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的预兆
在被咲樱提醒过后，陈牧立刻就用房间里的电脑写了一封申请经费的邮件，发回给了学院。
若不积极申请这经费，世人怎知我专注科研、金海尽干？
之后他又联系并答复了十兵卫。
学院那边的经费审批的很慢。
但十兵卫的回复却来的很快。
当天下午，十兵卫就帮陈牧谈好了直播平台、批好了入林申请，还顺便给帮忙办了一张狩猎许可证。
虽然陈牧这趟其实并没有打算进森林收服精灵来着。
办理手续之余，陈牧顺带还去精灵中心帮拉鲁拉丝检查了一下身体，顺便登记换球。
将原本的普通精灵球换成了十兵卫昨天刚送来的豪华球。
可回去的路上，小拉鲁拉丝还是不愿意进到球里去睡觉，坚持要蜷缩在陈牧怀里。
有学生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这么小年纪的精灵不愿意进球呢？精灵球里不舒服吗？”
咲樱解释道，“不会的，精灵球的制作工艺从发明到现在已经迭代三十多回了。
早期的精灵球还可能给宝可梦带来不舒服的负面体验，但现代精灵球绝对不会。
更不用说陈老师用的这还是最高档的豪华球。”
那名学生不解，道：“那为什么这只拉鲁拉丝一路上都不愿意进球？她都困成这样了。”
因为昨晚熬夜练习冥想的缘故，小拉鲁拉丝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在犯困。
咲樱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到原因，只能猜测道：“不知道，以前老师的拉鲁拉丝虽然调皮，但好像也没有这样过。
可能是因为……她最近忽然变得更喜欢陈老师了？”
听到这话陈老师先是一怔，接着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这样，也挺好的。”他摸了摸怀里的小家伙，轻声道。
到第二天早上，陈牧正式带着学生们来到了常磐森林入口处的安检站。
十兵卫也带着两位摄影师和足足三大包野外生存物资准时就位。
打开直播软件，陈牧这才发现十兵卫甚至连开播推广和开屏广告都替他买好了。
“这就没那个必要了吧？”他脸颊略感僵硬的问道。
十兵卫尽管今天换了身衣服，没再穿西装，而是一身方便运动的登山服，但一丝不苟的态度依旧如故。
“不，有必要的。”对方认真道。
毕竟这可是要剪辑给坂木老大看的。
没办法，陈牧只好在摄影机前硬着头皮开始营业。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这间直播间，我是槌木学院的陈牧。
今天要直播的是一次深入常磐森林的生态考察。”
得益于十兵卫这位买量仙人的全力投入，开屏广告和首页推广引来了不小的人气。
这才刚一开播，陈牧就看到后台涌入了相当多的互动弹幕。
“首页来的，这什么节目？”
“这主播何方神圣？今天首页一点开全是这个？”
“小哥哥是户外主播吗？颜值还凑合啊。”
“这流量买的，快进到不要笑挑战吧。”
从弹幕内容来看，这买量策略还真是一把双刃剑，引来人气的同时也招来了不少厌恶的声音。
好在陈牧心态很好，并未受到影响，而是不急不慢的开始在镜头前讲解了起来。
“常磐森林想必大家都很熟悉，是我们关都地区很有名的一处野外生态区了。
但近些年，这里的物种多样性一直受到诟病，很多人都将其视为了一处贫瘠的新手练级点。
但我想说，这里的气候条件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局面。
今天我就带着我的课题小组深入森林，准备实地考察一下这里的生态环境。”
这话说完，弹幕上又多了不少抱怨的声音。
“主播是没活了吗？野外探险选常磐森林？我奶奶都比主播有胆魄！”
“搞什么？买这么多流量就进个常磐森林？无聊！”
“知道是新手练级点还进？主播是打算直播打绿毛虫吗？”
“上面的别尬黑，说不定这主播还打不过野生绿毛虫呢？”
“233333”
从弹幕评论中不难看出：大多数石英人如今对于常磐森林的看法都是十分轻视的。
三、四十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一代人形成牢不可破的刻板印象。
在很多人的观念里，常磐森林里就只有绿毛虫、独角虫和波波。
但正如陈牧开场时所说：这里的气候条件不该形成这样的局面。
“常磐森林位于关都地区中南部，从这里向南一百多公里便是漩涡海，向北则是石英高原和白银山脉，这两个地方的宝可梦种类和数量都很丰富。
常磐森林所处的地理位置是典型的亚热带季风季候，植被以常绿阔叶林为主。
这里的森林树冠很高、很大，而且一年四季都不会落叶，茂密的树冠不易透光，进入森林的一瞬间你会感觉光线都变暗了，仿佛从正午忽然走进了黄昏，因此这座森林也有别名叫常青森林或者昏暗森林。
这样的气候和植被分布正常来说十分适合野生动物和小体型宝可梦的生存。”
陈牧一边前进一边解说着，很快，他便指挥随行的摄影师将镜头对准了一个方向。
“快看那里！”
这次十兵卫带来的摄影师非常专业，他们甚至专门准备了小磁怪来悬挂摄像机，可以通过小磁怪飘浮的能力毫不费力拍到森林更高处的镜头。
此时他们正在拍的便是众人头顶的一根树杈。
树杈上正懒洋洋趴着一条肥嘟嘟的绿毛虫。
镜头对准，结果弹幕却颇为不满。
“主播一惊一乍的，结果就一条绿毛虫？”
“连我家门口的桑树上都有两条虫，一条是绿毛虫，另一条还是绿毛虫。”
“这种烂大街的宝可梦也值得看？”
但陈牧丝毫不恼，反而兴致勃勃的解说了起来。
“我让大家注意看的并不是绿毛虫，而是它背后那丛树冠里藏着的一只松鼠猴，在绿毛虫的右侧，大家看到了吗？”
松鼠猴不是宝可梦，而是一种普通的野生动物。
这个世界的野外并非只有宝可梦，也存在许多没有超凡能力的普通小动物。
庞大的自然系统足以供养得起多种多样的生物。
只不过像狮子老虎这样大体型的掠食性野兽在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了，因为高层的生态位无一例外都被强大的宝可梦所占据，没有超凡能力的野生动物基本只能占据低层和底层的生态位，成为生态圈的供养者。
但这些供养者在很多时候同样有观察、研究的价值。
“很多人可能对于不是宝可梦的普通小动物会感到嗤之以鼻，但实际上这些生物是一个地区生态环境的重要质检员。
普通动物的环境适应性远不如拥有超凡特性和技能的宝可梦，如果一片森林连松鼠猴这样的小动物都能养活，那么与其食性相似的宝可梦，比如长尾怪手、猴怪、尾立和皮丘都应该能在这一带生存下来才对。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预兆，对于我们这次的野外考察课题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