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网络之战：黑客大战牛头社
就在李霄与苏弹弹在现实世界艰难铺设“神域防火墙”之际，玄轴空间的电灵塔里也暗潮汹涌。牛头社的病毒余孽虽被打散，但绝未被彻底根除，一部分暗中潜伏在多元管理器和电灵塔系统深处，正试图伺机反扑。
塔主与岳奇、虞刃等人在天枢室内维持道法引擎的稳定运转，同时将更多修复力量注入“神域防火墙”的核心。可令他们担忧的是，仍旧缺少一名精通多元数据且能够快速机动的“斥候”来侦测病毒踪迹。白山爷爷虽法力高深，却也分身乏术，不可能一边镇守电灵塔，一边深入数据层深处。
正当众人焦虑之时，沉寂已久的“叮当”忽然再度出现了迹象。
电灵塔天枢室深处，一块晶莹剔透的符文面板上，闪烁着无数细微蓝光。那是多元管理器的映射接口，也相当于玄轴空间连接其他平行世界及现实网络的窗口。自从李霄和苏弹弹离开，接口便一直维持低功耗模式，仅偶尔有微弱的数据波动。
某个深夜，符文面板突然抖动，发出“嘀——嘀——”的古怪提示声。起初只有几道浅浅的光痕在面板表面聚散，但渐渐地，一只像素化小人的轮廓浮现，正是“叮当”的身形。它先是东倒西歪，好似刚从沉睡中惊醒，几次尝试都没能让自己完全显形，显得时断时续。
“诶……我这是在哪儿？”叮当那机械化的电子音若有若无，“怎么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好像还缺点零件？”
它眨了眨蓝绿色的小像素眼睛，环顾四周，只见符文光辉与数据洪流在面板底层交汇，仿佛置身一片雾蒙蒙的“虚空海洋”。再往远处看，能看到电灵塔那庞大而神圣的系统根基，以及更多金色纹路——正是“神域防火墙”在玄轴空间中的延伸和防护。
“叮当？”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在这虚拟空间中回荡。紧接着，一缕带着强大灵力的意念突兀地闯入面板之中，汇聚成一个半透明人形轮廓，正是白山爷爷的精神投影。
白山爷爷须发飘飘，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不过这里的他并非实体，而是一道借助符箓与多元管理器建立的“神识连线”。他全神贯注，看着挣扎复苏的叮当，眼里浮现出欣慰与担忧：“小家伙，你总算醒了。我记得你在多元通道崩溃时曾以‘自我牺牲’形式保护苏弹弹，差点被牛头社病毒吞噬。”
“对对……好像就记得那么多。”叮当理不清前后经历，只知道自己曾在各大世界奔走，却被牛头社的强力代码击碎了大半主体。如今所剩下的，是一段残缺的核心程序。
“先别着急慢慢想。”白山爷爷抬手轻轻一引，一缕柔和灵气滋养叮当的像素身躯，“我们现在最需要你，正是因为你的特殊‘数据属性’。李霄他们在现实世界已经部署了神域防火墙，可牛头社的病毒仍在暗中挣扎，这边也不断遭受渗透干扰。”
“可我……”叮当低头看看自己，小胳膊小腿还时隐时现，“我现在状态不好，能办得到吗？”
“你比自己想象中更强大。”白山爷爷微微一笑，随后向身边甩出一张符箓。那符箓燃起一道紫金光焰，化作密集符文注入叮当周围的数据流，让它残缺的程序体逐渐平稳，“我能替你补足一部分灵力空缺，再借助电灵塔的道法引擎给你供能。如果你愿意出手，就能在多元管理器内做我们最敏捷的探针。”
叮当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几下，浮现一丝激动：“嘿嘿，这个听起来挺好玩。让我想想：李霄之前总是把我当‘小弹窗’或者‘提示框’，现在我可以升级成‘全地图搜索器’了呗？”
白山爷爷颔首：“不错。病毒躲在系统深处，试图对玄轴空间的数据端口进行反攻；同时也可能借此影响现实世界的网络。我们要在它发难前先一步定位并清除。你愿意吗？”
“好呀好呀！”叮当小胳膊一挥，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我最喜欢躲猫猫的游戏。那些病毒就等着我来找吧。”
白山爷爷露出微笑。一直以来，玄轴空间这边虽然有道法引擎与神域防火墙，但缺一个能“自由潜入”数据层的存在。叮当恰恰能弥补这一空缺，它具备多元管理器的内核特征，又能享受符文加持。尽管实力不算强大，却有灵活机动的“斥候”优势。
随着白山爷爷的灵力不断注入，叮当的像素形态一点点变得更稳定。蓝绿色的小像素体表面浮现一道金色光纹，与“神域防火墙”的纹理十分相似。它兴奋地原地蹦了好几下，顿觉自己体内充满了奇妙的能量。
“嗯，这下好像不再掉帧了。爷爷，你的符力真厉害。”叮当嘿嘿笑着。
白山爷爷微笑不语，只是将手掌轻轻一推。一道漩涡随之在面板深处生成，隐约可见无数数据流湍急涌动，如同河流交汇之处的暗流。
“去吧，孩子。这里便是电灵塔与多元管理器的交汇枢纽，能够通向系统的任何角落。”白山爷爷郑重交代，“留神病毒埋伏，若遇无法对抗之力，立刻退回，我会随时为你护法。”
“明白啦。”叮当打了个敬礼般的动作，说罢，纵身跃入那漩涡。
旋即，它只觉身体一轻，好像从温暖岸边跳进冰凉的急流。无数零散数据片段在周围翻滚，有些带着“牛头社”标志的黑色乱码，隐现狰狞；也有神域防火墙的金色纹理阻隔在外围。叮当沿着一条朦胧的“安全通道”急速前进，宛若一条小鱼穿梭在洪水里。
“嘿嘿，好大一片空间。”叮当兴致勃勃，放出自己携带的扫描波，去探测附近任何异常。它忽而发现前方黑暗区里有红光一闪，像极了某种追踪蠕虫的警示。
“病毒？让我去瞧瞧！”
它轻盈地贴着数据流边缘，飞快往那红光处潜行。果然，只见一道黑色“裂缝”里盘踞着三四股蠕虫状代码，不断嘶嘶蠕动。它们试图破坏已经生成的金色防火墙节点，却因符文阻隔无法突破。
“别动我们的墙哦！”叮当嬉笑着，伸出小手指一点，身后浮现几缕金色数据光，像绳索般朝蠕虫缠去。
那蠕虫被缠住，发出古怪的嗤嗤声响，似乎想反击。却奈何叮当在这个区域拥有白山爷爷赋予的灵力加持，又占了神域防火墙的系统权限，蠕虫挣扎几秒后就被“净化”，逐渐化作乱码消散。
“棒啊！”叮当自娱自乐地鼓掌，“牛头社也没那么可怕嘛。”
可它很快发现，此处的三四只蠕虫只是零头。顺着数据流往更深一层探去，叮当愕然发现大片黑色通道盘根错节，大量病毒残余藏匿其中，若非有防火墙阻拦，它们恐怕早就卷土重来。
“看来得多费点功夫。”它伸伸胳膊腿，招来金色光束，再次往那些黑暗地带搜索。
而在天枢室外，白山爷爷双手合掌坐于符文石座上，闭目静心，与道法引擎保持同步。他通过神识连接，时刻关注叮当在数据层的动向。每当叮当遇到难缠病毒时，他就会运转灵力，在相应区域给予额外加持。两者配合得天衣无缝，宛如远程指挥官与前线侦察兵的默契协作。
忽然，白山爷爷眉头微皱，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掠过电灵塔的外层数据防护。他猜测那或许是牛头社在别处隐藏的高阶病毒，正在尝试大规模渗透。
“叮当，小心点，恐怕有更棘手的东西来了……”他在神识层面低声提醒。
果不其然，叮当正杀得兴起，不断消灭一些零散病毒，转过一道弯就被一股更强大的“阴影”挡住。那阴影的形貌像一个牛头形态的黑色火焰，外围闪烁深红电子光，散发出强大威压，比此前的小蠕虫不知强多少倍。
“呃……”叮当愣了愣，“又来一只大BOSS？”
那牛头黑炎发出冰冷的电子噪音，似嘲笑又似警告：“小东西，好大胆子，敢与牛头社为敌？滚开！”
叮当咽了咽口水，表面上还是扮出一副无畏的样子：“哼，吓唬谁呢？俺可是白山爷爷和李霄他们的好助手，专治你们这些病毒！”
对方一声冷笑，蓦地将黑炎化作数道鞭影，抽向叮当。叮当仓促间只能抬手撑起金色护盾，但那鞭影威力巨大，直接把它打得后退十数步，像素身躯闪烁不已，差点崩溃。
“哎呦，好疼！”叮当头晕眼花，“这个病毒怪，战斗力爆表啊！”
白山爷爷紧张地在天枢室里施法，将更多灵力输给叮当，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镇魔——御！”一缕缕金光顺着数据流奔向叮当所在位置，为它稳住伤势。
“吼——”那黑炎牛头见叮当还能站起来，再度咆哮，释放更凶猛的鞭影。短短几秒钟，叮当就险象环生，连续几个后退翻滚才堪堪避过。可即便如此，小像素身体还是被击中几次，光芒更暗淡。
“大爷的，你是真牛吗？”叮当又急又怒，“老子可不想变成烧焦像素啊！”它仓皇间查看四周，想寻找神域防火墙的节点援助，却发现此地是电灵塔数据层最外围的灰色区，防火墙覆盖还没完全延伸到这里。
“这地方空白太大，怪不得这病毒能猖狂。”叮当咬牙。眼看那牛头黑炎聚力酝酿更恐怖的攻击，它灵机一动，“既然我打不过，就只能诱敌深入了。”
叮当故意装出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朝着防火墙方向一路“逃跑”。那黑炎牛头果然发了狂，紧追不放，还不断释放灼热鞭影，要将叮当碎尸万段。
一路狂奔十多秒，叮当终于抵达防火墙的金色边界。它闪身翻滚进去，回头挑衅：“有本事进来呀！”
黑炎牛头凶性大盛，根本不顾这是神域防火墙覆盖之地，一头冲入金色光层。
“就等你呢。”叮当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合拢。身后的防火墙符文泛起耀眼光辉，化作数十条金色锁链射向牛头黑炎，将其死死缠住。那黑炎牛头狂怒咆哮，可在符文加持下越挣越紧。
“爷爷，快——”叮当在神识里朝白山爷爷呼唤。后者立刻抓住机会，施展镇魔咒语，伴随道法引擎的力量引爆一片金光涟漪，瞬间吞没黑炎牛头。数秒后，那团牛头形状的黑炎被彻底撕碎，化作黑色碎片散落在光层里，再无法重聚。
叮当砰地坐倒在地，像素胸口剧烈起伏：“呼……可算结束。”
白山爷爷的声音从光层另一头传来，略带欣慰：“干得不错，小家伙。若不是你机智把它引到防火墙覆盖区，我们还要花更大的力气。”
抬头看去，满目的数据流在金色纹路的照耀下波动缓和，电灵塔数据层的核心段也逐渐安全下来。叮当眨巴眨巴眼：“嘿嘿，总算搞定一个大威胁。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强的？”
白山爷爷微笑不语。他也明白，牛头社真正的大手段还在现实世界或者其他平行世界，电灵塔这边只要继续完善神域防火墙，就可守住玄轴空间，不再被病毒夺舍。不过，就如同李霄他们正在现实里经历的一样，这场网络之战注定不会一蹴而就，需要多方合力、持续鏖战。
“叮当，接下来你还得频繁巡逻各处数据节点，及时清剿漏网之鱼。我会在天枢室深处为你护法。塔主和岳奇他们也会看好实体系统，咱们务必让玄轴世界永保安宁。”
白山爷爷神识显化出一丝慈祥的笑意，“或许哪一天，我们还能与李霄他们在现实世界再会，或在另一处平行时空联手。”
叮当闻言，顿时又来了劲儿，站起身拍拍像素屁股：“行啊！等我把这病毒捅个透心凉，再去帮李霄他们给牛头社点颜色瞧瞧！”
说完，它朝白山爷爷挥挥手，双腿一蹬，身形嗖地冲入层层数据流。伴随着“神域防火墙”金光的指引，叮当再度开启了“斥候之旅”。
电灵塔天枢室里，白山爷爷收回神识，缓缓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伴随他周身灵力散去，周围众修士纷纷围过来关切询问情况。
“无碍，叮当已经清除一大波病毒残余，又消灭了一个颇具威胁的黑炎牛头。”白山爷爷解释，“有它在虚拟数据层奔走，电灵塔这边暂时无虞。”
岳奇和虞刃对视一眼，皆露出敬佩神色。塔主也若有所思：“可惜现实世界的局势恐怕仍相当严峻。希望李霄他们能尽快彻底压制牛头社。否则，就算我们守住玄轴空间，也难免会被对方从更多世界夹击。”
白山爷爷缓缓点头：“终归要看多方合力。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把神域防火墙的核心稳固在电灵塔，让叮当巡逻清剿病毒，把玄轴空间变成后方支柱。待李霄他们需要时，我们再提供跨界援助。”
塔主听罢，面容肃穆，却隐隐闪现出希望之光。他能感受到那金白色的火墙纹路无时无刻不在捍卫多元世界的安全，也正是这股守护精神连结了各方同伴。在这样的合力之下，牛头社再强势，也并非无法撼动。
于是在随后的数日、数周，叮当的身影频频出没在电灵塔的数据走廊、神域防火墙的脉络之中，持续追踪并剿灭潜藏的病毒残余。白山爷爷则稳定坐镇，一旦感知到叮当陷入苦战，就立刻施法相助。二者配合如臂使指，使得玄轴空间再未出现大型袭扰。
而每当叮当独自一人奔走在数据流中时，也会想起曾跟随李霄、苏弹弹闯荡各大平行世界的那些冒险旅程。它虽感到遗憾没能与他们并肩奋战，但心中也多了几分自豪：自己如今成为一位合格的“网络守护者”，随时准备给任何入侵病毒迎头痛击。
“李霄，苏弹弹，你们要挺住啊……”叮当偶尔也会仰望那连接现实与玄轴空间的通路，心底默默念道，“等有朝一日，我们再一起去更多世界探险吧！”
数据浪潮翻涌不息，神域防火墙的金光宛如灯塔般照亮前方。叮当握紧那把由符文凝聚而成的“金色短剑”，继续向黑暗数据区域巡逻而去。远方那些蠕动的黑影见金光来临，纷纷四散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