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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禁忌的黑色书籍
临江苑。
偌大的房间里静得可怕。
从那个奇怪的梦境醒来后,一连两天,颜荔枝的脸都是红的,肌肤像是刚从温泉里出来一般炽热,她不敢出房间,更不敢见人,全身毛孔像是过载的天线般,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起鸡皮疙瘩。
两天过去,梦境的记忆逐渐支离破碎,但有那么一两个瞬间,牢牢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每到独处时,颜荔枝就会咀嚼着这些碎片,像是一只偷吃着小鱼干的猫猫,害怕又欢喜。
“荔枝姐,”
小琳轻轻敲响房门,把早饭送了进来,这两天她倒是担惊受怕了,以为颜荔枝生了什么病,“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颜荔枝坐起身,抱着腿,把头枕在膝盖上,轻轻笑了笑,“不用,我很好。”
看她脸颊白里透红的模样,小琳不放心,用手背贴了贴。
热,但是又没到生病的地步。
颜荔枝眼神飘忽地看着小琳,突然问道,“你,谈恋爱多久了。”
“唉?”
突然被问了一下,小琳还有点紧张,“一,一年了吧,毕业前那个的。”
“那,你喜欢他吗?”
小琳点了点头。
当然喜欢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找些死猪表情包发给他,狠狠地欺负他,看他打奶嗝,别提多好玩了。
“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颜荔枝此刻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做奇怪的梦,在搜索引擎上搜出来的都是不正经的回答,只能期望从小琳身上得到答案。
“就,嗯,就...喜欢啊...”
小琳的语调渐渐弱了下去,她脑子里有很多瞬间,这些瞬间就是答案,可那都是抽象的情感,专属于小情侣的电波,她没法形容出来。
见她说不出口,颜荔枝犹豫了片刻,又追问道,“那你会不会....做那种梦?”
“什么梦?噩梦吗?有过的哦,梦见他出轨,和别的女人亲昵,最后被我撕了!”
“不...是...”
颜荔枝瘪了瘪嘴,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就那种啊!”
鼓起勇气,她又问了一次。
小琳‘噢’了一声,“那种!有的有的,荔枝姐有的。”
“我梦见和他..”
小琳有点害羞,酝酿一下道,“结婚了,他还管我老爹叫‘爸’”
“.....”
颜荔枝幽怨地皱了皱眉,到底谁才是纯情偶像,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啊,她突然想到,肯定是李白榆书房里那本黑色怪书惹的祸!
只是粗略看了那本书一眼,就害的自己眼睛都脏了!!
“不然还有什么呀?”
小琳想了想,自己已经把最大的秘密都告诉荔枝姐了,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要知道,做了结婚那个梦的时候,自己害羞得第二天都不敢见人,就和荔枝姐现在很像!
“呜...”
见小琳懵懂的样子,颜荔枝垂下眼睑,说不出口。
黑色怪书害我就行了,不要再把我的小助理弄坏。
“我要去找下孙医生,你中午自己吃饭。”
略微想了想,颜荔枝还是决定去找孙晨晨,这事估计只有她最懂。
“我陪你去吧,荔枝姐!”
“不用...”
颜荔枝赶忙把小助理按在了家里。
她还得留着背锅呢,跟去可怎么得了。
在通讯录里找到孙晨晨的号码,颜荔枝编辑了短信发过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对面就有了回复:
【ok,九点半在办公室等你。】
“你还得去趟办公室?”
孙晨晨家,在闺蜜家蹭早餐的盛南瞬间就不想吃了,说好的周末狂欢,怎么突然还要回医院,就像大学期末一样,所有人都摆烂不学了,你偷偷躲进床帘里复习。
这翻书声可是比噪音更让我难受的呀混蛋!
“就等一小会嘛南南,又不影响我们的计划,有个病人临时找我,我必须得去。”
盛南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自家闺蜜可没有救死扶伤的性格特质啊。
“你不信我!”
孙晨晨嗔道,“我可是名医!看我给你背诵希波克拉底誓言!”
“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诸神作证,我,希波克拉底发誓:我愿以自身判断力所及,遵守这一誓约....”
“打住,打住!”
盛南白了她一眼,直接问了最关键的问题,“你是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也有急诊吗?”
“呃...”
孙晨晨觉得自己被找到了漏洞,忙换了个话题,“南南,你不是一直想体验催眠吗,我给你找个帅哥医生,来个免费的催眠,催眠结束以后我们就去逛街。”
“不要。”
盛南拒绝,她的心理防线坚硬如铁,普通医生破不了防,根本没机会催眠。
“那按摩!推拿科的主任姐姐还欠我人情,正好今天她值班,我让她帮你推!”
“嗯....这提议倒是还不错..”
红叶第一医院的推拿科久负盛名,盛南预约了好久都排不上号,要是孙晨晨愿意用这么补偿她,她还是挺愿意的。
“那走吧。”
见她同意,孙晨晨也不耽搁,预约时间九点半,从家里出发,送盛南去推拿科再折返诊室,这个时间差倒是刚好能卡准节奏。
从推拿科出来,穿过门诊楼长廊,孙晨晨才赶回自己的诊室,等待颜荔枝到来。
等待间隙,她特意把百叶窗调成了四十五度斜角,阳光在哑光砖上切割出细密的金线。
这样一来,既可以保持诊室内的自然光,外面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做好一切,她轻车熟路地点开微博,浏览着颜荔枝的话题频道里面,荔枝兵们为偶像前天突然营业的躁动。
而那张小琳随意拍下的照片也被解读出了无数种微表情,用来推理为什么颜荔枝会突然休假两个月。
每每看到这些,孙晨晨心里就无比得意。
她还记得两周前的那个早上,颜荔枝就是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懦懦地叫了自己一声晨晨姐。
一如今天。
九点半一到,门轴转动的清响裹挟着淡淡花香满进诊室,逆光走进来的人影被阳光勾勒出毛茸茸的金边,颜荔枝摘下墨镜和口罩,美得像是一幅画。
孙晨晨立马坐直了身子,倒扣手机,把那副姨母笑收了回去,故作正经道:
“好久不见了,荔枝。”