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种子
季衡微微眯起双眼，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小斯正忙碌地收拾着制作脱谷机后留下的残渣，他那熟练而利落的动作让人不禁心生赞叹。
看着这一幕，季衡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然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老板，正悠然自得地指挥着手下的员工劳作。
然而，这种想法仅仅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在这个时代，普通老百姓可没有这样的福气能够雇佣得起小斯这般的佣人。
想到此处，季衡不禁轻轻摇了摇头，暗自感慨。
话说回来，王家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优厚的家底，还得多亏了自家那个便宜老爹立下的赫赫军功。
每一次当朝廷论功行赏之时，这位聪明的父亲都会巧妙地避开可能引起始皇帝猜忌的官职升迁，转而选择索要大量的金银珠宝和肥沃的良田。
正是靠着这份谨慎与智慧，王家才得以在这风起云涌的世道中稳稳立足，并逐渐积累起令人艳羡的财富。
此刻，季衡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心中琢磨着要是自己能有一些蔬菜种子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开垦出两亩田地来，种上各种各样新鲜可口的蔬菜。
只可惜，目前为止他手上并没有任何种子，至于那神秘莫测的系统商城里是否会有出售这些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系统，请问你这里有没有蔬菜种子啊？”季衡满怀期待地问道。
系统很快给出了回应：“有的哦，亲爱的宿主，一份蔬菜种子需要 100积分才能兑换哟。”
听到这个价格，季衡不禁皱起了眉头，面露难色地说：“系统啊，咱们商量商量行不？这价钱能不能稍微便宜一点啊？你看我现在手头只有 50积分，根本不够买一份的呀。”
面对季衡的讨价还价，系统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坚持原则说道：“不行呢，宿主。不过嘛，可以将您的第二个技能奖励所对应的五十积分提前预支给您使用。”
季衡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不就是古代版的花呗嘛！先消费后付款，这系统还真是与时俱进，学得挺快啊！看来这网络世界对它影响不小，真可谓是害人不浅呐！
然而此刻，季衡实在是不想再天天吃白菜和韭菜了，他下定决心要换换口味。于是咬咬牙说道：“那好吧，那就给我兑换一包茄子种子吧！”
拿到茄子种子后，季衡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倒入一个碗里，然后仔细地把空的包装袋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
做完这些，他不禁再次感叹道：“唉，要是能有个属于自己的空间该多好啊！这样就能更方便地存放东西了。
看来以后我可得加把劲努力了，拼命内卷起来，争取早日把那个梦寐以求的空间搞到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季衡伸了个懒腰，开始迎接全新的一天。
他匆匆洗漱完毕后，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忙碌之中。今天，他的目标是制作一台砻谷机。与复杂的脱粒机相比，砻谷机所需的材料可就要简单得多了，普通的木头便能满足要求。
而对于季衡的这番折腾，一旁的小斯早已习以为常。
只见他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目光始终落在自家公子身上，默默地注视着季衡摆弄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木头。他心里清楚，一旦公子有需要，自己就得立刻上前帮忙。
就这样，季衡在工坊里埋头苦干了整整两天。期间，他全神贯注地切割、打磨、组装着每一块木材，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懈努力，一台崭新的砻谷机出现在了眼前！与此同时，那欠下的五十积分也顺利还清了。
然而，面对第三个尚未解锁的技能，季衡决定先缓一缓，因为这连续两日高强度的劳作实在令他感到疲惫不堪。
稍作休息后，季衡迫不及待地想要测试一下自己亲手打造的砻谷机是否能够正常运转。
于是，他立即吩咐下人取来一些带壳的小米。就在前往厨房的途中，两名负责运送小米的小厮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其中一个小厮好奇地问道：“你说咱家公子要这些粟米到底是想干啥呢？”。
另一个小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接着说道：“管那么多干嘛，只要公子不浪费粮食就行啦。你想想看，如今外面还有好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呢。”
听到这话，先前发问的小厮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咱们还是赶紧把这粟米送到公子那里去吧，千万别让他等得太久了。”说完，两人加快脚步朝厨房走去。
季衡刚刚将东西拿到手，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立刻动手尝试着往里面倾倒一些。因为这操作完全靠人力来完成，所以显得颇为费劲，但令人欣慰的是，最终呈现出的效果相当不错——倒出来的小米已然褪去了外壳。
待把小斯送来的所有小米都成功去壳之后，季衡马不停蹄地吩咐小斯将其送往厨房，并嘱咐道：“今晚就用这些无壳的小米做饭。”交代完毕，后续的收尾事宜自然就交由府中的下人去处理了。
然而，季衡的风寒尚未痊愈，他的身体终究还是难以承受这般劳累，于是便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返回房间歇息去了。
转眼间已到晚膳时分，厨房里的下人纷纷对眼前与往日不同的粟米感到十分好奇。可尽管心中充满好奇和期待，主人家还未用餐之前，身为下人的他们哪敢有丝毫僭越之举，更别提偷尝一口了。
就在这时，负责前去传唤季衡用膳的王二来到了门口。起初，季衡着实不大想去，毕竟连续忙碌数日，整个人累得几乎动弹不得。但当脑海中浮现出那去壳后的小米时，他瞬间来了精神，一个骨碌便从床上翻身而起，迅速整理好自身仪表后直奔膳厅而去。
待到了膳厅，季衡一眼就瞧见王贲也在座，赶忙上前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在一旁落座，紧接着便开始大快朵颐地享用起面前的小米饭来。
才吃第一口，他便惊喜地发觉味道竟是如此可口，于是乎，再也顾不得其他，只顾着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王贲看着自家儿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他伸手夹起一筷子放入口中，轻轻咀嚼之后，眼睛顿时一亮。这味道果然比平日里所吃的粟米要好得多，不仅口感更佳，而且完全没有那种令人难受的卡嗓子感觉。
王贲面带微笑，目光转向季衡，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赏之意，开口说道：“想来这便是你这几日在院子里忙碌不停捣鼓出的成果吧？之前那次你做好的东西，我瞧着可不像是能够去除粟米外壳之物啊。难不成这次又是全新制作而成的么？”
季衡听到父亲的问话，赶忙将口中的饭菜咽下肚去，然后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上次那玩意儿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啦。”
说完，他便再次低下头，风卷残云般地继续享用美食，仿佛已经饿了好几年似的。其实倒也并非夸张，这些天他的确都未曾好好饱餐一顿，那些带着壳的小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王贲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如此甚好！若是这东西能够得以广泛推行开来，那么天下百姓今后便无需再食用带壳的粟米了。”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这项发明的期待与肯定。
然而，季衡却稍稍停顿片刻，放下手中的碗筷，认真地回应道：“此事虽好，但想要真正推广出去恐怕并非易事。更何况，这件事情若由陛下亲自出面推动实施，效果定然会更为显著。咱们家若是贸然行事，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了些。”
王贲眉头微皱，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既要确保陛下不会察觉到这背后与咱们王家有关，又要设法让陛下去大力推广此事物。”说罢，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起来。
一旁的季衡对父亲充满信心，他深知自家爹爹有着非凡的智谋和手段。若非如此，爷爷和爹爹也不可能凭借赫赫战功而安然无恙至今。若不是他们足够聪明、谨慎行事，恐怕早就因功高震主而遭到圣上猜疑了。
原本季衡还打算借助引起始皇帝的注意来挽救当前困局，但如今看来，这件事情急不得，必须循序渐进地推进。而且，至少目前他绝不能以王衡的身份贸然行动，否则一旦出现差错，被那阴险狡诈的赵高抓住把柄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想到赵高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季衡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怒火。这个奸佞小人总是不择手段地陷害忠良，实在令人愤恨不已！季衡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想出万全之策将赵高彻底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