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记得小侄女出生的时候，我还有大侄女，还有弟弟，还有其他的小朋友记不清楚了，我们在路边上面一侧树林玩，大哥哥开车手扶拖拉机过来了，嫂子躺在拖拉机里，伯母也在车上坐着，然后大侄女上车，他们就走了。后面我就多开个小侄女。（事实上我只知道他们坐着拖拉机走了，干嘛去了，完全没概念）

小时候家里的炕里面都放树叶，记得小时候我们村树林里的树叶都被各家扫的干干净净，每天背着小背篼去树林里刮树叶，不会放过每一片落地的树叶。

哦，还有一件事，小时候我记得会背着小背篼去捡骡子粪，还有羊粪，但是忘记了是干嘛用的。有可能煨炕，有可能和猪粪放到一起，做来年地里的肥料。

有一次和奶奶一起去割草，然后在我们村最下面那户人家哪里，我背着背篼，奶奶去割他们家下面坡坡上的草，然后人生第一次听说“伴”这个词。奶奶割草的时候手碰到了一个死老鼠，然后说我的伴要被吓掉了。从那以后知道人不仅有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个灵魂。当然我记得也是哪天，我和奶奶在“簸箕掌”上面的上面那个退耕还林的地里捡到了野鸡蛋，然后人生第一次看到了所谓的毛蛋。妈妈煮熟后拿给了我和奶奶，然后我俩被吓一跳，最后那几个蛋大家都没吃，扔掉了，从哪以后外面的蛋从来不敢捡，但凡是蛋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外面的，都不太敢吃，害怕是毛蛋，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始终在心头萦绕。

小时候开心的事就是大姑姑小姑姑来我家，小姑姑和大姑姑每次来的时候会给奶奶买花生牛奶糖，那简直是我童年不可忽略的美味。奶奶每次都放到炕柜里，奶奶不在的时候想偷偷吃，在炕上踩着凳子都够不着柜子。只有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奶奶给的两颗，也许一颗，也许等一晚上奶奶都忘记给了，反正奶奶的炕桂里是有吃不完的花生牛奶糖的。

还记得大姑奶奶来我们家我奶奶说去给大姑奶奶倒茶，然后大姑奶奶，大伯母。我，我们在院子北墙哪里晒太阳，等了好久等不到奶奶出来，大姑奶奶让我去看看奶奶怎么还不出来，我跑到房子里发现奶奶躺在炕边上睡着了。

还有一次父母都去地里干活了。奶奶做晚饭在揉面，让我洗一下韭菜。奶奶说千万别用开水。要用温水。然后我想掺点冷水掺点热水，但是我先倒了热水进去，然后韭菜就不太行了。然后奶奶追着我打，我环绕着我家菜园跑，一边跑一边哭，还一边挑衅，先是挑衅干嘛呀干嘛呀，我就先倒开水，后面就是，奶奶，奶奶，，，，疯狂喊名字，但是奶奶年纪大了还是就吓唬一下我，始终在我后面，始终没追上我。实际上我也忘记了那顿晚饭吃的是什么了。

还有小时候是没有新衣服的，我们家种的大豆和小豆还没有成熟绿的时候拿到省城换别人的二手衣服。

还有一些城乡交接处的地方的人会来我们村里偷我们的豆子。所以有时候早上会拿着针线活去地里守着。

小时候还跟着别人去地里挖野蜂蜜，也许是年纪太小了的原因，根本不记得蜂蜜是什么味道的，只记得挖蜂蜜的人被蜜蜂追着跑。

（这大概是我记得的所有童年了，也就是上学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