且这里的地理位置符合他的要求，距离加拉格一家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就在他们后面，不会有噪音干扰，又方便来往。
对于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站在房子的窗户边上，看着视线中隐隐约约飘荡在风中的青铜马蹄标志，他忽然回头的朝着卡尔问道。
“希恩，他在BH内部地位很高吗？”
卡尔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后说道。“yeah，他在黑人里面很有名誉，所以总有源源不断的黑人小孩愿意加入他的部下为他卖命！”
“总有小nger愿意提着枪为他卖命，也不知道为什么！”
房子角落的清洁工，双手一顿，打扫的动作慢了下来。
莱恩点点头，若有所思。
“是这样吗？”
“对！”
卡尔继续为他解释道：“大家都说他就像心肠更加歹毒的维托＊柯里昂，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不惧牺牲！”
“但是在街头，心肠歹毒可不是缺点而是优点不是吗？而且他可是真大方，就算是你死了，他也会出一大笔钱给你的家人。”
“所以，虽然他的部下死亡率是整个芝加哥最高的，但仍旧有源源不断的小nger愿意当加入进去。”
清洁工摸着兜里那张银行卡，手指微微颤抖。
卡尔说的口干舌燥，拧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喉结滚动几口喝完。
他随手将瓶子扔到垃圾箱里，总结道。
“只要不发生意外的话，在BH所有的头目里，他就是最可能成为下一任大佬的人。”
角落的清洁工，套上垃圾袋，转身走到莱恩身边，满脸卑微的开口道。
“先生，我已经打扫好了！”
“祝您生活愉快！”
莱恩知道美国有小费文化，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美钞，将其交给他。
“谢谢，也祝你愉快！”
清洁工神色惊讶的接过小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连连弯腰点头，忙不送迭的离开了公寓。
出门的他飞奔回家，换下衣服，掰断那张银行卡丢入垃圾桶，就再次外出来到街面上的一处商店内。
他看着店主后面的满墙的武器，满眼坚决。
“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