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起点
屋外春风吹拂着满院盛开的风信子，优美自然。屋檐上小巧可爱的知更鸟叽叽喳喳的叫着。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挥撒在楚鸢的脸上。
楚鸢双眼微微睁开，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发现此时已是正午时分。
“咳！咳——！舅舅！别在屋里抽烟！”
楚鸢看着一旁边做饭边抽大烟的燕莫修埋怨道。
“你醒了？”
楚鸢刚发现自己居然到家了，还在床上躺着，疑惑道。
“我昨天不是在竹林练功吗？”
“你这臭小子，还好意思说，昨天你练功练的太过了，累倒在了竹林。要不是薄圣人，你早让山间野狗啃食光了！”
不想告诉楚鸢真相的燕莫修指责楚鸢。
楚鸢尴尬的挠挠头。
“那…舅舅的意思是……同意我跟仙人上山了？”
“完成你的大比再说。”
“知道了。”
燕莫修盛了碗饭放在桌子上，招呼楚鸢下来吃饭。
“臭小子，一觉睡到中午，下次再这样，信不信我打死你？”
“切”
楚鸢没理会燕莫修，拿起筷子来如狼似虎的吃起饭来。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鸢儿，到了江湖，世情薄，人情恶……以后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楚鸢听到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吃饭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鸢儿，吃完饭就去找圣人吧，王彩云那边，舅舅完了给你退学。”
楚鸢听到后，心里乐开了花，吃完饭，嘴都顾不得擦就扔下碗筷往外跑。
“舅舅，再见！”
少年穿过竹林，跑到镇子上，穿过混杂的人群，到了镇子边上的客栈，找到薄夕雨的房间，气喘吁吁地敲着门。
“哐——！哐——！”
“仙…仙长……！”
“请进，门没锁。”
“哐！”门被楚鸢推开。
“薄…薄仙长……昨天……，我已经把那本《九宫连环步》学会了！”
一路飞跑来累坏的楚鸢信誓旦旦道。
只见薄夕雨在铺上静静打坐，缓缓睁开眼，散发着阵阵沉木幽香，两双通透的眼睛，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冷酷无双。
“嗯，天赋不错。”
“那是自然！鸢儿现在就给仙长表演一番！”
“暂时不用。鸢儿，我们换个地方修炼。”
“好！”
薄夕雨起身，拉着楚鸢的手走出房门。
不久，二人便到了昨天的竹林空地，在晴空烈日的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璀璨夺目。
“仙长，听舅舅说，我昨晚练功……”
楚鸢挠头尴尬傻笑。
薄夕雨一扇子轻轻敲在楚鸢头上。
“你这小子还有脸说！以后不准那样了。”
“那仙长，今天学什么？”
薄夕雨来到石板处盘坐，法扇一挥，正前方浮出一捆卷轴。
“鸢儿，本座见你有杂心困惑，便将这本《离尘养真决》赠予你手。”
“仙长知道我昨晚发生什么了？”
“好好练你的功去，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你自会清楚。”
“哼，我还不想听呢！”
耍着小脾气的楚鸢一把拿过空中的卷轴翻开看了起来。
“唉，你这孩子，算了。我给你讲解一下这功法吧。”
“嗯嗯！”
楚鸢两眼闪着光期待地看着薄夕雨。
“《离尘养真决》乃我山养心秘技，有温神除魔之效。有四镜，振心脉，拨极泉，拿心经，揽沧海。有七式，摇头摆尾去心火，阿（he）字决，倒拽九牛尾，猿提，艄公摇橹，昂首势，雁飞。”
说罢，薄夕雨意念一动，周围景色瞬间混沌，化为虚无，自薄夕雨脚底，一滴白色渲染着这一片虚无，将二人带到薄夕雨那纯白无暇的意念灵海之中。
雪白空间中无边无际，看不见边界，两人仿佛身处一片静水之上，脚底波澜阵阵，倒影清晰。
“鸢儿，此乃本座意念灵海世界，是修仙之人精神灵海中的一方天地，在此天地之中，一花一草一木，皆可命令。”
薄夕雨起身一挥扇，面前快速凝结成一个人形，就地盘坐，身上处处灵气，血液流动清晰地显现出来。
随后双腿打开站起，生动形象的演习开来。
这一通下来，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神气爽。
“鸢儿，可否观察仔细？”
“仙长，我是什么人？肯定一眼就会！”
楚鸢一脸自信道。
“鸢儿，傲不可长，志不可满，落得实处，方成才。”
薄夕雨一挥扇，周围雪白空间渐渐褪去，收入扇中，变为现实。
“哎呀，仙长，我等翩翩少年，放肆点怎么了嘛？”
楚鸢抱着胸嘟囔着嘴表示不服。
薄夕雨一扇子拍在楚鸢脑袋上，楚鸢吃痛的抱着头埋怨。
“仙长，打我干嘛？”
薄夕雨用扇子挡着脸偷笑。
“那我再给鸢儿讲讲修炼的境界吧。”
“好唉！”
“这境界之分，总体分为七个境：气体境，丹海境，灵境，天地境，仙境，化圣境，万象境。”
“那圣人是什么境？”
“哈，本座肯定是天地境啊。不过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能突破得了仙境。”
薄夕雨长叹一声，继续介绍起来。
“唉！而那七境分别又有好几个级别，每个级别又有好几个分层。鸢儿就拿你来说，你现在就是气体境，而气体境分为煅体，聚气，凝气，炼气，筑基，游离，凝海这七个级别，而你所在的煅体又有两个分层。”
“嗯嗯，那要是突破万象境就是什么了呢？”
“那也只是个传说，我们将它称为无上，你先好好练你的功吧，你这小子，刚开始就想蹬天？”
“哎呀，了解一下嘛！”
“那快去修炼吧。”
“好吧，好吧。”
楚鸢走向空地中间，盘坐下去看着《离尘养真决》。
薄夕雨看楚鸢如此上进，薄夕雨便将手中折扇收起，大手横扫一挥，面前缓缓浮现出一台金丝玉面的古琴，华丽端庄。
薄夕雨抱着玉琴坐在石板上，楚鸢也开始练习起来。
薄夕雨也慢慢弹奏着古琴，一曲曲清爽自然的琴声在竹林里余音绕梁，让楚鸢的心境更加清静。
阳光透过竹林，脸上撒着阳光的二人，一音一武，如若一对佳人。
琴声一曲曲弹奏着，功法一遍遍演奏着，一下午的时辰不一会儿就过去了。
琴弦上跳动的指尖停住，楚鸢最后一遍的最后一招也打完，薄夕雨抬头看向楚鸢将功法修至大成，心里不可置信。
“鸢儿天赋这么逆天，连山内都没人能比，未来肯定是个大人物。”
“鸢儿修炼速度果真很快，过来让本座看看。”
薄夕雨收回玉琴，像看见金子一般，眼神拉丝地看着楚鸢。
“那是，我可是要当万仙之首，仗义之侠的人！”
楚鸢一脸傲娇地向薄夕雨走去。
待楚鸢走至薄夕雨身前，手中变出扇子对着楚鸢的脑袋敲了上去。
“哎呦！”
“以后再这么自大，本座严惩不贷。”
看着薄夕雨怒火中烧，楚鸢委屈卖乖地看着薄夕雨。
“仙长～”
“好了好了，以后注意就是了。”
说罢，薄夕雨将一股玄清灵气注入楚鸢体内，发现妖力已经被心法压制。目前，只要不是修炼难度高的功法，妖气就无法渗透、扩散而出。
“现在让我看看你这两门功法的修炼程度。”
“嗯”
楚鸢回到空地处，开始武起《九宫连环步》和《离尘养真决》。
结果竟真的如薄夕雨诊断出的一样，没有被妖气反噬，甚至没有丝毫妖气散出。
武完功法的楚鸢看着薄夕雨信誓旦旦道。
“仙长，像我这么天资卓越的人，是不是几日后的比试能大获全胜？”
“是是是，鸢儿最棒了，明天学一些攻击法术吧，也好有更大把握赢得比试。”
薄夕雨心里愈发宠溺这个男童。
“嗯嗯，那我现在是不是仙长的内定徒弟了？”
薄夕雨摇了摇头，并未作答，抬头看了看天色。
“鸢儿，时辰也不早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要有更多精神来练功。”
“嗯嗯，好，那仙长再见！”
楚鸢摇了摇手，就往家的方向走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